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飞鸿印》云水梦

16、等一等，奈何桥上

　　秋若鸿心里可真是急啊，都半个月了，青蛇怎么还不来救他。虽然自己也小心翼翼地逃跑过，但总是在逃跑的途中遇见夜无命，比如上次他偷偷摸摸地跑到了花园，然后夜无命刚刚在那里赏花，倒霉啊。再上次，他终于绕过花园，在潭水旁边，夜无命刚好在钓鱼。
　　反正他都没有逃出夜无命的手掌心。还好，每次秋若鸿都假装散散心，而夜无命每次总是笑着和他真的散步了好半天又回来房间。
　　“我的南儿，什么事让你生气”夜无命看司徒逸南低着头闷闷不乐的。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秋若鸿抬头认真地问。
　　“走？这里就是你的家”夜无命认真地回答。他的南儿怎么这么久了，还学不乖。
　　秋若鸿烦躁地站起来就想向外走。他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
　　“南儿。你这辈子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夜无命沉下脸。
　　“我不是！”秋若鸿今天不管了，他要走了。
　　夜无命拦住秋若鸿，俯身就是强吻。在床上，夜无命看着血从司徒逸南的嘴角流出，是的，因为是拒绝夜无命咬破了这可爱的红唇。
　　嗯，血有些腥。
　　由于不断的扭动，夜无命按捺不住了，秋若鸿身上的衣服早就单衣一件了。
　　眼看要失身了，秋若鸿身体一僵。然后是更激烈的挣扎，他不着痕迹从仅剩下的衣下抽出一根断弦。这弦是当初弹琴时候断的，因为舍不得扔掉，放在身，上去救师傅时解毒也顺便配出了断肠红，这断弦变是淬了毒的。
　　“我的南儿，我的心里。。。只有你”夜无命不由得下身一紧，他的南儿脱下衣服也是这般迷人。迷死人。
　　夜无命一下子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重点部位异常灼热。
　　“如果，你不信，可以挖出我的心”夜无把秋若鸿手拉着前面，那根弦恰好对准夜无命的心口。而夜无命的眼神藏着淡淡的哀伤。
　　那个“南”字，一直都在。
　　一看到那字，心疙瘩一下。秋若鸿的弦一下就送掉下来。
　　“你。。。不要这样”秋若鸿闭上眼，颤抖的说，他不明白，都十年了，为什么还这么执着。
　　“南儿，爱我好吗？”夜无命的手抚摸这张大体和十年前一样的脸，只是脱了稚气，只是时间在棱角多了画了一些硬朗的线条
　　秋若鸿拿开这双游离的手。他走下床。
　　“如果得不到你的心，先得到你的人”一句疯狂的话，只爆裂着怒吼和床咿咿呀呀的声音。

　　那一天，秋若鸿不知自己被强要了多少回。他恨夜无命。
　　此后他一直一滴水都不想喝，一粒未进。
　　直到无意中从窗中飞入一张纸条。
　　“南儿，吃点吧”夜无命一进屋又看见饭菜没动。他抱起苍白无力的秋若鸿在饭桌旁。
　　依旧没有回答。
　　夜无命只细细嚼了一些然后强吻秋若鸿。
　　“咳，咳。。。”秋若鸿墙红了脸。
　　“你走开，我自己吃”秋若鸿低头，然后自己拿起筷子。
　　夹了一条鱼
　　“南儿”夜无命欣喜的又吻了吻司徒逸南。
　　“恶心，看见你就恶心”秋若鸿冷声道。他自顾一旁开始进食。
　　“好好，我走”夜无命也不计较，毕竟那次事后，秋若鸿就一直不说话，今天多了几个字。
　　等待门关上，秋若鸿从鱼肚里夹出一个纸条。笑了，饱饱地吃上一顿。
　　逃出菩提山后，青蛇和秋若鸿脱掉原来的厨娘衣服。
　　“主人了，在土地庙，主人想见你”青蛇说。夜色中青蛇的眼幽深如黑洞。
　　“子暮没事吧？”这是秋若鸿离开子暮后第二次这么问。
　　“主人快要死了”青蛇无比忧伤地说。
　　秋若鸿耳边轰隆隆，是雷鸣么？主人要快死了。
　　“青蛇，你说什么？”青蛇的优点就是从不说假话。秋若鸿木然了。一定是他听错了。
　　“主人快要死了”一样的口吻，一样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秋若鸿脸色惨白。
　　这时，一道闪电行走天空。春天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

