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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   罗山更是殷勤,因为他是习惯性的坐下来,就给身边的人夹菜。
      他脑子的潜意识里就是被梦馨那种性子给磨练的,而眼下,郑丽丽面前的盘子都快要装不下了。
      他还在竖着筷子的给她夹菜。

      郑丽丽难得害羞着脸抵了一下罗山的胳膊:妈呀!拜托你不要这么明显的对我好。正常点就行了。当心我妈看不惯,瞎表现啥儿玩意?

      罗山被她抵了一下,才分辨出眼前的情景,他不是在跟梦馨吃饭。
      而眼前还有郑丽丽的妈妈?他为了掩饰尴尬,呵呵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可把郑丽丽给美坏了。
      她三两下就给他顺了鸡腿、竹笋、排骨过来了“你多吃点,明天还要坐诊呢,别光顾着我。”
      ……
      郑妈妈眼瞧着对面的这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互相关心着,她呵呵的笑了。

      罗山赶紧端了一个汤往郑妈妈面前推了推:“阿姨,您多喝点汤,这个汤啊比菜有营养,老年人的新城代谢慢,肠胃蠕动也不如年轻的时候,您还是多喝点汤,吸收好,促进新陈代谢。”
      郑妈妈看到他说话如何和气,她点了点头“那个……那个罗医生啊,我还是叫你小罗吧,听说你是东北人。你东北哪儿的?”

      “哈尔滨的黑龙江。”不等罗山回答,郑丽丽嘴快的就帮着他回答了。

      可是,罗山潜意识里就有着跟郑丽丽纠错的惯性,一时改不了。
      他‘啪——’的就一落筷子,一脸的据理力争相:“丽丽,我说你脑子不行,你还不信。啥玩意儿?就哈尔滨的黑龙江,跟你说过多少次,省份在前,省份在前、、、你总是记不住,以后这样说话,让人笑话。阿姨,别听她的。是黑龙江的哈尔滨。”

      郑妈妈看到他摔筷子的动作,眼神一抖。
      “……”刚刚还看着这小伙子对丽丽挺上心的呢?怎么忽然一说话就这样了?

      再看看,郑丽丽根本无所谓,或许,她对他的反应都习以为常了,她往嘴里塞了两块排骨,还顺手给他碗里舀了一勺子羊肉汤。
      “反正都是你们东北那块的,一样。快点喝汤、、”

      罗山低头就喝她舀过来的那勺子汤,跐溜跐溜的喝了两口“嗯,话是不错,以后别这么说出去了,让人笑话。对了……这汤有点咸,你少喝点。”

      郑丽丽接过勺子又尝了两口“还行啊,你什么舌头,喝汤前,吃盐了吧你?哪里咸?”
      “你舌头打结了,就是有点咸、、”
      “不咸”

      郑妈妈“……”
      现在年轻人处对象都是这样的???

      再看看罗山,从她手里拿过勺子,又喝了两口“确实有点咸,你是不是吃菜混了?咸淡都尝不出来?以后不带你出来吃饭了。”

      郑丽丽眼睛一圆:“你还别说,在这种酒店吃饭,还真吃不起。听说都用地沟油,不如家里做的干净。”

      罗山举双手赞同,他可是过日子的人。
      他倾着身子对着郑丽丽“我跟你说,就这羊肉汤,搁家里做,我绝对做的比这好吃。”

      郑丽丽斜眼“你会做菜?”
      罗山看到她不相信的眼神,得意的一挑眉“小意思,改天我让你开胃。”他说着伸手就开始呼啦郑丽丽的脑袋。

      郑妈妈拿着勺子,傻傻的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眼前斗嘴,吃饭。
      根本就没喝自己面前的汤,貌似这不是她来相帮着女儿相亲的,好像是来当电灯泡的?

      ……

      夜是那样的安静,一向不爱走夜路的梦馨,在打通罗山电话,听到是个女孩时。
      她潜意识里就认准了郑丽丽。

      她本来不想去证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力量去逼着她要去证实这件事。

      梦馨先是去了理爱医院,得知罗山早就下班了,郑丽丽也走了。
      或许是由于先前在快捷酒店见过郑丽丽的缘故,她便直接去了快捷酒店,碰巧罗山正在掏腰包的帮郑妈妈安排住处。

      此时的郑丽丽就在一旁,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容。
      还有罗山那个熟悉的身影……梦馨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一直说要照顾她,爱她的那个人,会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她悔恨的转身离开了。

      或许一天被伤害了两次,心里的承受能力都不一样了,这一次,她的眼睛竟然没有泪水?只是目空一切。
      或许,她对罗山的感情都是那样的可有可无。
      只是,她内心的独白,在失去了金子韧之后,只想霸占一个人而已。
      或许,她只是不想两手空空?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完美的,自己的内心是这样的阴暗。
      是这样的自私!

