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影》adminhyacinth

8、冲

　　第八章冲

　　此刻骨之殇，深若海渊
　　此血红之罪，至死方休——BLEACH

　　压震耳膜的寂静。
　　“不必担心，佐为。我们已经介入调查了，如果你真的还有顾虑的话你也可以参加。”相貌较中性的短发男子拍了拍佐为的肩膀。
　　看着满桌散乱的材料，佐为感觉头痛欲裂，所以就慢慢趴下来以减轻恶心感。
　　公司的主要人员都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就只有派遣或公司外的人两种可能了。
　　下次，一定要自己开车！坐别人的车果然除了晕车还是会晕车。想起某日被进藤光同学一路狂飙到塔矢亮家后，藤原佐为有史以来第一次早退了，虽然获得了很有用的线索，但是喝过的咖啡马上变成了灾难，翻江倒海，无所不能……
　　“唔……”刚刚爬起来的紫发男子又不得不捂嘴趴下。为什么就是无法适应汽车这股劲呢？
　　不过说起来，进藤光这个人好像有几天没见过面了。虽然没有多少直接线索，但也不能排除他与此次案件的联系。
　　说起来，我好像没告诉过进藤光塔矢亮家的地址。不过身为棋迷知道棋士家的地址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他是进藤光啊，前本因坊进藤光。
　　金色的刘海，神奇的进步速度，对秀策的奇异执着，老成下质朴的天真，这是藤原佐为对进藤光的全部印象。不，少了一条，与塔矢亮之间隐约的联系。
　　藤原隐助叔父死于医疗事故，塔矢亮有嫌疑，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突破藤原家的束缚，但也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与进藤光的联系成立，那么这两个人联合作战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但怎样证明这种联系呢？职业棋士应该口很严，但老棋迷呢？
　　如果真是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怎样的原因才能维系如此绵长的羁绊？
　　很多情况下是靠保守同一秘密，这种可能性有。
　　一份报纸划过脑海。
　　一个模糊的线被划了出来，晶紫色的瞳顿时瞪出了几滴泪水，之后彻底趴倒在桌子上。捂住的嘴难以抑制的干呕着，数秒后，藤原佐为手脚并用起身冲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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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真今天感觉很高兴，因为父亲终于把让子数从三子降到两字，这说明他一直追逐着的父亲离他又近了一步，但更关键的是又有资本向进藤实那家伙炫耀了。
　　夏天又到来了，望着外面沙沙作响的树叶，真想起了那个光影扑朔的午后，以及那个穿着带有许多水钻黑衬衫和旧牛仔裤的男孩。
　　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小真换上了那天穿的训练服，白色单衣黑色长袴，慢慢走向训练场。
　　棋士体弱多病是常事，父亲似乎是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从小真出生的几年前就开始锻炼身体。剑道，柔道，弓道，这些古老二优雅的运动，在塔矢亮身上无不反射出令人炫目的美感。
　　“啪，砰”的击剑声吸引了真的注意力，于是快跑了几步。
　　过去空余的大房间被改造成了训练室，实木装饰的房间平整而明亮，墙壁上挂着竹刀弓箭等器械，入房的一霎总会让人产生穿越的错觉。
　　而更吸引人的则是训练场上的两个人。
　　两人都穿着素白的单衣，梳着德川年代的高马尾，手持竹刀，眉头微蹙。无论是发髻厚实，成熟冷酷的父亲，还是鬓发尖薄，年轻优雅的藤原佐为，都让观看者不由张大了嘴巴。
　　塔矢亮斜高举刀，佐为平持放低重心，异口同声的低吼，刚位于道场两端的二人迅速向中间靠拢。
　　“啪”父亲的重击被稳稳地接下，佐为马上发起早已准备好的后手。塔矢亮猛退几步后，找回了应有的状态，开始了如棋路般猛烈地回击。
　　透射而来的光照在漆面的竹刀上，使二人的交锋也产生了火花一般。有节律样地回避防守后，交成十字的双刀连同持刀者一起开始了又一轮的力量比拼。
　　狰狞如修罗，貌美如血花。
　　“不愧是塔矢老师，剑道也这么厉害。”鬓角上汗水如注的佐为发自内心地感慨。
　　“藤原年轻力壮，对付起来还真有些力不从心呢。”单衣被濡湿好大一片的亮嘴角微扬。
　　“爸爸和藤原都好厉害，真的好帅气！”塔矢真再也忍不住了般冲向父亲的怀抱。
　　“都说过多少遍了，称呼比自己大的人要加敬语，直接称呼姓氏是很不礼貌的。”大概是太累了，塔矢亮连训斥都是轻轻地。而小真只是习惯性地一笑。
　　发现佐为在看自己后，真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想不到塔矢老师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佐为喝了一口水壶中的水。塔矢真感觉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原来你看的不是我啊！
　　“哪有哪有，只是早些年总有职业棋士多病齐发的新闻出现才决定锻炼身体的。”亮笑了笑，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向日葵。
　　“很漂亮的花。”藤原随口说道“种了好多年了吧。”
　　塔矢亮愣了一下，语气变温柔了一些“是呢，很多年了呢。”
　　“据说向日葵是一个暗恋太阳神的少女化成的，真是悲哀的爱恋啊。”藤原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真感觉他笑得有些邪魅。“即便躲在暗处也要坚持仰望爱人，因为这是他们彼此唯一的联系吧。”
　　“只要是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并不存在谁对谁错，所以顺其自然便好，有的时候过度的反抗反而会招致难以估量的后果。”父亲的笑容只有自己能看见，墨绿色的眸子却泛着血液般浓郁的异光。“真来这里做什么？要来练习么？”
　　真这才发现自已已然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无助地扫视了一圈自己的穿着才明白之前的用意。
　　“啊，不必了，真就不在此叨扰了。”难得礼貌地行礼后，奔逃而出。
