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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东皇南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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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绮罗生这才注意到意琦行不同以往的反应,他脸色有些奇怪。
“这面具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吗?”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块金色面具,而且跟我的那块材质相似?”绮罗生一脸莫名。
“嗯?”意琦行皱眉,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意琦行,你怎么了?”绮罗生察觉意琦行脸色不对,心中也不免担忧,“这面具有什么不妥吗?”
“这面具是你放到盒中的吗?”意琦行沉思片刻,问道。
“这,我……”绮罗生突然捂住额头,刚才顺着意琦行的视线仔细看那面具,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突然大脑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绮罗生觉得头变得挺空但很重,不禁一阵晕眩之感。
“绮罗生,你怎么了?”意琦行见绮罗生状况不对,来不及多想,便问道:“怎会突然如此?”
“意琦行,我的记忆好像出了些问题,我好像曾经忘记过什么?”绮罗生抚着额头,犹豫着冲一脸关切的意琦行说:“我不记得这面具为什么在这里了?”
“不用急,慢慢想,总会明白的。”意琦行宽慰说。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他隐约有些感触,好像他也曾遗忘了某些事情一样,也许这其中乱的不仅仅是绮罗生,就连他自己都有很多疑问。
“对了,你为什么对这面具这样在意?”
“因为”意琦行抚摸面具之上的祥云图,不容置疑的说:“这块面具是我的。”
“!?”绮罗生吃惊:“怎么会?”
“实话说吧,不止这一副,就连你之前戴着的那副朱玉赤霞面具也是出自同一个地方,战云界。”意琦行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战云界?”绮罗生更诧异了,“这竟然是出自战云界,那你……”
“不错,我本是战云界之人,当年出来便戴着此面具,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锦盒之中,而北疆珍宝店中居然能寻到同样一副赤霞面具,我实在想不通?”意琦行感觉自己的记忆应该是出现了某种差错。
“怎么会这样?”绮罗生惊讶的神情更甚。
“你记得关于锦盒的事情吗?”意琦行盯着绮罗生。
“我记得啊,不就是当时前辈交给我,然后——” 声音戛然而止,绮罗生睁大了眼睛,脑海中居然完全想不出来锦盒在他手中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最后他将锦盒放入此地的景象,若真如意琦行所言,这锦盒是自己当年所放,那面具到底是自己放进去的,还当锦盒被交给自己之前就在内中呢?
意琦行看着绮罗生的表情,心下了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此事必须找东皇和南冕询问才能清楚了。”
“嗯?”绮罗生还是一脸茫然,侧脸看向他。
“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同样你也不记得某段事情,事涉东皇和南冕,我想没那么简单。”
“那现在要怎么办?”
“带上锦盒,我们离开。”意琦行扫了眼四周,抬头看了看天,“我带你去找东皇,既然你有承诺,此事可以让东皇出面一寻南冕。”反正,就凭你的刀法,这事他两人肯定有联系,这话意琦行没有说出来。
“好吧。”
绮罗生收好锦盒,两人将此地收拾一番,重新布下阵法,随即离开。
意琦行和绮罗生两人来到集市,此时夕阳西坠,暮霞如火,集市上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北疆之地,不比中原,夜幕来临之后,各自归家,倒也是十分的祥和。
“我们不是要去找东皇前辈吗,为何会来到这集市?”绮罗生疑惑,听意琦行路上讲的东皇南冕过去的事情,想来东皇应该是不喜闹市,怡然隐居的人啊。
“东皇虽然不爱集市之繁杂,但是他这人有一个凡人多有的嗜好。”意琦行径直朝集市偏僻角落的一家酒馆走去,看样子路线居然相当熟悉。
“什么嗜好?”绮罗生还是不解。
“酒。”意琦行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酒馆内,小二见两位客官进来,立刻招呼着入座,意琦行抬抬手,“不用了,给我备两坛最好的雪云烧。”
“好咧,客官您稍等。”小二结果钱,立马入内打酒。
“雪云烧?”绮罗生突然想起什么,“这倒让我想起了中原的雪脯酒,不过看样子,你对这里十分熟悉啊?”
“哈”这时小二已经打好了酒,意琦行接过两坛酒,望着绮罗生似笑非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曾在北疆待过一段时间?”
“没有,但你当时说过你需来北疆一行。”绮罗生这才想起来意琦行当初随他来北疆之时,曾说过有事需往北疆一行了,难道与此有关?
“那就对了,我在前往叫唤渊薮之前,可是在北疆呆过一段不太长的时间啊!”意琦行扬了扬手中的酒,“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酒馆和酒仍在,但这北疆却似乎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世事沧桑,改变存在我们每日分秒之间,更何况已经这么多年了。”绮罗生也是感慨。
“好了,天已渐黑,再不去找东皇,恐怕就麻烦了。”意琦行说道,拉着绮罗生上马,俩人朝着城外离去。
“这里,我们要往哪个方向?”俩人来到远离城外的一座山腰,但是很奇怪的是,山腰入口处有两个指示牌,左边是“葫芦洞天由此进入”,右边简单四字“满葟潇湘”。
“奇怪,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两条路?”意琦行也是纳闷,东皇又干了什么事?