      世界上最难过的事,莫过于自己爱的人爱着别人,而自己却还在傻傻地自作多情。
      无论受了多少委屈,她只会把它憋在心里。                                          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能和谁说。

      路边放着歌曲: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
      这些美妙的旋律和音乐,让梦馨觉得自己的心,一时间像是被掏空一样。
      她有些恍惚的走进了一家餐馆,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会让人清醒?还是喝酒真的会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
      她也不知道,时间到底有没有,一醉解千愁的原理?

      一向没有酒量的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猫胆儿,居然学着电视里的情景,只要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瓶白酒。
      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半瓶子都没有喝下去,就已经晕头转向了。
      旁边有几个小痞子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自然起了不好之心。

      有一个人走过去,对着梦馨所在的位置,用手指敲了敲餐桌:“小姑娘,几岁了?干嘛自己喝酒啊?”
      “是不是有什么烦闷的事儿?找哥说说?”
      “有没有男朋友啊?哟!长的挺好看啊?”
      “……”

      梦馨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跟她说话,她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男朋友……?男朋友不要我了。”
      “哟!原来是失恋了呀!小姑娘别担心,哥会好好待你的。”
      那个人黝黑刺青的肩膀对着梦馨就想伸手,可是胳膊刚抬起,就被一个铁钩子给定住了。

      眼前这个秃头壮实的男人撇了一眼,顿时一愣,这不是前几天摔他白菜帮子的东北小胖妹吗?
      他眼神一颤,吓的连连退后了几步“姐、、姐姐,能不能放过我一马?你不是你说话算数的?”

      张翠花一脚踹翻了凳子“这是俺家小妹,心里不痛快,来俺店里喝点酒,咋了?”
      这个黝黑的人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哥们儿,可算是领教过张翠花的白菜帮子,这会儿也不敢领教她手里的铁钩子。
      赶紧讨好的求饶“原来……原来是小妹啊,自家人、自家人、、嘿嘿!”
      “嘿嘿,自家人。”

      张翠花嘴一撇“知道自家人,就给我长点眼,以后要是在敢欺负她”她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铁钩子“钩死你们。”
      “是是是”
      “是……”
      这两个人点头哈腰的应和。

      “结账,滚!”
      那两个人畏畏缩缩的将自己身上的钱都掏出来了,也不敢问价格,就往张翠花面前送。
      其实其中一个人掏的钱已经够结账的了,可是张翠花手中的钩子一竖,对着另一个人喊了一声“你的呢?”

      那个人眼睛一怔,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来来回回的摸索了好几下,才掏出四十块钱来。
      还不忘求饶的说:“姐,你也别……别太狠了,给兄弟留点,多少咱们都是道儿上混的、、说不定哪天你就……你就……”

      张翠花铁钩子对着那人的脖子一竖,那人放下钱就跑了,话也不敢说了。
      ……

      少时,张翠花给罗山打了一个电话。

      罗山可不知道梦馨回来了?他要是知道梦馨回来,哪里还会答应郑丽丽的要求,早就屁颠屁颠的去找梦馨了,这会儿,听说梦馨喝酒了。

      他急忙开车赶过来了,前脚一进门,就对上了张翠花那双憎恨的眼神。
      罗山顿时怔住“那个……那个那个,翠花怎么回事?”

      张翠花本来准备等他来就给他上烧锅铁钩子呢?
      结果,在看到他之后,就很自觉地把那支铁钩子收了起来,毕竟是她喜欢的男神不是?
      “小山子,俺真为你痛心,馨儿为你喝醉了。刚刚还说什么……男朋友不要她了~”
      罗山“……”
      “你是不是不要她了?”

      罗山眼神一颤,赶紧走过去,将醉的不知所云的梦馨抱了起来,满脸都是担忧“馨儿”
      “馨儿”
      他一句一句,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梦馨已经死沉死沉的睡了。

      张翠花撇了一眼“反正人我是交给你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也不齐她会不会是清白的见你了?”

