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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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魔力暴走的阿苏萨，梅林单手打起魔法护盾，遮住自己和亚瑟，沉声劝道，“阿苏萨，你应该知道，作为御龙者。我可以命令你停止攻击的。你无法忤逆我。更不能伤害亚瑟。”
白发巫师眉头紧皱地盯着梅林，似乎要花一点时间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茫然中带着不可置信。他先是干笑了两声，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魔魅的大笑，情绪像突破闸口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艾默瑞斯，你还没有意识到吗？我已经不再是那头可怜的巨龙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半眯着湿润的双眼说道，“你看到了，我有了新的身体。巫师的躯壳让我超越了巨龙与御龙者的羁绊。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讽刺吧？你这个最后的御龙者，将要败在巨龙的魔力之下。”
随着石破天惊的怒吼，一波波声浪毫不留情地扑向梅林和亚瑟。黑发少年念诵着古老的咒语，升起水蓝色的巨大魔法护罩，将洪水般的魔力波分流开来。没想到阿苏萨竟然真的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一旦被声浪扑倒，人会马上丧失意识昏迷过去的。
两股同样强大的源自古教的魔力相撞着，一个攻击，一个防御，不分上下。华丽的护盾在猛烈的攻势下泛起一圈圈的幽光，就像阿苏萨眼底的深沉之色。梅林咬了咬牙终于高声喊道，“呐嗯，德，格，达伊，赛肯因，卡伊，艾莫，赛匹艾塞因，嗨普泰。”这是命令巨龙停止攻击的魔咒。
然而御龙者的口令竟然真的没有任何效用。阿苏萨依旧在释放着魔力。冲击力强大的魔力波动翻卷着他及腰的长发，银白的发丝狂乱地舞动着，挡在眼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露出一个尖瘦的下巴。
梅林试图停止攻击的魔咒让白发的巫师更愤怒了，他血红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地喃喃道，“我说过了。没用的。你制止不了我的。省省力气吧。你还要再次驱逐我吗？”光洁的下巴渐渐仰起，男巫摇了摇头，发丝顺着脸颊滑落，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深蓝色的双目，喃喃低语陡然拔高变作高亢的质问，“还要吗？再次驱逐我？不！好好看看我吧！我已经是巫师了。我们没有关系了！我要和你决斗！”是的，打败他，杀了他，这个造成你全部痛苦的元凶。杀了他，你才会解脱。阿苏萨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执念，还是心底里那个叫伏地魔的黑色灵魂的意愿了。看到梅林只有招架之力的样子，让情绪暴走的心一阵的舒畅。对，就这样攻击下去吧。只有如此才能发泄千年的积恨。
你就这么恨我吗？梅林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只是难过，为阿苏萨对他的谴责伤心不已。他不想与对方拼凶斗狠。虽然在魔力上两人相差无几，但是在对魔咒运用的灵活手段和战斗经验上，梅林是占有优势的。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调动自己的优势。他甚至根本就不想战斗。就让阿苏萨发泄吧。这是他欠对方的。虽然当年有各种合理的因由，但是他的确或直接或间接地把他的小白龙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如果消极的抵抗能够撑得住对方排山倒海的痛苦与怒火，那么他会一直把盾打到底。然而，他听到了阿苏萨的怒吼，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梅林急切地否认着，绿眼睛中燃烧着热烈的情绪，“不！你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系了呢？阿苏萨！你还有一颗曾经属于巨龙的心！你的灵魂还在啊！”
阿苏萨停下了声浪的攻击，深深地喘着气，似乎被梅林的情绪感染了，亦或在为下一轮的进攻蓄积着力量。“谢谢你的提醒。我的灵魂啊！这让我依旧能够使用那些威力无穷的古教咒语。也仅此而已。你休想再继续试图控制我。我现在是自由的！” 白发的巫师抖动着唇角，露出森森白牙。仿佛光用想的，就会再次被御龙者打压一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是很快晃着头，把这个想法甩掉，冷酷地说道，“我们之间的羁绊已经不在了。醒醒吧！”