　　“小真是要去哪里呀？”藤原佐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令真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拨开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怒气冲冲道“你吓死我了，藤原！我要去围棋会所！这回明白了？”
　　总算把“下次走路记得发出声音”这句咽了回去。
　　佐为突然柯南式托腮“是不是你和坂上君在一起太久了，被附体了？不过我还从来没去过你们家的会所呢。”
　　真对藤原今天反常的表现感到一阵烦躁“好了，藤原，下次我告诉你好了吧！我约了朋友，赶时间哎！”之后匆匆跑走了。背后传来幽幽地一声“这孩子……”
　　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洒下点点斑影，瘦弱的黑色T恤少年摔倒在双杠下，围在一旁的少年团伙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气血突然冲到头顶，“啪”的一声，为首的少年被扇了一耳光，之后冲上来的也被塔矢真一一击退。
　　“我叫塔矢真，你呢？”
　　“我？”少年揉了揉金色的刘海，琥珀色的大眼睛眨了眨，恢复了有神的状态。
　　“你好，我叫进藤实，谢谢你帮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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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虚拟的火焰将冰冷蔓延至全身，藤原佐为睁开了眼睛，看到的，还是那块天花板。
　　没有往常那样剧烈的喘息，这次的呼吸反倒平静而悠长。
　　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一直没能联系在一起。带有“照日影”的证件趟在床头柜上。
　　“佐为未来想做一个怎样的人呢？”玄今慈祥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佐为想做一个正直的人。”稚嫩的声音嘹亮地响起。
　　还记得父亲那时的笑声，很慈祥很厚重。
　　“他要为此付出代价！”叔父怒气冲冲的声音让年方尚小的佐为有些害怕，父亲却只是劝说。
　　“为什么要让他付出代价呢？”佐为仰起圆圆的脸。
　　玄今摸了摸佐为的头发“因为他不想与我们合作，试图违抗我们。”
　　“违抗是不被允许的么？”隐助被天真地声音震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他。“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选择么？”
　　“是啊，不过选择顺从还是反抗，这是个很难的问题呢！”
　　记忆，模糊了。
　　枪声。连续了几下。
　　“你太过分了，隐助！”父亲奇怪地愤怒起来。
　　红色，粘稠，鞋会脏的。
　　“我这样是为了家族！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家族是我的唯一，我定会穷尽一切来让它更好！是你太软弱！”枪摔在实木桌上的声音。
　　“但他们怎么办，他们也有家庭，他们也希望着未来！而且，这样的事情发生。善后会有多麻烦你知道么！”桌子被狠狠地一拍。
　　“这个村庄会消失，我马上派人过去。”叔父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够了，隐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叔父还有佐为啊，还有佐理啊，怎么会是唯一呢？”这不是真的么？
　　隐助的眼神在颤抖。
　　“愿天父保佑你安息，愿诸神洗涤我的罪孽。”白色的礼装，黑色的和服，黑与白的世界，并不是围棋。
　　“从今以后，你便和我们住在一起，佐为。”笑起来像女孩子的佐理握住他的双手。
　　钟摆停止了逆行。
　　“很抱歉么？对不起么？执着么？说白了就是继承权的问题啊……”凝望那片熟悉的天花板，眼眶变得湿润。
　　其实叔父你一直在反抗着，无视他人反抗地反抗着命运，带着极大的负罪感反抗着现实，反抗不是不被允许，只是早晚一天要付出代价，除非斩尽杀绝，但谁都会漏算，即便是一点点。
　　叔父，你不过是肉体凡胎，你还怀抱着希望，希冀着明天，为着明天这一名词，踩踏黑暗的昨天，用鲜血浇筑今天，以祈求一个救赎的明天，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而且，世上还有这样要步后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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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服，警帽，警靴，虽然只有一年，但却感觉多年未见。
　　坐在最前方，面对数十名警员，这种归来的权与力并没让佐为感到多么惊喜。
　　真相与原则，悲悯与同情，冲突是如此的激烈。
　　何其相似的孤独感。
　　佐为想起了塔矢行洋，虽然没见过面，但那独对孤子的画面却如此真实地被展现在眼前，多想，和他下棋。
　　而他的儿子，也在等待着吧，等待着经年不见的对手，朋友，甚至是恋人。可以说，他在棋盘的一段等待着他的全部。
　　手中握着剑时才会发现纠结之处，当拥有力量的时候才会担心伤害别人。
　　“请各位尽力彻查筱林方明这个人，以及进藤光。”佐为站起身，深鞠一躬。
　　对面的数十人瞬间起立，手持咖啡的秋叶美绪子一阵手忙脚乱。
　　“可是，进藤光九段现在在中国啊，昨天的新闻啊，说再过几个月就终于要回国了。”很靠后的位置传来了微弱的质疑声。
　　这个情况真的是始料未及，但另一件事却变得无比清晰。
　　原来你等的是这一天啊，塔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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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确定删除该账号？
　　电脑弹出确认的对话框。
　　确定。
　　账号“Sai”已成功删除。
　　合上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本田车急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