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一世》痴汉病娇一线天

2、第二章

　　第二章
　　怀着对弱势群体的包容心态，我作为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长者，决定缓和与这一世的唯一联系间的关系。第二天我在阿尔弗起床前，弄好了他和我的早餐。阿尔弗会在前一晚买好早餐，我只需要将它们放到加热器里便行，这很容易。由我做来也不会显得与年龄不符。
　　我刚把早餐摆上那个只能坐两个人的小餐桌上，阿尔弗便揉着眼睛走进了厅堂。看见桌上的东西，他愣了一下，随即马上转目看向厨房，似乎想找什么。
　　我知道是他的母亲。我出生时阿尔弗试图自己做菜，而不是在外面买现成的食物，但折腾了半天只弄出了焦黑的或生的，不能食用的菜。显然之前都是母亲在做菜。
　　眼神从开始的有些不对焦，转为清醒，阿尔弗为自己的行为发出了一声嗤笑，终于将目光转回了餐桌，在餐桌腿边上看到了因为过矮，几乎被遮住的我。
　　“你……”他明显想问些什么，或许比如从哪里知道怎么热早饭，为何会想热早饭，但最后还是因为平时习惯的对我的寡言和有意的忽视而咽了下去，“还算有点用。”
　　因为想起了母亲，阿尔弗脸色并不好看，几口吃完饭后，也没有开起光脑电视，调到我的岁数应看的频道就走了。

　　看着关闭的门，我皱起眉毛有些苦恼。叫我撒娇，我并非做不到，反正经历了那么多的无法自理的婴儿和垂死阶段，脸皮对我而言早已不那么重要了。说到底，我对阿尔弗只有些微作为拖累者的愧疚，阿尔弗还不值得我改变年岁积累下来的冷淡，伪装成开朗撒娇的样子。
　　既然我不愿主动撒娇亲昵，只能用行动来缓和，符合我年岁的行动也只有热菜了。但现在看来，这个行为又会让阿尔弗想起之前与母亲的相处，作为伴随他母亲带来死亡而来的人，我的行为似乎并没有缓和关系，反倒起了反作用。
　　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就将之抛到脑后。我并非无事可做。
　　从光脑上的知识告诉我，这个星球崇尚强者，我既现在存活于这里，那么顺应这里的规矩是最省力的办法。虽不至于要站到顶点，但也不能弱到任人欺凌。阿尔弗不在时，我便专注的一丝丝反复操纵这具身体的神经和肌肉纤维，长久下来，这样可以加快身体的反应速度，方便未来使用高操作需求的武器。
　　还有就是非肌肉的力量，考虑到这世以科技力量为主，没有什么异能魔法仙力的超自然力量，只有内力是源于□□力量的提取，为唯一选择。比较苦恼的是，这世利塔人虽然为人形，但身体构造与修炼内力的人类并不相同，不然也不会有神奇的性别了。我只能根据光脑上的利塔人身体经络来一点点推演内力循环途径，做相应改变。
　　这也意味着直到在我推出完整结构前，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做试验提炼内力，万一出了不可恢复损伤那可一点都不好玩。至于强健肌肉什么的，还是等身体再大一些再说吧。

　　我躺在床上像抽搐一般，一点点的反复控制能控制的肌肉。很快就快到阿尔弗打工回来的时候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餐具摆放在了桌上。无论能不能缓和关系，我的本意也是弥补一下亏欠感，能让阿尔弗少干些活也是好的。
　　至于午餐和晚餐，那都是阿尔弗回来时带的，他和我都是处于较脆弱成长期，吃放过超过一天的饭菜也可能引起身体的不适，而这个没有成年人的贫穷家庭显然没有足够的看医生的条件。
　　没过多久阿尔弗就回来了，看到桌上摆放好的餐具时，低头神色复杂的低头看着立在门边的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但吃午饭时明显的神思不属。
　　整个中午，直到阿尔弗重新出门打工，我都不时的感到他的视线扫过我的后背。
　　我热早饭，摆午饭和晚饭的餐具，就这么过了两天，情况终于发生了变化。
　　“照着早上的做。”第三天晚饭后，阿尔弗把五个饭盒放进了冷藏箱，然后弯下腰，对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露出懵懂的眼神，不说话盯着他看。阿尔弗仿佛坚持着什么，用手指着还开着的冷藏箱。
　　“黄色的两个是早饭，红色的是你一个人的午饭，蓝色的两个是晚饭，在我们平时吃饭的时侯，照着早上那样，加热。以后我中午不回来了。”他放缓语速，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试图缓和关系，体现了能热菜摆餐盘能力的结果是，阿尔弗决定以后中午不再回来了。但这到底是减轻了阿尔弗中午特意跑回来的麻烦，于是我捉摸着一般人现在应该已经能听懂了，便状似乖巧的点了点头。

