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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五回 ...

  •   刘世杰无心理这些事情,只问姑娘在哪?周勇说就在别院安置,不敢送到这里来,刘世杰方转了脸色,要周勇带他去看。周勇见刘世杰开心,跟着也乐了起来,一同去了别院。说那刘世杰去了别院,进了门,说那房屋分为前后大三间,中间为客厅,左边为书室,右边为睡房,客厅摆放整洁,桌椅板凳摆在面前,那姑娘就住在里屋,看那里,进门便见一幅猛虎下山图,再往里看摆设,床头朝东,床罩全是新的,床上的窗纱为红色,床架上还挂着一柄宝剑,床左边放着梳妆台,各有胭脂水粉等物,墙壁挂有书画字画等物。刘世杰但见那女子生的是‘柳叶峨眉淡佛春山,朱唇一点似缀樱桃,皓齿并排两行碎玉,莺啭一声娇滴滴’。不由内起□□之心,心里暗加得意竟得如此美娇娘。
      要说这女子也不是别人,就是卖唱父女白木兰,她为何到此?也是因寻父不见,一时伤心,加上疾病缠身,晕在路旁,正好碰上周勇三人,三人就把人救了回来,以为可以向柳三娘那样大赚一笔钱。因上次教训,这次就先通知了刘世杰,如果刘世杰喜欢也可以赚个酒钱。周勇救人时,说是刘世杰吩咐的,待刘世杰去时白木兰一见此人,生的也是,只见他头紫玉冠,穿了一件蓝色长宽袖袍,腰系红玉带,脚下穿双龙戏珠靴。真的是双目有神,俊雅风流,不由上而下好好的看了一番。
      刘世杰报了姓名,白木兰说了闺名,又谢刘世杰救命之恩,刘世杰只说客气,又问白木兰为何落得如此田地,白木兰不提则已,一提便泪如雨下,经不起人劝阻,刘世杰看她哭哭啼啼,也没再问,便称木兰可长居此地,木兰想起赵子丰的一饭之恩,也没敢提出来,只怕古言有训‘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了心眼,以后刘世杰来看她,均带有礼物,对她也是彬彬有礼,下人们也关照十分,不由对刘世杰多了几分信意。
      这日刘世杰听丫头说白木兰不怎么开心,就想带她出去走走也好,顺便散心,也好打听她的身世,便带了白木兰进了‘醉全居’,白木兰心想,当日父亲把自己许配赵子丰的事一时涌入脑海,停滞不前。刘世杰问她怎么了,白木兰摇头,刘世杰笑道:“这里做的菜可是全镇最有名的,你不吃可就可惜了。”
      白木兰思虑许久,才随刘世杰上了楼,回过头来看楼下,看到一人,不由大吃一惊,‘啊’叫了一声,刘世杰往下看,问怎么回事,赵子丰在下面也看,真的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刘世杰拉着白木兰就进了包厢,赵子丰与赵安上了楼,找了靠窗位坐下,赵安眼看赵子丰在想心事,故意问道:“少爷,你看了刚才的姑娘就一直在想事情,是不是……?”后面的话没说,赵子丰原本在想那晚与叶玉凤的接触,想来就是温馨,听到赵安说话,收了心神,问赵安道:“你说什么姑娘?”
      说来也巧主仆刚进了‘醉全居’,赵安没事就是察言观色,一眼就见刘世杰带了个女子,那女子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就随赵子丰上了二楼。谁知正好撞上了熟人。 “像,很像,少爷你是不是说像木兰小姐?”赵安一句话惊醒梦人,赵子丰说,怎么会是她,又想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不是去找她爹爹了吗?怎么会与刘世杰在一起?说那赵子丰正在想事情是怎么回事时,立时没了心思吃饭,说话就走,回到赵府,赵安也不敢问声,就先去找赵子云商量。
      赵子云听而不闻,赵安却要她想个办法,赵子云不由道:“你怎么这么清楚就是那位白木兰?难道你问了?”心里却不愿管这些事,只为赵子丰与叶玉凤的事烦恼。赵安想了想不敢说是,又道:“大小姐,不管那姑娘是不是,可刘世杰是什么人,咱们总不能让刘世杰占了人家的便宜吧!”赵子云说这可不管我的事,赵安在一旁见无了主意,想请将不如激将,便故意道:“平日里见有些人说什么要行侠仗义,其实啊就是说大话,也没见她怎么做几件事,现在别人难却做缩头乌龟,我说呢怎么不去,原来是怕事呀!”赵安这番激将,还真管用,赵子云说:“谁害怕了,去就去,你告诉子丰,这件事我管定了。”说话就出去打听消息,赵安暗暗得意。
      赵子云吩咐人去了刘世杰住处,没见得人,一连跟踪了刘世杰好几天,才发现白木兰住在别院。得到消息后,这日等到刘世杰从别院出来,就敲门进去,那些个下人见是个外人,就说找错人了,赵子云说就是这里,推门就进,丫头拦她不住,就吩咐家丁出来,家丁要赶人,赵子云大声喊要见白木兰,白木兰心想会有谁认识自己。
      出来见赵子云穿的男装打扮,问她来做什么,却是不认识。
      赵子云也便道:“我是受人之托,问你几句话。”白木兰道:“你当是官府查来历,我不说你当如何。”赵子云说, “随便你,我只问你可是白木兰就是了,有个老朋友代我向你问好。而且还请你自重,尤其是在这里。”赵子云讲完,白木兰一想我在这里无亲无故,除了刘世杰,难道是赵子丰,就下了逐客令,赵子云一时好不恼怒,也就回去了。赵子云走后,丫环问白木兰赵子云说的老朋友是谁,白木兰说:“我现她素不相识,何来老朋友可言,定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寻来惹事的。”丫环不再说,白木兰便让她出去做事了。
