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梅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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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阿嚏！”青鸾重重吸了一下鼻涕，然后挎上小布包继续栽栽歪歪的往山下走去，已经离开玉京山五个月了，转眼由夏入秋再入深秋，如今已经是白雪满布的寒冬了，唉。。。。。。要是小师妹还活着多好，这样就算那些老头子让他下山去昆仑仙岛寻西王母也有人照顾，最起码不会很孤单，想着青鸾又重重的吸了下鼻子。
栽歪着终于走到了山脚下的青鸾，靠着路旁的一颗梅树坐了下来，掏了掏小布包，里面有一柄红色小旗子，还有一根筷子和一个乾坤袋，乾坤袋里有乾坤啊。。。。。。摸着满手的银子青鸾泪流满面，他就知道平时供给二师叔那些鸡腿不是白供的，临下山时，二师叔来找他谈心“鸾鸾，白芷的事情你不要太伤心，白芷白芷，那丫头本来脑袋就是一张白纸，唉，你此去路途遥远恐你凶多吉少，掌门怕你有危险特赐了这两个宝物给你，危难时。。。。。。。唉。。。。。”说着二叔双手略沉重的搭在了青鸾的肩上，“其实二叔很舍不得你啊。。。。”是舍不得鸡腿吧— —“二叔一想到你要走就胃痛啊”吃不到鸡腿会胃痛吧— —“二叔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为了让你免去些麻烦给你准备了些银两在这乾坤袋里。。。。。”切，见不到鸡腿有这么绝望么。。。等等！！银子！呜呜，就知道二叔最好了，最知我心啊。。。。心里这么想着说出来的却是“二叔你不要这样，我们修道最注重清心寡欲，这些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毕竟。。。。。。我还是拿着吧”眼看着二叔不耐的要收回乾坤袋，青鸾一下抓住了二师叔的手，“二师叔，戌时后膳房的厨子们都歇了，人比较少，你。。。。。你可以多去走走，但是不要吃太多，我怕你消化不良。。。”二师叔一把反握住青鸾的手，眸中似有点点星光。
“喂，下面的兄台，你有银子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银子！青鸾将乾坤袋紧紧的护在胸前，一脸戒备的抬头看着坐在树上的人。
这是一个看着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穿着一身，额，床单。。。。。= =没错，是床单，而且是喜床的床单。。。。。艳红色的绸子上纹着金色的合欢花，大片大片的开在女子瘦小的身子上，袖口，估计是被角改的，还绣着一对鸳鸯，天。。。。这天下怎么能有这么俗的女人。
女人一边从树上往下爬一边斜睨着青鸾“你这样就是说银子在那个袋子里了对不对？”
“你不要一边爬还要一边保持鄙视我的这种高难度的姿势好吗！！”
“鄙视你不是很高难度啊，话说，那个，你没有银子的话，有没有馒头啊？”
“咕噜噜——————”
女人嘴角抽搐的看着青鸾，青鸾脸色微红的将头瞥向一边，极不自在的开口“那个，我叫青鸾，姑娘贵姓？”
吓！(⊙o⊙)可以有这种搭讪的方法么？！可以么？可以么？“玉灵。你呢？”= =她竟然回答了，而且她也学着他搭讪了！！玉灵真的很想咬舌自尽。
“在下青鸾，玉灵姑娘，我现在没有馒头，不过，确。。。。确有一些银两”他拼了，舍点钱财搭讪他还是能办到的，“姑娘如果饿了可以随我去附近的酒楼吃些。”
“可是我不能离开这儿。”
“为何？”
“因为我在等人。”
“等何人？”
“等待一个不回家的人”玉灵脱口而出，转眼看见青鸾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玉灵讪笑着摆了两下袖子“开玩笑的，我在等我家小姐”说着玉灵浅笑着将手附在梅树粗壮的树干上“小姐三年前行至此地在这颗梅树下小憩，不想乏极竟然睡着了，当时是腊月，天降鹅毛大雪，小姐迷糊间见一书生模样的人撑着伞将外衣披在小姐的身上，然后就离开了，后来小姐回到府上一直对那个书生念念不忘。。。。每年这时都会出去四处寻找那个人。”
青鸾听的津津有味“那她找到了么？”
“没有，连个渣都没有找到。”玉灵恨恨的说着“所以每到这时我还要天天跑到这颗梅树下等我家小姐，现在天气着实冷的很，可苦死我了。”狠踢了梅树一脚“都怪这颗破树！”
“你家小姐可真痴情。”青鸾看着少女张牙舞爪的样儿，心里想娶妻娶贤，千万不能娶到这样嚣张跋扈的女子，不然以后日子可没发过了。
“痴情？”玉灵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天气太冷冻得眼睛有些干涩“可有人说这是执念，应该断掉，不然会成为祸根。”说完，仿佛自嘲的嘴角挂了一丝笑。
