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奇缘》千叶落曦

12、魔鬼副长，合战比赛

　　我跌跌撞撞的向店里走去，当我走到店门时，柳娜正好拉门出来。“小璃？”柳娜见我晕晕乎乎，脸色苍白，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吗？”我将菜篮子交给她，然后向房间走去，我扶着额，弱弱地问道：“柳娜，我有些不太舒服，能不能休息一下？”

　　柳娜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肩膀，轻声道：“好吧，看你脸色那么苍白，去休息吧。”我点头向她道谢，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向房间。

　　躺在床上，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过总司杀人又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每回碰上他们的暗杀行动，总司永远都是让我闭着眼，直到他把我带出暗杀范围以外，才让我睁开眼睛。

　　可是今天不同，我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那些人的尸体，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虽然我尝试着不去害怕，接纳总司的所有。可是不知为什么，亲眼目睹那些人的尸体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了。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每当一闭眼，就会想起那些人的死状，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果然还是鬼之子吗？我自问道。现在的我不知道如何看待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恐惧，说实话，我那莫名的恐惧感似乎已经根蒂在了我的心中。

　　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柳娜刚打开店门，便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冲田先生，斋藤先生，源三郎，你们怎么来了？”柳娜打量了一下三人，都身穿浅葱色羽织，估计是刚刚上街巡查。

　　“嗯。”总司四处看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小璃在里面吗？”柳娜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总司领到了我的房间，压低声音道：“昨天小璃回来以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现在应该还没有醒。”

　　说完，她就转过头去，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源三郎无奈地摇了摇头，斋藤一则是低着头，站在了一旁，总司没有回答，而是拉开了我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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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有些不安稳，是不是就翻一下身子。总司径直走到我的床边，轻轻的帮我盖上被子，我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他说的话。

　　“小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总司顿了顿，接着说，“当我看到你时，我有些惊讶，我害怕你看到我杀人的样子，就会离我远远的。”

　　“也许吧，”总司轻轻拂了拂我的发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特别慢，好像害怕把我惊醒似得，“当时，我看到你在源三郎的怀里发抖时，我有些难过。我知道你在害怕，所以我从来不在你的面前杀人。”

　　我闻言，眼里的泪话掉落了下来。其实刚才，总司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醒了。只不过是因为害怕，所以没有发出声音，而是闭着眼睛装睡。

　　总司依依不舍的起身，然后向我道别，我没有出声。等他们走后，我便擦掉了眼泪，穿好衣服起来了。我拉开了房门，然后走到走廊，正巧看到柳娜送总司他们离开。总司他们似乎看到了我，愣了愣，然后便转头离开了。

　　“小璃，你醒了？”柳娜转过头，惊讶的望着我。我点点头，便向内厅走去，走到内厅，柳娜已经给我备好早餐。我吃着早餐，而柳娜在一旁看着我，我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便轻声问道，“额，柳娜，你盯着我干嘛？”

　　柳娜似乎有些怔，然后低头问道：“小璃，你知不知道龙船花的花语是什么？”

　　我正要去夹菜，听到她这么一说，夹菜的筷子瞬间掉了下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我愣愣地问道。

　　“嗯，我知道啊。”我往嘴里送了送了一口粥，淡淡回的了一声。“源三郎说，让我去查一下龙船花的花语。”柳娜脸上一红，“这样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意了。”

　　我闻言，捂上嘴巴轻轻地笑了一声，“哦，是吗？”柳娜羞涩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小璃......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她帮我拿纸笔来，柳娜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去帮我拿了纸笔。不一会儿，她便拿着纸和墨笔过来了。我结果后，轻轻地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快速递给了柳娜。柳娜接过后，便沉默了。

　　“好了，我去帮总司他们准备午饭了。”我起身，向厨房走去。待我准备好以后，刚准备出门，柳娜却叫住了我，“那个......小璃，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呵呵。”我不语，只是拉起了她的手，朝店门走去。柳娜沉默的跟在了我的身后，直到我们抵达屯所。

　　门口的两人见到我以后，微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冲田嫂子好！”我微微一笑点头向他们致意，然后向他们问道：“你们知道总司在那里吗？”

　　他们笑了笑，然后向我指了一个方向，便帮我打开了大门。一路上，众人都在跟我打招呼，而对我身后的柳娜流露出疑惑的眼神。因为这几年，这个屯所只出现过我这一个女子，假如在出现别的女子，自然会觉得奇怪。

　　走到总司他们休息的道馆，我向总司打了声招呼，喊道：“总司。”

　　“小璃？”总司见到我时，明显有些惊讶，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温柔地笑道：“小璃，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我捂嘴轻笑，然后向坐在那里喝茶的源三郎喊了一声，“源三郎，你看谁来了？”源三郎闻言，抬起头来往我的身后看去，却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柳娜？你怎么会来啊？”源三郎看见柳娜后，便跑到了我的身边。“我，我是跟着小璃来的。”柳娜羞涩的回了一声，然后又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笑道：“你们要吃午饭吗？”

　　“嗯。”总司拉住了我的手，率先走了出去。柳娜也跟着我，源三郎见状，也跟了上来。我瞥了一眼独自坐在那斋藤一，然后轻轻的脱开了总司的手，向斋藤一的方向走去。

　　“斋藤先生。”我蹲在他的身边，轻轻地问道：“你要一起去吃午饭吗？”

　　他脸上一怔，然后就冷冷地回答了一句：“随便。”我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拉起他的手，向总司他们走去。

　　“小璃，你们怎么那么慢？”总司见我出来，又拉住了我的手，向前走去，我不语，笑了笑。

　　一顿午饭后=============================================================================================================

　　总司拿着手帕，轻轻地抹了抹我的嘴，然后笑着问道：“小璃，明天我们屯所有合战比赛，你想看吗？”