　　这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
　　“我就知道，死在你怀里是件幸福的事”子暮虚弱地说，他的鸿儿真是温暖。于是他不禁抱紧了些。多想一直这么下去。
　　“暮。。暮。。。”秋若鸿抱着子暮，血已经已经前前后后地沾满了他双手。
　　“嘘，别说话。让我吻吻你。”秋若鸿主动献上温柔的吻。舌头轻搅，唇齿相缠。
　　“我会记得你的味道。。。直到下辈子”子暮闭上眼。
　　“暮，暮。。。不要丢下我”秋若鸿轻喊，他怕子暮闭上眼不再醒来。
　　“鸿儿。。。怎么办？我要死了，不能继续保护你了”子暮又勉强睁开眼，有泪不断的低落，滑过指缝指尖。
　　“。。。”有什么在崩塌。
　　“房间的密室，后面。。。再后面，还有。。。我们的玲珑书院”子暮喘了一口气继续说。
　　“好。。。我。。知道。。了。。。”原来失去一个人这么难受。
　　“鸿儿，我想睡了，你唱首歌。。。给我。听吧。。。”子暮握着秋若鸿的手，把一块令牌悄然放在手心。
　　“嗯。。。好。。。”秋若鸿觉得也许自己也死了吧，不然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他唱起子暮一直很喜欢的一首歌。
　　时间的缝隙
　　流淌着光阴传说
　　我的楼头你的梦想

　　远远近近
　　或许擦肩或许相望不相识
　　锦瑟年华谁与度
　　一曲真如蝶梦长

　　尘世难枕
　　坐看了风云
　　抚眉又断肠
　　才悟诗里禅却醉杏花酒

　　总想不出好收场
　　还是负了来生
　　静推磨泪落星陨
　　还君明月一颗心
　　“暮，暮。。。”怀里的人，再也没睁开眼。没人再那么宠爱地唤他鸿儿了。
　　世界如此冰冷。
　　那刻秋若鸿觉得自己也死了，然后被记忆埋了，十年的记忆把他深深掩埋。
　　鹰，蛇，鬼，鱼。对秋若鸿跪下。
　　“主人！”
　　秋若鸿眼一黑，昏了。

　　一个月后，秋若鸿把子暮安葬在玲珑书院的后山。
　　他进入子暮的房间，这房间被翻得到处都是，狼藉一片。只有那张床还好。
　　秋若鸿走到床上，拿起枕头，闻了闻。是子暮的味道。枕头下是一本诗集，是十年来，秋若鸿写的一些字，他都不知道什么子暮什么编制的。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后打开暗室。
　　这暗室，其实是子暮和他沐浴的地。里面的木桶依旧冒着热气。
　　秋若鸿移动了下木桶，墙就如门一样裂开了。
　　有小道下去，这下面有十八层。每一层都是书，和玲珑书院的几乎一模一样。每一层对应者玲珑书院的一楼，剩余的六楼还是书，秋若鸿走过十八层最后出来的时候竟然是温泉的地儿。
　　哦，第一次，他和就子暮在这里洗温泉，那时子暮多霸道。
　　想到这秋若鸿笑了。
　　子暮啊，怎么办？没有你，我不知怎么过。

　　“鹰，蛇，鬼，鱼？”
　　一道影子立现。
　　“命你们重整玲珑山庄，召集各地书童，选拨人才，玲珑山庄不能倒”
　　“是”
　　“这山下有玲珑山庄毁前的资料，你们速速召集死士备份。这山下的资料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还有，如果我死了，玲珑书院由于你们四个掌管，黑鹰为玲珑院主”
　　“。。。是。。。”

　　某天，温泉里染红。血色醒目。
　　“暮，如果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