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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因为嫉妒 ...
夏语谨第N次跟乔礼笙说“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这次过后无论无何都不和戴望接触还你一个纯洁无暇的姐夫!”时,乔礼笙平静地等她说完,颔首表示听到,复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夏语谨咬巾对乔主席如此敷衍的态度表示无比伤心,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找戴望了。
陈若亭对此曾表示出不加掩饰的薄怒:“夏语谨,你这样不好吧?”
已经完全放下心理包袱的人挥一挥手,哈哈大笑:“你不懂,我有小舅子相助,如虎添翼。”
陈若亭立刻摆出一副“小舅子也不会愿意帮你抢他姐夫的好吗”的表情。
林温站在陈若亭身后笑得柔和,十足一个温婉的小媳妇,偷偷向夏语谨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把亲亲女友拖走。
夏语谨泪眼送两人远去,“女大不中留啊以后就只有我一人孤零零度过余生了啊”“我擦林温战斗值那么高以前陈若亭说教时就应该过来拯救众生啊果然是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小人吧”“看吧看吧又一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典范啊这么傲娇别扭的亭子都被收了啊所以我和戴望的爱情旅途会比较容易吧”各种念头一下子全涌出来,挣扎回头观望的陈若亭只看到一个大咧嘴巴三步一绊脚的人跌跌撞撞往医学院方向走去,不由得感慨智障儿童的世界真幸福。
流言之所以比病毒恐怖,不仅因为它永远在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在传播,而且是建立在八卦群众主观的猜测上的没有事实根据的。无聊的人总需要一些可供讨论的话题来满足自己的八卦心,打发无聊时光,日复一日便深知如何把琐事上升到一日不可不谈的境界。也许你眼睛睁闭之间,就成了众人讨论的话题,迅速红透狭窄的生活圈。是的,无论是谁,只要有八卦的人存在,社会这个生活圈始终有点小。
不过短短一个周,夏语谨就成了校学会里各人茶余饭后的资谈。
对这种改变感受最深刻的莫过于当事者。
当事人最近几乎每见到一个人都要提心吊胆一会,唯恐对方又诚恳地关心地问上一句“你在追主席吗?”。
“去死吧!老子追的是的戴望啊!现在的人类智商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么!这世界果然是险恶的啊!”谣言疯狂流窜的第七天,忍无可忍的当事者踢开了乔礼笙宿舍的门,“这件事已经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我擦!这种时候你还在看《论语》?!”
隔壁宿舍懒洋洋地探出一个头,勉强睁眼看了下噪音来源,打了个哈欠,说:“调情也小点声啊,今天周六,现在才十一点呢。”
夏语谨:“我!”
隔壁的门已经拍上了。
乔礼笙像是根本看不见堵在门口目眦欲裂的某人,悠悠合上书本,起身往厨房走去,问:“在这里吃午饭么?”
叉腰欲骂人的夏语谨眼一直,说:“要!”
乔礼笙大二时嫌住校麻烦,在外面租了一个七八十平方左右的房子,两室一厅,附带书房。他搬进来后,就把厨房应有的东西全置了,自己动手煮饭。据说搬家当日因被拒绝同住的白艺声满腹怨念,一时断言两个房间是为了更好带师妹回来过夜,一时讽刺装潢精致的现代厨卫占地空间过大不好滚床单,各种嫌弃。乔主席对此不置与否,冷傲地买了菜,冷傲地做好午饭,招呼好友一起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深受君子远庖厨封建思想残害的动手能力渣到不行的白部长吃了大学以来第一顿没加地沟油没放香料没加调味剂的饭菜,大为震惊,从此念念不忘,时不时就夹着尾巴上来蹭饭。
夏语谨自从认亲后一口一个哥,好不熟络,白艺声不忍见别人妹妹终日流连烧鸭饭,于某个余晖铺满楼道的午后提着菜擅自带别人妹妹上门蹭吃。
鼻子冻得通红的别人妹妹一路上冻得直哆嗦,边听他炫耀边提问:“为什么要租两个房间的?”