      罗山一惊,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恐慌“翠花,发生啥事儿了?”
      张翠花撇了一眼旁边那两个人扔在一旁散落的钱“你说啥儿事?这都大晚上的,她一个俊俏的姑娘跑出来喝酒,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男朋友不要她了,旁边在一起喝酒的爷们儿们?能不起歹心吗?”

      罗山闻言,眼里都带着怒气“谁要敢动馨儿,我宰了他。”
      这话还真是真的,保不齐他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张翠花撇了他一眼“呸!等你来,她都羊入虎口了?”
      罗山的眼神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杀气,令张翠花看了都心惊胆战,她对着罗山干杵了一会儿,大手一摆:“行了,行了,没啥儿事了,那人被俺吓跑了,估计不敢乱来了。就是……这大晚上,你让一个小姑娘,这么伤心,还没头没脑的为你买醉。俺看着心里也不痛快?小山子,你要是真喜欢她,干嘛不娶她啊?其实俺的事,不用你担心。”

      罗山心尖一酸,缓缓地转过头“翠花,对不起,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馨儿本来好好的,可偏偏就无端的起了这么多误会。翠花,你知道,馨儿对我有多重要。若是馨儿有个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会自责。翠花……”

      张翠花看到眼前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此时眼里正含着泪花,一字一语的解释着,诉说着他心里的说不出的伤。
      她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小山子,喜欢人家的话,你就好好待人家,你看看你……左一个右一个,跟那郑丽丽纠缠不清,你左边是喜欢,右边又是不舍。别说是看到馨儿难受,俺心里也不好受。干嘛呀!你这是……念了这么多年的书,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明白?你还算是爷们儿不?”

      罗山被她这么一说,有点感激,又有点觉悟。
      “翠花,你能这么想,俺心里痛快多了。你不知道俺跟丽丽也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只是医院的同事,根本没什么,当时就是担心馨儿受到伤害。才瞒着她的,跟郑丽丽在你面前演戏的?你看看你,啧…………让俺有点无地自容了,咋说呢?这……?”

      张翠花到底还是个豪爽的北方姑娘,这事一旦说开了。
      她也不那么认为了,她快速的将面前的钱收了起来。
      “哎呀!小山子,你说说你也是,咱们都是乡村里道的,这么近,你至于这么外道吗?你喜不喜欢俺都正常,这个,俺能接受。甭以为……”
      她看了一眼梦馨“甭以为俺会跟她一样,你不理俺,俺就这么想不开,俺的心比她大多了。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咱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明儿个太阳依旧从东面升起来,你说是不?”

      罗山听了这话更是感激了。
      “翠花,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你这么善良,这么好的姑娘,定然能找到比俺更合适你的对象。”

      张翠花酸酸的一笑,还是故作坚强的一摆手“这个不用你管,家里家外的,俺啥活儿不会干”她忽然冲着罗山一咧嘴“哎~你这么抱着她,不累啊?”

      罗山眼神一抖,这才发现一直窝着的梦馨,刚刚竟顾着感动了。
      “那个翠花,改天……改天我好好谢谢你。”
      “得嘞,谢就算了,甭让她又多想了。”

      罗山腼腆的一笑“我先带她回家了,馨儿不会误会了,我跟她一起来谢你。”
      张翠花看到罗山抱着梦馨出去,又快步追了出去,把自己身上的钱一股脑的塞给了罗山“路上打车钱。”

      罗山双手抱着梦馨,还没回过神,就觉得口袋一紧,张翠花就走开了、
      罗山把梦馨放在车上,才摸到自己口袋的钱。
      他赶紧关了车门,追了回去,却看到张翠花把东北饭馆的门给锁上了。

      他手里拿着张翠花给的这些钱,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对他的好,一直都是这么直接,那种好,丝毫都不打折。

      ……

      罗山将梦馨带回家,打开门才发现,这个家又恢复了一往的整洁。
      这是周以泉走后的日子里,最干净整齐的时候,他偏头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饭菜。

      那是一桌很好的饭菜,筷子还在一旁摆着,显然就是没动过。两双筷子,摆在碗的旁边,就连梦馨穿的那个围裙还在一旁搭着……她在等我回家吃饭吗?

      罗山鼻子一酸,将她放在了另一间的卧室里,原来她的爱是这样的无声。
      总以为梦馨的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就像是她那天所说的,她是为了自己的哥哥才对自己这样的?

      现在看来她不是,她明明对自己有感觉,不是他一厢情愿的?
      翠花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她说:馨儿说他男朋友不要她了。
      她是在为自己喝醉?