梅林收回手，坚持地说道，“不，我们还有共通的灵魂啊。这是御龙者和巨龙间永远割不断的羁绊。”
“共通的灵魂吗？哈啊，那你就更能体会到了吧？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劝你也趁早出手，不要后悔莫及。”疏离的声音透着决绝。阿苏萨说罢，伸出胳膊，修长洁白的手指优雅地张开，一团巨大的火球爆裂着向梅林烧去。
梅林下意识地起手抵挡着，高涨的魔力将火球反弹向白发巫师。火团在阿苏萨面前硬生生地被魔力切割成两半，一路滚动着撞向岩壁，发出轰隆隆地炸裂声。扯起一个笑弧，高大的男人一边抛出一个又一个火球，一边说道，“终于肯回应我了？快来吧！”一团接着一团的烈焰在山壁上爆炸着，一时间洞窟仿佛如白昼一般。白发巫师快速地围着梅林游走着，从各个角度发动着攻势。而黑发少年寸步不离亚瑟左右，自始至终都在用魔力把敌人的进攻反射出去。
终于梅林大吼了一声，“够了！阿苏萨，你打不过我的。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打不过吗？你就这么自信？那我也不会停手的。哪怕和你同归于尽！”白发巫师阴狠地发动着全部的魔力，一道道电光在他的周身聚集着。
空旷的野地上，迷雾渐渐退去，食死徒基本都被控制住了，只有贝拉还负隅顽抗着。正当年轻的巫师们将女巫团团包围的时候，狂风咧咧地刮过，天地突然昏暗起来。浓浓的乌云在洞窟所在的山崖的顶端集结着，好像被某种巨大的魔力召唤而来一样。躲在山林里的卢修斯抬头望着墨沉的天空，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觉。云层间微妙的电光，似曾相识，这不是梅林大人的魔法吗？然而，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焦虑不安？
身在山底洞穴之中的梅林浑身不觉毛骨悚然。阿苏萨要做什么？已经绝望至此，非要同归于尽吗？黑发少年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阻止了，他退后一步，紧紧地拥着亚瑟无力的身躯，一双眼定定地望着不远处那魔魅的身影。
电光的笼罩下，感受着空气中失控的魔力，阿苏萨漾起绝美的笑容，仿佛不是在宣泄痛苦和复仇，而是在进行神圣的祈祷仪式一样。红唇轻启，“终于可以结束了啊……”
山体之外的众人无不感受到一股恐怖的魔力震荡开来。接着，在哭啸的狂风中，一道巨大的闪电击中了山顶。震耳欲聋的崩裂声一波又一波地从头顶传来，地底的宽敞空间瞬间充斥着尘土和落石，光与火在落尘中暗淡熄灭，高耸的龙骨终于彻底地没入尘埃之中，塌陷的土石将这存在了数千年的洞窟在短短的几秒中迅速掩埋着，残忍直接地封印着所有的仇恨和绝望。崩塌的山体，引发了土石流，一众巫师不得不快速地撤退着。然而那些死去的食死徒的尸体却来不及搬运了，永远地埋在了这片山林之中。
尘埃飞扬，昏沉沉的，仿佛世界末日。人们来不及反应，因为又一阵巨大的雷鸣声从被闪电和土石流削平了一半的山体中传来。还没有结束吗？心有余悸地巫师们如惊弓之鸟，随时准备再次的撤退。然而翻卷的乌云并没有再次激射出电光。耳边只有呜咽的风声和仿佛幻听的轰鸣。不断有碎石滚落。突然间，一个明亮的魔力光团在开裂的山体中升起。在天昏地暗的环境中，光团中一龙两人的形象格外耀眼。亚瑟！梅林！还有，伏地魔？
就在阿苏萨引雷电击向山体的时候，暴动的魔力波动终于唤醒了昏昏沉沉的亚瑟。地动山摇，黑暗的空间正处于土崩瓦解中。而梅林用全部的魔力注入一个有形的护盾之上包裹着两人。他们就像处在一个混沌崩溃的漩涡中的一方唯一不受影响的净土。落石在碰触到护盾的瞬间被弹向别处。可是，如果整个空间都崩塌倾落，不知道梅林还能不能撑下去。这一方安全之地早晚有被彻底掩埋的危险啊。可惜巫师在未知的空间中是无法使用空间转移魔法的，不然他们就可以旋风移形了。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要做点什么。哪怕仅仅为了多撑一会儿，只要不被活生生地埋在这个封闭的坟墓里。
亚瑟摇晃着身躯，再次变作金龙，准备将梅林背负在身上，飞到空中躲避不断累积的土石。然而，梅林并没有急着爬上金龙的背脊，而是疾奔了几步，伸手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亚瑟这才意识到，巨大的魔法屏障还保护着第三个人，是伏地魔，不，应该说，是阿苏萨。亚瑟并不是一直处于完全的昏迷中的，他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阿苏萨和梅林的互动。因此，他能够理解，即使阿苏萨想要三人同归于尽，梅林也仍会坚持挽救这个疯魔了的灵魂。这就是梅林，他在以自己的方式试图救赎那头迷失了许久的小白龙。