“有客人的话可以借住。”
天地良心,白艺声在说这句话时,绝对是心无杂念的。没想到听了他的话的别人妹妹脸色却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低声问:“是为了更好带师妹回去过夜吧?所以才不要你同住啊。啧啧,你怎么走到哪儿都讨嫌?”
白艺声默。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一双杏眼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方翘出一个轻轻的弧度。橘黄的余晖落入紧密的间隙中,斜斜在下方投出一片阴影。突然,她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一如翅状生物骄傲地优雅地拍打翅膀以炫耀。往下看去,她的秀气的鼻尖上有一点闪亮,粉嫩的双唇因润唇膏而微带光泽,整张脸因余晖和唇角的笑意柔和不少。
她顿了会,感慨道:“我擦,厨房这么大的话滚床单也不方便吧?”
白艺声双脚一软,“我擦不带这样毁形象的好吗纯洁点好吗现在的妹子都这么open了吗大叔我还是很保守的啊”差点脱口而出。
半晌,在拐角上楼梯时,他才缓慢地、清晰地、高傲地说:“你想多了。”
夏语谨一副“你又想欺骗我了吧大叔我可是天真无知纯洁无暇的少女啊”的表情。
白艺声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掏钥匙的手几回都对不准锁孔。
别人妹妹进门后,首先肯定了白艺声同志求真务实的良好作风,又把刚才发表的评论重新提了遍,最后下结论道:“节制点啊年轻人,肾亏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部长幸灾乐祸地看着主席平静地听完,平静地倒了杯水,平静地把水递给“妹妹”,再转身进厨房前平静地说:“白艺声进来打下手。”
夏语谨要挤进去看主席炒菜的英姿,被半轻不重地挡在门口:“衣服会沾上油烟味。”
夏语谨探了眼,说:“不是有抽油烟机么?”
乔礼笙神色淡淡,问:“你进来,我出去?”
夏语谨默,迅速回到椅子上坐好。
“吃什么?”他又问。
夏语谨眨巴着大眼看他。
“夏语谨!”眉心被人轻轻一点,双眼迷茫的人醒过神来,对上乔主席两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里面夹了点无奈,更多的是好笑。
乔礼笙说:“你这容易走神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夏语谨说:“没事,反正有你。”
乔礼笙一僵,盯了她几秒,最后神色不自然地扭过身去,问:“要吃什么?”
她眉眼弯弯,说:“蛋炒饭。”
在那个宿舍里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而绝大多数的回忆都被她无所谓地丢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鲜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唯独那天青年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的场面一直深刻在脑海里,鲜活如新。
几乎是慢动作回放般,他瞳孔微微扩大,嘴角肌肉僵住,左手缓缓握成拳。他狼狈又哀伤地站在那里,俯视着她,她能清楚看到他眼里的风起云涌。
经年之后她在他市再回过头去审视这段时光,心头还是满满的酸水,涨得人发疼。如果那时她能真正看懂这个眼神的话,也许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
只是,当年她还太小。小到只看到得不到的,还不会珍惜拥有的。
人放下碗一抹嘴巴,不讲道理的土匪模样又出来了,吵着闹着非要乔礼笙给她个说法。隔壁睡眼惺忪的青年敲开他们家大门,对上屋内女生完全趴在青年身上的情景,沉吟良久,真心实意劝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节制点好。”
乔礼笙眉眼清冷,问:“现在你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
夏语谨红着脸七手八脚从他身上爬下来,不服输辩驳道:“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大家会理解我的!尔等小人不可妄论!”
乔礼笙说:“夏语谨,有哪个女生会经常往一个男人宿舍里跑?”
夏语谨说:“你是我哥啊!哥你不要我了吗!你果然嫌弃我了吗!你要找嫂子了吗!嫌弃我碍着你了吗!我果然是不受欢迎的,太受打击了嘤嘤嘤。”
乔礼笙说:“闭嘴。”
她可怜兮兮地问:“哥你愿意给你妹妹澄清吗?”
