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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绝代天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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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心中了然,转身,定定的看向那人:“绝代天骄?”
“你是谁?”乍然看到有人接近触碰结界,御宇天骄疾呼绝代天骄,再看人缓缓转身,陌生的面容,身上凛凛的剑意似乎不像是绝代天骄的气势,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我只是路过小镇,昨晚听到这边有声响,今日循迹前来,未曾想看到了这上古神兽,心中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御宇天骄转身看向饕餮,饕餮此时注视着他们两人,不断低鸣,“看来,饕餮似乎对你不排斥!”
“哈,阁下说笑了,不知道这饕餮与阁下可有什么关系?”
“饕餮乃我战云界之神兽,因意外流落在外,我这次就是来带它回去的。”御宇天骄边说边观察意琦行的申请变化,声音悠悠绵长,“可是我昨日过来却发现它已被人用特殊功体救治并灌注能量,这当真让我觉得奇怪!”
“哦,有何奇怪?”意琦行挑眉,不露声色。
“那人之功体明明是我境之人,却为何不愿与我相见,而要避开我呢?”
“呵,这阁下要去问昨晚之人了。”
“是吗?”御宇天骄意味不明,这时远处两人急急奔来,正是刚才随后赶来的两人。
御宇天骄见两人赶来,边指着两人向他介绍:“相逢既是有缘,敢问阁下名姓,在下御宇天骄,这两位分别是胤苍狼和银河殛,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嗯”意琦行笑道,“幸会!在下意琦行!”
“你是剑者?”御宇看向意琦行身后的澡雪名锋。
“是。”意琦行点头,看了看他们,笑着说:“既然知道昨日为何小镇怪声不断的缘由,那么我该告辞了,请!”
说完意琦行打算离开,御宇天骄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轻笑,忽的一个眼神示意,胤苍狼拦住意琦行的去路,“得罪了!”
不待多余言语,胤苍狼起手挥起手中长戟攻向意琦行,意琦行微微扬眉,手中拂尘一挥,缚住长戟的攻势,他回过头注视御宇天骄:“为何?”
“为我证明,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御宇天骄缓缓说道,“我始终不相信你会对我如此绝情!”
“哈,要证明吗?”意琦行一声轻笑,身形瞬间退出几步远,凝指轻划,拂尘微扬,“来吧,得到你要的证明!”
“哈……”胤苍狼突然威吓一声,雄霸一击袭身而来,火焚四野而出,意琦行掌一动,逼人压力席卷而来,让人胆战心惊。
胤苍狼感受到强大的压迫,然而战云界天生好战本能激发,招式功力愈见雄霸,势压敌手方休。意琦行不愿久战,拂尘一扬,肩上澡雪鸣出,意琦行单手握剑,一手指地,周身充斥冷傲剑气。
“哼,青霄怒雷斩!” 胤苍狼飞身腾空,怒雷之斩,暗藏狠厉雷电攻势。
“嗯……”御宇天骄在一旁看得莫名,不明心思。
“嗯”意琦行无惧其势,稳如泰山,剑气与雷电攻势冲击,周围山野瞬间崩毁,两人对战结束,令人意料不到的竟然是意琦行的澡雪横于胤苍狼胸前,而他的长戟被意琦行另一只手握在手中。
“这……”银河殛正要说话,被御宇天骄打断,“看来阁下并非是我要找的人了,打扰了!”
“无妨。”意琦行放开,手中澡雪入鞘,扬步绝尘而去。
待意琦行走后,银河殛看向御宇天骄,“御宇大人,这……”
“御宇大人,胤苍狼败了,请大人责罚!” 胤苍狼跪地垂首。
“责罚?”御宇天骄蓦地突然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不明的幽火,“为什么要责罚?”
这反问的语气让两人顿时一滞,为何?
“如果不是你今日之败,我大概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御宇天骄抬手,示意他起来,“败在我战云界绝代天骄之手,不算冤枉!”
“绝代天骄!”
“绝代天骄?”
两人同时惊诧出声,“可是他并没有使出战云界之功体呀?”