“你之前说东皇住的地方是葫芦洞天,那我们是不是要往这个方向?”绮罗生指向左边,突然,他又讶然:“不对,满葟潇湘这个名字我真熟悉,是前辈!”
“你是说南冕?”意琦行一怔,多年不见,两人干脆搬到隔壁,为了方便比试还是抬杠?
“对啊,我记得当年我在前辈休养的地方就叫做满簧潇湘,一片清幽静谧的竹林,两处凉亭,是我最深的记忆了。”绮罗生细细回想,脑海中居然能回忆起些许片段。
“竹林,凉亭”意琦行皱眉,随即淡然一笑,扬手阔步走向右边。
绮罗生虽然诧异,但是仍然跟在其后,“为什么是这边?这里路标明明不是——”
“跟我来就好,待会你就明白了。”意琦行没有多做解释。
当两人穿过山径,一片竹林背后,突然出现的是一座青石壁门,意琦行来到门前,轻轻一推,壁门应声而开,内种石阶蜿蜒而上,远处两座凉亭遥遥相对,内中却空无一人。
意琦行沿阶而上,越过两处凉亭,绮罗生这才发现凉亭背后的屋舍居然和印象中的竹居一模一样,顿时拍拍手中扇柄,“这和我当年居住所在的地方一模一样,这是前辈的居所,你为什么来这?”
“真的一模一样吗?”意琦行低声问道,“这两人何时有了这种趣味?”
正寻思间,背后突来一股掌气,意琦行心下了然,回身扬手将手中酒坛掷出,对方见到,“哎哟”一声,身形一闪扑来,同时再发一掌,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生生对上,激起一阵飞沙。
绮罗生正欲出手,待飞沙散尽,这才发现来人居然是曾在小店见过的披着大红披风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意琦行口中的步武东皇。只见东皇手掌中酒坛运转几圈,最后托定停下,他揭开酒封,轻嗅,随即大笑:“果然是最好的雪云烧,我果然没猜错,你小子还记得!”
“若不记得,恐怕你今天不会放我干休了!”难得,意琦行居然将这个话头接下去,然而他看了看四周,“你怎么会将这里更改布置,而且路标也不对?”
“没怎么改啊,以前也是这样”东皇闻言,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说道:“哦,就是加了一个无用的亭子罢了,其实我不爱那些虚的,能对面说话干嘛要隔的太远,至于路标嘛,南冕与我打赌输了,一个玩笑而已。”
“看来你是真的闲的无聊。”意琦行抬眼看看东皇,再看看绮罗生,“今晚我们现在这里歇一晚,明日由东皇带着去拜访南冕。”
绮罗生听两人对话,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想着天色已渐黑,现在去打扰南冕始终不太方便,便也随之了,跟着意琦行走向屋内。
东皇提着酒坛走在后面,来到意琦行的房间,点头道:“我猜到你们回来,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当然,你的房间基本也不用收拾什么。”回身看到一旁的绮罗生,“绮罗生是吧,你待会就让意琦行带你去看看房间吧,你们先歇着,明天我带你们去找南冕。”
意琦行点头,“绮罗生我会招呼,雪云烧有了,你不缺几个下酒菜?”
东皇离开房间的脚步一顿,随即恼着冲意琦行嚷道:“你回来了,居然要我去做菜!!”
“不然?”意琦行不改脸色,微微扬扬下巴,“我不禁想这么多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去做还不行吗?”东皇不好意思道出事情,只得愤愤出门,边走边小声嘟囔:“现在一点也没有以前可爱。”
绮罗生见状,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样对待前辈,真的没关系吗?”
“无妨,东皇不会在意的。”意琦行摇头,蓝色眼眸由东皇背影转向绮罗生,蓝色水眸中竟然生起一股浅浅笑意,“反正,他平日也不是自己做饭,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额。”绮罗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在他后来看到卖相实在无法言语表达的饭菜,他算是明白了意琦行的意思了,索性味道比看起来要靠谱。
夜晚,绮罗生睡下,意琦行出门,在凉亭上看到了躺在廊沿的东皇,他静静的在石凳上坐下,轻轻说:“当年在我与你论招之前,我有什么异状,或者我当时可有带什么东西在身?”
见东皇一脸疑惑,意琦行说的更明白,“当年的我,精神或记忆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东皇摸着下巴,神秘地说,“你觉得什么是异常?”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的记忆也许并不完整?”意琦行试探。
“你的记忆空白了一段时间,你知道吗?”东皇说道,“或许我换个说法,你看现在这个地方,我们当年住的真的是这里吗?”
意琦行顺着东皇的动作,开始看向四周,心中突然想到,“不对,这个地方不对!”
“哪里不对?”东皇含笑,低头喝了一口茶。
“我并不太清楚”意琦行接过东皇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我对当年的记忆,好像遇到了偏差,而且——”
“而且什么?”东皇问。
“这记忆,是不是和绮罗生有关?”意琦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