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蹁跹》末世微光

19、第 19 章

　　窗外面一片宁静，半圆的月亮略带朦胧的高挂在这个被污染的不像话的城市夜空里面，像是小孩子的印章敲在黑色纸上的一个单调图案。我看着窗外让浮躁的心反而不能平静。躺在床上已经很久了，原本冰冷的被窝也已经渐渐让我觉得炙热。我一个人辗转反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想散去被窝的热气还是排解我心头的烦躁。最终，我还是妥协地起床。

　　走过客厅时，盯着小哥的卧室看了良久。他应该已经睡下了吧。以前在墓里面他一直浅眠，不知道他现在睡得是否安稳。我悄悄放轻了脚步，打开门慢慢走出去。

　　夜晚的路边比我想的要喧哗很多。马路傍边一字排开的大排档烟雾袅袅，时不时出来有些刺鼻的油烟，迷得眼睛带着朦胧。我踩着棉拖鞋，不用照镜子也想象得出此刻我的发型是有多非主流。很多年轻大学生一样的青年在路边摊不顾夜风寒冷的喝啤酒猜拳，一声声地笑声带着年少轻狂特有的张扬冲击着我的耳膜还有几年前的记忆。何曾几时我和小花也这样肆无忌惮过。

　　“嘿，解语花，你毕业以后打算干吗？”
　　“还能干吗？继承家业做我的解当家。”
　　“这么爽啊，老子还要去找工作。哎，爷爷当初洗白，不然我也可以做我的吴当家。”
　　“身在福中不知福。”
　　“切，万一有人欺负我，我就可以杀他片甲不留。”
　　“不用你做吴当家，以后谁敢欺负我家吴邪，直接打死，算我花爷的！”

　　当初幼稚的誓言好像依然历历在目，而如今我才体会到当初的那句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道上的人见到我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小佛爷，可是这背后多担负的其实一般人能理解和承受的？自然没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来惹吴家小佛爷，只是当初承诺保护我一生的人又在哪里？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耳机戴，手已经冻僵了，戴耳机的时候不太利索几次都没带好，麻木的跟我这几年孤独无依的心一样。我索性不戴了，抽了一根烟吊在嘴上却不点火。这是我这几年养成的习惯。不喜欢烟味却贪恋烟草的味道，因为跟小哥身上的味道有点像。我用力吸着没有点燃的烟，冷空气穿过层层烟草进入我的口腔，跟小哥吻我的味道很像。我咬着烟头，邪笑着自己的变态。

　　远处有一家咖啡厅灯光很亮，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很少。我走了过去，也许那老板是个懂寂寞的人。我不可控制胡思乱想着老板是个怎样的人，脚步也越来越快。一片黑暗中有一处灯火通明的落差感让我强烈的想过去喝杯咖啡或者随便做些什么，好让心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

　　前两天有事，所以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