“那都是些臭道士用来骗钱的借口。”青鸾貌似安慰的拍拍少女的肩膀。
“兄台可不可以不要穿一身道袍说这样的话→ →，你这样很有失职业道德诶！”玉灵拍开肩膀上的爪子，忽然眼中浮现喜色，迈开脚步急急的越过青鸾向远处的人招手“小姐！小姐！！！！”青鸾寻着玉灵招呼的方向看去，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已然一对璧人。女子看起来十分瘦弱，肤色白的有些不似常人，五官倒是长的很秀气，很有大家闺秀的摸样，扶着他的男子则是一副书生打扮，五官朴实无华。
玉灵迎上去从男子手边扶过她家的小姐，语气倒不像个丫鬟“每次寻人为什么都不带上我，等人很难受的。”说完才正式开始端详起她家小姐身边的这个人“舒婉，这位兄台是？”
何舒婉，江南第一大脂粉铺的千金，几年前染上顽疾，遍寻名医依旧不得治，何家老爷爱惜自家的掌上明珠，因其自小喜爱梅花，便差了人在远离江南的北方的小镇上建了宅子，宅内栽满梅花，供其赏玩，也就是在搬离到这儿的路上遇见的这个书生吧？青鸾如是想，还真是一段奇缘。
何舒婉苍白的脸色伴着几声剧烈的咳嗽，脸颊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灵儿，叫人不要叫兄台，要叫公子，莫非北方天气太冷，脑子冻坏了么？”何舒婉想，大家闺秀是不可以这么腹黑吐槽的，但是自家丫鬟总是三不五时的蹦出些奇怪的称呼，让她忍不住想去纠正。
“在下容佳。”容佳语带笑意的看向玉灵，那笑容温和有礼，看着就让人如沐春风般舒服。
玉灵抱着被子鼓着腮帮子跟在青鸾后面，她是丫鬟没错啦，但是伺候何舒婉的，现在被青鸾这么随处差遣心里气鼓鼓的。
“被子抱稳一点，掉到地上你就得再给我换一套新的了。”青鸾说着转过头，温柔的看向玉灵“新被子什么的最喜欢了！！”
“喜欢你个鬼啊！喜欢你个头啊！你这臭道士装什么傲娇啊！！！”玉灵吼着把被子扔给了青鸾，瞪着一双好看的杏目“你怎么进来住的？我们府里从来不收留外人。”
“喂，一定要说收留这么难听么？是你们小姐请我来的。”青鸾把被子稳稳的抱进屋子里，然后轻放在床铺上，动作自然的将被子铺的整齐后，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细细的喝起了茶。
玉灵眉毛抽筋的看着青鸾做完这一系列工序，他是有多习惯住在别人家里，动作这么麻利根本不需要她伺候吧！！！想着，玉灵一屁股坐在青鸾对面，抢过青鸾手里的茶就一饮而尽，“何舒婉为什么要请你？”
手里的茶突然被抢走，青鸾并没有恼怒，反而用手支着腮细细的看着玉灵在他面前将茶水喝的滴水未剩，“我就知道你渴了呢。”看着玉灵的动作略微有些停顿，青鸾轻笑了下继续说：“我说我在玉京山修道的时候学了些医术，有法子能治好她的病。”
玉灵有些诧异，“她相信你了？那。。。你真的会医术么？”
青鸾颔首默认了。
玉灵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青鸾，随后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前脚跨出门槛的时候，玉灵清冷的声音传过来“修道之人切忌多管闲事，有些俗事置身事外最好。”说完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青鸾不自觉的将手指触碰上与玉灵的唇相触的杯口边，“世间之事皆是因缘所致，怎么会是俗事呢，何况。。。。。”薄唇微翘“我确实略懂医术，尤其是医妖。”
玉灵咬牙切齿的把握在手里的道袍放在搓衣板上狠狠的搓，臭道士为什么要把脱下来的脏衣服让她洗！为什么小姐还一脸兴奋的答应了！！小姐现在可是腊月啊！数九寒冬的天啊！！对于这一切公平的对待，玉灵只想仰头向天问一句，小道士你在外面这么嚣张，你们山上的掌门知道么？
这边玉灵还在泄愤似地搓着衣服，身后缓缓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玉灵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等对方先开口，率先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人，然后动作麻利的端起盆快速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迷茫的容佳站在原地，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丫鬟好凶啊，他只不过是想告诉她舒婉叫她吃晚饭，她做什么瞪他，而且瞪完就离开了！！！好怨毒的眼神啊，他不会被诅咒了吧。。。。。。。
容佳怎么会想到玉灵只是瞪错人了不好意思离开了而已。
