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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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赶到“恶魔的心脏”的战舰上。
“噗……格雷，你头顶上的是什么？”纳兹露出白痴又单纯的表情嘲笑格雷。
“可恶的乔蕾西亚……”格雷愤愤地想。
另一边——
“阿嚏……啊咧，是谁在骂我……”正在照顾昏迷中的杰尔夫的妹子打了一个喷嚏，“杰尔夫君还不醒啊……”
她拧过头看正倚在树上的杰尔夫，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杰尔夫眉毛微颤，有了微微转醒的迹象。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血红的双眼把乔蕾西亚吓到了——那里有无尽的冰冷和深深的怒意。
“杰……尔夫君？”乔蕾西亚试探地问，当杰尔夫将视线转移到她这里时，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温柔，使得乔蕾西亚悬着的的心微微放松了些。可他刚醒过来，就抓起乔蕾西亚的手，朝着“恶魔的心脏”的战舰方向迈去。
“怎么了？”乔蕾西亚有些跟不上杰尔夫的脚步。
“由于‘恶魔的心脏’与‘妖精尾巴’的成员在岛上战斗，阿库诺洛利亚要来了。必须要处理点事情才行。”
雨水淅淅沥沥地滴落，顺着杰尔夫头发流经他的脸庞。他驻足远望。
此时此刻，乔蕾西亚更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杰尔夫。她所看到的太浅了，以至于连杰尔夫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懂——是坚定？为什么？——是无情？为什么？——是悲伤？为什么？她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相信他——因为她最喜欢他了啊。
弱小的她也只能守护他的落寞，安抚他的孤独。
走了一小阵，杰尔夫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乔蕾西亚：“乔蕾西亚……”
乔蕾西亚尽可能的露出最温柔的笑容面对他：“什么事？”
“不……”杰尔夫继续迈开步子。
当杰尔夫看见她的笑容时，突然觉得十分安心，因为他的世界里走进了乔蕾西亚。有了她以后，杰尔夫开始贪心。
他开始希望自己的身边可以产生生命，他开始祈祷自己被毁灭的那一天永不来到，他开始企盼今后的春春秋秋都与乔蕾西亚一起度过——或许，这不是奢求。
在这一路上，乔蕾西亚并没有多说什么。偶尔杰尔夫回头的时候，她也只是温柔地笑，温柔的望着他，用每个笑容、每个眼神告诉他：我相信你。我一直在你身后。还有，我喜欢你。
无言胜千言，无声胜有声。这些对于杰尔夫来说，值得用他一生中余下的千年去珍惜。
两人走的极慢，是杰尔夫故意放慢的脚步，因为他实在不想让乔蕾西亚面对战斗了。他既然是乔蕾西亚的恋人，就要照顾她，从此没人敢伤害她。
时间赶得巧好，“恶魔的心脏”战败。杰尔夫将乔蕾西亚留在岸上，自己去了解余下的三人，结束后便拉着乔蕾西亚匆匆离开了。
回到码头时，两人发现玛丽正坐在岸边向天狼岛方向望着。
“不想问点什么吗？”她淡淡的开口，神情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
“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吧，谁让你是‘玛丽苏’呢？”乔蕾西亚一开口，发现自己也不像自己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改变，她暂时还不知道。
有时候，突然就觉得，时光流逝，人事全非。
“接下来，就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玛丽自言自语。
“顺其自然吧。”乔蕾西亚说完这句话后，与杰尔夫相视一笑，离开了这里。玛丽凝视半晌，叹了口气，也离开了码头。
人事全非，唯有我对你不变，杰尔夫君。接下来，才要过我们两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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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夫君快点！”乔蕾西亚身穿一袭白裙，向杰尔夫招手，“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火车了呦！”
杰尔夫加快脚步，赶到她身边：“慢点，别摔倒了。”
乔蕾西亚闻言鼓起嘴：“我有那么笨吗！”
杰尔夫笑笑，不语。
自天狼岛事件已经过去一年了。虽然杰尔夫名字后面的那个“君”字还是没有被拿下去，但是两人的感情着实愈发深厚了。随着岁月的沉淀，彼此的了解也加深了不少。
因为没有固定的居住地点，所以两人正在环球旅游，将各国游历一遍。而这次他们将乘坐火车去的是菲奥列王国西部的乡间。乔蕾西亚听说那里的人淳朴善良，热情好客，而且风景宜人，所以一直想去看看。
