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53、不懂爱-51

　　我故意捉弄丽丽道：哦，原来你刚才说的“实践”、“报名”什么的都是玩笑话啊，连最基本的相处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怎么给我当老婆？我可是连房子都预付交钱了，已经打算金屋藏娇了。
　　丽丽听了道：你觉得怎么做才算给你当老婆？
　　我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做饭、洗衣、铺床、叠被，让我搂、让我抱，给我生孩子、替我照顾老人。
　　丽丽想了想道：我好像一件也没做过。
　　我故作大度的点点头道：可不是吗，现在你知道离贤妻良母的目标有多大的差距了吧。
　　丽丽接着道：好，那以后我每件都做到，好不好？
　　我呆怔的看着丽丽有点吃惊，和伊扎克因为误会错过，因挫败感拒绝歌曲的亲近，此时几句玩笑话竟引出丽丽的变相告白，我不知如何反应，突然想起刚才说过的话中有失误，我用疑问表达变相拒绝：你怎么给我生孩子？
　　丽丽笑笑道：暧子，别逃避、别用理由做借口；只要你想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坚持、坚信，就不会用别人的反应做自己回避的挡箭牌。暧子，别告诉我你在现实中遭遇挫折了，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笑笑不语，丽丽的话很有穿透力，但不足以击溃我用骄傲和自尊心铸造的堡垒，失落感、挫折感依旧，我无法在□□交流中重拾信心；丽丽的话也无法让我在纠结错杂的情路中找到喜欢的感觉，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混乱了，我无法再把丽丽的情意考虑在其中。
　　我对丽丽道：你希望你的老公做到些什么，是不是我一样也没做到？
　　这句话中隐喻了“我不适合”的意思，也是变相的拒绝，我希望丽丽能听懂，毕竟不是每个同性都适合做同志恋中的另一半。
　　丽丽看着我道：暧子，你应该问我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问：你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
　　丽丽道：寂寞了想要有人陪，与物质无关，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散散步、逛逛街，相互陪伴的感觉就很好。太艺术化的东西了也许并不适合我，但你想要的疯狂和轰轰烈烈我也愿意尝试。
　　“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疯狂和轰轰烈烈”、“ 相互陪伴的感觉就很好”……我边重复边道：丽丽，你说的话很矛盾，你做的事也很矛盾。我不是没有心的人，丽丽，但你让我无法理解。
　　丽丽道：我说的话很矛盾、做的事也很矛盾？暧子，你指什么？
　　我仰头长叹，心道情感方面的纠葛已经让我混乱无比，何必再多说其他。我转头对丽丽道：没什么，一时有感而发。
　　丽丽沉默的看着我，我无心与丽丽的目光对视，趴到桌子上继续补眠，过了很久，我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丽丽在说话，她说：暧子，你有心，但不会拿出来给人。
　　当月中旬我因业务原因单独乘车返回Y市总公司，想到回公司后将和歌曲见面我心中充满难解的情怀，期待、忐忑、焦虑、紧张兼而有之，却没有回想起和歌曲那次不成功的□□让人感觉失落感和挫折感的情绪强烈。一路思潮翻滚，所有的心情在下车那一刻变成隐含激情的热切，其实我期待着和歌曲见面，期待和歌曲分享关于身体接触的所有小秘密和感想，期待和歌曲有完美的□□经历并让歌曲感觉“□□”。
　　其实我是个很有责任心、很不错的伴侣。怀着这些得意洋洋的想法我踏上回总公司的路程。
　　长途汽车站位于Y市商业街末端，离公司办公楼不远，我提着简单的行礼返回公司并未用去太多时间。到公司时，是下午刚上班的时间，进门正巧看到歌曲在前台寄邮件，看到我回公司歌曲笑了一下，但很快喜悦的表情变成撅嘴的动作，我看了暗暗好笑。
　　歌曲故意不理我，和前台的小贤讨论邮件的去向、时间、重量等问题足有五分钟，我安静的在她们身后等待不说话。过了会儿，歌曲终于没问题需要继续谈论，转身看着我道：你回来干嘛？
　　我随手将文件包放到前台桌子上，伸手拉过歌曲道：不继续讨论邮件问题了？
　　歌曲被我搂住，仍躲闪我的目光，小声道：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小贤被电话叫走到办公室取文件，前台剩下我和歌曲两人我更加肆无忌惮，搂紧了歌曲道：想死你了！想我了吗？
　　歌曲在我怀中点点头又迅速抬头瞪着我道：只会花言巧语，想我干嘛不接我电话，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摸着歌曲的纤腰片刻无语，这确实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分明比平时更加精明、敏感才对。我咳嗽一声情意绵绵道：离别生相思，我想让相思积累的更浓些。怎么样，想我想的快疯了吧。
　　歌曲显然不相信我的解释，尤其回答问题前的咳嗽声更像掩饰的做法，斜眼看我道：甜言蜜语加疯言疯语。老实交代，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坏事儿了？
　　我转转眼，心想和丽丽一起买房的事应该不算，于是坦然道：没有，完全没有。这次去LX市出差，除了想工作就是想你了，可以对天发誓。
　　歌曲听了笑笑不再生气，对我道：快到老总办公室见老总吧，别耽误了事儿。
　　我答应一声和歌曲一起往办公区走，正巧老鼠从物流部办公室出来往外走，双方在走廊中碰上。老鼠向歌曲笑笑主动打招呼，看我时似笑非笑莫测高深，我主动点点头招呼老鼠，老鼠意义不明的“哼”一声从我和歌曲间的空隙穿过，将我和歌曲挤到了走廊两侧。
　　等老鼠走远，我问歌曲：他这是怎么了？
　　歌曲摇摇头然后向我露出询问的表情，我也摇头回应。
　　我的办公室已经到了，我和歌曲打个招呼先回办公室，歌曲离去前向我眨眨眼使个眼色，我会意的点头，知道歌曲的意思是下班时等她一起。
　　回到办公室坐下，狐狸不在办公室，只有秀儿在整理资质文件。简单打过招呼，我收拾文件时突然想起上次随车去LX市出差前老鼠曾问过我：你觉得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当时对老鼠的话并未深究，又加上前一天晚上和歌曲的事情让我深受打击，听到老鼠的话只感觉低落，以为老鼠提醒我应该选择一个异性伴侣。但联系老鼠刚才在走廊中的表现我才醒悟过来，老鼠负责公司监控防盗系统的安装和维护，说是公司的安全主管也不过分，公司的安全管理和监控录像管理由他全权负责。我和歌曲在办公室做亲密接触，老总打来电话提醒，但最先知道我和歌曲在办公室的人是老鼠。
　　原来如此。我淡淡苦笑的同时忍不住心中懊恼，终于明白老鼠种种行为背后的意义，却让我感觉更加失意。老鼠看到我和歌曲在一起时的样子，自然也知道我和歌曲之间的不完美、不协调。无法跨越性别上的障碍，无法做到一个真正男人能做到的地步，这让我感觉无力也感觉难堪，这种情况暴露在老鼠面前，让我尤其受打击。不管老鼠提醒我的性别时有什么想法，也不管老鼠今天反常的行为有什么含义，老鼠拥有一项我无法超越的优势——性别优势；不管老鼠对歌曲关注是出于爱意、后悔之前的放弃，还是出于占有欲、对我的嫉妒，老鼠都比我有立场拥有一个完美女人的爱意。更何况，老鼠一直爱着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