“他的剑术修为没有多年是无法修成,如果是绝代天骄,半路修剑,如何能有今日的功力?”
“是啊,他没有使出一丝一毫战云界雷电功体,甚至就、连我都感受不到天殛十式的任何气息,但是——”御宇天骄轻笑,似是非常愉快,又似非常苦闷,两种情绪纠杂的声音令人有些胆寒,“他却忘了,没有战云界功体的人是不可能承受的住雷电贯身之攻击,可是他刚才面对你的青霄怒雷斩竟然丝毫无惧,这就证明战云界的雷电之力对他无用。”
“有没有可能,他刚才的剑气保护了他?” 银河殛还是难以相信,“他的剑气凌厉,可以在周身形成气罩,让雷电力量无法对他产生影响……”
“不,我刚才与他对战,近身之时,他的手接触到我的长戟上的雷殛之力竟然自动消弭,不可能是有剑气护身的原因。” 胤苍狼突然惊呼道。
“呵呵”御宇天骄看向意琦行消失的方向,不禁喃喃自语:“为什么呢,你要改头换面,不愿与我相认?”
“御宇天骄大人,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揭穿他?”
“此时揭穿他,只会让他产生抵触心理,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改变的,而我”御宇天骄闭眼,“是真的不愿意与他为难……”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是去跟着他还是——”
“不用了,先回客栈吧!”御宇天骄打断他们的询问,轻轻抛出一句“再议”就转身离开。
两人无奈对视,看了看身后仍是低鸣的饕餮,叹息,然后离开。
绮罗生眼光顿时被那半阙面具所吸引住了,那面具是赤金色的,虽然颜色华丽,但是式样精巧简单,仅仅是镶嵌了几颗红玉石水晶,没有多余的杂色,绮罗生好喜欢,他不禁小心翼翼的从架子上摘下那阙面具。
“这位公子是喜欢这阙面具?”掌柜走过来,客气的说。
此时绮罗生已经摘下脸上的面纱,是一身男装,出门之后又服了解药,满身轻松,总算不用伪装女子了,如果带上这面具,应该会比面纱好,绮罗生这样想着,“这阙面具多少银两?”
“公子好眼光,这阙面具可是有很多年了,但是一直光亮如新,你看这上面的宝石,这精工,这可是上等品啊!”
“耶,老板,你直接告诉我这面具多少钱可买?”绮罗生玉扇一拍。
“一百两……”店家老板见绮罗生手中玉扇亦是不凡,猜想这应是哪家的公子少爷,试探性的开口,其实这面具是当年无意中得到,值不得多少钱,更何况一百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他还是有些犹豫。
“嗯……”绮罗生轻吟,放下手中玉扇,“一百两?”
店家见绮罗生动作,以为他嫌价格高,于是连忙改口,“如果公子你真心想要,我可以优惠一点,八十两吧,不能再少了……”
话未说完,绮罗生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金子放在桌上,“这锭金子应该够了,剩下了就不用找了!”说完拿起桌上面具便要离开。
“哎,客官,这面具你不能拿走!”店家见绮罗生如此豪气,真后悔了开口这么低的价格,“这锭金子不够呀,这面具真的是贵重,这么多年有我店专人来看护,一百两真的太便宜了……”
“呵呵”绮罗生回头,“这锭金子可不止一百两银子了……”
“哎,我说店家你又不老实了,看别人外地人就想欺负别人,你那面具明明是当初莫名其妙的不花一分钱得来的,现在一百两便宜你了,你贪心不足,小心胃口太大,足篮打水呀……”旁边一位穿着大红披风的中年人看不过眼,插嘴道。
“你这人怎么……”店家见被人揭穿,也不好意思,赔笑,“算了吧,一百两给你了,哎呀,这真是……”
“哼!”那中年人轻哼一声,扫了一眼店里,“也没看到什么好东西,我还是走吧!”
