《缘来如此》十年王三三

36、第十一回

　　柳三娘突然大叫一声‘根本不可能’说：“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们两个哥哥，真是笨死了，还有表哥怎么可能是女的呢，他都已经和叶玉凤同房了，如果是早就被发现了。”

　　柳士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随便说说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嫁给刘世杰享受荣华富贵，问道三娘可把药给他喝了，三娘说你一提我就生气，害我被骂不说，还说现在赵子丰一看到自己就如见了仇人一般，理也不理。柳士良说这就严重了，等一会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他们兄妹三人谈论赵子丰时，赵子丰已经把白木兰送到了‘伊人坊’，赵子云叶玉凤都在，赵子云先是道歉说是自己不好，木兰却说自己太过独断专行，失了分寸才有错。
　　叶玉凤劝说二人不要争了，只说子丰说没事了，此事应该就会过去的。

　　赵子云这里不说了，也向叶玉凤道了错，说自己错怪了好人，叶玉凤说换了我也会这样，于是大家一起笑了。后赵子云问赵子丰人可走了，赵子丰说走了，无意中拉赵子丰的右胳膊时，发现他受了伤，想到今天三娘说的事，问白木兰子丰受伤的事是不是真的，叶玉凤惊色，不想赵子丰竟然瞒着。

　　赵子云却一直问白木兰到底有没有事，白木兰打破了方才的沉默说有。
　　赵子云问为什么，白木兰没有说话，道：“我已经在夫人的说过，有这件事，只是你们没有听进去罢了。”

　　赵子云道：“我以为那不是真的，没想到，子丰真的受伤。你在府里住这么多天，也下的去手。”
　　白木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已经是做了，凭你怎样处罚。”
　　赵子云当下就想动手，赵子丰这时拉姐姐出来，劝阻她不要追究了，又嘱咐叶玉凤好生看着木兰。拉赵子云出来，赵子云很是不乐意。

　　赵子丰把先前的事情与她说了，又道：“这原本就怪你我二人，不该让她离开，才让木兰失了清白，就算是她要杀了我，我也不能怪罪她。”
　　赵子云这才道：“怪不得你今天处处维护她，也是怪我考虑不周，算了，只当是扯平了吧，不过以后，你还不要靠近她，万一她再下手害你，你让我可怎么办？”
　　赵子丰笑道：“我知道了，只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二人走后，白木兰看着叶玉凤，谢道：“谢谢你替我解围，不过，确实是我伤了赵子丰。”
　　叶玉凤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木兰道：“那是她欠我的，不能怪我。”
　　叶玉凤一听此话，心中暗想，赵子丰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白木兰如此记恨，定不是说的出口的，也不好再问，只说让她休息。

　　说赵子丰回到书房，见到赵安在，赵子丰吩咐赵安去查查上官青云、方文生二人的来意，赵安问道人刚走就查人家不好吧。赵子丰言他不像是一般人，还是查个清楚，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那个方文生也要看他做什么。赵安说知道了，看赵子丰在读书，问道：“少爷，刘世杰那里怎么办？”

　　赵子丰说他有什么麻烦，赵安说刘世杰可能要利用周汉的事来害你，赵子丰说不可能，刘世杰不会笨到这种地方，赵安看他不信，说若他真做出了什么不好事，到时可别怪我没说啊，赵子丰称知道了。

　　柳士良、柳士明过来，见赵安出来，打听了一下赵子丰的心情才进去。
　　赵子丰道：“二位表兄今天到有时间来我这里，不知道是哪阵风这么厉害。”柳士良笑嘻嘻道：“表弟何必说这么损人的话，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不为别的，就看在三娘的份上，也该好好的请我们两个喝口茶吧！”

　　赵子丰问了他二人生意怎样，二人说还可以，问道赵子丰订亲后有何感想，赵子丰近来听到一些关与二人和郑巧云与李安心姐妹的事，说很好。柳士良笑言应该是好上加好才是，还言家里的怎么也比不上外面的，有时间还是到外面去玩玩。说这话时赵子丰已经不开心了，秋灵这时送茶来，柳士良取笑她越长越好看了，秋灵回他一句：“我看你是眼睛长歪了，本姑娘长的本来就很好看。”