      罗山将梦馨放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貌美,好看的脸颊,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略略显得有些微红。
      他轻轻的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馨儿~”
      “馨儿~”
      “我的馨儿,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绝对不会,我再也不会了。”

      ……

      他扯着毛毯把她盖了起来,静静的许着诺言“馨儿,我会好好的保护,永远永远~”
      “不会让你伤心,不会让你难过~”
      “馨儿,原谅我……”
      “你是我的公主,是我一生的最爱的人。”
      “三生有幸遇到你,今生有幸娶到你。”
      “……”

      他或许真是太累了,突然,心里的那一块病放下,让他感觉异常的轻松,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

      第二天天亮,罗山觉得自己的胳膊都酸麻酸麻的,血液跟不循环一样,
      他抬手动了动,就感觉一个重重的圆东西从自己臂腕间滚到了一旁。
      当时,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他,顿时眼睛完全睁开了,一点困意都没了。
      那是梦馨的小脑袋。

      罗山猛然坐起,他偏头就看了自己身边的人,是梦馨。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撒乱的披满了整个枕头……

      罗山抬着胳膊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臂腕间一根根的头发丝的压痕,竟然有些欣喜的蹙眉,天呐!
      ……是馨儿。

      罗山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自己的脸,【啪啪】的给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疼!
      原来不是做梦。

      罗山转过头,看着她那张熟悉的面孔。
      是她!
      真的是梦馨。

      罗山蹭的一下子蹿下了床,高兴地在客厅中转了好几圈。
      回头又跑过来确认了一下。
      他在高兴。
      他在害怕。
      他怕这不是真实的,而是他的一个梦。
      这是他心爱的人,如今就在身边。

      ……梦馨是他对爱情的向往,是他对爱情的执着。
      而罗山忽然觉得,今天的空气都异常的新鲜。他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天气。
      这样的天气,对他来讲,却是一个不一样的早晨。

      他偏头看到正在那里熟睡的梦馨,勾起了一丝笑意。
      梦馨体质一向不怎么样,旅途的劳累,心灵的创伤,在加上那二两酒入肚,她就这样了。
      ……
      罗山哼着小曲,高兴地给梦馨做好早餐,正准备上班,又担心梦馨情绪不稳定,会乱跑。
      他把防盗窗全部锁好,钥匙都带走了,又把梦馨手中的那把钥匙给弄了下来,最后,把门锁紧了。

      开完早会后,大早上一上班,郑丽丽就递了一份鸡蛋饼给他。
      “嗯,给。”
      罗山就是因为她家的事,惹的梦馨不开心,这会儿,他看到郑丽丽理都没理他,大步流星的绕过护士台根本不看,‘哐当’一声就把自己诊室的门打开了。

      郑丽丽眼神一抖,不明所以。
      他又吃错药了?!
      奶奶滴!一大早,他罗大王耍什么少爷范儿……?

      上午约是十一点二十左右,罗山关掉了电脑,准备下班,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梦馨的电话。
      他也着急啊,馨儿到底自己在家怎么样了?
      他焦急的看着时间,决定在下午两点半上班之前,回家一趟。

      十一点半,罗山就锁了诊室的门,刚转身就看到郑丽丽站了他身旁“干嘛?跟鬼一样。”
      “我妈今天要走了,说再也不给我介绍对象了。”
      “好事啊!”罗山说完这话,就要走。

      郑丽丽一把拉住了他“去送送呗。”

      罗山脸黑“我今天中午有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比送我妈还重要?快点快点,跟我去。”
      罗山一把甩开了她“我说,郑丽丽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妈要走就走。”

      郑丽丽顿时毛就炸了:“怎地?不就是让你送我妈吗?你至于吹胡子瞪眼吗?早餐给你买了也不吃,亏了我妈昨晚还把你夸了一顿,说你厚道、诚实,你看看你对得起老人的这份信任,让你送到车站,怎么了?”
      罗山“……”

      少时,罗山载着郑丽丽和她的妈妈来到车站,将郑妈妈送上了车。

      罗山却不知郑妈妈对着这个‘女婿’有多满意,走的时候,还拉着罗山的手一个劲儿的交代,要好好的照顾丽丽。
      罗山也跟着点头应和,说:一定。

      结果,郑妈妈刚上车离开,罗山回头就对着郑丽丽来了一句话“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我还有事。”
      郑丽丽眼睛一怔,狠狠的一跺脚。

      罗山头也不回的就直接回家了,等他打开门,进屋之后就看到梦馨独自坐在床沿上。
      她此时双手正在拿着一个十字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长袖加绒打底的那种衫潮。

      罗山想接近,但是一想到彼此之间的误会,他就内疚:“馨儿,你醒了?”