倾灭世之力，还是不够强啊。这样的攻击都能让梅林和亚瑟逃脱掉！他们还真是古教眷顾的人啊。或者，再怎么反抗，以巨龙之力都无法超越御龙者的力量……压抑着身体中伏地魔不甘心的怒吼，阿苏萨突然想放弃了。孤独地立在被快速埋没的龙骨上，白发巫师还没意识到，土石并没有砸落在他的身上，因为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既然失败了，就独自拥抱毁灭吧，拥抱死亡，这也是一种解脱……然而，一个大力的拉扯，把高大的男巫从黑暗的深渊中拔起。阿苏萨迷茫地被梅林拽着骑到金龙的背上。为什么梅林要救一个敌人？
金龙飞落在山顶，梅林和阿苏萨同时跳下来，相距数步之遥站定。亚瑟则退后一步变回人身。在亚瑟看来，这场对决是属于梅林和阿苏萨的，他会尽量不插手其中，默默守护着他的伙伴。
白发遮挡着双眼，在男巫的脸上留下一道阴影，低沉的声音干涩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绿色的双眼闪着坚定的光芒。
薄唇勾起一个假笑，“为了展示你高人一等的魔力？那你的确做到了。你还真是残忍啊。就这么不想让我解脱吗？”
“阿苏萨！”梅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怒气，“那不是解脱！”张了张口，似乎压抑着浓烈的情绪，终于再次以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和亚瑟费尽辛苦把你，这个世上最后一枚巨龙的龙蛋取回，为的不是毁灭和杀戮。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为你取名阿苏萨。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阿苏萨啊……”白发男巫低喃着，“光明的未来么……”说罢，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弧，似乎要吐出什么刻薄的话语。不过，被梅林打断了。
“是的，光明的未来！当你展开双翼自由地飞上天空的时候，我是那么的为你开心，为你骄傲。”梅林的心中涌起了当年的点点滴滴，那是属于他和小白龙最温暖的回忆。他对他的小白龙充满了希望，寄予了小龙最美好的祝愿。
“可惜，你的祝愿落空了。”阿苏萨无法否认那份温暖的爱意，毕竟灵魂上他们还是相通的。不过，当年的一切再温馨美好，经历过种种不堪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让人格外的惋惜难过。白发男巫不愿亦不敢再面对梅林现在的表情，那种失望是他承受不起的，于是甩着长发背转过身。
“不，我的祝愿没有落空。你永远都是我的阿苏萨啊！” 梅林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回头吧，我的孩子，我的小白龙。
阿苏萨被梅林深沉的情感一点一点打动着，只要回应对方，他们就能回到一开始吗？然而发生了的一切是不可磨灭的，那些刻骨铭心的痛与恨，那些因为怨气和绝望所犯下的罪，能够被救赎吗？
就在阿苏萨犹豫不定的时候，隐没在这具身体中的伏地魔残破的灵魂已经疯狂地咆哮起来了。你就这样投降了吗？不要被对方欺骗了啊！他甚至连一个承诺都没给你啊！然而阿苏萨根本就不理会这个恶灵的声音。被无视的伏地魔心中燃烧着不甘和怨怒。他不允许就这样放弃了。他可是出卖了自己的全部，时刻忍受着灵魂如坠地狱烈火般的折磨，才获得了击败梅林和亚瑟的机会。竟然就要因为小白龙的一时软弱而失败吗？阿苏萨再强大，也是依靠他的力量从一堆枯骨中解脱出来的。不，他要把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夺回来。现在的梅林没有一点战意，戒心全无，正是发动攻击的大好机会啊！
没有在意躁动的恶灵，心中摇摆不已，阿苏萨缓缓地回过身，一双疑惑的蓝眸哀伤地看向黑发的少年。梅林一脸希冀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亚瑟仍旧警惕地紧锁着高大男巫的一举一动，他一方面期待着阿苏萨能够真正地被梅林所感动，一方面却又担忧着这个疯魔了千年的灵魂是否会再次陷入混乱。
只见，那双幽暗的海蓝双眼突然染上浑浊的色泽，白色的长发末梢轻轻地飘动着，一只洁白的手臂缓缓举起。梅林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意图。但愿这种信任能够让眼前人意识到，他想要救赎对方的决心。然而，亚瑟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对劲。他不自觉地移动着脚步，站到梅林的身侧，一只手下意识地握住藏在置物袋里的格兰芬多长剑。
