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 夕花火》公子衾

10、拾

　　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正躺在病床上。

　　窗外正下着小雨。淅沥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冰冷的病房里毫无人气，医疗仪器的运转声显得十分突兀。"滴——滴——"的声音呆板而枯燥。

　　"你们知不知道宇智波一族被灭门了......"

　　"有啊,听说天才宇智波鼬叛逃了,好像就是他杀的....."

　　"真是惨哦,现在好像只剩下一个孩子还活着....."

　　门外传来护士的闲聊声。唏嘘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伤心，无关痛痒的语调在空荡的病房里回响。

　　还真是薄凉。睁着眼无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佐助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一处角落，动也不动。

　　家人。宗族。荣耀。有关宇智波一族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全部化为虚无，而造成悲剧的元凶是自己从来都深信不疑的哥哥，宇智波鼬。

　　何其讽刺。脑海中闪过那夜隐在黑暗中的宇智波鼬的身影，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下一秒，佐助掀开被子起身冲出了房间。

　　而他不曾注意到转角处的走廊上一个黑发的女孩站在那里望着他急匆匆的跑出了医院大门,一会儿就消失在雨幕中。

　　垂下眼,女孩撑开纸伞。跟上男孩的脚步。

　　伞面上印着竹叶桃花，冷落的石青对着恬静的粉红，在霏霏雨帘中似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哀愁。

　　“叮——叮——”伞柄上的铜铃发出若有若无的清响。

　　“你们听到什么了吗？”回过神的护士站起来望向大街。空无一人的街道透着荒凉。

　　是错觉吧。摇了摇头，护士坐回了椅子上。

　　雨在下。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冷冷清清，往日的烟火气息全都烟消云散。

　　五十岚瞳踏在青石的小路上。两旁青砖白瓦，黛色的屋檐低飞。

　　她在一处院落前停下。大门对面的墙上印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墙面被什么人打破了，变得四分五裂。

　　阿瞳推开院门。把伞收起放在玄关处。雨水渗了出来，湿漉漉的，水流了一地。

　　屋内悄然无声。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

　　她熟门熟路地绕过了回廊。

　　中庭的重瓣栀子开的正盛，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从这里斜对过去的屋子是佐助的住处。不过那不是她的目标。

　　她推开左手边上的房门。宇智波鼬的房间。

　　里面黑漆漆的。或许是天气阴沉的缘故。

　　阿瞳走进去，拉开窗帘。屋内极是干净，没有任何带有明显个人色彩的物什。

　　走到书橱前，她由下往上望，慢慢寻找着。

　　蓦地，她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搬来椅子，踩上去。阿瞳抽出那本再为寻常不过的书。

　　一本普通的《忍者守则》。

　　皱了皱眉，她带着书走出屋去。轻轻关上门，与来时一样。

　　走回玄关，外面传来愈来愈近的急促的脚步声。

　　阿瞳躲到了楼梯下。来人没有注意到敞开的大门和地上的水渍径直冲进了里屋。

　　宇智波佐助。

　　她拾起伞，走出屋去。

　　雨比来时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