      赵子云回去跟赵子丰说了,赵子丰听罢,反怪她做事不周全,赵子云出力不讨好,直说赵子丰不懂女人的心,说话时,叶玉凤也过来了,问二人商量什么,赵子云把白木兰的事说了,叶玉凤便道:“白木兰,我怎么没有听过?”赵子云说,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叶玉凤便问白木兰是如何一个人,赵安在一旁没敢说话,赵子云也是先前听赵安说过,对叶玉凤道:“白木兰只是一个卖唱的,因先前子丰对她有一饭之恩,故而认识,现在她在刘世杰府上。”叶玉凤一听刘世杰,便道:“她现在可好?”赵子云一听说来气:“她现在好的很,有人伺候,以后再也不用再风餐露宿了。”叶玉凤问她这是何意?赵安道:“我们只当那白木兰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没想到却是水性杨花的人。”叶玉凤摇头道:“我可不信,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见她,怎么好下定论。”赵子云道:“我可不想再见到她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去你自己去吧!”赵安也劝叶玉凤不要去了,以免生出事来了,叶玉凤只说知道了,问赵子丰如何看待,赵子丰道:“我当初帮她,并非想得她回报,如今她能寻一个归宿,我只能替她高兴。”
      赵安道:“少爷,刘世杰的为人,您不是不知道,白姑娘落在他手里,迟早都是一死。这跟您当初不帮她,又有何分别。”这下赵安把赵子丰难住了,看了看叶玉凤道:“容我在想想,我们这样盲目去找她,只会适得其反。此事,还可从长计议。”
      那里赵家人想着如何帮白木兰脱离刘世杰,再说刘世杰回别院,听丫环说了来过一个登徒浪子,去见白木兰时,只字不提赵子云来过的事,白木兰也暗中观察,刘世杰没有掩饰,反与平常一般,也放了心,说了赵子云来了一事,刘世杰却言这是别人有意中伤,有人妒他家中富贵,故来此捣乱,随他去吧,也没再多说,又怕白木兰与赵子云认识,嘱咐丫环要小心不要让外人进来,自己也平日里也少了应酬。
      自此以后,刘世杰去看木兰,总是笑逐颜开,白木兰自从见了赵子云,也多了几分心眼,毕竟是跑江湖出身。刘世杰也暗中布置了一些花招,准备带木兰出去,好让她见识自己的大肚,出去时,路上自然有不少人打招呼谢恩,完全是一副大善人模样。
      到了‘醉全居’门口,刘世杰见门前有乞丐,就给了一锭银子,乞丐一看是他,先没敢接,后看旁边有一个女人,就连称谢意,得了银子就跑开了。
      进了酒楼,有不少文雅之人过来与刘世杰打招呼,甚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等到上菜,木兰只看不吃,刘世杰问她怎么了,木兰想起当日与父亲分吃一碗面,没有说话,掩住了泪水,声称没事,问刘世杰可不可以要一碗面,刘世杰说可以,等到面上来,白木兰分了两份,只吃了汤多面少的那份,再没有吃其他的东西。
      饭后,刘世杰又准备带她去别处,刚出了包厢门口,就看到窗子旁边坐的人是赵子丰,刘世杰看在眼里,嘱咐白木兰就要走,谁知白木兰走过去却坐下了,赵安连忙起来,站在赵子丰身后,刘世杰看白木兰坐下,是大惑不解,不由想赵子丰有何法宝,竟让自己刚认识女人与他相识,掩住怒气,走过去坐在木兰身旁。
      说来赵子丰并不知道白木兰在此吃饭,是赵安硬拉他过来,现在才明白赵安的用意,又看白木兰身穿小花白色裙褂,杨柳细腰,婀娜多姿,比起前些日子素装淡面多了几分贵气,也看出刘世杰对她关爱有加。
      二人话语多是久违之语,直等刘世杰不耐烦,嘱咐白木兰要走时,赵子丰方道:“有时间可来家中坐坐。”木兰点头,与刘世杰回去不说。
      出了酒楼,刘世杰问她怎么会认识赵子丰,白木兰只说是受他恩惠如此而已,却未提其他的。刘世杰说赵子丰就要定婚了,娶一个不说,还有几位如夫人,这一说白木兰不由惊恐万状,刘世杰又添油加醋的说了,白木兰现下失了神,心想‘若不是父亲亲口许诺,自己也不会与赵子丰有任何关系,男人也始终是好色之人,自己当日如果答应,现在在赵府,不知是何许角色’,一连几天都未开心过,刘世杰带她出去玩,也了无兴致。刘世杰毕竟按捺不住,没有得到白木兰,就趁此机会到妓院风流快活去了。
      白木兰几天不见刘世杰,对赵子丰却心有余悸,思来想去应该到赵府,找赵子丰说清楚,瞒着下人也就去了。到了赵府,经下人引见,来至厅前,见府内厅堂宽而不广,富丽堂皇,四色家具全是樟木所漆,堂前有一副画为兰花图,左右联为‘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不由想,赵子丰定婚一事,是真是假。
