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你说我就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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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拍戏都发现智商不够用，拍完头昏眼花，如迷路的小鸡渴望鸡窝，就想抱住柯华的大腿。迫不及待迈步，又停步。云岚正小声却严肃的说着什么，柯华专注的侧耳倾听，笑容越加温柔→越是如此越是发怒的前兆。
韵律感极佳的蹦蹦跳跳，在距离四五步远时被两人发现，柯华拍拍自己的大腿，窦真真熟练的跪地坐抱住。
“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发生。”
“我以后会多注意。”
两句话结束交谈，窦真真比常人大许多的眼睛充满好奇。“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聊的那么起劲？”
“工作上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好好拍戏别惹麻烦就是为我们减轻工作负担。”
“嘁。”没得到答案反而又被说教，窦真真表示她不高兴。
“我知道。”来自地狱的恶魔蛊惑道，每句字都被脑颅传出回音，在脑内来来回回，不遗余力的推销。“你想知道吗？”
“不要。”窦真真坚定的拒绝。恶魔贩卖消息就跟报纸似的，每天有新刊，消息倒是便宜，贵的是知道消息后的应对帮助。
知道的越多，想的越多，越会觉得自己无能，提前准备的越多，做的越多，就会向恶魔换取更多。
这也是恶魔乐此不疲向她兜售廉价又好用信息服务的真正原因。
所以说，就算柯华她们一字不说，窦真真也花不了多少代价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她也不要知道。
“你烦不烦，我重申过很多次，无论柯姐她们的想法对我有利或是有害，我都不想提前知道。”
“人心思变，利令智昏，背叛是人类历史上绝不断绝的篇章。就像你总是用金钱和利益笼络她们，也害怕一旦自己失势沉寂，她们就会舍你而去。”
寄宿在窦真真体内的恶魔，比谁都更清楚的感应窦真真的负面情绪。“比如柯华，当年你明明知道张娅折磨柯华令她痛不欲生，为了从星乐手中抢走她，你只是借此机会消磨柯华与星乐的羁绊，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有能力却袖手旁观。”
“葛芬为嫁入豪门后生活的更好，把自己的经纪人林晟作为礼物强推给张娅。林晟深爱柯华，人总是有劣根性，他的动摇是人之常情。如果柯华知道，你能阻止张娅和葛芬联手的诡计却没做，让林晟不至于步步被完全信任的葛芬引导走错，他最终也不会背叛她。”
“闭嘴！”窦真真的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深处瞬间聚集的难堪和黑暗。
但在几秒钟后，她闭上眼，紧抱柯华大腿，把脸贴着裤子，谁的肌肤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她冰凉的面颊。
“脸很冰。”察觉到大腿不自然的冷度，柯华捏了把窦真真的小脸蛋，转头跟秀娥要衣服。“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感冒？”几根手指试探额头的温度。
把外套披在窦真真身上，细心的把小祖宗美美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指尖的温度推挤着乱发触碰到窦真真的后脖颈肌肤，为这点点温度心满意足的窦真真摇头，如猫从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没生病。”
“你说的对，我就不是个好人。”窦真真在脑海中自嘲又嘲讽的回答。“好人哪会跟你这恶魔定契约。”
“……”被噎的没话说的恶魔，再次表示它最厌恶能够自虐强迫自己面对真正自我的人类。
“就算我不是好人，也改变不了欺负柯姐的是张娅，不是我。就算我不是好人，林晟背叛柯姐，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或许旁观，但绝对没有推波助澜。当然，这是百分百为让自己心里好受的托词。”