昨晚住宿的旅店离车站太远，再加上今早上乔蕾西亚磨蹭了一会，导致将要赶不上火车了，两人不得已走的近路——森林。因为小镇较偏远，所以一天只出两次车，这么看来，估计早班车乘不上了。
“再怎么加快也赶不上了吧，不然乘晚上的那辆车吧，白天暂且休息一下。”杰尔夫建议道。
乔蕾西亚撇撇嘴：“也只能这样了吧。”说着就将毯子抽了出来。
她看着背着包，拎着吉他的杰尔夫，想到了这一年里杰尔夫对她的关心，觉得美滋滋的，不自主地抿了抿唇，偷偷笑了出来。
“杰尔夫君把吉他拿出来吧，过来坐。”乔蕾西亚眉眼弯弯地说。
他将吉他轻轻地拿了出来，坐在了毯子上，听乔蕾西亚弹琴。
依旧是《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她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她仍垂着眼眸，只是相较于一年之前，有了不同的韵味。她长高了不少，人也渐渐变得稳重，却让杰尔夫有些心慌。
乔蕾西亚终是常人，活到80岁已经是高寿了。可是杰尔夫本身就已经活了400多年，若乔蕾西亚也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一首首曲子不间断地弹奏着，等两人回神是已是中午。
“杰尔夫君我饿了，我去找点吃的吧！“乔蕾西亚揉着肚子站起来。
“我陪你去吧。“杰尔夫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的，”乔蕾西亚莞尔，“一年过去了，杰尔夫君还是不放心我啊~我去去就回！”
杰尔夫看笑得灿烂的乔蕾西亚，妥协了：“好吧，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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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蕾西亚轻快地在树丛间寻找菌类食物。突然在一瞬间，她凭着被杰尔夫锻炼出来的感觉躲过了一发魔法弹。
“什么人？”她冷静地盯着一个树丛后，果不其然，一个人站了出来。
“哼，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那人笑着说。
乔蕾西亚一侧身，又是一发魔法弹擦着头发过去。看来敌人不是一两个，从魔法弹的规格上来看，是统一的，再加上那人身上独特的服装，就知道是一个团体。
“都出来吧。”她盯着那个人，意思是叫他们出来打一场。顺便暗暗地联系了杰尔夫。
十几号统一穿着的人从树后出来。没等乔蕾西亚说什么，就有人攻了上来。
“GOD魔导士要活的啊，笨蛋！”有人焦躁的大喊。
乔蕾西亚勉勉强强的接下了几招。这次的人与上次佣兵工会的人不同，要强上很多，而且多人围攻一个女孩，导致乔蕾西亚的腿被擦伤了，她没忍受住的坐在了地上。千钧一发之际，杰尔夫赶到了——他总是在她需要他时赶到。
杰尔夫不愧是杰尔夫，两三招就将他们干掉。
他向乔蕾西亚伸出手：“能站起来吗？”
杰尔夫没看到，在他正前方的树丛里，还趴着一个人：“碍事的人，去死吧。”他将瞄准器对向了杰尔夫的心脏处。
乔蕾西亚将手搭在他的手上，用劲慢慢的站起来：“还——”
魔法弹没有击中杰尔夫，而是直直地穿透了乔蕾西亚的左胸。血液慢慢地渗透了出来，将白裙染红，像一朵嗜血的妖花。
而一切来得太突然，乔蕾西亚什么都没感觉到——除了左胸膛的疼痛。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疼的早已站不住了。
混混沌沌的，唯有疼痛使她微微清醒一点，她再次看到了杰尔夫血红的双目，和斑斑血迹。
“杰尔夫……君……”说一句话都痛的不行。
“什么事……？”杰尔夫的声音里有隐隐的颤抖——虽然有想过乔蕾西亚离自己而去，但没想到这么早。
乔蕾西亚看向左手手腕，然后又将视线转回。
杰尔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龙牙项链，一共有一对，另一枚在她脖子上。乔蕾西亚给他讲过，这对项链是她父母定情之物，而她手腕上的正是她父亲的项链。意思很明显，她要杰尔夫带上它。
杰尔夫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将缠绕在她手上的项链取下，绕在了自己手上。刹那，一股魔力钻进了项链之中。
乔蕾西亚用出最大的力气，最后一次牵动了嘴角，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好想……和杰尔夫君……一、一起……走下去……但是……不行了呢……”
她将眼睛闭上，可以感到湿润又滚烫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不要……哭了啊像、女生一样……这次……真、真的要说再见……了啊，杰尔夫君。”
杰尔夫看着怀里的人脸渐渐失去血色，什么话也所不出来了。
“乔蕾西亚……”他将唇印在乔蕾西亚的额头上。
“乔蕾西亚……”他将唇印在乔蕾西亚的眼上，可惜这双眼不会再睁开了。
一阵风吹过，乔蕾西亚人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染血的白裙。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真实的幻觉。
对不起，杰尔夫君，在最后也没叫你一声“杰尔夫”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