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16、不懂爱-正文14

　　正想着事情，老总打内线电话过来道：暧子，过会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挂了电话，我无心做事，刚才通话时似乎听到有人和我们老总在一起，我想了想索性收拾好东西往老总办公室旁的秘书室走去。
　　快接近歌曲所在的位置，心中没有忐忑不安或忧虑焦灼反而出奇的冷静、平静，走过一个个办公室，镶嵌玻璃幕墙的隔断造型仿佛马路两旁林立的树木，似乎我依然坐在行驶的车内看着外面的树木剪影，烦乱的大脑清晰的洞悉了事情发展的脉络，激起内心情感的层层波澜……现在不过是昨天情形的延续，此时我却没有类似于昨天的激烈心情。
　　最后一块隔断幕墙在前方伫立，转过胶白的立柱，我以为透过透明的玻璃墙面可以看到歌曲的身影，尽管那不会是个充满了灵动神情和奕奕神采的身影，但也是我在乎和渴望的人影，而我只看到满室空白。
　　暧子，老总叫你。我看着歌曲办公室愣神儿的时候，老总夫人从走廊另一侧办公室中探身出来喊道。
　　我答应一声连忙转身向老总办公室走去，心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牵挂和担忧。
　　进了老总办公室，还没等坐下就听到我们老总长长的一声“唉——”，叹气的语气颇有点京剧里吊嗓子的味道。
　　我在老总对面坐下静待下文，其实不用我们老总说我也知道被我刻意抛诸脑后的外派问题已经到了需要确认解决的时候了。
　　果然，老总并未多言直奔主题，问道：暧子，派你到LX市主持分公司工作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道：去LX市工作要长期驻外，是吗？
　　老总点点头道：是啊，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啊。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之前曾经说过：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赢者全取，在外派LX工作这个问题上我不愿意再错失机会，不愿意因为我的不成熟而让机会在面前白白溜走。
　　老总说话时看到歌曲从走廊外经过，招呼歌曲道：来，进来给我换杯茶水，整天看不到你人在哪里，秘书室也空着，我这里没人照顾。我这个老总当得可真累啊，天天给你当巡警到处查人……
　　老总半真半假的抱怨完让歌曲进屋添茶，歌曲在走廊上停了停低头进屋，只拿了茶杯就走并不抬头，微低的弧度遮住了眉眼，在转身的某个瞬间露出微红——歌曲哭过。
　　歌曲从我身边走过，我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微微失神——果然还是哭了啊……当脑中清晰地闪过这个信号后，我心中升起无尽的无力感：老鼠，并不是值得依赖的人，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心、为什么还要哭呢？这样的歌曲怎么让人放心的下，怎么能让人不牵挂？
　　接过歌曲重新泡好的茶水，老总继续问我：考虑的怎么样？
　　我失神想着歌曲，不知如何回答。
　　暧子，这是很好的机会啊，公司有很多人选可以选择，但优先考虑了你，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老总道。
　　我抬头看着老总，不知道为什么最好的、最有利的答案就在我嘴边我却无法轻易说出来。
　　你怎么考虑的，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说。老总道。
　　我继续保持沉默。
　　你不想去？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老总耐心的问。
　　我向后仰头沉思，不知道怎样表达才能更接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歌曲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里，这次是给我送来泡好的茶水。
　　歌曲放下茶水悄悄退出，我看着茶叶慢慢沉到杯底，深色的茶汁渐渐从杯底升起染透了整杯水，一杯茶此时刚刚泡出味道……
　　我沉思着笑笑，和我们老总一起去过LX市的分公司几次，从最开始连桌椅都没有的状态到现在成为LX市城市基础设施行业的龙头企业，每一步成绩的取得都让人欣喜雀跃，这和各位工作人员的辛苦努力分不开。工作过程虽然需要不断督促跟进，但间断而连续的远程信号同样可以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LX市分公司的前期工作已经很好的印证了这个原理。
　　我不想失去事业上开拓收获的好机会，也不愿失去和歌曲亲近并进一步熟悉了解的好时机。
　　你怎么想？
　　当老总再次询问时，我答道：我可以出差，去LX市几天再回总公司，这样两边兼顾，既不耽误LX市那边的工程，又可以照顾Y市这边的业务。
　　老总听了疑惑道：总公司这边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吗？LX市那边有很好的职位等着你，是个好机会也更适合你。再者LX市那边的工程开展起来以后会越来越忙，需要一个人紧跟盯守，这样肯定需要工作人员长期驻守在那边。
　　我很想说有，那个人是歌曲，但我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老总的考虑很切合实际也很有道理，我的考虑有太多个人的立场在里面，细究起来也许并不适合公司今后的发展。
　　我对老总说再想想，老总有些失望的点头答应。
　　从老总办公室出来碰到歌曲，她看起来似乎好点了精神恢复了些，见我出来问道：老总找你什么事？
　　我回道：可能安排我去外地工作。
　　歌曲听了接着道：是不是去LX市分公司，是个好机会啊。
　　你希望我去吗？我忍不住问道。
　　歌曲依然用她特有的抑扬顿挫的语气批判道：问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做决定。不过都说去LX市发展是好机会，你遇到好机会了。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不回答，问歌曲道：你有什么打算，在公司选择什么方向发展？
　　歌曲笑笑，有点勉强的答道：呵，还能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发展的，现在没有发展的心情。
　　看着颓废的歌曲，我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