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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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戏娘水袖翩翩，咿咿呀呀地唱开了调儿。台下，客人来来往往。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故事和唱段，本就不需驻足细看，人们匆匆走过，偶尔撇那么一眼，难有停留。
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凄厉嘶喊：“白——哥——！”
这一声叫得人心慌，有些胆小的，已经双腿一抖哭丧着脸蹲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俱是停下了脚步，被这一声喊得冷汗直冒，脚却像生了根似的扎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得睁着眼不自主地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望，却什么也没看见，连刚刚唱戏的娘子也下了去，台上空无一人。
所有人都有些懵，却没一个要走。耳边还回响着那凄惨的一喊，心中余悸未消。可左等右等，不听声音传出，好似刚才那一嗓子只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留得一方青天，舍去万千功名。”
“恨！恨！恨！但问江湖广大，英雄魂归何方。”
此后便有传言，东角戏台，有孤魂台前泣冤。有人鸣鼓开封府，开封府闭门不见。
《北宋杂史仁宗》曾记道：
“宋有才子，精通音律词作，曾作《终末》赠别已故友人，情深意切，感人肺腑。待其亡故，有诗家得其手稿，唱罢不觉泪流满面，泣曰：‘一生得一友作一曲《终末》，死亦足矣！’其后，又有人闻之叹曰：‘得友如此，夫复何求。’遂作诗一首，亦名《终末》。”
自此之后，《终末》唱遍大江南北。
“大哥，该走了，像这样的戏，永远都听不完。”
“四弟，你当真……”在马背上颠簸，卢方回头望了一眼蒋平。对方咧了咧嘴，笑道：“五弟的脾气，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选的路，我们还能怎样？”
“你就不曾后悔……”
“……”
卢方看了他几眼，终于叹了口气，回过头去。蒋平紧跟其后，仰头看天，仿佛没看见身后韩彰复杂的眼神，也仿佛没听见徐庆的抱怨声。
五弟，选择冲霄，你后悔吗？
蒋平咬了咬牙，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人都没了，谈什么后悔不后悔，又有什么意义？
五弟啊，莫说四哥心狠。
“自古风流是过客。”二十三年的岁月匆匆而过，留下的只有唏嘘，而那引人骄傲的兄弟情义，也不过短短数十载而已。
五弟啊，你莫急。
再和孟婆拖个十几年，哥哥们就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