　　柳士良说好看没用要好用才好，伸手就要摸，秋灵用手挡了回去，赵子丰道：“大表兄，你就是这样对我家的人的，我这里可不是你去的花街柳巷。”
　　柳士良说是误会，收了手。
　　柳士明道：“子丰，近日来三娘老是向我们诉不尽的苦，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可能定亲以后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呢，难不成外面那几个赚来的姑娘倒比三娘好了？
　　”
　　赵子丰说不是的，道：“你也说，只不过是定亲罢了，我又不是不知非礼勿动的礼数。再说，最近家里忙的很，我也没时间去看她。”

　　柳士良说不信，道：“我看你是被她们两个瞒着，男人嘛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况且三娘也是快要跟你成亲的人，总不能让她夜夜守空房吧！”
　　赵子丰言说：“男人若三妻四妾，难免有被冷落的时候，你们可不要忘了，当初是你们愿意把三娘许配给我的，她就是受苦也是你们送的，怎么现在到我这里来说是我的不是呢！”

　　柳氏兄弟二人对看一眼，柳士明苦笑说也是，柳士良心中暗想：“表弟这么讲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小弟说他是女人，怎么看长的也有点像，天下的男人有几个长的像他这么好看的，不妨试一下也好。”起身上前，对赵子丰说出去玩，赵子丰想出去，说有事推了，柳士良怎能答应，伸手就拉赵子丰要他出来，故意上前摸，谁知赵子丰反手一按，柳士良的手被擒的牢牢的直喊痛，赵子丰放了手，说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表兄这是何意。更何况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柳士良笑说非礼勿动，喊柳士明快走不说。

　　二人出了赵府，柳士明问怎么回事，柳士良道：“我刚才试他是不是女人，没想被他给治了，好大的力气，他要是女人，我们也就成了女人了，好了走吧。”柳士明却言我随随便便说的，你当真去试了，还好没被他发现，不然我们两个以后就别敢在他面前出现了，说话二人走了，却也不敢再想赵子丰是女人的事了。

　　进入腊月，天气万物凋谢，转眼就到了腊月十八，天气冷了，又下了几场雪。赵府里也宁静了许多，但女人的心思谁又会明白。只因快到了年关，赵子丰与师父每日里去寻诊，时常忘了回家，有时到了府上也是很晚。赵员外奔波劳碌，加上年老体弱，不免受了风寒，于是一病便卧床不起，赵子丰无暇分心，叫李叔到广仁堂帮忙照看，自己回家中照顾父亲，生意上的事，也大都交给赵安去办。

　　赵子丰命赵安查的事也没个结果，上官青云尤如在人间消失一般，只有他来找人，没有人找他的时候，赵子云委托的事也没个交待。
　　这天赵子丰在忙时，赵子云过来找他，问他事情怎么样了。赵子丰笑言你要是把心放在爹爹的身上，爹爹的病早就好了，赵子云说有你就够了，还用不着我操心。说来事情没办法，赵子云也只有叹息的份，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子丰，你知不知道，最近这个赵安一看我，好像就看到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平常他可不是这样，平时她一见我，就话多的不得了，想赶都赶不走。”

　　“你现在这样，谁看到都会躲的远远的，若你遇上了上官青云，到时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赵子云说你管他做什么，看药好了，一起与赵子丰去赵员外房中。
　　服侍赵员外吃药后，赵氏问赵子丰药还要吃多久，赵子丰说就快好了，只不过要调养几天就好。赵氏这才放宽了心，嘱咐子丰要多开些药，赵子丰说知道了。不一会儿，叶玉凤过来请安，白木兰郑巧云李安心姐妹柳三娘也都来了，各自问了病情后，大家一起离开。
　　赵氏突然问了一声：“子丰啊，你量的鞋号现在怎么样了？人家师父可都等着要呢？”
　　赵子丰一听，说：“回去我让瑞香送来。”赵氏说好。