果然，当那双眼睛彻底化为赤红色的时候，男巫的嘴角释出一个残忍的笑弧。他高举的手臂凝聚着魔力，闪烁着不详的红光。不！这不是阿苏萨！是伏地魔！亚瑟不确定梅林是否会抵抗，身体的动作快过了思考，大力地把黑发少年扯到一边。然后，拔出宝剑，向着充满了恶意的敌人冲了上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火团气势汹汹的迎面卷向亚瑟，炽热的气息仿佛能够把周围所有的水分蒸发殆尽。那是属于巨龙的龙息啊！亚瑟！强烈的惊诧和恐惧同时袭向梅林的心。在瞬间反应过来，打出一道强盾挡在铂金少年的身前。一定来的及吧！然而，更加不可置信的是，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魔力的攻击撞到自己打出魔法护盾上。难道？不！亚瑟不会被火焰吞噬掉的！
亚瑟不顾一切地冲刺着，希望能够逼退充满了杀气的敌人。然而对方还是出手了。烈火直击而来的时候，他没有害怕，没有后悔，只有完成这一击的决心。他的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是庆幸，庆幸自己把梅林拉开了。一切都结束了。就在他迎接火焰的洗礼的时候，捕捉到了敌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海蓝，仿佛幻觉一般。
金色的魔法护盾稳稳地挡在亚瑟的身前，而格兰芬多的长剑深深地刺穿了高大的白发巫师的胸膛。赤红色的双眼半眯着，薄唇恶狠狠地轻吐着不屑，“即使是格兰芬多之剑也不可能再次杀死我了。咳咳，呵，我已经拥有了远古巨龙的魔力。凡人的兵器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然而，痛彻灵魂的撕裂感却让伏地魔不可遏制地恐慌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渐渐的四肢在失去感觉。他不可能会死。一定是，一定是阿苏萨在取得身体的控制。
“呵，这的确不是凡人的兵器了。”透明的海蓝色冲洗掉了眼中全部的赤红，当白发巫师再次抬起头看向亚瑟的时候，已经没有血腥的杀戮气息了，“我体内的邪恶随时会暴走。我不能再任其失控下去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我的选择。谢谢你，谢谢艾默瑞斯。这就是我的救赎。”说罢，以宝剑为中心，白发巫师的身上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一切黑暗的光芒，宛若阳光一样明媚灿烂。接着，清亮的金属坠地声响起。
“阿苏萨！”梅林奔上前，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光消失了。
那突然出现又瞬间逝去的光辉，是那么的刺目却又让人移不开视线。原本激荡在空气中的魔压，就这样消失了。剩下一个面目全非的空寂的战场，连呼啸的风声都停下来了。众人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个神圣的仪式。当贝拉放下遮住双眼的手臂时，突然呆愣住了，她的黑魔标记消失了。不，这不可能！然而，苍白细瘦的手臂上没有一丝墨色的痕迹。狰狞的骷髅与蛇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黑魔标记是不可能消失掉的。那可是主人刻印在她灵魂上的烙印啊。除非，主人，不在了。不，伟大的黑魔王是不可能死去的。他是超脱了生死的存在啊！可是，再也感受不到了，主人强大的魔力波动。贝拉捂着头，慢慢蜷缩着蹲下身，发出了尖锐的哀鸣。在寂静的战场上，那嘶哑的叫声仿佛天鹅挽歌，充满了绝望。然后，女人疯狂破碎的笑声高亢地响起。同时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否定声，“不可能……主人还会再回来的……不可能死的……主人是不会死的……不会的……”
寒霜终于染上这片焦土。亚瑟单膝跪下，默默地拾起格兰芬多的宝剑，然后，站起身，将手中的长剑交给梅林。梅林的指尖轻触着金色剑身。金色的？这是，被巨龙附魔过的模样。两人突然心有灵犀地抬头对望，他们同时明白了什么。是的，当亚瑟冲向对手的时候，那团火焰并没有伤到他。本以为是梅林强大的护盾抵挡了一切。然而，那是阿苏萨改变了伏地魔攻击的对象。龙息在最紧要的时刻变作了对宝剑的附魔。而远古巨龙的龙息附魔后的宝剑就像神兵“断钢剑”一样无敌。当然可以斩杀同样拥有古教魔力的阿苏萨，包括这具身体中的伏地魔。梅林的眼中盛满了水雾。阿苏萨啊，这就是他的小白龙选择的救赎。阿苏萨在最后的时刻，以死亡结束了所有的黑暗，就像梅林的希望一样，她终于不负自己的名字，留下了光明的未来。
亚瑟伸出手，以拇指擦掉黑发男生滚落眼角的水珠。梅林突然抬起头，用力地吻上了亚瑟火热的双唇。浓烈的感情一开始带着一丝苦涩的绝望，这并不是温柔的轻吻，而是带着血腥，强悍的唇舌间的碰撞，但是很快，激烈的互动，让两人在伤痛之余都体会到了彼此的热烈，那是属于生命的冲力。无论如何，他们活下来了，他们还在一起。在这个湿漉漉的吻结束的时候，亚瑟紧紧拥住梅林颤抖的身体。哭吧，尽情地哭吧，为逝去的生命哀悼。但是不要沉浸在忧郁里，不要辜负了亡者美好的愿望。阴霾的日子已经过去，充满希望的明天，即将来临。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