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39、不懂爱-37

　　去LX市的路上老总问：暧子，知道这次带你到LX市分公司有什么事吗？
　　我故意装傻道：卑职愚钝，请主上明示。
　　老总听了哈哈笑道：暧子，我发现你现在的心态越来越平稳了，这是个好现象。
　　我道：谢谢老总夸奖。
　　老总闻言道：这句你倒跟的顺溜，夸奖你一句就这么高兴啊。
　　老总语气轻松，我也开玩笑道：可不是吗，能得到您的认同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今后工作的方向和目标啊。
　　老总被我的话逗乐了，笑了一阵才道：分公司新近的这批员工到考核期了吧，你要把好关把转正过渡和考核审查的工作做好。
　　我暗中吐舌头，Y市总公司、LX市分公司两头跑，业务忙起来昏头暗地，要不是老总提起我差点把员工转正审查的事忘了，刚才老总提起时我还以为是让我单独在LX市出差的事呢。我忙应是，嘴上答应下来。
　　老总继续道：把好关，不能讲情面，所有人一律平等对待。
　　我道：是。
　　老总看我答得心不在焉，又道：不会有人说几句好话称赞你你就心软吧，暧子，你不会考核时偷偷放水吧？
　　我道：是……啊，不会，肯定不会，一定严要求、高标准。
　　老总笑眯眯的看着我尴尬，我瞥眼看向旁边，小猪也正在后视镜中对我笑。
　　这次我们是下午出发，到LX市分公司时接近下班，老总安排好工作带上Z总、工程部G部长和运营部长一起赶赴关系单位的晚宴，我留在公司为即将到来的员工转正审核工作作准备。
　　整理文件和需要参加转正审核的员工档案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已经过了下班后的晚饭时间，丽丽到我的办公室看我还在工作，问道：还在忙啊，吃晚饭了没有？
　　我道：不着急，还没有整理完，就差几份了。
　　丽丽静静陪我看文件，不觉过了下班时间一个小时，抬头看时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临近的几家工厂和办公楼也是灯火阑珊。
　　我伸个懒腰，对旁边的丽丽道：你吃过饭了没有？
　　丽丽道：吃过了。
　　过了会儿丽丽又道：厨房可能没留饭，就算留了现在也凉了没法吃，要我给你去做点什么吃的吗？
　　我边整理文件边道：不用了，还不饿。对了，这几天在Z总宿舍住的习惯吗，舒不舒服？
　　丽丽笑了笑道：我根本没搬过去住，现在还住在职工宿舍。
　　我惊讶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丽丽，丽丽背对着街面的路灯，红蓝的路灯照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我忍不住道：为什么？怎么不搬过去，不是很想搬过去住吗？
　　丽丽顿了顿道：嗯……还是不过去吧，想想还是不搬过去了，在这边离办公室近，工作起来也方便。
　　在我离开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让丽丽改变了主意，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现在的状况让人为难、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比之前为了让丽丽入住Z总宿舍时我做的那些不合适的举动更让人心里郁闷。为丽丽能够入住Z总宿舍我做了很多违背心意、超出职责范围的事，甚至为此影响了Z总宿舍的安排让我们老总没办法住宿。不管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承担了，不管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我都得罪了，现在一切都完成了，丽丽也可以入住Z总宿舍了，没想到此时丽丽竟然说她不想搬进宿舍住。这让我讶异不解，也让我感觉忿怒抑闷。
　　我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只是这个原因，还有其他原因吗？
　　丽丽看着我长久不语，过了会儿道：好老公啊，我早晨最喜欢睡懒觉晚起了，住的远怎么来得及上班，在这边儿住宿早晨能多眯一会儿呢。
　　我知道丽丽不想让我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我也能从丽丽的话中听出淡淡的委屈和不甘心，想到分公司中关于领导级别和拍马屁之类的说法，我能猜到丽丽突然改变态度的真实原因，也许里面夹杂着工作热情、工作便利之类的正面说法，但也一定有委屈、自卑、不忿、别扭这样的情感原因。
　　我道：如果你想通了愿意搬过去和我作伴儿可以跟我说。
　　丽丽道：好的。
　　走出分公司大门，看着阑珊的街灯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宿舍，眼前的道路延伸到前方我不知道的地方，那里不会有歌曲或伊扎克等着我；我再回头看身后的办公楼仍亮着灯光，那是分公司员工主要的工作场所和休息场所——包含办公室和宿舍，如今在那个紧张忙碌、刻板单调的地方有丽丽在，或许强势但有足够的热情和善意回应，或许狠辣但不缺乏激动人心、让人感动的时刻，也许并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和某些暴力美学，但至少孤单的夜里有这样的人可以陪伴你一起度过。这也许也叫做缘分，并非最初设想的、也非期待中的，但却可以牢牢抓在手中，伴你走过漫漫长夜。
　　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拨通丽丽的号码：在干吗？
　　丽丽甜软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想你啊。
　　我失笑，对丽丽来说无所谓、无意识的玩笑之语总能令听的人感动，但也许丽丽根本不在意或根本不知道。
　　我道：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感觉饿不饿？
　　丽丽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道：饿了，吃个宵夜应该没问题。
　　我道：好啊，那就请美女赏光陪小生一起宵夜吧。
　　丽丽爽快道：好，你现在在哪儿？
　　我道：楼下。你打开窗就能看到我。
　　下一刻丽丽尖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看到丽丽正挥动着手机向我招手，我也摆摆手，关上手机向丽丽喊道：快下来吧。
　　丽丽道：好的，等我一会儿。
　　我和丽丽一起去百货商街的夜市吃烧烤路边摊，仿佛又回到了在Y市时的情景，两个大龄女青年恣意的玩笑欢闹，在路边摊位上大声叫嚷，痛快的狠嚼、猛啃，然后肆无忌惮的剔牙，手舞足蹈的沿街闲逛。
　　这样的夜让人感觉舒适，有种不顾一切挥霍时光的错觉，有种忙里偷闲不计后果的肆意，也有种只有现在、此刻，明天再也不愿醒来的颓废。不同的感觉，让人轻松也让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