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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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跛co站在MR & MRS BEAN的楼下，犹豫着是否要上去。他和范发之间还剩下一个约定。今天，他是来找范发兑现承诺的。
不出他的所料，范发一早就来到了cafe。咖啡屋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和范发两人，无疑，跛co很满意现在这样。
「那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孤儿院，我们之间会变成怎样。」看着正在折腾咖啡机的范发，跛co站在他的身后，无端地抛出了一句不似开场的开场白。也许范发还会是一个烘培师，但他一定不会是个古惑仔了。
范发没有转身，只是摘下了一边的耳机。
「laughing问过我，□□的人是不是不会讲感情，只讲利益。我想到你，想到鲍址堤。」范发的身子微微一颤，终于转过身看向跛co，他知道他话中有话。
「两次，」跛co比出手指，说道：「我曾经有两次机会可以杀掉鲍址堤，但是我没有。说实话，这个人对我来讲，完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是我终究都下不了手。因为你。如果他死了，会比你自己死还难受。我一直很纠结，不过现在我没什么可再纠结了。我决定放手。但是，我希望如果你还记得，当日我放走鲍址堤的时候你应承过我的事。」
没错，范发确实没有忘记那次鲍址堤失踪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曾令蛋挞、蛋散掘地三尺也要把鲍址堤找出来，然而向来熟悉侦察工作的蛋挞、蛋散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失手了。任他们费尽心思，也只能查到鲍址堤可能在的码头，却查不出在上千个仓库中他究竟被藏匿在哪个角落。
「只要你应承我一件事，我就将你那只提子包还给你。」跛co凑近了范发，微微一笑。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响了。
「你知我不会帮你对付laughing。」范发淡淡地回答道，他知道，laughing就是跛co的心结。
「无所谓啊，那就换另外一件事咯。」跛co耸耸肩，笑得一脸无邪。
那日他们之间的对白，范发清楚地记得。如今，跛co上门来讨债了。江湖事江湖了，范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跛co盯着范发的反应，问道：
「怎么，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
范发选择沉默，于是跛co笑着说道：
「怎么样，我很守信誉地把你的提子包还给你了。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信守诺言？」
一切只能怪蛋挞和蛋散无能，没帮他找到鲍址堤的下落。或者说，范发没有耐心等蛋挞他们一个一个仓库扫荡过去，大海捞针一般把鲍址堤找出来。范发闭了闭眼，说道：
「好，你讲。」范发觉得，只要能够救出鲍址堤，就算跛co把他的命拿走，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做我一日男朋友。」跛co站住离范发5公分的距离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你。」范发一怔，眼前这个人费尽心思绑架了鲍址堤又一再威胁他，竟然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腔怨恨，终究散去。
跛co不露痕迹地遮掩他紧张的心跳，他知道，如果眼前这个人拒绝他，他也拿他没有办法。纵使他才智多谋，横扫社团，玩转差佬，面对范发，一个过气的□□老大，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调转人生，穿上鲍址堤的衣服背上鲍址堤的斜挎包又如何，那不是他根本目的，他希望范发爱的是他而不是他饰演的鲍址堤。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下三滥的手段，甚至大义灭亲，但是他做不到，他终究还是没能狠过发瘟哥。他自嘲般笑笑，真的是这样么，所以那些人面前敬重地喊他co哥，背地里还不是兜口兜面叫着跛co。现在的他，只是在做最后的无谓挣扎罢了。
「好。」范发微微点头。
跛co听见这个单音节的词，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说好？！这真的是那个倔强了大半一辈子的范发么？跛co已经没有指望范发会说什么让他觉得动听的话了，也许只有当一个人走到绝望的地步时才会看到希望吧。
第一次，跛co嘴角动了动，像一个受伤的小孩扑进了范发的怀里。
跛co贪婪地呼吸着范发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记忆飘回了某个年代，某个篆刻着他们青春印记的年代——那是血洗不尽的哀伤。
风风火火，拼死拼活，换不回爱人多看自己一眼。跛co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他纵容自己为了范发而忘记自己的人生轨迹。他的路早已被自己一手一脚铺好，尽管范发不愿与他同行，他也回不了头，只能孤独地朝前走去，跌爬滚打，捕捞自己的所有。
加入以太会，与Paris结婚。这一切，注定了他和范发越走越远。不成功，便成仁。
爆登已经一再提醒他了，以太会的成员也开始对他唔嗲唔吊的个性感到不满，他确实不能再一副心思扑在范发身上了。
所以，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吧。今天以后，他就会回去当他那个泯灭人性只争权益的跛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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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被路过的鲍址堤尽收眼底。
鲍址堤不会知道，现在的范发，无比确认一个事实，除了鲍址堤，他谁也不要，谁也不爱。
他只知道自己用眼睛看到了他认定的真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出了目击现场的，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在了街上。
为什么他这么笃定，范发对他的感情和自己对他是一样的呢，也许，范发只是把他当成了跛co的替代品呢？也许，从来都只是因为自己过于烦人了，范发才不得已留他在身边呢？
没有什么也许，根本就是啊。跛co和范发十几年兄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也许范发一时看不清他自己的心意，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BOBO，然而终于醒悟了啊，终于发现自己爱的是跛co了？！本来就是，范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骗自己一辈子。
可笑的是，自己看不清，还飞蛾扑火。
那个跛co，是他的亲大佬啊！他是不是，不该去拆散这对苦命鸳鸯？！
鲍址堤想起蛋挞、蛋散和他说过的话，想起跛co和他说过的话，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很堵，很疼。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