窦真真毫不客气的自黑。“就像我调走柯姐，在年会上狂揍林晟扇张娅，还没忘给葛芬两巴掌。整年针对葛芬，专门跟她同天发专辑，逼大股东们看清我比她值钱的多，给出有我没他们的二选一命题。最后我胜，葛芬退圈，只比张涛大五岁的亲姑姑张娅，和姑父林晟被股东们扫地出门。柯姐、张涛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为给柯姐报仇，这没错。”
“柯姐不知道我早知道，因为我为了她不顾所谓的后果——她不知道我跟你契约，有满手沾满自己鲜血的底牌，压根不用考虑后果——她怕我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结果完完全全站在我这边。”
“不管对面有林晟，他是她深爱多年，曾经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
“不管对面有张娅，就算她对柯姐再差，她也是张远的妹妹。而张远，对柯姐而言，是值得用一生回报恩情的大恩人，在情感上更是媲美父亲的重要角色。为了回报张远的恩情，无论以前张娅如何欺压柯姐，柯姐都没有反抗，也不曾有离开星乐的念头。”
“不管对面有葛芬，她们两个曾是好朋友。葛芬能认识张涛就是柯姐牵线搭桥。她也是张涛将来的妻子，张远的儿媳妇。”
窦真真给出要人还是要违约金定价权时，张涛不要人，但整个团队都跟窦真真签约，柯华除外。张远对柯华的恩情，重如泰山，即便是为窦真真，她也不曾想过离开星乐。张涛就算说放人，与窦真真双方心知肚明，柯华并不包括在内。
星乐台柱之争的10年过去，11年到来，这年葛芬的退圈，林晟和张娅的离开，柯华的人事合同中甲方签名变成窦真真。
窦真真还是星乐的艺人，柯华仍然是星乐的经纪人。
但星乐的经济人柯华带旗下艺人窦真真，和窦真真的经纪人柯华隶属星乐，是两种差别巨大的身份。
“当年若不是柯姐想给我个机会，张涛也不会随便签下我。而我对葛芬造成冲击，柯姐才与她渐行渐远，更与身为葛芬经纪人的林晟在工作中互相提防，才让张娅有隙可乘。”
窦真真自嘲的笑。“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帮助她。”最讽刺的是，她为柯华报仇是本性，但结果对她是好处多多。
首先是她最看重的。或许有张远的恩情不至于决裂，但在柯华、张涛和星乐之间划下重重的一道裂痕。
其次，在董事们的利益取舍选择后赶走张娅和林晟，逼退葛芬。最重要的三人离开，原本与窦真真打擂台的不友善势力土崩瓦解，她奠定星乐台柱的地位，虽然公司给予的资源不能让她更上一层台阶，但亦是多多益善。
最后，拖星乐内斗的福，葛芬的专辑销量比原预计最高销量还多，以下克上的她也成了整年的风云人物。15岁那年，因婴儿肥消退、五官迅速长开，旧萝莉控粉丝流失，新粉丝难得的艰苦转型期，就这么毫无困扰的在日日飙升的身价中度过。
尤其是最看重的柯华，或是因窦真真是为她报仇而面临巨大风险，彻底倒向她。
这也被窦真真看做她整个人生唯一的一次天上掉馅饼，正好砸到她。
“柯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没骗我？！真的没骗我？！你不要开玩笑，我会当真的。”被巨大的幸运和幸福击倒，窦真真脑袋发胀全身瘫软，又哭又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的好运气。
看不下去的柯华嫌她过度反应假的很。“别演了，肉麻。”
“才没演，我是真的高兴的……想哭。”窦真真抽抽嗒嗒的泣说。
“我知道你是真高兴，但反应太夸张。”柯华犀利的指出露馅原因。“虽然被提名，但任谁都不觉得你能获得最佳女配角。”
星乐也没争取，争取也是白费钱。“我知道你一贯强运，没想到你强运到15岁就能拿奖。”
前天颁奖典礼公布结果时，满场震惊，柯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窦真真却大摇大摆的走上台，忒平静的领奖。明明没准备过，获奖感言却流利的很，字里行间全部都“本来就是我该得的”的霸道。
当时张涛侧身跟柯华偷偷说。“真真果然是上天宠儿，每天都能随手接到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接习惯当成毫无惊喜的日常了。”
柯华深以为然。
15岁获得最佳女配角都被当做理所当然，她一个小小的经纪人算什么？
骄傲的翘起鼻子双手叉腰对她说：“选择我，是你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这种反应才是常态。
“不一样。”窦真真哭的上起步接下气，含糊的重复。
柯华是又酸涩又嫌弃又好笑。“哪里不一样？”
