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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四章03★固执的木头人★ ...

  •   123,木头人,要你动,你就动;我要不许,你就别动。
      游戏结束了,孩子跑开了。只剩下一个木头人孤独的站着。他在等什么?他的主人不见了。傻瓜,主人不见了,你就自由了。可木头人固执的想着,主人终究会回来的。它要他一回头,就看到它一直在那等着他。

      疾驰的跑车里始终维持着极低的气压,司机黑着脸紧握着方向盘,副驾驶座上的人笑嘻嘻的安慰他:“反正就一次,一次嘛……”
      找个机会把这个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家伙踢出去。司琰恶狠狠的想。但陆邻羽显得更加心事重重。就在昨天,司琰誓死要向罗刹讨回“他的东西”。
      “你确定是罗刹买走的吗?凌雪也有可能是为公司高层竞买的。”
      “直觉!”司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女人的疯狂果然是最顶级的……”
      “什么?”
      “我不是说你像女人!”
      “……总之,你别跟过来。”这家伙急疯了。陆邻羽想,便识趣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在总部的停车场里,遇到了凌霜。
      “你不像要回家的样子。”陆邻羽瞟了一眼凌霜手中的文件夹。CURE是不允许把“工作”带回家做的。
      “我在等你。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为了我,为了你,更为了我的上司。”
      “关于罗刹?”陆邻羽猜到。司琰与他谈过与罗刹的见面,所以他对罗刹的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凌霜一楞,随即点了点头。
      “常识是,人体超过95%的皮肤受损,就很难维持正常的新陈代谢。但我根据长官的描述,用电脑模拟了罗刹的身体状况,发现他的机理还属正常,至少体表神经没有问题。而且罗刹的伤是三年前的一场大火造成的,那一年的大型火灾不多,所以我查了一下。“凌霜递给陆邻羽一份文件。“我调查了当年火灾人员受伤的情况,发现重伤病人全都在被救治后不久就进行了植皮手术,在三年后的现在也可以监控到他们的生活状况。而这些当中,并没有一个叫‘罗刹’,或是情况与之相符的人。”
      “也就是说,你认为罗刹在撒谎,他根本没有受伤。只用受伤来掩盖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实。比如说,他的相貌……”陆邻羽说,“但凭司琰的经验,对方是否受伤应该瞒不过他的眼睛才对。”
      “不,罗刹受伤是真的。他要隐瞒身份也是真的。这一切可能也他怎么受伤有关。”
      “怎么受伤?我不明白。”
      “也就是说,烧在罗刹身上的火,可能不是正常范畴的火灾,是不能被曝光的。比如说——爆炸。”听到最后两个字时陆邻羽抖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庞大的地下帝国覆灭那一晚的火光。
      凌霜继续道:“而且根据我姐姐的描述,虽然他全身缠着绷带,声音也有些沙哑,但罗刹有一次无意识的提到发生‘血染盛宴’时他不过10岁,也就是现在他不会超过20岁。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来,并以残缺的身体支持了那么久,不是他的生命力特别顽强,就是有位高明的医生在护着他。还有就是,古嘉怜的尸体一直都没找到——”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些解释都太牵强了!”陆邻羽吼到。他没死,那个唯一能牵动司琰神经的人没死,陆邻羽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一想到,罗刹可能就是怜,他就不寒而栗。在书写的尽是唯唯诺诺的爱情的罗刹,怎么会是敢爱敢恨的古嘉怜,还有就是罗刹的样子……
      “还是得去看一看,确认一下。但……我只是个助手,我管不太合适。”
      难道这种事情我管就合适吗?在经过强力抗争赖上司琰的车之后,陆邻羽就一直在想,自己在这些事当中,究竟是个怎么的角色。
      不是只要遵守命令的下属,也非高高在上有自己打算的领导。他以一个同事,一个朋友的身份看着好友爱上一个难得的对手,聪明冷艳,还是个男孩。在事情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时,他死了。当一切归于平静,他又“活”了。而无论是死是活,他都只看他,他的“皇后”。
      “心里酸酸的……”陆邻羽说给自己听。
      “什么……”
      “我说,爱一个人,心里会酸酸的。”
      “……啊?”
      在萤火馆里,司琰向凌雪说明了来意。凌雪面露难色:“那个镯子不是罗刹先生要我去买的,是……他的主治医生。虽然他看上去不太高兴,但您的要求恐怕……”
      “我直接跟罗刹先生谈。”司琰说罢要冲上楼去,被凌雪拦了下来。“罗先生今天不见客!”