“我说你这人存心捣乱是吧!”店家不耐。
“呵呵……”中年人轻笑,离开。
“先生请留步……”绮罗生突然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人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不禁出声,却见那人仿若未闻的自顾离开。绮罗生跟着那人出来,片刻之间却已不见人影。
“他到底是谁呢?”绮罗生沉思,却毫无所获,他摸上那阙面具,玉石的纹络让他心底的熟悉感更盛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眼就对这个爱不释手,可是自己从未见过这阙面具和刚才那个人……
意琦行骑马回到客栈,途中发现前方迎面走来一个人的身影很像绮罗生,那人脸上却覆着一阕赤金色面具,朱唇轻阖,他有些确定那是绮罗生,但是更吸引他的是那阙面具,马蹄飞踏,那人在对上他的视线眼中露出一片惊喜,他恍然间鬼使神差地接过那人伸出的手臂,一把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仍不忘打马飞奔。
“你,快放开我……”绮罗生有些别扭,不禁微微挣扎,
“别动”意琦行在他耳边轻声说,然后在他猝不及防之间一鞭子挥下,“驾!”
“喂,你干什么?”绮罗生被颠簸的不得不紧紧抱住马鞍,“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觉得那应该是你。”意琦行的声音在风中飘散,“而且,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你的面具会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想要抓住你,不放手……”
“……”
“在你眼中,现在的我是谁?”绮罗生的眼神闪亮发光。
“难道不是白小九吗?”意琦行一愣,随即笑道:“虽然变了男装,变了男声,可你还是你呀,难道说——你还有我不知道的另一个身份吗?”
“……”绮罗生不禁暗想,我都很想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
意琦行没说话,拉着缰绳挥鞭,搂住绮罗生腰身的手一个收紧,整个人也神清气爽起来,清朗的笑声伴着耳畔的风声飘过。
“你,你慢点,意琦行……”
“呵呵哈……驾……”
“哎,意琦行,你慢点啊……”一阵颠簸之后绮罗生抱着意琦行的手臂轻喘着气说,“怎么突然跑这么急?”
“没什么!”意琦行拉紧缰绳,然后松开,任身下的马随意走着,两人在马上略显得拘束,意琦行将绮罗生环在臂间,,却是一脸毫无在意。
倒是绮罗生,他第一次这样和一个人同乘一骑,还被如此禁锢,自然觉得十分不适,他扭头看向意琦行:“我们就这样去北疆?”
意琦行的视线对上他的脸,半阙赤金色面具从鼻翼到眉角,只看得见一双水盈的瑰紫秋瞳,正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他不禁伸出手去附上那阙面具……
“喂,意琦行?”绮罗生觉得奇怪,他这个反应怎么好像对这面具有所想法,正想着,意琦行的手落在他的眉角,略带冰凉的触感,如那面具红玉宝石的触感相似,他不禁撇过脸,他感觉自己的耳角有些微热,“你,怎么了?”
“没事。”意琦行有些怔了,这种感觉十分熟悉,特别是绮罗生带上这面具,让他情不自禁想要触摸,于是口中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这面具是哪里来的?”
“这个吗?”绮罗生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就是在镇上一家古玩店中无意间看到的,我觉得我对它有种特别的感觉,于是我就买下来了。”
“古玩店?”
“对了,我在拿到这阙面具,还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中年人,他似乎知道这面具的来历,而且我对他也有种熟悉的感觉!”
“奇怪的中年人?”
“对啊,看样子也是不凡的武者,一袭红衣披风,精神矍铄……”
“呵呵,我知道了。”意琦行眼前一亮,当即明白了那人是谁,只是对那人遇上绮罗生却是有些疑惑了,这面具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会特意提点绮罗生,他可不相信那老头会做无意义的闲事。
“你知道了什么?”
“这面具啊,出自战云界。”意琦行抚摸着眼角的红玉宝石,叹息的说:“这红玉石是战云界特有的材质,我也是纳闷为什么会制成这阙面具,还有出现在这小镇?还有,那人,为什么遇上你?”
“什么,战云界?”绮罗生心中一惊,蓦地想起那天秋少游所说的战云界,还有那客栈遇到的身穿战甲的几人,他们也是战云界之人,“你知道那个人?”
