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雨凉晚晴空》蛋花熙

17、第十七章 太池雨凉风惊变

　　行文的发展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了。它由我创造却被我忽略了这么久，是人也当恼了。如今和我生分，我已经忘了当时的初衷，当时写文的思路。不知不觉人物都按着清康熙年间的关系发展了。。。
　　“哟，小丫头，这么久不见居然会伤情吟诗了。嗯，值得嘉奖。想吃什么，爷请你！”突然冒出来的易衡澈打断了我的思路。
　　“参见十三爷，不知今儿刮的什么风，居然连您都吹得动了。可是谁找奴婢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我更年幼时还与十三爷要好，这几年在荣王府时时也得见，但到底也不及以往要好。以前是没有宫廷礼节的约束，如今倒是处处时时不得自在了。想必他今日来是受四爷所托。
　　“你这丫头倒聪明的紧，就是怎不如往日活泼热络了？也罢也罢，这皇宫左不过是个华丽的笼子。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跟我打打闹闹的甚好，如今倒显得生分了。要不是你嘴刁的功夫还在，我倒要猜疑你是不是假扮的了”
　　“爷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以前是奴婢不懂事，您没有怪罪奴婢是奴婢的运气。正事要紧，您快说吧”
　　“是这样，四哥让我知会你一声，不要常在父皇跟前提起他，免得父皇起疑。如今众人皆知你是四哥的人又常在父皇面前伺候，四哥难免会招有心人怨怼。你若是再对父皇时时夸赞四哥，怕他这个王爷也是难坐稳当，你也会受牵累。你行事要多加小心，谨言慎行，明白了吗？”
　　“十三爷这话青儿记着了，怎么今个就突然来找奴婢呢？是不是四爷御前出了什么事？”我在宫中已不是一日两日，这么突然来知会我未免稍晚了些。料想是四爷在朝中有些不顺当了罢。
　　“男人的事你便不要再管，连你这样个整日跟着父皇的都不清楚，那应该就是父皇不愿意让你知道。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我这就走了，你多保重。”说罢便离开了。
　　后来经我试探得知，今日上朝时有人参太子贪污受贿，我猜是要以此打击太子的根基。不过这贪污受贿哪个朝代没有，委实不必拿此大动干戈，这想法未免过于早熟，要我必当把事情搞大了圆不住了才会上报。当时七皇子只是静静看着不发一言，却被皇上问及对此事的看法。七皇子毕恭毕敬的回答：“此次可给二哥严戒，下次定要重罚。”不料皇上当场发怒道“下次你说的倒轻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么包庇他，是不是你也有贪污受贿啊？”天子发怒，流血漂橹。谁也不知道当时皇上怎么会拿这事发火。太子与七皇子是手足兄弟，这事皇上询问七皇子的意见有意试探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但是这突然发怒又不合常理。我才想到此处，这时透露消息给我的小公公道“四王爷也太冤了，皇上发怒时跪下来为太子和七皇子求情，谁知皇上却说：你们整日都在做些什么都当朕不知道吗？荣王连这最基本的国法都不懂了，那你这王爷还做的有什么意思！罚你回府思过三个月，削减半年俸禄！就这么拍版钉砖的罚了四王爷，据说太子和七皇子也被罚去面壁思过了。啧啧啧，哎，圣心不可测啊~”
　　如果是这样，那我知道皇上此举的用意了。
　　皇上没有重罚太子和七皇子，单单针对四爷，恐怕参太子的人也是受到皇上的示意才敢如此。近来流言大都不利于四爷，都传太子失德皇帝已有废黜之意。四爷近年来功绩累累、政绩卓佳，皇上属意于四爷也不是不可能。以我对皇帝的了解，他不大热衷自己的江山版图，只是求个百姓安居乐业，自己也可享天伦之乐。只是，怪就怪四爷太优秀却不知道好好收敛锋芒，惹人嫉妒，这话传到皇上耳中可是忤逆的大罪。皇位代表了专断独权，勿论是非黑白只要威胁到皇位的独尊就意味着灾难。
　　不过无论怎样，皇帝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的。大皇子早逝，所以这太子之位落在了皇后嫡生的儿子二皇子手里。立长立嫡是每个朝代都延续的惯例，再者太子虽不出众但也不曾有何失当越矩的举动，即使皇上不大厚爱太子，却也不能无故废除。皇上虽与皇后不合多年，因皇后母家的关系，不敢动她分毫，而皇后，姓何。四爷的母妃淑妃不喜爱争风吃醋在后宫也颇为太平，后宫和睦多年的假象也在逐年紧张的夺嫡之战中破碎。皇上尚不想让这种局面打破，故而采取这个办法罢。只是，七皇子的母妃贵妃家族地位也是显赫，太子之位的争夺仍是悬而未决。皇上如今最希望的是打破家族牵制皇室的现状，这何皇后和宋贵妃两家是他的心头大患，才会有今天这场戏。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坐着，宛虹就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着屋外的花海登时无人言语。半晌我问：“彤姐姐，你说，他们累不累，你累不累，你隐瞒身份到我身边就为了探寻我父亲的消息，大好时光都浪费了，四爷值得你爱吗？”
　　她笑了笑道“那都是男人们操心的事，我们女人也就是些点缀罢了。再者我们身份低微如何能够计较呢？这爱与不爱不能说的，宫墙里每句话都要斟酌，隔墙也有耳，若被别人听去那可是大过。你以后还是叫我虹姐姐吧，免得他们起疑。”
　　“哎，知道了。不过姐姐已经十七了，怎么不求着四爷收了你呢？”
　　“爷一心挂着国家大事，自己的事都不好生打点，怎么会在意我今年多大，婚嫁如何呢？我只愿一生陪伴他，效命与他，若是被随意指门婚事把我打发了我又该怎么过活呢？”
　　“这样说来也是啊。真是苦了姐姐了。不过姐姐也欺负我，当时骗我骗的好苦啊，还好十三爷跟我说了，否则我是要怪姐姐一辈子了。四爷不怕我怨他执意要打击我成长，也算是有良心哈哈”
　　“你啊，三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啊，还是小孩子脾气，枉费四爷和我们的良苦用心了”。人越遭受打击，越要在磨砺中成长，人越是遭遇欺骗，越要学会不被蒙骗，这就是易衡莫入宫时给我上的第一课。

　　“听说没，皇后处罚淑妃宫中的宫女太监，免了俸禄还责打了淑妃二十大板打入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