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奇缘》千叶落曦

13、魔鬼副长，合战比赛

　　自从裁判喊开始后，总是便快速的奔跑了起来。红队的一个队员看到总司的到来，刚要举刀砍向总司，只见总司冷笑一声，然后轻盈地动了一下身体，就听到啪啪的几声，对方的两名队员额头上的瓷碟就碎了。在一旁观看的队员见状，都纷纷加油喝彩，而斋藤一也不是吃素的，还没看清楚他的身影，白组就已经听到啪的几声。

　　战况十分激烈，我高兴地看着比赛，心里也随着他们的呐喊而兴奋。但我在兴奋时，我偶尔会听到总司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不久，又听到几声脆响，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也败下阵来，场上就只剩下总司和斋藤一对峙了。“呵呵，真不愧是我们新撰组最强的两个人啊。”近藤勇在我的身边低笑道。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向总司笑道：“总司，加油啊！”语毕，还向总司伸出了一个V字的手型。总司稍稍一愣，便绽放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我眼光随意的一看，正好对上了土方岁三的眼神，土方岁三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然后便飞快地转过了头。

　　我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腹，可能是因为魔鬼副长的外号，我总觉得被他盯着有着一种压迫感，而且，我看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种不满和无奈。

　　总司举起竹刀，用他独特的突刺技朝斋藤一砍去，斋藤一举起木剑避开了第一击，可是总司还有第二击、第三击，顺势一刀刺去、瞬息间收回、再度刺出。连串动作仿佛一气呵成，神速无比。在第三击的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斋藤一额上的瓷碟碎了。

　　总司赢了！场外一片欢呼，我高兴地跑到总司身边，拉着他的手，高兴地笑道：“哇，总司，你好厉害啊！”总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嘴角也勾抹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斋藤一冷冷地看着我们，然后转头向休廊方向走去。“总司。”源三郎走了过来，然后在总司身边耳语了几句，便一脸担心的望向我。

　　我有些好奇，便看向了总司，而总司的脸上则是担忧和疑惑的脸色。我不明所以，便问道：“总司，到底怎么了？”

　　“小璃......”总司看着我，顿了顿，“副长要见你。”我一惊，看向了源三郎，希望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可是谁知，源三郎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朝总司笑道：“那没办法啦，走吧。”总司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脑袋，刚想拉起我的手朝前走去，源三郎却上前拦住了我们，微微地道：“可是，副长只让小璃一人前去。”

　　“什么？”总司有些惊讶，然后立正严词道：“不行，这绝对不可能！”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便向总司轻声道：“总司，你别这样，我独自一人去就好了。”

　　总司看着我，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转过头去不看我，淡淡地道：“我在这里等你。”我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但我还是觉得土方岁三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声知道了，便跟着源三郎一起去见土方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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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土方岁三坐在榻榻米上，娴熟的泡着茶。他拿着茶壶，似乎在等什么人，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将茶壶放在了桌子上，淡淡地回答：“来了就进来吧。”

　　我拉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土方岁三看到我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我又不会杀了你，何须那么小心？”他淡淡的问道。

　　“啊！”我慌乱地摆了摆手，然后小声的辩解道：“不是的，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望了我一会儿，便示意我坐下，我不敢违抗，坐在了他的对面。他递了一杯茶给我，然后就扶着额，一言不发。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浩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矮几。在屋子的显眼处贴着一张纸，我定睛一看，才看清了它上面写的字。

　　严禁违背武士之道

　　严禁脱离组织

　　严禁随意改变策略

　　严禁随意办理诉讼

　　严禁私斗

　　违背者以上任一条者，切腹。

　　这不是他制定的以残酷闻名的军中法度吗？自从新撰组成立以来，因为触犯这个法度而切腹自尽的队员数目也不小。从高层到低层，无论是谁，只要有人违犯，他可是一个都没放过。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同情那些人。可是要命的是，这个魔鬼副长还是没有说话，而且，我总觉得这股空气里似乎有股杀意。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土方先生找我来，不知有什么事情啊？”我特地加重了‘找我来’这三个字，提醒他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用一种看待古董的感觉扫了我一眼，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跟总司又是什么关系？”

　　“我叫慕璃。”我淡淡地回答道，“至于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你倒不如去问总司。”

　　“噢，你的架子还挺大的。”他冷笑一声，让我感觉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道：“假如土方先生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无意义的话，那么，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语毕，我便站起身，想往门口走去。

　　可是我刚刚挪动了一下身子，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意迎面而来。还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就一把把我摁在了墙上。

　　他冰冷的手滑过我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接近总司，为什么要来我们屯所，但是......”他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假如你是长洲派的奸细，不管你是不是总司的女人，我都会杀了你！”

　　我闻言，脑子里一片混乱。我看着他红褐色的眼睛，猜想道：说不定他只是在试探我，就算他真的要杀了我，也不可能选在这种地方啊。

　　想到这，我咬了咬嘴唇，暗暗地想道：哼，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誓死一搏。然后，我便低声在他耳边道：“既然这样，你倒不如现在杀了我。”