      “明天呢?”
      “这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行。”
      “罗刹到底在躲什么?或者说,他藏着什么?”陆邻羽的声音冷不丁的插进一团尴尬中。在听到“主治医生”、“是他让我去买的”,陆邻羽任命的闭上眼睛。老天爷,你不会制造那么多巧合吧。他凑了上去,咬咬牙,用手指在司琰背上划出了三个字。司琰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了。
      “赶快去!”陆邻羽粗鲁的将尚在发呆的司琰推上楼去。“别问我,别回头!”陆邻羽拦住了欲阻止的凌雪,“到那扇门后面去!”
      当司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陆邻羽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酸酸的……酸酸的感觉,从本应该涌出惊讶担忧的地方,弥漫开来。无论我在这一系列之间事件中充当什么角色,我都是配角。在属于我位置上一动不动,直到主角经过,我就推一把,让他继续朝着他的最爱前进。你是他的主角,我是你的配角,一样的一对一关系,却有着千差万别的联系。
      半年后。
      手术室的告示灯因为长时间的点燃而余温尚存,而飘荡在走廊里的医师的话,可比它冷多了:“经过抢救,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医师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面前的少年迟疑了一下,答道:“我是她弟弟。”
      几个小时前因车祸被送进来的女病人很美,安静的好似夏夜睡莲。眼前的少年也很美,但在领略他的惊艳之前先会迷惑与他内敛的气质。医师摇了摇头:“只是她以后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日了。”
      古嘉怜就一直呆在凌雪的病房前,直到她张开双眼,看到他眼里的担忧。她轻笑:“让你担心了。”少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随后他冲出了病房。
      “喂,我是司琰,请问有何事?”正在CURE处理杂事的司琰,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一般的接警电话不会直接接到doctor那里,而上头的通知会通过CUA传达,也就是说,只有极亲密的人才会知道doctor工作时的电话号码。……会是他吗?
      “是我……”当古嘉怜的声音传进耳朵时,司琰猛的松了一口气。真的是他!司琰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问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我在XX医院……”听到司琰焦急的声音,古嘉怜急忙解释到:“不,不是我。是凌雪姐。她出了车祸,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你没事啊……哦,不巧凌霜出了公差,我马上叫她回来。要不然我……”
      “不!你别来,我应付的来。”电话里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一片沉默。司琰有点想不明白他打来电话的用意。如果只是单纯的通知家属,直接打凌霜的就行了,怜知道号码的。他是找我的。所以司琰一直等着,等怜告诉他心事。
      许久,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只是想问问,我……是不是该向她说对对不起。”
      “呃?为什么要向凌雪道歉?”
      “在那段时间里,她除老师之外最关心我的人。她明明只是我的责任编辑,却义务留下来照顾我的起居,还对当时脾气阴晴不定的我爱护有加。她的包容让我振作不少,可她现在这样……”
      “不是你的错,怜。”
      “我知道。可我……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电话那头的司琰沉默了一阵。“也就是说,你想和她说话,想开导她,安慰她,让她开心一点,是吗?”
      “应该是这种感觉……”随后古嘉怜听到了司琰很没礼貌的大笑,惊愕之情溢与言表。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颤抖的声音让怜充分感受到他有多开心。
      “高兴……!”那一瞬间怜觉得心肺被狠狠的踩了几脚。我在为人情烦恼时他居然觉得高兴!
      “你别误会!我只是替你高兴!怜,恭喜你,你做到了,你终于在某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你听我说,你想关心凌雪,想安慰她。那是因为你认为她会听你的,你的安慰能带给她安心,让她不胡思乱想,安心养病。只有自己觉得重要的人的话,才会被听进去,被参考,不是吗?也就是说在凌雪心里,你是无法替代的。更重要的是,你也这么认为,所以才会有劝慰她的想法啊。”
      “真的……是这样吗?”
      “我……”刚想说“我不会骗你”的司琰忽然停了下来,改口,“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只要一直在她身边,当她需要的时候递给她一杯水,当她吃完饭时用手绢擦去嘴角的残渍,让她觉得只要有你在,就可以放心的沉睡……就行了……”这番话,我又何尝不是对你说的?当我一想到三年来都是那个叫“凌雪”的女人代替我做这些事,我就无法抑制的泛起酸味来。
      “……我明白了……还有,谢谢。”
      “凌雪需要不是‘对不起’,而是‘谢谢’。”同样的,你也不需要我的‘对不起’,但我却不明白该做些什么,所以我只能等,我一直在你触的到的地方,等着。
      “真是不可思议,”怜的声音释然多了,“原来你真的一直在这里。”听筒从司琰手中滑落。此时的两人,一定都在回忆半年前,那不可思议的早晨。

      “对不起,这只镯子是我,没有丝毫转让的意思。”床上之人完全明了来人的意思。“不,它是我的,除非……除非你是它原来的主人。”司琰的逼近让怜极度慌乱。他发现了?怎么可能?!