　　赵子丰就喊她们几人一起到书房说话，赵子云无事可做也跟着去了。叶玉凤说鞋子都有，自己不用做了，赵子丰看了看她的脚，问了其她几人，各人都说不用了，赵子云看了叶玉凤的脚，却是比自己的大一点，道：“脚大一点怎么了，依我看你就做一双好了，别人你管她们怎么讲。”
　　叶玉凤低了头，赵子丰说：“还是做一双的好，毕竟是夫人的意思，如果有事，我替你们担着。”

　　柳三娘想不通赵子丰是怎么想的问道：“表哥，现在金贵人家的女儿只有三寸金莲才可以嫁的出去的，没人会喜欢大脚的。”
　　叶玉凤说家中贫困，自小父母每日里忙，没有时间管这些礼法，平时也就习惯成自然了。郑巧云说家中长辈不多，所以管教不是很严，故而脚是大的，李安心随声附和，说自己也是。

　　柳三娘冷笑一声，说知道有错就好，何必找这么多的借口。赵子丰说：“人怕的就是不说真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算了。等一下就把鞋号拿来给我，我去给夫人看。”
　　各人说知道了，赵子云就问白木兰怎么说，白木兰看着赵子丰话也不说，赵子丰让几人先回去，单单留下白木兰一人，赵子云想不通有什么事，于是就和四人走了。

　　赵子丰支走了众人，问道：“木兰，你有什么话要说？”白木兰想了许久方道：“我知道我以前的事对不起你，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兰花指’是跟谁学的。”赵子丰心想：“她这么想知道是谁教我的，难不成她真的会认识师父。”道：“我现在还不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使的是‘兰花指’，而你跟它又有什么关系？”

　　白木兰此刻的泪水早已忍不住流了下来，道：“你如果不说，我也没有办法。要我求你，我宁可不想知道。”
　　赵子丰无法，只说要想一想，白木兰此刻说了一句‘我怕是没时间了’，赵子丰问她为何，她摇头，自回去了不说。

　　第二日赵子丰收了鞋号给赵氏送去，赵氏早已从柳三娘知道了一切，等到赵子丰去了问及此事，赵子丰回说有，赵氏责骂了一通不说，还言：“你身为夫君，不好好的管教你的未来的妻子，反而让她们得寸进尺，你责无旁贷。你如果因为喜欢她们所以不管的话，那就让我来管好了。”
　　吩咐李妈就要喊她们过来，赵子丰说不用了，称赵氏不要听人胡言乱语，以后的事他自会处理，说罢退出去不说。

　　赵氏直喊他这是什么态度，柳三娘这时进来，看到赵子丰出去，喊他也不应，对赵氏说怎么了，赵氏说：“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说个话都顶嘴，真是没大没小。”李妈笑言年轻人就是这样，以后会慢慢好的，赵氏说也是，问三娘可有事，三娘便言快到年关了，哥哥们问送什么东西，所以她来问问。赵氏这才笑逐颜开说不用了家里什么都有，有这份心意就好。柳三娘却说应该的，又说哥哥们今年也赚了些钱，多少孝敬一次也是对的，赵氏不由夸赞柳家二兄弟长了心眼，李妈也跟着说是，看赵氏真的开心，才稍稍放了心。

　　赵员外的病见好，赵子丰也松了心。想到白木兰的事，就准备到‘无尘庵’小住几日宽心，这晚忙完嘱咐几人在家里好生看着，柳三娘吵闹着要跟着去照顾，赵子丰不允许，说佛门乃清静之地，既要清修，就要心无杂念，人多去了还不如不去。柳三娘不想又挨骂，只说不去就是了。
　　赵子丰一直在惦记上官青云的事，却是怎么也想不通上官青云与叶玉凤有什么瓜葛，到底还是旧相识，不然，怎么肯把叶玉凤接过去。想着此事，与赵子云商量一下，却听到赵子云的明星院，莺歌燕舞，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