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是不是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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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贷部经理王坤开完了会议面笑眯眯地来做上传下达的工作。一般领导这般和蔼可亲的时候都预示着有不人道的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鼎信为了进一步打开市场，行里经研究决定——扫街。
扫街顾名思义就是挨家挨户地进行调查，询问贷款意向，主要是针对商业区。
此语一出，立马怨声载道。
扫街对于行里来说，是达到了宣传效果，但对于信贷员来说，花费时间多，收效甚微，太不划算。
相对那些信贷员的聒噪，莫瓷显得很安静。扫街是很辛苦，但是却给了莫瓷一个接触客户的机会。
不再扫街中爆发，就在扫街中灭亡。莫瓷对自己说。
扫街的时间是，每天下午。
几乎所有的商户都对贷款比较感兴趣，存款这一块收获几乎是零。金英每天都要提醒一遍存款的事，莫瓷感觉整天像是被猎狗追着，停下来就会尸骨无存。但问题是前面没路了，体力也不行了。本来想靠扫街拯救一下自己。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幼稚了。莫瓷翻出镜子，看看自己长得像不像两百万，卖了算了。
又走了两条街，莫瓷又热又渴，想找个商店买瓶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莫瓷飞奔过去，那身影却不见了。
徐楠，是你吗，你也在这个城市吗？
你过的好吗？
小姨夫失业在家，你知道吗？
莫瓷回到行里，刚进门就听到营业室在开晚会，看到他们围着江尚有说有笑的样子，莫瓷忽然倍感失落。
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莫瓷呢，金英是，江尚是，徐楠也是。
祸不单行，王坤托金英给莫瓷下了最后通牒，希望她尽快完成存款任务，不要给部门拖后腿。
如果仅仅是罚款，莫瓷还可以厚一厚脸皮。问题是还要罚款，小姨的生活费怎么办？房租怎么办？
回到家里，莫瓷有气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月儿连忙问：“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莫瓷一把把月儿抱住哽咽地说：“月儿，只有你对我好。”
每一次莫瓷感到扛不住的时候，月儿这里都是她唯一可以流泪和寻求庇护的地方。
月儿捋顺莫瓷的头发：“别着急，不就是存款吗？我来想想办法。”
清晨上班，看到江尚坐在她的位子上，莫瓷竟有些欣喜，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这种情绪。她甚至还用近乎谄媚的口气说道：
“你怎么回来啦。”
“学完了。”
“这么快？”
江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莫瓷，看得莫瓷心里直发毛。
“师傅，你这发髻不对，头帘也太长了，站姿也不对……”
“那个都是针对营业室的，信贷员不用的。”莫瓷连忙打断他。
“你也知道啊？”
莫瓷一时语塞：“那……票据的填写……”
“学会了。”
“这么快？”莫瓷再次感叹。
“所以呢？”江尚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你又想把我推到哪去，这一次该不会是办公室吧！”
莫瓷脸颊绯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莫瓷停顿了一下，“你，你，坐那边，我教你联网核查。”
江尚很听话地做了过去，莫瓷松了一口气。
莫瓷熟练地点击鼠标，进入单人联网核查界面。
“贷款时，我们一定要把控风险，所以法人身份必须进行核查，像这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为什么？”
“示范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一定是照片很丑，算了，我大方一回，先看我的好了。”
莫瓷输入后，显现出了一个十三岁女孩的图片。
女孩脸蛋就像两个麻皮儿土豆，两个马尾还高低不一。
江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他故作感慨的样子，说：“还真是——丑啊！”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的呢？”
“什么我的？”
“我都让你看了，你也得让我看啊！”
“我可没答应。”
“你……”
江尚挑了挑眉毛，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金英过来给了莫瓷一大堆资料，说是系统升级，所有的案子都要修改，让她抓紧完成。
“这都是别人的案子，为什么要她来改。”江尚问。
“他们都很忙，多担待点吧啊。”金英不愿多说，转身走开。
江尚还要理论，莫瓷拉住他：“算了。”
“入行这么久，你一直在做这些事吗？”
莫瓷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傻？”江尚气得坐在一边，不再理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你是不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