　　我听到后，两眼发了光，高兴地点了点头。自从前几年看到后，我就好久没有看到总司和斋藤一比剑了。源三郎嘿嘿一笑，道：“那一天总司也会上场了。”

　　“你也要上场？”我有些担心，然后轻声向总司问道：“那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总司笑着摆了摆手，低声道：“没事啦，我的身体还是可以舞动菊一文字则宗和加贺清光的。”我看了看他别在腰间的两把剑，低下头。

　　“你怎么了？”总司问道。我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我看了看天，直到天色已晚，便拉着柳娜回了店面。

　　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受到丰田岛的绑架，源三郎担心我们会遭受到浪人的袭击，便执意要送我们回家，总司也这么认为，就连从来冷漠的斋藤一也难得表现出了支持的样子，我无奈，点了点头。

　　回到店面，柳娜转头向源三郎道：“源三郎，你先回去吧。”源三郎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借口自己要去洗碗，便离开了门口。

　　我准备走到厨房时，看到了摆在过道上用来装饰的龙船花，不禁会心一笑。当初柳娜问我龙船花的花语时，我在纸上写下的是————难以割舍的爱，无法忘记你。

　　第二天上午，总司来到了店门口来接我，我跟柳娜告了假，刚要出门，柳娜却把一个用黄布包住的东西交给了我，还嘱咐我一定要交给源三郎。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门口。我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在红枫树下等待的总司，“来了？”总司轻笑一声，便拉起我的手，向前走去。

　　来到屯所，总司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他们的屯所很大，一共有十个殿，两条长廊，长廊内高举着“诚”字的红色大旗，两旁尽是一些古画和一些我看不太懂的徘诗句。我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轻声问道：“总司，你带我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总司闻言，脸上勾抹出了一个好看的幅度，“没事，没事啦。”

　　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向前走去，当我走到休廊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斋藤先生。”我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他看到我时，也有些惊讶，然后向我点了点头，就当是给我打招呼了。

　　源三郎看到我，一手握着刀，一边微笑道：“小璃，你来了。”然后像我的身后打量了一下，问道：“柳娜呢？她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先前柳娜给我的东西交给了他，轻笑道：“柳娜有事，这是她给你的东西。”源三郎接过包裹，然后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总司，你的女人又来了。”果然，只要我一来，那个谷三十郎就来调侃我。

　　总司脸红着，刚想开口说话，我却抢在他的面前笑道：“承蒙夸奖了，包子先生。”谷三十郎一听，脸立刻红了起来，他恼羞成怒的问道。

　　“我哪里像了？我这么高大。”

　　“现在最像了。”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源三郎也终于忍不住，笑着跟我附和道：“很像，很像！”总司也捂嘴轻笑，就连斋藤一的脸似乎也有了些笑容。

　　“你们在吵什么？”正当我们说笑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大家的笑容似乎就停了。

　　我抬头望去，却看见两个花美男翩翩而至。高个的那个男子，一头棕红色的长发扎成了低马尾，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尽显他修长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俊秀的脸庞上多了一道令人惊心触目的伤疤。

　　矮个那个，墨褐色的头发扎成了辫子，身穿一身淡绿色的道服，微胖一点，脸上尽是和善的表情。假如让我来形容他们，那么我会说：一个宛如千年的冰山，另一个又像春天里的暖风。

　　“他们是谁啊？”我低声向总司问道。

　　总司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刚才说话的是我们的土方副长，站在他旁边的是近藤局长。”

　　我闻言，惊讶地看向了那个男子，“原来他就是以残酷手段被人们称为魔鬼副长的土方岁三啊。”我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鬼之子，鬼道，魔鬼副长，难道和鬼字扯上关系的都是美男子吗？他们要是鬼，那地狱岂不就成了天堂吗。”

　　总司走上前去，向土方他们打声招呼。我在一旁看着，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看到总司时，眼睛里也增添了一丝暖意。

　　我记得，那个女孩子曾经告诉过我，近藤勇、土方岁三、总司和斋藤一他们都是在一个叫多摩的地方相识的，他们几人同为天然心里流宗家近藤周助门下的师兄弟。特别是近藤和土方，从十七岁时就认识了，两人不仅志同道合，感情也很深厚。在他们的眼里，总司就如亲弟弟一般吧。

　　正当我遐想时，土方岁三冷冷地看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自知要礼貌，便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他盯了我一会儿，便转过头去继续与总司他们交谈。

　　“源三郎，你们合战的比赛规则是怎么样的啊？”我好奇地问道。

　　源三郎笑了笑，便道：“其实也很简单啦，就是分为白组和红组，每队六人，每个队员额上都绑着一个瓷碟，手拿木刀或竹剑。然后找机会击破对方额头上的瓷碟，被击碎磁碟的那个队员就要退出比赛。那组的队员最先全部退出就算输了，另一队就是胜方。”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这规则果然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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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提起的那个小璃吗？”土方岁三淡淡地问道。

　　总司偏过头去，正好看到我与源三郎在交谈，然后淡淡的笑道：“是的。”

　　土方岁三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向总司道：“一起去换下装备，然后准备比赛吧。”

　　总司点了点头，然后向我抬了抬手，道：“小璃，待会儿见。”我挥手回应了他，然后继续听源三郎给我讲关于合战的事。

　　“阿岁，我们也来打一场吧，以前在多摩的时候我们经常会玩，现在，倒是莫名其妙的怀念起来了。”近藤勇微微一笑提议道。

　　土方岁三看了他一眼，然后回道：“好。”

　　我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他们分组完毕。红组有：土方岁三，斋藤一和谷三十郎。白族则有：近藤勇，总司，还有源三郎。“开始！”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