      “如果你不是他,那我爱人的东西就是我的!”
      “我才不管你的爱人是谁,我的就是我的……”正当怜欲强硬的支撑过去,一声怒吼葬送了他所有的伪装。
      “再也听不下去了!”洛伽怒气冲冲的揣开门冲了进来。“什么你的,我的,爱人的,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一把抓去司琰的衣领,洛伽生气的质问到:“当初叫你抓了怜就走,你不听。现在好了,搞成这个样子,还有脸再做这么没营养的事!”
      洛伽的聒噪在怜的耳里犹如无物。什么都不必解释了。
      “为什么躲着我?你明知道我一直这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洛伽的司琰,生气的质问到。是的,不是开心,亦非惊讶,而是生气。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司琰的脑袋里只有这个问题盘旋着。
      “……以这副样子?”
      洛伽扬扬眉:“你可以变的更好。”
      “然后呢?”古嘉怜突然大声吼到,“然后被警察抓去,以26项一级谋杀罪判我死刑?”
      司琰一楞,有点心虚的说:“那你以前跟我在一起时就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那是因为,”古嘉怜的身子颤抖着,十指紧抓着被褥,像是在下很大的决心,“那是因为,当年我从没想过要跟着你,一辈子。”
      当年,我从没想过要跟着你,一辈子。那也就是说,现在,怜想要跟着我,一辈子?!
      想到这一层意思,司琰突然有失声痛哭的冲动。眼前这个纤细的男孩,在经历了生死劫难后,还要为摇摆不定的自己下那么大的决心,让司琰充分体验到了“情何以堪”的心痛。
      就在司琰失神的时候,怜的声音又荡漾开来:“我想你,从我被救醒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在我身边该多好。可是,又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我能用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敌人?不,身为敌人的我已死。情人?就算你再怎么洒脱,CURE的‘院长’的情人是男的,以前还是臭名昭彰专门猎杀政府高官的杀手……我的任性和冲动可能毁的不止两个人!”
      “那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司琰指“当年我从没想过要跟着你,一辈子”。
      “我……快不行了。”真好,有层层纱布的掩饰,要不然怜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虽然以……我现在的样子……有点勉强,但你能陪着我,过完我最后的日子吗?”
      什么叫“陪着我过完最后的日子”?!你真的这么残忍吗?在我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感情,恍惚着再次遇上你,又听到你真实的心声,然后,我能做的只有“陪你过完最后的日子”?!
      啪,古嘉怜细长的双臂同时被司琰和洛伽紧紧抓住。司琰极有气势的瞪了洛伽一眼,齿间崩出两个字:“出,去。”洛伽的手抖了抖,看了两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在经过司琰身边,不动声色的拧了他一把。司琰眼角抽动了一下,一滴晶莹的泪水在洛伽的手背上粉身碎骨。洛伽呆了呆,随即出了门。
      他们……都还是孩子呢,把一个孩子托付给另一个孩子,萨丹曾自嘲自己很荒谬。但是,萨丹你知道吗,他们现在都长大了,已经学会反抗我了。哈哈哈,可是,为什么我还会想哭呢?为什么?
      “你的眼泪不值钱。”陆邻羽沙哑的声音响起,洛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厅。
      洛伽略微整理了一下装容,回击到:“你也没值钱到哪里去!”
      “我知道。”陆邻羽摇了摇手中的酒瓶,“不为了同样不值钱而被踢出来的我们干一杯?”