收拾碗筷的乔礼笙头也不抬,说:“愿意。”
夏语谨舒了口气,心满意足顺手捎了个苹果回校去了。回到宿舍和陈若亭一说,被好友又教训一番,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为避夜长梦多,人第二天早早就跑去办公室找乔礼笙,没想到路上遇到戴望,少女心惊得砰砰直跳。
青年今天穿了件藏蓝色外套,脖子上套一个米色围巾,衬着光洁的皮肤,站在气势恢宏的大楼前,愈发像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他搓搓手,问:“你去找阿笙?”
夏语谨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又点几下:“算吧,有公事。”
她把“公事”这俩字咬得特别重,青年却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装糊涂,笑笑把话题岔开去,说:“我也是。一起走吧。”
夏语谨眼一弯,乐滋滋跟在人身后犯花痴。
“对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戴望边走边拉家常。
人闻言默默拉开两人距离。左顾右盼了一会,见青年不解地看回来,只得清清嗓子板起一张俏脸道:“还成。”
青年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微笑着侧过脸。
动作这样轻轻的,慢慢的,眼珠的转动被掩饰在长长的眼睫之下,笑意随漾动碎成一片。
然后他的唇角无意识地逸出一句“你啊”,整个人像陷入回忆里,面上深深浅浅一派宠溺。
夏语谨眉心一跳。
忽然,青年似从梦中惊醒过来,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脸色难看。
他外套的一角在风里飘扬,夏语谨突然觉得他整个人都看不真切了。
她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心底又隐隐渗出几丝欣喜,但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抬眼看去,一人骑车过来,扬声和青年打了个招呼,青年挥挥手,温润谦和。
一根筋的孩子看了高兴,直直冲了上去。骑车的人回头又和戴望说了几句,车把一时没控制好,朝夏语谨的方向驶来。
夏语谨以为对方是开玩笑,笑嘻嘻地叉着腰不闪不躲。
一向斯文的青年猛地伸手向前抓住自行车。
夏语谨眼睁睁看着骑车的小伙子连人带车翻下来,懵了。
戴望难得动怒:“你就不能闪开?!”
她张了张嘴,想辩驳,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骑车的人从地上爬起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冲她说:“师姐,你没事吧?”
夏语谨说:“师姐?”
那人挠挠头,恍然大悟的样子,问:“你不是戴师兄女朋友?”
夏语谨想要回答,戴望却突然说:“李俊,你不是要去找人?”
名为李俊的人一拍手一跺脚,急忙忙走了。
夏语谨抬头看了眼神色不自在的戴望,突然福至心灵。
所有的疑惑忽然之间全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开,眼前人也忽然变得清晰无比。
她的手有点颤抖,大拇指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这个表情如此熟悉,与叶蓁在白艺声面前、林温在陈若亭面前时如出一辙。
“语谨?”青年轻声唤道。
耳边破空打下一把清脆的女声:“夏语谨?”
夏语谨茫然地看去。乔礼笙抱书挺拔地立在那里,神色冷淡,边上站着正用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在她身上找乐子的许菡。
也许是她的激动过于明显,女生转头推了下乔礼笙,冲他眨眨眼睛,又回过头莞尔说道:“我是许菡。”
夏语谨瞅了眼乔礼笙,说:“我知道。我认识你。”
许菡顺她的眼光斜过去,说:“我俩是偶遇。”
夏语谨不解地把头转向她。
对方却没再理自己,径自喊了戴望一起,边走边讨论课题。
夏语谨亦步亦趋跟上去听了一会儿,被受体啊致死量啊首过反应啊整得云里雾里,悻悻然放慢脚步跟在后面,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乔礼笙,便问:“你怎么不凑上去讨论?戴望不是学心理的?”
乔礼笙说:“她想研究音乐的影响。”
夏语谨哦,没再接话,脸色凝重得在想什么似的。青年见状也没打扰她,前方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后面两人只有脚步声。走出一大段路,左边袖子忽然被紧紧攥住,乔礼笙低头一看,看见女生又期待又羞涩的神色,眉心微微蹙起,说:“我记得。等许菡走开了我就解释。”
“不是。”夏语谨急忙摆摆手,急切地说道。
青年侧头看她。
她停下来,神神秘秘地扫了一圈四周,这才扭捏着说:“我觉得,戴望好像喜欢我。”
青年脸上常年的冷静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缝隙,若仔细看的话,还能注意到他微微扩大的凤眼和频率微乱的呼吸。即使他看起来是一副敷衍的模样。
站在他面前的女生明显对他这闷不做声的反应不满,羞涩劲还没过,瞬间又化身威风凛凛的小老虎质问道:“喂!你怎么不替我高兴?”