无论在娱乐圈获得多少荣耀，都是她用生命换来的，有什么奖和荣誉的价值能比得过性命？所以她不惊喜，自觉理所当然。
但柯华不同。
她事前完全没有预料，事后也不需要向恶魔付出额外的代价，是真正的馅饼落在手中。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嘛，呜呜呜……”
柯华早已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至今窦真真每次跟她重新签合同的时候，前一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的蹲在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既是欣喜若狂，又是愧疚欲死。
窦真真总结回忆。“那年回忆有我太多的自私、恶意、背叛。”
“但是，我如此愧疚，是做了哪些错事呢？”窦真真闭着眼睛，却从视网膜中看见恶魔，直直的看着它。“我思来想去，跟普通人相比，整件事情我唯一做错的就是——知道的太多。”
“如果我没有提前知道，柯姐仍然要受欺辱排挤，葛芬照样要帮张娅抢林晟。我知道他们勾结，一样会在年会揍他们。因为我有你啊，我怕什么。再说隐蔽的聪明人报复方法，我这种报复就要天下皆知的脑残是不懂的。我粗暴的报复张娅他们，柯姐还是会站到我这边。”
窦真真很不要脸的得出结论。“当年的事情，我唯一的错误就是手贱，跟你买了消息。”
她冷笑的嘲讽恶魔。“我知道你的意图，想让我相信自己是个充满恶意、彻彻底底的坏人而厌弃自己。又因愧对柯姐，害怕真相被她们知道而战战兢兢，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仅你知我知，对你产生同伴的假象。更因为自身不受控制的恶念，反问自己，我对柯姐尚且都能如此冷漠，难保柯姐如当初的我一样……”
恶魔不怒反笑，比粉笔次擦黑板还刺耳的笑声令人非常不舒服。“哦。你变聪明？！不，是你已经产生这些想法，才会知道我的意图。”
“没错。”窦真真毫不犹豫承认。“就像你能知全天的下秘密，却不能知道我内心想法，只能感受我的情感。就算你能知道全天下所有人的秘密，却感受不到他们的情感。我是猜不透你的想法，而你呢，困于我体内，只能借由我这个皮影实现你的目标。我只要看清楚自己的反应，反过来推理你的意图，是脑残如我也能做到的事情。”
说到这，窦真真有疑惑。“你以前的寄主常常跟你购买方便又实惠的消息？”
“是。没有任何人，不想知道全天下的秘密，尤其是自己身边人的秘密。”
“我不想知道。一次就够了。”窦真真很厌烦。“我更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临到事情直接反应。不用想太多，又累，复杂的情绪不适合我，甚至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对我而言这才最危险。”
“你不怕被柯华或是云岚背叛？”
“不怕。”窦真真满不在乎。“跟你契约，被背叛大不了再卖你几年寿命。”她很有自知自明。“对我而言，出卖自己的性命，比左右为难简单不止千百倍。”
她没以前那些寄主的高深智商，提前知道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才正确，想太多又会杀死她本来就不够充足的脑细胞。
反正跟恶魔契约她也不担心后果，既然如此，干脆压根就不知道，只凭本性做事。
“不仅柯姐她们的消息我不买，其实星乐、张涛的消息我也不该买。”
虽然这么说，但看了恶魔恶意摆在最显眼处，就跟报纸放在报亭前面的横栏上，走过路过时会不经意瞧见梗概。柯华等人的，她能控制的住，但张涛这类压根不在乎他背叛、你爱咋咋的，会手贱的去买。
“其实星乐也挺好的，能让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也放心的公司，也就它，也就张涛了。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当年能挤走葛芬，现在还赶不跑小小的朱怡吗？都怪我知道太多。”
窦真真反省的同时，还死性不改的跟恶魔买了份……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圈内人的八卦，纯属消遣。现实往往比娱记们写的狗血情节更加狗血曲折，精彩的很。窦真真挺爱看。
还买了一份是跟她有关系的人，但买来看也无所谓。
这人就是张睿。