“恩,过段时间带你去见他,让他解释你的疑惑吧!”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战云界特有之物,意琦行,我发现你的身份不简单!”
“哈,想知道吗?”意琦行低声一笑,“那就走吧!驾!”
“喂,你慢点……”
冷冷的风,透着一股莫名的躁动,往日萧索静寂的叫唤渊薮今日迎来了一场阴森诡谲的阴氛。
一阵怪异的笑声之后,空中浮现一个巨大的漩涡,黑色妖气旋流,从漩涡中缓缓走出三道身影,竟是上次败走的迷眼乾闼,鬼觉神知还有鬼姬。
“嗯……”迷眼乾闼环视四周,觉得今日不同寻常,“怎么会无人在此把守,一留衣在玩什么把戏?”
“呵呵”鬼觉神知刺耳的笑声响起,“一留衣,意琦行,果然不愧是武道七修!”
“什么意思?”鬼姬不明。
“不必多言,前往通天道,夺取恶鬼三凶为要。” 迷眼乾闼见四周没有异动,打断鬼姬的话。
三人来到通天道内,通天道内剑意弥漫,稍不注意便有被红炉点雪之危机,之间鬼觉神知手微抬,口中轻声咒语,一阵巨大的旋风气流席卷而下,顿时满目的剑意竟被气流吸收殆尽,气流逐渐消失在形成的黑色漩涡之中,三人乘风而下,竟是毫无阻拦。
“看来,这绝代剑宿的剑意也不怎么样嘛!”鬼姬轻笑。
“呵,破不了我的空间之术,再强大的剑招也无用。”一阵刺耳的笑声传到通天道内,囚室之中的夜奔狂骁、黩武邪忏听到动静,不禁大喊:“快放我们出去!”
“喝……”迷眼乾闼饱提功体,威喝一声,巨大的招式之力袭向囚室之门,门开,两人出来,不禁愤恨:“若让意琦行和一留衣落入我的手中,必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哼!”
“好了,先取恶鬼三凶!” 迷眼乾闼不愿多说,一行人走向对面的密室,走到石壁之前,迷眼乾闼看向鬼觉神知,“仍需要仰赖你了!”
“呵呵……”
只见鬼觉神知轻笑,同样的动作,这次出现在石壁之上的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法印,法印震动,一瞬间石壁开启,五人进入密室,密室之中除了整齐的书架和桌案,并无其他东西。
“大家分头找,三凶就在这里!” 迷眼乾闼吩咐。
“嗯!”
“找到了!”鬼姬突然一声惊呼,只见她在书架的暗格之中发现了一个锦盒,盒子上封印着术法结印,应该就是这个了。
“这个盒子用着这样的结印,就是这个了!” 迷眼乾闼接过锦盒,观察之后于是说。
“可是,怎么打开?”鬼姬问道。
“小小法印怎么能阻止我。” 迷眼乾闼将手放在盒子上,伸平,然后轻轻握爪,盒上法印竟是收到感应,在手掌合并一瞬间,法印破毁,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的就是多年来心心念念的恶鬼三凶——鬼手,鬼瞳,鬼言。
“哈哈,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让我们得到了!” 夜奔狂骁大声笑道。
鬼觉神知不语,伸手就要探向锦盒,夜奔狂骁连忙挡住,“你干什么?”
“我要天机忏!”
“这里面没有,你可不要想着私吞三凶!”
“嗯……”鬼觉神知一道冷眼,语气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得到恶鬼三凶吗?”
“什么意思?”夜奔狂骁不明白,诧异。
“这个意思!”鬼觉神知说完,一掌袭向夜奔狂骁,夜奔狂骁未料到他竟然会突然出手,躲闪不及,首当其冲,被打飞门外,落入通天道内烈烈火融之中,粉身碎骨,只余一声惊天惨嚎。
“啊……”
“你干什么?”迷眼乾闼大惊,护住手中锦盒,一声质问鬼觉神知,“你为什么要将他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