      梦馨略略的点了点头,刚刚听到门响和进门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因为周以泉一向彬彬有礼,性情也极其温和,进门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有他,没什么规矩和礼仪,进来出去的动静很大,根本不管有没有影响到别人。

      罗山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干涩的说了一句:“那个吃饭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梦馨依旧拿着手中的针线,不紧不慢的回了句“随便。”

      罗山略略一笑,转身就准备去厨房。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歪歪]。
      他按了接听键,就直接发牢骚“我说郑丽丽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坐哪路车……?”
      所有的牢骚都被郑丽丽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罗山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随后就应声回道:“你别哭、别哭,别急,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对着梦馨就交代了一句:“馨儿,我有事先走了,中午饭你自己做。”

      这时,他走时并没有来到及给门上锁,只是随手一关就走了。
      梦馨放下自己手中的十字绣,快步过去,将门打开了、
      她回了卧室,又是郑丽丽,又是郑丽丽。。
      她烦躁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丝解脱之意。
      什么缘分天注定?
      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那不过都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而已。

      她这次回来并没有看到哥哥,她只觉得自己应该有新的生活了。
      或许,仁川市给了她太多的感触,让她想要离开。
      ……

      罗山赶过去的时候,郑丽丽还在车站哭,他急忙将郑丽丽拉上车,准备去拉她去撞车的地方问问情况。

      可是,罗山刚把郑丽丽拉上车,就接到了郑妈妈打来的电话。
      郑丽丽一看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她手忙脚乱的把手机给了罗山。
      “喂,你哪位?”

      郑妈妈听到是个男声“小罗啊,我是丽丽的妈妈,你们吃饭了没?”
      罗山眼神先是一颤,他赶紧问“阿姨,你……”忽地,郑丽丽就把电话抢了过来“妈,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儿呢?”

      郑妈妈有点摸不到头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妈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不是啊,妈,刚刚仁川到我们市里的车撞车了,你你你……”
      “奥,我没看见呐,再半途我就下车了,太贵了。要88块钱的车费,我就下来了,嘿!碰巧遇到老张拉货的车,妈跟老张一起回家了,不要钱。”

      郑丽丽“……”
      罗山咂舌:还别说,就郑妈妈这个半途而废的精神,有时候还挺值得表扬的,躲过了一截。

      郑丽丽刚刚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她兴奋的一下子抱住了罗山“我妈,没事。我妈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是人在最脆弱的时候,经历的最真实的举动。
      罗山也是欣慰的拍了拍她“好了好了,没事就好。看你哭的、、”他说着就从车上扯了几张纸递给她“快点擦擦,哭的跟三岁孩子似的”

      郑丽丽接过来一边抿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欣慰的笑着说“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时候不早了,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上班了。”
      “去车站旁边吧,吃点我们就走了。”

      郑丽丽应了一声,就开始弄他的车窗“罗山,你车窗怎么开啊?”
      罗山伸手给她摇开了“怎么刚才哭闷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看到郑丽丽把她刚刚抿泪水的卫生纸从车窗扔到了窗外。

      罗山拧眉早知道,她让他开车是为了干这种不文明的事,他就不给她开车窗了。
      “郑丽丽,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郑丽丽撇嘴的不以为然“扔到车里,多脏啊。反正乱扔垃圾的人多的是,不少我一个。”

      罗山撇了她一眼,倒车赶紧走。
      郑丽丽看着他的样子,切了一声“干嘛,这臭表情的?”
      “还不赶紧走,免得人家指着我车牌号骂。”
      郑丽丽听到这话,知道罗山也懒得下去捡,他分明也是在纵容。
      她兴奋的抱住了他“哎呀!罗大王,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

      罗山目视前方,双手在方向盘上,刚刚启动车子准备出站,动作如同蜗牛。他不屑的啧了一声“开车呢?能不能注意点行为。”
      郑丽丽闻言,立马乖乖的坐回了副驾驶的位置,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罗山见到她乖乖的表情,抿嘴笑了。

      却不知,这一幕就被刚刚打车来车站的梦馨看到了,她对罗山的车牌号再熟悉不过了。
      还有郑丽丽丢卫生纸那个纸团,偏偏就这么不偏不向的扔在了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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