　　他有些一怔，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减小。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犹豫了一下，便放开了我的脖子，我赶忙呼吸了几口气，调节自己的呼吸。

　　“我知道，您这么做是为了总司好。毕竟在这种混乱时代生活的您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我也知道，要您去相信别人，这不太可能。所以我不求得到您的信任，也不求你会看在总司的面子上理解我，我更不会因为您的任何怀疑就去疏远总司。因为，我只希望总司是快乐的。”我走到门口，背对着他说道。

　　他眼中尽是诧异，但稍纵即逝，他不语，只是望着我。

　　我刚要拉开房门，又停了下来，回头向他微微一笑道：“今天的事我会忘记，也请土方先生忘记。”

　　我刚说完，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你对总司，是一种什么感情？”

　　“我喜欢他。”我坚定地回了他一句，“不，我爱他。”说完，再次回头向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再没有看他一眼，我拉开了房门，走的越走越快。“小璃，你怎么样？”总司和源三郎见我出来，便关切的问道。

　　我想了想，便举出一副哭丧脸。“怎么了？”总司似乎有些着急，抓着我的肩膀，不停地问道。

　　“没事啦。”我低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副长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他焦急地问道。

　　“嗯，土方先生说......”我顿了顿，斜看了他一眼，他正一副认真的样子，脸上完全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说，哦不，是我说呀总司有的时候是有点呆呆的。”我刚一说完，便捧腹笑了起来。

　　总司忽然反应过来我是在捉弄他，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故作生气的道：“好啊，你竟然敢捉弄我冲田总司！”

　　“哇呀。”我躲在了源三郎的身后，向源三郎抱怨道：“源三郎，你看总司，凶巴巴的像一头狼似得！”

　　源三郎笑地根本说不出话来，总司也被我逗笑了，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了看天，才发现已经到了黄昏了，我点了点头，便拉着总司向前走去。到了门口，我眼尖的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谷三先生，斋藤先生。”我高兴地喊道，还有几名队员我叫不出来名字。

　　“谷三先生，你们打算出去吗？”总司随口问了一句，只见到除了斋藤一一个，所有人的脸色都渐渐古怪了起来。

　　“我们要去西桐萝屋。”谷三十郎打量了一下我，才慢悠悠的说道。

　　“啊。”总司的脸色也莫名其妙的变得古怪起来了。

　　我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买萝卜的？还是居酒屋？”我刚一说完，只见在场的人脸色一变，除了总司和斋藤一以外，所有人好像都在忍着笑。

　　“你想去啊？我看你一个女人还是不要去的好......”谷三十郎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神色。

　　“谷三先生，别说了。”总司轻咳一声。

　　“谁说的！”我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更加好奇了起来，“凭什么你们男人能去，我就不能去了？总司，我们也去！”

　　“哈哈哈哈哈......”不知怎么的，谷三十郎一等人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就连斋藤一的脸上也有些抽搐。

　　“小璃，别说了，我们走吧。”总司赶紧拉过我，脸上尽是尴尬的脸色，他匆匆的打了声招呼，便拉着我快速向大门走去，源三郎跟在我们的身后，而后面的笑声却越来越大。

　　总司的力气很大，不一会儿，我就被他拉到了一座桥边。

　　“那里到底是卖什么的啊？”我的好奇心依旧没减，继续问道。

　　总司转头，无奈的看着我，尴尬的道：“那个，就是，反正那里不是卖东西的......”他似乎好像不想说下去了。

　　“那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抱着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状态，继续问道。

　　源三郎眼见总司招架不住，便赶紧出来给我解释道：“那里只有一种女人————艺妓。”

　　“啊？”我一听到艺妓这个词，眼睛都发亮了，脑中立刻浮现出那风情万种的浮世绘来。“那，斋藤先生他......”我实在无法把冷酷的斋藤一和这一方面联想起来。

　　“阿一么？他似乎对那些女人没什么兴趣。每次他都是守在店外，以防长州派的偷袭。”源三郎爽朗的笑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不禁赞叹斋藤一的伟大。然后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黑着脸向他们两个问道：“那你们两个去过了没有？”

　　总司见我黑着脸，赶忙解释道：“我只去过两次，都只是陪副长看些歌舞而已。是真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向源三郎问道：“那源三郎你去过没有？要是去过的话，我可是要告诉柳娜的。”

　　源三郎一听见柳娜的名字，便赶忙笑道：“我也只是去陪副长欣赏歌舞而已，小璃你可不要棒打鸳鸯啊！”

　　我笑了笑，然后保证道：“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柳娜的。”

　　然后又想了想：刚才他们两个人都说是陪魔鬼副长去的，我记得那个女孩子告诉过我，土方岁三在私生活方面似乎有点风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