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9、战争的阴云

　　这片阴云无时不刻笼罩着这个时代，随着时间齿轮的转动愈演愈烈。
　　第二年，宇智波整个家族变得忙碌起来，不断有人奔赴前线，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受伤。
　　朝香的母亲是家族的医忍队长，主要工作是在二线照顾伤员。一旦战争打响，在家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到最后，也是一整天都不在家，甚至连睡觉时间都不会回来。
　　空在最后一次离家时跟朝香打过招呼，小孩子对母亲有很强的依赖心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后面几天，朝香经常望着窗外发呆，那是母亲空离开的方向，她希望母亲能尽快回家。
　　战斗中死人是很正常的事，也不可避免，那种画面对成年人来说都是一种噩梦，更别说年幼的孩子了。所以空在尽量避免对朝香描述太关于战斗的情景，目的是减少她的恐惧，担心会助长她的心理阴影。

　　这一天，天色渐晚，朝香正在熟睡中。
　　不是她懒，而是每天计划的修行任务比较重，医疗忍术、火遁忍术和手里剑训练同时进行，加上家务的负担，时间没有分配好，造成体力消耗过多的后果。

　　晚上，熟悉的噩梦再次来临，但朝香不喜欢这种访客的拜访，随着一声惊叫，人已经醒来，她坐起身不住地喘着粗气，一身冷汗。

　　“朝香，你怎么了，最近经常听到你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是宇智波炽的声音，身后是弟弟宇智波炙，他们昨天完成任务回到家，现在正在休息中。

　　“我做噩梦了，因为学不好火遁，被家族里的人围攻。”
　　朝香痛苦地捂着脸，随后道:“哥哥，你回来了？”

　　“是的，昨天回来的。”
　　炙安慰道:“你想多了，朝香，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当初你溺水了不是有人救了你的吗？”

　　朝香攥紧了被单，嘟囔道:"可是，我的确听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来也是，这段时间里，两人没少听到关于这件事的闲言碎语，他们之所以没有太嚣张公开议论，只因为朝香是族长的女儿，给族长留面子罢了。

　　于是，没有人再说话，陷入一片沉默。

　　朝香忽然注意到两人手臂上白色的绷带，惊讶道：“你们...”

　　炙故作轻松道：“一点小伤，没事。”

　　真的是小伤吗，那为什么绷带覆盖的范围这个大呢？这也能说没事，为什么你们这么爱逞强呢？

　　朝香摇了摇头，但她明白也不能说破。

　　忽然，地面传来一阵小幅度的震动，他们本以为是地震，远处又传来阵阵兵器撞击的声音。

　　“兵兵乓乓”一连乱响，声音由远及近，震动也越来越明显。

　　朝香受到惊吓，跳下床道：“怎么回事？”

　　“又一场战斗打响了。”
　　炽却显出一副不搭调的冷静，他望向窗外道:"敌人有光阳家族、飞鱼家族和森之千手家族，和往常不同，他们组团来围攻我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朝香道:"爸爸妈妈呢？"

　　炙接口道:"爸爸带着族员去了前线，妈妈带着医疗部队在后方支援呢。"

　　朝香眼睛一瞪，她知道有这样的响动，意味着战场离宇智波的领地很近。
　　千手！
　　在练习火遁忍术的时候，常常听到其他族员窃窃私语。除了议论她的能力，还听到他们说族员死伤无数，这个家族有很大的责任。

　　再看两个哥哥身上的伤，朝香按耐不住，转身就要往外走。

　　炽连忙上前抓住朝香的肩膀:“你要去哪？你还得静养几天才行，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

　　朝香紧缩的瞳孔在这番劝阻的话语下逐渐恢复正常，她恳求道:“我已经休息得足够久了，想出去活动一下，可以吗，哥哥？”

　　她的声音很轻，宛如清风拂柳，眼珠中的流光闪动，让人生怜。

　　炽与她对视良久，仿佛看到了她柔弱外表下隐藏的坚毅气质。

　　好吧，领地内也不是没有人看守；再说了，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不然恐怕更危险吧。

　　想到这里，他发出一声叹息，搭在朝香肩部的手也收了回来。

　　朝香打开大门，径直朝着火光的方向跑去，炽和炙两人紧随其后。

　　他们担心朝香会跑到战场上去，也担心无处不在的敌人突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被阵阵火光照亮，很显然那里有朝香的同胞在战斗，为保护自己的家族而战。

　　朝香的背影被这片火光渲染，她问道：“焰哥哥他们呢？”

　　炽回答道：“他们三个人都在前线。”

　　朝香听完这些，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一阵呼呼作响的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在朝香和哥哥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阻隔。
　　但等到风停尘埃落定，原本背对着自己的朝香不见了，两人一惊，急忙四下寻找，炙捕捉到朝香飞入林中的最后一幕。

　　“糟了，哥哥！”
　　炙大惊失色，一边招呼哥哥，一边飞身去追朝香。

　　三人呈一条直线在林中飞奔，路上，炽一直在呼唤朝香的名字，可朝香不但不听，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看到妹妹这么不听话，兄弟两人一阵恼怒，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意地往战场那儿跑，他们加快速度，力图一口气追上朝香把她拎回去。
　　可不管怎么用力追赶，他们发现自己居然追不上朝香的速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距离越拉越远。
　　两人都惊呆了，他们都不知道朝香竟然能跑这么快，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并不是朝香速度快，而是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正担心着焰和炎两个哥哥的安全。
　　强烈的担忧心理，刺激着朝香的本能，让她克服了对战场的恐惧，所以才能这么快地往燃烧着战火的方向跑。