看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青鸾的下巴差点惊掉到地上去，但是偌大的一个屋子除了玉灵之外，一个在旁边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倒是真的惊掉了青鸾的下巴，青鸾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何舒婉，“何姑娘好厨艺啊，一个人能做出这么一大桌子的好菜来，只是。。。。府里除了玉灵没有其他下人了么？这样不是很不方便么？”
玉灵表情冷漠的给青鸾称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容佳动作温柔的为何舒婉夹菜，一切安静的仿佛刚才青鸾说的话好像空气一样。只有一直面带微笑的何舒婉面色有些冷的淡淡答道：“家父只是让我在此养病而已，并非久住，之前随着来的下人就没有几个，我天生喜静。”说着淡淡的看了低头盛饭的玉灵一眼，“只留了灵儿这一个丫鬟伺候就够了。”
青鸾面上表现的了然一切，嘴里吃着饭菜心里却在狐疑着，用来养病的居所需要这么耗费大手笔的建造？就算不是久住，发病的时候如果只有玉灵一个人，不是连顿像今天这样的饭菜都吃不上，玉灵看起来也根本不像丫鬟，平时都是直呼何舒婉的名字，半分谦卑的姿态都没有，那些下人真的是都遣走的？还是说没有遣走，那那些人去哪儿了？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诡异，而这些诡异的缘由他却只能想办法从玉灵那知道了，想着青鸾转头看向玉灵，然而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青鸾差点没被刚放进嘴里的锅包肉噎死，不止是青鸾，风度翩翩如容佳都失礼的喷饭了，倒是一旁的何舒婉见怪不怪的继续吃着。
“(⊙o⊙)你做什么要把筷子插到米饭上去？”青鸾一脸快断气的表情看着玉灵。
玉灵把筷子的角度调整了下，确定了是垂直插在米饭上后才抬起眼皮瞥了青鸾一眼，“看不出我这是要祭拜亡灵么？”
“那拜托你不要在饭桌上做这种事情可不可以！！！”青鸾抓狂的吼道，一边的容佳也小心的把头点的如捣蒜，青鸾吼完又觉得有些奇怪，“你这是祭拜谁的？府里有人去世么？”
不等玉灵开口，何舒婉为玉灵做了解释，“前不久玉灵养的一只猫死了，她跟那只猫感情怪好的，死了还经常去祭拜。”
听何舒婉讲完，青鸾忽然有些佩服起何舒婉来了，玉灵是休了几世的福分能碰上何舒婉这么坚强的主子，自己动手做饭，照顾自己的起居，说不定有时还要顺带照顾一下玉灵，宽心到以至于还要照顾到她的死猫。。。。。
玉灵把祭拜的饭菜放进一边准备好的食盒里，装好出了门。
经过何舒婉身边时，何舒婉淡淡的搭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青鸾刚好学过心法传音，常人是根本听不到的，“带的那些菜确实够么？死的人可是那么多呢。”
玉灵没有停下脚步，稳稳的如平常一样离了去。
青鸾咽下一口菜，将筷子放下，起身对何舒婉行了礼，“多谢何姑娘设宴款待，在下吃好了，想问下茅厕在哪儿。”容佳直接吐掉了刚放进嘴里的一块肉，他觉得在何府想正常的吃顿饭很是不容易。
“出屋子向右走。”
“多谢。”
青鸾离开后不久，容佳也放下了筷子，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何舒婉看容佳放下了筷子，微笑着开口道：“容公子，我也正吃好了呢，不如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容佳看着女子苍白的面上那仿佛永远淡淡的温婉的笑，忽然想，如果这是他的妻，他会让她永远的这样笑着陪在他的身边。
入夜后，山脚下的这片梅林便很少有人经过了，镇上口耳相传都说这里埋了不少枉死的人，天黑了因为不甘心便出来勾活人的魂魄做陪葬，玉灵将食盒里的菜一一拿出，整齐的摆在坟包前，人们总是会把未知不敢到达的地方编些故事，而这些故事又大多与鬼神有关，事实上，这里倒确实是埋了不少人，不过。。。冤魂？玉灵指尖化出一簇赤焰，唇边浅浅的道出一句似是咒语的话，随后指尖一转，坟包顿时火光四溅，起身拿好食盒正欲转身,一道白光伴着一张符纸快速飞过盖在了坟包上，同时也盖住了熊熊燃着的烈焰。
玉灵有些惊讶的看着躲在一桩梅树后的青鸾，缓缓的从阴影里走出来，月光映在少年身上的道袍，淡淡的显出一道柔和的轮廓，青鸾唇角微翘，“超度枉死的冤魂可不是这么做的，或者说。。。。。。你们妖都是这么做的？”
玉灵淡淡的注视着青鸾，淡淡的注视了很久很久，就在青鸾以为她可能不会开口回答的时候，玉灵却又用那一贯清冷的声音问青鸾，“我是妖你要怎么做？杀了我？”
“我是妖你要怎么做？杀了我？”