      洛伽摆了摆手:“不了,虽说不值钱,还是多少有点用处的。我要去准备一下,还要好好休息,毕竟做手术是件体力活。”陆邻羽暗笑。忽然,一双手爬上他的肩膀,洛伽招牌似的阴恻声音在陆邻羽耳边响起:“别因为不甘心而把自己的用处用错了地方。”
      “啊?!”陆邻羽一楞。两年之后,陆邻羽才真正明了洛伽今天所说的话,只是洛伽永远也不知道得知真相时陆邻羽的心声。
      如果我是那个人,也会像他那么做的。
      只是静静的将怜满是伤痕的身体拥入怀,不太光滑的绷带与司琰的外衣摩擦着,竟让两人生疼。“你这副样子,还真是……让我难以接受呢。”平静的语气。“哦,真是抱歉了。”一样的平静语气。司琰将手臂收了收,把怜完全嵌入怀。“对不起,我只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凡人,投了个不错的胎,懵懵懂懂的有了让别人羡慕的本钱。可我到底还是个凡人,在面对无法承担的义务,或者说是自己无法面对的感情时,就开始推卸责任。在失去你的那段时间里我曾无数次的想过,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甚至会觉得以前与你在一起的种种更像是一出寡情的舞台剧。在渐渐习惯没有你的生活后,脑海里还会时不时的跳出关于你的一些片段,让我时不时的艰于呼吸。天啊,这样懦弱的我,怎么值得你用生命去换……”
      “……这样的我,怎么值得你用一生的前途与抱负去换,这样满手血腥,还毫不在乎的我……”
      “你错了!”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错了,是我不在值得。”两个人的声音和谐的好似惊为天人的和声。一样的苍凉,一样的情深义重。
      不可思议的情愫流转着,越拥越紧的两人都明白,不是怕对方消失掉,而是怕自己会逃。
      “怜,我爱你啊。”
      “我知道。”
      “给我个机会,让我也知道,彻彻底底的知道,我爱的是你,一个叫本名古嘉怜,笔名叫罗刹的畅销小说家。”
      “……”
      “怜,我在这啊,我一直在这啊。”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明白,无论你走到多远,我一定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等着你。”
      “……你……才没那么勤快。”
      “所以说,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那么快否定自己。不管怎么样,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喜欢的就一定要保护的完好留在身边。之前我没做好的,请你原谅我。以后的半辈子,请你监督我。”
      半晌,从司琰怀里传出浓重的鼻息。“琰,我想哭……”
      意料之中的回答依旧让司琰感动不已。“好啊,那我也不哭。等你好了以后,我陪你一起哭。”
      在被推进手术室前,古嘉怜问司琰:“我是一个值得大家疼爱的人吗?”司琰眨了眨因失眠泛红的眼睛,坚定的说:“不要怀疑自己的决定。”
      在走进手术室前,洛伽拍拍司琰的肩膀:“放心,我会还一个完整的怜给你。”
      司琰信她。怎么能不信?所谓的“记忆皮肤”,就是类似记忆金属的原理。利用埋于肌肉里的光纤管产生生物电,刺激液体皮肤均匀的附着在肌肉上,紧贴着肌肉纹理,就像重新长出一层全新的皮肤。而光纤管就代替受损的神经,承担传导反射,传递信息的工作。多么完美的技术,洛伽决不会容许自己多年的研究有瑕疵,如果有她绝不会把怜当成实验品,因为怜啊,“是个惹人疼的孩子”。洛伽,萨丹,凌雪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那个孩子太过玲珑剔透,只有你,司琰才能伤害他,也才有资格伤害他。”连陆邻羽都那么说了。
      但手术之后的情况却出乎大家的意料,怜的状态非常颓废。
      在手术完之后,古嘉怜并没有让司琰进房。搁着墙壁,古嘉怜又问到:“我是一个值得大家疼爱的人吗?”
      司琰一阵心疼:“我说过的,不要怀疑自己,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你也在犹豫不是吗?你在犹豫要不要进房,因为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是你不让进房的。对于手术的结果我毫不怀疑,我坚信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是个漂亮聪明神经纤细的男孩子。怜,自己推开房门好吗?我答应过你陪你一起哭,我的眼泪也攒了好久了。”
      “你能做的,只是陪我一起哭吗?”
      “……就你现在的状态我也只能陪你做这件事。但怜,你不能怀疑大家对你的感情,更不能怀疑自己的价值。”
      “不!我……”
      “这种事情你需要自己去感受。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一旁看着,看你如何确定自己在大家心里的位置。虽然会吃醋,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等着。当你想要依靠或发泄时,请记住我一直在那里。”

      “真是不可思议,原来你真的一直在这里。”
      怜的话出口那一刻,司琰就知道自己将有一个全新的人生。不是循规蹈矩(你以前就循规蹈矩吗?),也许还会有点压抑,但总好过没他的日子。
      此时的司琰,置手边工作于不顾,脸带傻笑的幻想着各式各样的未来。但他不会想到,他与古嘉怜的关系到最后居然不是共生,而是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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