　　这段路程本来比较遥远，但她用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赶到了。冲出树林，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场面，是朝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死人、扎在人身上的忍具、火焰，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
　　这片原野被战火烧得焦黑，到处都是残留着火苗的树枝，灰烬四处飞舞，露在外面的岩石的也到处是裂痕，上面还扎着几个手里剑，还有一些其它奇形怪状的忍具。
　　那些尸体，有其他家族的，也有不少自己的同胞，他们身上满是血迹，开裂的伤口中露出白色变质的肉，还有不少肢体断裂，开膛破肚的，触目惊心。
　　鲜血，从树枝上滴下来，还有飘落的树叶上也有血迹的存在。“叮叮叮叮”忍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这一切，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发生！

　　朝香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冷静地观察周围。
　　自己的同胞即使没有写轮眼也是动作灵活，身手敏捷的，他们自信一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很少像其他家族的人那样所有的盔甲部件都上身。
　　盔甲上可以找到光阳家族的家徽，还有飞鱼家族的，宇智波家族的就比较少。即便如此，这些尸体的衣服背后，原本红白相间的团扇家徽，早已被血玷污，经过一段时间，血已经变成黑色，家徽也因此失去了光泽，变得十分刺眼。

　　焰哥和炎哥呢，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朝香半天没找到哥哥们的身影，开始心慌起来，她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有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已经盯上了她。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找的东西，也许这里没找到哥哥们的身影才更好，他们还活着的可能性会很大。朝香耳闻前方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心下不禁出现一些恐惧，随即准备起身往回走。

　　然而，才刚站起身，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接着头发狠狠地朝上方一紧，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不要动！”

　　脖子上的一阵冰凉是一把细长的武士刀所致，它横在自己脖子旁边，朝香的眼角甚至可以瞥见伸出的刀尖，上面沾染着点点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可以感觉到，这把刀结果了多少生命，带着多么严重的阴冷寒气。
　　朝香想转过头去看看是谁，但刀刃又抬起贴在她脸上，冰冷的声音又道：“头也不准动，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

　　朝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还能保持冷静，他问道：“你是谁？”

　　对方只道：“这不重要，你只要记住别动就好了。”

　　朝香即使有信心躲过对方来自背后的突袭，但刀就架在脖子上，实在没把握自己的身子移开时这把刀不会移动一寸，那也未免太自大了，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也许这把刀因为沾染血迹的关系，刀锋已经变钝，不一定会给自己造成致命伤，但朝香没有时间仔细观察血迹的颜色，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她不相信这是对方临时拾起的废旧武器，这种自信朝香不愿有。

　　身后冰冷的声音发出慎人的冷笑道：“没想到还能抓到一个宇智波家族的小丫头，嘿嘿，这下好办了。”

　　糟糕，竟然忘记自己的睡衣上也有家族的家徽，天呐！

　　朝香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你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恨恨地道：“你们家族的人真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把我们光阳家族出战的同胞差不多全杀了，我要拿你做人质，一举灭了你们家族的整支战力。”

　　朝香强忍头发被对方越揪越紧的痛感，只能不动，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想静观其变，找到合适的时机脱身。
　　刚才对方已经提到自己的目的，就会有把她带到自己族群的主要战力那边，那个时候，也许会借这个机会看到哥哥他们，更何况，还可以想办法再脱身。

　　“朝香！”
　　忽然一声急促的呼唤声传来，是朝香的哥哥宇智波炽和宇智波炙赶了过来。

　　架着朝香的那个人听到声音，连忙抓住朝香的手往后背一绞，同时转过身吼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哥哥。

　　不见还好，一见到他们，朝香的眼睛就闪出了泪光，她默念着对面两个哥哥的名字，却什么都不能做。

　　“竟然抓人质，卑鄙，放开她！”
　　炙愤怒地拿出手里剑，意图攻击。

　　“哼，小孩子也这么嚣张，有趣。”
　　对方提起朝香挡在自己身前，叫嚣道：“来吧，攻击啊，看看你会打中谁。”

　　“住手！”
　　炽见状连忙按下弟弟的手，道：“你想误伤朝香吗？”

　　“可是...”
　　炙焦急的话语只说到一半,就被炽抬手打断。

　　他悄声说道：“对方这么大胆，四周可能还有他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该怎么办？”
　　炙急得声音都变了。

　　炽抬手挥了挥没有直接回答，提高音量试图与对方交流，拖延时间：“你想干什么？”

　　“哼，只是两只宇智波的小鬼而已，竟然这么狂妄。喂，跟我去找你们家大人，说不定我们可以饶过你们哦，否则的话...”
　　说着，朝四周一使眼色，一阵细微的动静响过，果然四周满了敌人：“你们三个就死在这里吧！”

　　为什么这么快就能获悉状况呢？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看不到团扇家徽的，肯定都是敌人啊。

　　两人皱了皱眉，沉默良久才道：“可以。”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见对方已经进入警戒状态，只得飞身而起，朝大部队的方向移动，他们的敌人，也带着朝香紧随其后，没入黑暗的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