“学我啊。”看到最近跟自家经纪人彭慧的绯闻，又无缘无故被炒热的张睿，前天在某家大酒店直接闯入某间客房，胖揍了陈儒的经纪人和彭慧的二线前夫，狠削了顿SARA的土豪老板，跟窦真真一样获得团队的人事合同直签权，某人露出恶趣味得到满足的惬意笑容。
殊不知，她的笑容如烈阳般成为唯一焦点。
于磊瞧见窦真真的笑容，边笑边摇头。他身旁的任彤晴看在眼里，眼睛里难免浮现几丝晦暗。
柯华与云岚无奈的对视一眼，真真就是如此的得天独厚，深受老天爷疼爱，才会引来那么多妒忌的人。常言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她们要各方面都多多留心，才能减少要什么剧组都没，经常一不小心挂在现场的衣服缺失的小问题。
这类急起来会要命的小事情，还真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不过小事儿云岚等早已见怪不怪，能熟练的见招拆招。
重量的对手，柯华习惯用杀人不见血的文明方式来交锋。
……
为了让观众明白姬无双就是个脑残没药医的千金大小姐，必然会有她欺负人的场景。
比如这场戏。
王海梦的好友乐琳为朋友打抱不平，跟姬无双争执时被后者不小心推下楼梯，撞到脑袋后重伤住院。不想承担责任的姬无双，则是极力撇干净关系，反而污蔑乐琳想害她，在楼道上撒油，她踩滑才不小心推到乐琳，甚至她自己也差点摔下楼梯。而这解释，被信任她的未婚夫相信。也因他相信，虽然被重重怀疑，但姬无双一点事儿也没。
排练了几次，确保两人不会出错，演员先去休息。
为安全起见，剧组人员再次确认道具，该做好防护的地方全部做好防护，楼梯拐弯的过道地面上是压实的软垫，楼梯的边锋都是柔软的皮质钝角，确认就算发生意外，演员或许会受伤，但不会伤的特别严重。
这才正式开拍。
窦真真踩到地面上由员工画上去的油渍污迹时，就察觉到不对劲。
彩排时的“一点也不滑”，变成“滑不溜秋”。
“恶魔。”窦真真在脑内喊道，谁的笑声咔哧难听。“别笑了，帮我。”
“我推荐过你，是你自己不买的。若早知道，也不会中了暗算。”
“少废话，快帮我稳住身体。”视线又如上次差点撞车一样，变成一秒停顿一下的超慢速。
又是跟恶魔一番讨价还价，买卖达成。窦真真刚松了口气，手也扶在栏杆上，自觉剩下的惯性靠握力也能控制的住。谁料扶栏在她刚施力的同时就明显不对。
“恶魔。”她恨得牙痒痒。
“新的愿望。”
“……算你狠！”
再次达成协议，静止的时间重新启动，一秒一秒的超缓慢时间进展中，窦真真清楚的看见，对戏的女演员很奇怪的尖叫并把手抬起来做出抵挡的样子，是被吓到了？
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对方，对方就好像被她推倒似的护住脸滚下楼梯。不过楼梯都有地毯，她最后停在楼梯拐弯的地方，捂着自己的脚踝满脸痛苦。
开全视角的窦真真，自然清楚的看到周围人的惊愕和紧张，以及这位资深演员的借位相当熟练，所有的摄像机都拍不到她的手其实没触碰到对方。楼梯位置很狭窄，她们俩的对手戏，近距离并无人。
原来如此啊。
想想故事情节，她如果要解释，还真是够呛。
靠与恶魔交易没有摔倒的窦真真，在外人看来是很轻松惬意的停步，然后高高的站在楼梯台阶上，一脸不爽的看捂脚呼痛的对手戏女演员。
“真真。”柯华焦急的跑过来，背后是云岚等人。
不知道楼梯有没有被做手脚的窦真真远远制止她们，更阻止速度快的有点过分想来整理现场的剧组工作人员。“你，滚下去！现在还在拍戏。”
又不忘对被人包围嘘寒问暖的对手戏女演员喊。“躺够了没，我时间很宝贵，没空等你浪费。”
今天所有场景都是配角的场景，没有两位主角，没有德高望重的前辈，就连于磊也没。身价最高、名气最响的就是她窦真真。就连负责第四代的王导，也在隔壁拍于磊和主角们，现场的导演是王导的助导。“导演，拍吧。”
“明明是你……”脾气急躁的某位女演员被周围人强制拉住，她忍没说出的话忍了好几次才咽下去。“她摔下来全身都疼，脚也可能受伤。”
打断她的话，窦真真冲被她“推下”楼梯的女演员笑。“你的脚真的受伤了？”也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指使王导的助导。“派人送她去医院，再找个人来顶她的角色。”
竟然张口就是要求换角？！
“反正你的就算拍了也没播出，还能替换。不像我，昨天播出的第一集里就有出场，万一受伤也不能被替。”窦真真漫不经心的玩手指，催促助导。“时间紧急，导演愣着干嘛，还不叫人送她去医院。”
“不用，我能拍。”
又是一阵劝阻，或是鼓励，打气和安慰，强忍痛楚坚持拍戏的女演员扶着另一边栏杆缓慢走来，沐浴在担忧、鼓励、或感慨的视线中。
“等等。”柯华叫停，云岚几个从剧组工作人员手里要来多余的地毯折腾了会儿，不顾周围人诡异怀疑的视线。