　　隔日早上阿尔弗垂着脸，安静的吃完了热好的早饭后，又若无其事的又再说了一遍。随即仿佛觉得不对，补上了一句“别饿死自己就好。”便满脸别扭的出了门。

　　中午时我热好了饭菜，准备吃时，直觉告诉我有人站在门口。熟悉的感觉，除了据说不回来的阿尔弗没有别的可能。看起来，温暖的饭菜对阿尔弗的影响还是有的，或者他害怕养了四年的小崽子一不小心被饿死了。
　　我想象了阿尔弗站在门外，正偷偷的踮起脚尖用钥匙打开猫眼，通过猫眼向门的里边望去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了逗弄的兴趣。
　　透过猫眼，正前方正对着餐桌。
　　我回厨房拿了两套餐具，其中一套摆在阿尔弗的位置上，并将唯一的饭盒摆放在餐桌的正中央，我和他位置的中间。然后把腿蜷在胸前抱住，努力睁大双眼看向门的方向。
　　门口传来一声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然后马上压抑的停住。
　　我好奇阿尔弗现在的表情，通过家用光脑的警戒功能虽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形，但目前被阿尔弗紧盯的我只能遗憾的放弃了。但我逗弄他的兴致，愈发浓烈。
　　大概是阿尔弗的早熟使得他富有耐心，等到饭菜凉了，阿尔弗都没有动，但人也没有离开。可比耐性，谁比得过我呢？我亦不动。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在饭菜凉了后，又在眼里挤出了一点水光。哽咽了声音，说道“哥哥……”
　　早已不在意脸皮了的我，此时难得起兴，自然是随着自己的念头来。又带着哭腔喊了几声哥哥，越喊越大声。
　　阿尔弗终于沉不住气了，打开门冲进来，随即又手足无措。他大概想到婴儿时的我，哭泣只要满足了需求就停下来。在原地后退了一步，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最后还是前进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搂进怀里。
　　阿尔弗除非必要很少与我交谈，更从来不会抱着我，让我喊他哥哥。我和他一直以来相对无言，他不会要我做什么，基本的衣食的照顾也是不发一言的直接做。就算距离远了，在一个仅由两人的屋子里，不需要宾语也能知道是和对方说的。
　　他也是第一次听我叫他哥哥。
　　我深觉这是一个缓和关系的好机会，便抓着阿尔弗的袖子不放。阿尔弗抽了几下抽不出来，想要硬掰开时，看到了我通红的眼眶，停了下来。
　　仿佛是那声哥哥让阿尔弗意识到我除了是让他母亲离开世界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弟弟，他犹豫了片刻，将饭菜重新热了后，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把我放在腿上，一口口喂我吃饭。在我吃了几口，说哥哥吃时，阿尔弗的手抖了一下，几粒饭掉回了饭盒。
　　“我不饿。”他说道。
　　仿佛忍耐着什么，他加快了喂饭的速度，在发现险些噎住我后又放缓了速度。
　　“以后中午不用等我。”饭后阿尔弗在我还背对他坐在身上的姿势时，说道，在说到“等”前，他很快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不等我回答，他很快将袖子从我手中抽出，将我放在地上，转身飞速离去。
　　我余光瞄到，阿尔弗眼圈通红。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一瞬间内心充满了长辈对待后辈的心疼，到底阿尔弗还是个孩子。但随即被我压了下来，我现在甚至还只有个四岁的身体，靠阿尔弗打工养活，这种心疼毫无用处反而显得滑稽。
　　以后对他再好一些吧，我暗暗想到。
　　于是晚上阿尔弗回来时，我在门边仰头看着他说道
　　“哥哥回来了”
　　阿尔弗明显为此惊到，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后他问“为什么这么做？”
　　“视频上说，家人回家要欢迎。”我看着阿尔弗的眼睛说道，让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仿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阿尔弗的瞳孔缩了缩，到底没说些什么。无论是视频是错的，还是我和他不是家人，都不是他能说的。
　　而我要借此把我是他的弟弟，他的家人这一点，在阿尔弗心中记下。
　　更何况，从中午的观察看来，阿尔弗一直是渴望着家的氛围的，哪怕带来这个氛围是“带走他母亲”的人。第二天早上，我在阿尔弗离开关门前，抵住门，道了句一路顺风，阿尔弗将停在门上的手收回，回了个嗯，才在我目送中远去。这证实了我的观点。

　　抓住这一点，我自顾自的在中午又蹲在椅子上盯着门口。这一次，自称“不会回来”的阿尔弗没忍多久就进来了，嘴里念着“都说了不要等我”。
　　“家人，要等。”
　　阿尔弗别过脸，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