人工湖上袅袅升起的轻雾忽然蒙上青年清澈的眼,他长长地“啊”了声,用一贯清冽的嗓音平静地说:“戴望是乔心雅男朋友。”
夏语谨焉了。
“不过,这与我何干呢?”他又说,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接着,他又把视线从远方收回到她身上,冷峻地说:“夏语谨,你现在这样和陶莹有什么区别?”
青年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淡,连说出的话都裹了一层厚重的冰,直戳人心窝。夏语谨感觉自己像骤然被浸进冰水里,凉意迅速流窜到四肢骨骸,寒彻心扉。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风却渗到骨头里去。即便是南方城市中冬季相对温暖的G市,一月的风刮到脸上,也跟尖刀从脸上狠狠划过差不了几分。
夏语谨出门前懒得抹润肤霜,在外面转几个圈,干燥的皮肤皲裂面积愈发扩大。可乔礼笙在她毁容之际,还要把她拎进冰水里泡一泡,用刀子给她装了一腔真心的小心脏放放血,那就是赶尽杀绝不留活路。
她本来想说“主席你这样忒不厚道了啊我和陶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啊我还没有付诸行动啊再说戴望喜欢上我不是他自己定力不足你姐姐魅力不够么关我什么事”,抬头撞进他黑白分明的眼,人瞬间哑了。
青年瞳孔里映着一个表情扭曲的女人。
不再是清纯大眼的活力,是看了就是人厌恶的狡辩。
自己因为嫉妒成了现下这个丑陋的模样。
她伸出左手茫然地看了下,又对着乔礼笙缓缓把手捂住左边脸颊。
瞳孔里那只露出半边脸的人一派戚戚然的神色。
吓得她立马就把手缩了回来。
时至今日,她还在为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狡辩。且不说戴望真的和乔心雅和她分手她会不会付诸行动,把戴望放到那样的位置上对他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说了多少回要放弃,说了多少回不再联系,说了多少回要忘记 ,结果还是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乔礼笙蹙着眉耐心地看完人欲冲自己发怒又停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神游,在自己面前看手捂脸缩手的全过程,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说话过了把人逼疯了,便真心实意说道:“陶莹比你好看多了。”
对方有气没力地扫他一眼,失魂落魄地往前拖动双脚。
误解犹深的许菡本着当红娘把两人凑成一对的精神,早扯着戴望不知道走到哪个角落疙瘩里去了。夏语谨看着前方空旷的大道和掉光叶子的枝桠,忽然悲从中来,鼻子酸酸痒痒的。
“我去找亭子。”她撂下这句话,就甩开膀子逃也似的往来时方向跑去。
乔礼笙隐约看到她红着的眼,没多思考就急急追上去。
“你别跟着我!”她头也不回地大吼,声音有点变调。
乔礼笙放慢速度犹豫了下,见她从前方滚下坡,心跳都要停了。
这一滚非同小可,后腰膝盖手肘手掌都擦破了皮,鲜红的血汩汩流出,在白衣上渗出一片片血迹。他跑到她身边时,人正坐在地上放开嗓子歇斯底里地哭。
乔礼笙对着血迹,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慌便口不择言教训道:“下坡还跑?你眼睛是干嘛用的啊?!”
回答他的是骤然拔高音调的大哭。
“闭嘴。丢脸死了。”他说。
哭声果然停住,眼前人抽噎着看他娴熟地抓起自己手掌查看,皱着眉横抱起自己,扁嘴一把涕一把泪说道:“疼。”
“疼死活该。”
本来更新就慢......没想到网速更慢......第一部分快完了,第二部分在纠结怎么处理。因为本来就是应该分为两个故事的TAT,夏语谨戏份完了,亭子戏份还有很多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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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因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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