明明是窦真真把假演搞成真推人，还装是不小心，怕她也摔下来。
用这种“担忧”给窦真真洗白，也太假了。
重新开拍，应导演强烈要求，她们的位置从二楼楼梯口，变成楼梯中间位置，这样就算再出现“失手”，跟铺满地毯的过道就差三四层楼梯，摔下来也不会太厉害。
“开始。”导演刚喊开拍。
窦真真压根不说台词，直接双手用力推，是百分百毫不顾忌、正大光明的真（重音）推人。
这次没事先准备的女演员叫的特别凄惨，比之前凄厉多了，跌下去的姿势别提多狼狈，停住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摸脸。
这才对嘛，作为女演员，这才是人之常情，捂脚踝算什么！
知道纠纷立刻赶来的于磊刚进来，正巧就看到某人正大光明推人的场景。“真真，你干什么？”
“谁叫她装出一副我故意推她下楼梯的模样。我明明没做，他们却都认为是我故意，我多冤枉。”
“误会难免发生，产生误会你就解释。”
“解释麻烦。”窦真真满脸嫌弃，边下楼梯边说。“我懒得解释，又不想白白受冤枉，既然如此，我就真做这件事。这样他们说我做了某件事，我确实做过。”嫣然笑，摊手。“既然做了，随便谁说也没关系。”
“她想让所有人认为我故意推她下楼梯，我就故意推她。”窦真真指着满脸苍白、吓得够呛的女演员，振振有词。“刚才大家都没看清楚，她以后传扬出去，肯定也有人不会相信。”
看着于磊，窦真真特别理直气壮。“第二次非常清楚，全场都能作证，会相信她的人也多了。”得意洋洋对女演员说。“恭喜心想事成，不必太谢我。”
突然想起来之前的脚痛。“你脚还痛吗？要不要增加严重性，我把你推下楼后把脚弄骨折？”
“不用！”女演员狼狈却麻利的爬起来，完全看不出之前脚疼痛难以走路的样子。“我真的不用。”都怕的全身哆嗦，声音颤抖。
“没关系啊。你敢说我就敢做。”窦真真眯眼。“只要你自己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毫不意外的柯华和云岚沉痛捂脸。
稍微打听过窦真真过去“光辉事迹”的，就应该知道找真真的麻烦，绝对是件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
正如网络传言，跟脑残吵架是非常要不得的一件事，他会把你拉到跟他同个层次，然后用丰富的脑残经验打败你。
就比如现在，看见逗比的窦真真“说到做到”，还有这位女演员两次完全不同的反应，任何有丁点脑子的人，也会猜到前一次是真冤枉，可后一次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人，多半都是只想嫁祸别人自己却不付出丁点代价的“吝啬鬼”，窦真真你说我做的直接反应，不是这群不愿付出任何代价的人的好目标。
而有狠心愿意付出代价的人，就像这位女演员，不能不说她没自我牺牲，也不能不说她布置不精密细致，连剧组员工都收买到。很可惜，对上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有余地的窦真真，只能沦为笑柄。就算没有暴露，这么灰头土脸的栽赃窦真真，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聪明人从来不做这种高投入低收入的事情。
不过拖“你说我做过，我没做就去做”的福，出道至今，窦真真被暗算欺负的次数，屈指可数。次次都能拿来当教案，教导后来者，有闲心想找窦真真麻烦，不如去算计柯华或者她的助理们。
你说什么？
柯华太厉害？！助理们也滑不溜秋？！
她们总比窦真真好，最起码是文明人的交锋，也是自己的长处，若真失败，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别人。
但对上窦真真，输赢且先不提，人是真憋屈啊！
见窦真真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于磊眼睛都快喷出火。“真真。”
“道歉。”
“凭什么我对她道……”啊咧，这声音不对，不是于磊的声音。
窦真真的脖子僵硬的一顿一顿转过去，身穿民国时期军装腰间佩枪的韩彦，径直走过惊讶的于磊，迈上楼梯，命令。“去道歉。”
“……”半天说不出话的窦真真，愣愣的看着韩彦走到她面前，避无可避，仰头狂哭，跪地抱住韩彦的大腿，特别委屈，理直气壮的挥舞着手指到处用力戳戳戳。“他们都欺负我。”
窦真真→即便是恶人先告状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你说我就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