      却见门外有一个人,就是当日来跟自己说刘世杰事的人,她就是赵子云,说这赵子云刚听有下人说有人来找少爷,就出来看是谁,没想到竟然是她,进门便道:“原来是你,你来找子丰?”白木兰点头,赵子云又问,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要来找子丰,白木兰说,这不关你的事,赵子云说,我是赵子丰的姐姐,当然关我的事。白木兰这才想起,那日的登徒子,竟然是一个女人。心想,赵府真是复杂,莫非刘世杰说的是真的。
      恰在此时,赵子丰同赵安回来,赵子丰见是白木兰问道:“白姑娘,你怎么来了?”白木兰道:“受人滴水这恩,当以涌泉相报。木兰来此多日,承公子恩德,特来探望。”赵安在旁言:“白姑娘现在是有身份的人,用不着客气了。我们赵府也承不起您的谢意。”白木兰问他为何这样说,赵安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算我们少爷当时看走了眼,误认错了人。”白木兰道:“我不想多说,今天我来,只想告诉你们,我会为我爹和我来还债的。”赵子丰说不用了,并道:“我并非贪图你美色,不需要你报答,只要你现在幸福就好,只是令尊现在哪里?”白木兰摇头,道:“我一直找不到他,现在我住在刘府上,那家公子对我还不错。”
      赵子云道:“他对你好,只住在他家好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赵安道:“怕是想一箭双雕吧!”赵子丰呵令道:“赵安,回书房去。”赵安一时气愤,哼的一声走了,赵子丰道:“白姑娘,人各有志,你要何去何从,我绝不阻拦,只是你日后若有难处,就尽可来找我。”赵子云道:“子丰,我看你真的是不可理喻。”气呼呼的也走了。
      叶玉凤这时也过来,看到赵子云气呼呼的走了,问她也不说,问赵子丰道:“姐姐她怎么了?”赵子丰说,不要管她。
      白木兰道:“看来我不是府上欢迎的人,我还是走好了。”赵子丰也不留她,道:“你要多保重,恕不远送。”白木兰想刘世杰与他说过赵子丰要定婚时,这时听了他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转身走时,叶玉凤言我送你,送至府门外,白木兰说,再会了,叶玉凤问道:“姑娘现在住要何处?”白木兰说了,叶玉凤立时愣住了,白木兰问她怎么了,叶玉凤却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白木兰说,但讲无防,叶玉凤道:“古人说,信人之心之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你一个女儿家,若你有难处,就可来这里找我。”白木兰说:“不用了,今日打扰府上,已经不好意思了。”在旁的丫环秋童,道:“白姑娘,你千万不要跟叶姑娘客气,她以后可就是府上的少夫人了。”话一出,白木兰立时看着叶玉凤,但见她面若桃花,眼似秋波,眉似细柳,臂长过肩,十指如笋,穿着绿色对襟小褂,下着配套长裙,身披白帛,脚穿龙凤呈祥绣花鞋,迟疑道:“敢问姐姐芳名?”叶玉凤回了,白木兰不由道:“以后……我或许再也不会来打扰了。告辞了!”叶玉凤看她神色低落,似有心事的走了。自下想,难是因为赵子丰,她这才这样。问秋童道:“少爷,他最近都在忙什么?”秋童道:“听姐姐说,好像为是药铺的事啊,怎么了姑娘?”叶玉凤说没事。
      赵子丰见叶玉凤回来,问道:“她走了?”叶玉凤点头,问道:“我以前好像没见过她,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而且方才,听她说,是住在刘府?”赵子丰没有说话,只是道:“我与她也只是有一面之缘,只知道她姓白,是走江湖卖唱的。至于她怎么住到刘府,我也不知道了。”叶玉凤道:“你不觉得该帮她吗?”赵子丰道:“《诗经》有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她不知自爱,我又能怎样帮她,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叶玉凤道:“可是我看她不是那种人,方才我见神色低落,好似有难言之隐。”赵子丰冷笑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只见她一面,就如此说,是不是言之过早了。”叶玉凤道:“你与我,与安心皆有一面之缘,就可放心帮忙,为何到了木兰,却又说她不知自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古人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今日不知你却是为了哪个?”
      赵子丰说:“事事难上难,举足常虞失坠。件件想一想,浑身都是过错。”
      叶玉凤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为何却不能信她一次。”赵子丰说:“这些事,我不想再管,你若想帮她,就自去办好了。”叶玉凤没有回他的话,因为她不相信白木兰是攀龙附凤之人,不由私下想去见白木兰一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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