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陈酿》叫我小白鼠

36、上任

　　科睿的办公区，有人小声的议论着：“据说大老板换人了，还是搞地产的，一个通讯信息数码，一个盖房子的，这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嘛，公司原本就要死不活的样子了，真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搞成什么样子”
　　会议室里，坐着公司各个部门的主管，市场营销部邵志诚，财务部罗辉，资源管理部赵成，项目管理刘思行，生产梁力，行政韩哲，设计研发程玮，IT部郝雨菲，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等着新领导的到来
　　当会议室的门被副总雷明推开，大家把目光投向走在后面的顾然时，程玮和郝雨菲同时楞了一下，顾然，刚刚一起吃饭的顾然，怎么会是他，顾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她们俩人，才可以让彼此的感觉好一些自在一些，所以，干脆没有去特意看她们，而是等雷明跟大家介绍完自己之后，直接走到了留给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环视了在坐的九个人，七男二女，其实顾然一直是认为，女人做职业女性比起做家庭主妇，还是更适于做家庭主妇，因为在顾然看来，在职场中，女人往往缺乏果敢与智慧，工作缺乏创意，缺少对事业的专注，不能顾大体识大局，不懂得协调协作，缺少对事物冷静分折的能力，作事喜欢虚张声势，作了点事情，唯恐别人不知道，遇到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推脱，而顾然看着现在在坐的九个人，偏偏是这两个女人是自己可以完全信认的。
　　程玮郝雨菲看了一眼顾然之后也不再看他，各自的看着自己的筆记本，顾然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今天呢，会议内容很简单，首先，我希望行政把办公区重新布局，把我的办公桌移到办公区，换成低矮的隔断，然后各位部长也搬到部门工作区办公，另一件事，就是各位回去把部门工作总结一下，都有几个项目在进行，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部门工作职责分工是什么样的，今天我们就先初步认识一下，以后还有机会彼此了解，今后应该会有一些变化，但今天暂时就只有这些，最后，我希望，明天九点半，大家可以带着完整的报告到我的新办公区开会，好了，大家都去忙吧
　　看大家都离开了会议室，顾然深吸了一口气，也起身走了出去，一个仅有十分钟的会议，大家却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看的出，新来的和尚好像不太好说话
　　顾然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并没有把门随手带上，下班的时候，顾然看到，程玮，把电脑放进包里，把桌面简单的收了一下，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到门口打了卡，下班了，顾然想，她应该是一惯如此的，至少应该不是针对自己，因为郝雨菲还在座位上，一会郝雨菲也收了一下东西，也是跟谁也没打招呼，到门口打了卡下班了，陆陆续续的有人起身，跟顾然说了一声，之后离开了办会室，只有行政的人，还在继续改造办公室，顾然走过去，跟大家说：“今天大家辛苦了”之后，也收了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顾然提前了几分钟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因为，改造后的办公室，谁说一句话，几乎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顾然对这样的改造效果很满意，推开门，正面对着的是各位部长的办公桌，生产还在楼下，财务还是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其它各个部门自西向东的排开，行政在最西面，之后是市场，研发，项目管理，资源管理，自己的位置在市场和研发的中间，屏障全部换成低矮的隔段，部长办公桌前加了一个小的通道，方便各部门领导的沟通 ，部门领导办公桌隔了个小通道就是部门工作区，再向北就是每个部门的小会议桌，顾然的办公区，可以作为一个小会议室，公司的行政可以有这样的考虑，顾然很欣慰
　　顾然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好包，打开电脑，看着每一名员工纷纷坐到自己的坐位上，程玮仍然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好包，打开电脑

　　九点半，大家陆续来到顾然的办公区，顾然已经坐在长桌前等着大家了，先到的，顾然就先要了昨天交待的东西，先随便翻看一下，等所有人到齐，顾然也差不多看完了

　　顾然先开了口：“大家写的这么东西，我大概看了一下，好像这大半年来，大家做了的事，和正在做的事，并不是很多，给我的感觉就是，人手显的多了些，”

　　之后顾然看了一眼，设计研发的报告，之后说：“很好，这个报告写的很好，很简洁，让人一目了然，基本上从这个报告上可以看出，有几个研究了大半年还没什么成果的东西还在进行，唯一的成果，就是我们打算近期推多的手机样机作好了”顾然拿起手边的样机晃了一下，又放下接着说：“我认为，以这样的作品来看，我们的设计研发部门应该招一些有能力的新人了，那这样，下午我要看到各部门的裁员名单，各部门裁员百分之二十，散会”

　　顾然打算拿起资料回到自己办公桌的时候，发现，程玮，郝雨菲并没有打算站起来，大家有打算起身的又都坐了下来，顾然放下资料问道：”怎么，还有什么问题么“

　　自顾然来到了科睿，程玮第一次开了口说：”我部门的每个人都在克守本份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我没有道理辞退她们，如果说有不称职的，那也应该是我，所以，我申请辞职“
　　顾然靠在自己的坐椅上，默默的看着程玮，程玮自始至终都是没有看顾然一眼，到是此时郝雨菲淡淡的说道：”我也申请辞职“
　　顾然沉默了片刻之后，把样机推到了程玮和郝雨菲的面前，之后看着程玮说道：“好，程部长，请你自己看一下，你对你们部门这样的作品，觉得很满意么，如果你回答是，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如果不是，我要你们部门二天之内拿出新的设计方案”