明明是那么冷的让人觉得刺骨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那么绝望的表情问他这样的话？
“我是妖你要怎么做？杀了我？”
为什么？
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仿似有一红衣女子坐在一朵硕大的红莲上，嬉笑着看他，“如果我说我是妖你要怎么做？杀了我么？师父。”
又仿似那女子还是着一身红衣，却是那样的狼狈着立于赤焰中，满目的怨毒，又似委屈的质问他，“因为我是妖就要杀么？”
青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被少女的话问傻了一样呆站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其实本应该直接拿着幡把这少女收了了事的，但是他突然好奇起来，为什么，他一靠近这个人，就会出现一些别的想法，一些好像是他又不是他的记忆。
“喂。”好半天没有回音，玉灵轻轻的唤着青鸾。
“嗯？”青鸾迷蒙的看着玉灵，不明所以。
“你的道袍烧起来了。”玉灵好心的提醒着。
“(⊙o⊙)！！！”青鸾转头看着拖地的衣袍上着了火，随着晚风的变强，越烧越旺，惊得跳起来就去踩，然后悲剧发生了，那可是妖火啊！！！被火舌燎到的脚痛得青鸾抱着脚开始在地上打滚，而且还伴着声声的哀嚎。
这场景着实让人觉得惨不忍睹，“......你刚才那么拽的登场难道不知道风把火星吹到了你的道袍上么？！！！”玉灵很无力的看着青鸾，忽而想起了什么有些嘲讽的轻笑出声，“道士大人，装一装玩够了就起来吧，您不是还有一把灭火的符纸么。”说完，玉灵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的嚎叫声却愈加大了，嚎叫声中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我。。。。我没。。。准备。。那。。。那么多。。。。只。。。。一张。。。。”青鸾抱着脚简直要悔青肠子了，早知道会有这种突发情况就多准备几张了。
玉灵脚步顿住了，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看向在地上打滚的青鸾，他只准备了一张，就是说，他从来没有准备要杀她么？
青鸾只感觉快要疼晕过去之际，两道泛着白光的符纸飞来,一张盖住了脚上的火势，另一张盖住了衣服上的。
青鸾一脸惊讶的躺在地上，看着玉灵蹲下身，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怎么了？道士大人吓傻了么？”
青鸾满目恐惧的看着玉灵的笑脸，“你。。。。。。怎么会有玉京山的降火符？”
玉灵的笑容更深了，“我不止有降火符，我还有很多其他好玩的符纸呢，像落幡咒啊土地神咒啊。。。。。”
“为什么？。。。”青鸾颤抖的看着这个妖怪从广袖里掏出许多他在玉京山上见过或没见过的符咒。
玉灵停下掏符纸的动作，静静的看着青鸾的眼睛，“我还会很多你不知道的心法和道术，我还知道你的乾坤袋里装的红色小旗子是上古宝物盘古幡。”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玉京山的东西，还会这么多法术！！该死！你为什么这么了解玉京山！”青鸾失去耐性的对着玉灵吼开。
玉灵站起身，倨傲的俯视青鸾，“因为我是你们祖师爷元始天尊的座下大弟子。”复而又自嘲的笑了，“只是被除名了而已。”
青鸾哑然看着盘坐在面前的玉灵，这天下真是什么怪事都有，一只妖怪竟然给一群被自己杀了的亡灵超度，额，这妖怪还自称是元始天尊的大弟子，因为犯了小错被除了名，还狂妄的要求自己叫她师叔祖。
玉灵认真念完咒，见身旁还有一缕小小的魂魄幽怨的看着自己，那冤魂见玉灵看向自己，忽而声音尖利的对着玉灵喊：“我不会放——”
“呲——”
青鸾一脸震惊的看着玉灵提着手指将那冤魂直接掐成了一缕青烟，随风而散。
“这样枉死还执迷不悟的，留在世间多半是祸害，早日灭了也好。”说着云淡风轻的站起身，拍了拍袖子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发呆的青鸾，“鸾鸾，该回家了，你不觉得你这茅厕未免上的过久了些么？”
“姑娘自重，在下青鸾。”青鸾额头暴起青筋，一瞧见那丫头得势的样子心里就不爽！什么叫四海之内皆同门他算是知道了，在玉京山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女子，没想到是自己的小师妹，出门在外碰上的一个古怪的傻丫头，还自称是自己的师叔祖，然后这师叔祖还是个妖怪！！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梅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