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飞鸿印》云水梦

17、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秋若鸿有种老天在耍他的感觉。他竟然还能睁开眼睛，当然他希望自己从不曾睁开眼。
　　这是个熟悉的感觉，他以前经常和子暮也经常做这种事。
　　但是。。。有没有人告诉他怎么回事。
　　眼前这画面，秋若鸿惊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其实本来他也应该没魂了。

　　“水儿，你没事吧”欧阳离拍拍刚晕过去的水浔。
　　“你别假装死，我还满足呢”夜无命毫无耐心的放纵着欲望。
　　“啊。。嗯。。。”这声音不自觉溢出，秋若鸿听了自己都难堪。天啊，他上辈子造孽了吗？
　　这一前一后，这身体的快感让秋若鸿觉得自己不如死了吧。

　　秋若鸿以前从来没有害怕过死，所以他自杀的时候还是幸福的。可是现在秋若鸿觉得原来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他又重生了。而且变成了水浔。
　　看着身上的紫紫红红，秋若鸿不敢相信。这水浔竟然和欧阳离，夜无命这种关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可惜眼前景色还没变。他依旧是水浔。
　　该死的！为什么他没死。秋若鸿恨苍天不长眼啊。水浔，水浔，你跑哪去了？该死的，你不会也重生了吧。这狗血的重生啊。秋若鸿心里翻滚不已，他可以不可以再死一次。
　　于是秋若鸿又闭上眼，半个小时又睁开。
　　“水儿，你要是他该多好啊”欧阳离拈起秋若鸿的一缕发丝，闻闻。
　　后欧阳离啃了啃他的肩。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他，很干净”欧阳离继续说。
　　“谁？”秋若鸿挣扎着爬起床。
　　“司徒逸南”哀伤的语气。
　　听到这个名字，秋若鸿身体一僵，这个上辈子的名字，他当然熟悉。
　　“可惜他。。。死了”欧阳离的最好两个字说得吃力而坚决。
　　“他没死”顺便瞟了一眼欧阳离，有一种错觉，欧阳离跟上一次秒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于是秋若鸿顺口地说。反正说了也不会相信。
　　“那个根本不是逸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欧阳离这下好像得了失心疯，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他不是逸南”
　　秋若鸿才不管欧阳离，他只是脑袋空白一片，然后不停地闭上眼睁开眼，准备死去。

　　“暮，怎么办？我又一个人活着了”秋若鸿对着琴自言自语。
　　“水浔，你弹要唱首歌给我听吧，这夜真无聊，是不是？”欧阳离来到古琴旁，一手抱着秋若鸿，一边一根根地拨弄琴弦。
　　欧阳离的手又游离了，来到那前面两点殷红，揉弄。
　　“嗯，你。。。放开！”秋若鸿只觉得身体燥热，天啊，这水浔有欧阳离有这么亲人么？他猛地推开身体的人。不行，他不能这样下去。
　　“水儿，你。。。”欧阳离动了动，别有深意地说：“水儿心情不好”
　　欧阳离一点点地舔着水浔的唇，手也向腹下身去。
　　“欧阳离，你不要乱来”秋若鸿心一下就凉了。
　　“那你唱歌给我听”欧阳离停住手指。啄啄这水一般的人儿。
　　“好，你先离远点”
　　“就这样”欧阳离握着水浔的手指，挑动琴弦。这双手和逸南的手一样好看吧？虽然他很多年没有触摸过司徒逸南，但欧阳离还记得司徒逸南在桃花树旁弹琴的模样，那时小小的逸南认真地试着那把新琴，嘴角弯起来真好看。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逸。。。南。。。”欧阳离一想到往事，突然失了兴致，起身坐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个熟悉的名字，秋若鸿醒来后就从不从来。当下他突然明白了，这个欧阳离竟然喜欢自己。
　　“那个，欧阳离你不要难过了”唉。
　　“水浔，你怎么不是他啊”欧阳离只是那样直直地看着秋若鸿。
　　秋若鸿避开那紫眸的诱惑。
　　那种痴迷的眼神他太熟悉，以前子暮也经常这么看着他，说他爱他。暮，你哪里？天堂吗？
　　他要告诉欧阳离，他还活着吗？他是水浔。
　　一首《梦归何处》，他为欧阳离唱一曲吧。
　　梦如云烟远去
　　换一双眸初醒
　　谁的温度陷入了轮回
　　长在彼岸且勿相思

　　谈笑生息轻测我亦情痴
　　假若
　　暗香动，知梅影
　　横斜为你浓淡已经年

　　定是忘却尘埃空舞
　　一场雪落
　　堆砌成无法再续的桃花诗
　　只道人面不识月自圆

　　欧阳离一听完，就抚摸着水浔的脸，呢喃说：“人面不识，人面不识，是逸南吗？”
　　秋若鸿只是冷淡的道：“欧阳离，你弄错了”
　　一瞬间，欧阳离就如同被掏空了。
　　“是啊，你不是他”“他还活着，可惜什么都记得了”欧阳离失魂落魄地抱着秋若鸿。
　　“那他是个什么了的人？”秋若鸿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让人这么印象深刻了。

　　我第一次见他时候，他八岁生日，爹让我送月寒珠作为贺礼。那月寒珠，是我寻了好久，也杀了好多人拿到的。爹说，要送一个值得送的人。
　　逸南似乎很也喜欢我，他总是是不是望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喜欢我的眼睛。因为他总是很痴迷的想抚摸的样子，当然，如果他活着，这眼睛给他都没问题。那天，我为他带珠子的时候，觉得很开心。第一次那么开心。也许只是人群中他多看了我几眼吧。
　　第二次再见他，也是爹让我给他送东西，那把相思琴，真适合他，他刚开始学琴，弹得很认真，他的手指特别好看，在琴弦上一来一回，那时候，听他弹琴，我觉得很幸福。他很不爱吃肉。在归去斋的时候喂他吃了饭了，他啊，那一次吃撑了吧。
　　第三次见他，在唐门。趁机把他拐过来，在香玉楼，那是我一辈子最美好的日子，一起吃喝睡觉。他说过他只喜欢我。
　　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了，直到有一天，爹告诉我他死了。我偷偷去看了他的墓。不敢相信。
　　后来就见到了你。你和他不一样，但是有着他的气质。我一直很留恋。哪怕只是影子。
　　不过还好他没死，十年后，我又见到他了，只一眼，我知道那是他，模样几乎没变。
　　半年前，他自杀在玲珑书院的后山。不过后来被发现，送到了无忧山庄。
　　他活下来了，我又见到他了，我和爹一起去看他。但是他一点都不认识我们。只认识司徒逆和唐嫣，而且明显退化为小孩子。眼睛天真无邪。对一切都很害怕，甚至很害怕我的眼睛，也不像我一次见他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他。

　　听欧阳离说着这一切，其实秋若鸿不禁诧异。原来欧阳离对他这么上心。
　　可惜，人生如戏，短暂，戏如人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