　　是啊，程玮看了一眼那个放在手机堆里都发现不了的样机，也能算的上是作品么，可怎么能怪大家呢，部门的每一个人，曾经不都是跟自己天夜奋战，科睿曾经的业绩，有她们立下的汗马功劳，公司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大家能怎么做，人心都散了，还能出什么像样的作品，程玮不想多说，顾然看着她那个样子，知道自己也是多说无益，于是说到：“好吧，你们两天之内拿出新的方案，散会吧”顾然叹了口气，拿起资料离开了会议桌，其它人也相续离开

　　“他以为他是谁啊，二天拿出新的设计方案，他给我拿出来一个看看，他懂什么啊他，他懂什么是设计么”
　　“哎，你说他小学毕业了没？就和和水泥，搭搭砖，你们说用的着文化人么？我怀疑他小学都没毕业，没准拿个电脑，打字都得用语音的，他在这装什么高富帅啊”
　　“那到也不至于吧？看他也还年轻，字应该才还会打的，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什么都不懂啊，你弄了半天，花了那么多心血的东西，他完全看不到，他没准还以为，这作手机就是画画呢，这里面的问题可多了去了，结构设计是不是合理啊，外形设计是不是可行啊，会不会出现什么结构问题啊，材质的选用会不会造成意外的故障啊，一个经的起考验的手机，那能像画个画那么容易，可他完全不懂，你有什么办法？咱不理他，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看他能如何”
　　程玮听着大家对顾然的议论，心里五味杂陈
　　两天后，看着程玮放在桌面的无乎没作变动的样机，顾然无奈的说道：“好吧，把你部门的人叫到我这里来，我来跟她们说”看程玮坐在那里没动，顾然起身走到研发部说：“大家把手上的工作先放一下，我想跟大家谈一下”
　　顾然知道，程玮这段时间是打算在一边打酱油了，那就让自己来处理这些事吧，只要她在旁边，顾然就会很有信心
　　顾然亲和却也不失威严的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呢，以前是从事房地产行业，所以对于手机的开发，我就是一个门外汉，我只能提出一些我的看法，具体的去做，还是得靠大家，你们是专业人才，所以，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而你们做的事情，不需要我懂，我只看结果，是不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如果没做到，我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强，你付出了多少，有多少因难，我只认为，你不行，你做不到，如果你成功了，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只是信手捏来，我就认为你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这就是我在一些方面看待一个人的标准，所以，我希望大家少一点牢骚，多做一些事，据我所知，曾经科睿还是出过一些非常成功的作品的”
　　顾然把那个样机往前轻轻一推，接着说问道：”我想问一下这是在坐谁的作品？“见没人应声，顾然说：”好，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明天我希望你们可以拿出新的设计出来，我看在坐的都很年轻，我想公司在聘用你们的时候，是有这方面的考虑的，就是希望你们可以拿出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而我现在没有看到这点，我看到的东西，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的作品，过于成熟，质朴了，大家看，我这样的设想如何？这个机子，是不是可以再长一些，在颜色的选择上，是不是可以对视觉的冲击更强一些＂
　　设计员小刘马上在电脑上按照顾然的设想，作出了简易图，之后说：”可您不觉得，这个机器与主流对比太过悬殊么，会不会大家觉得不习惯＂
　　此时，大家完全跟顾然一起进入了工作状态，几乎忘了刚刚还在骂顾然就是一个土豪，顾然看了一下小刘的简易图，想了想，之后说：”不习惯的，等习惯就好了，那时推五的时候，不是也觉得太细长了，不舒服的，都坚持用四，可五推出不久，四不就无人问津了，大家又觉得四显的短粗了，那时推盛宴的时候，不也说过于华丽，不够质朴，但实际的效果却很好，美，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从前的人不会想到，如今，穿着超短裙的女人是美，从前的人不会想到，如今，一条牛仔裤故意穿的又破又旧是美，美是一种习惯，是颠覆，是冲撞，是视觉上的冲击，之后让人们接受，并习惯，谁能够不断的去颠覆人们以经习惯了的美，形成新的潮流，谁能不断的引领人们的审美习惯，它才有可能不被大浪淘沙。我曾经看到一个SD布偶娃娃，月华夜，那忧郁的眼神，和华丽的色彩，就带给我了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我觉得很震撼，我觉得，以亮酒红色，炫黑，银灰，奶白为主推颜色，可以做的修长而华丽，我们的时间很紧，我们必须十天之后完成先期的准备工作，我们要在三个月之内推出这款手机，这是最后期限，我要求它的完美，我要一个完美的作品，预言完美，这是我的一个梦，我要它们成为真正的盛宴“
　　顾然自顾的说着，突然回过神来，还没有看看大家的反应，顾然这一看，大家也都回过神来，看着顾然，那个样子，好像在说，怎么？您说完了？
　　顾然说完这些话之后，也觉得刚才自己好像文艺了一点，于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啊，呵呵，我说完了，完美，完美，在我们看来的完美，啊，呵呵，那么大家去忙吧，还是希望大家努力！辛苦了“

　　大家纷纷离开顾然的办公室，顾然还在兀自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