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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 · 水落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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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请问案发当日你是不是到公司去找秦明森？”
“是。”一名身材高挑，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坐在桌子另一边，徐小丽正低首记录口供。
“你为什么要去找他？”Lo Sir在观察室内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问道。”
“我们之前分手了，但是分开的这些日子我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他，我还是很喜欢他！每当我闭上眼睛，脑袋里面想得全是他！”
徐小丽手中的笔不由得顿了顿。
“我知道他有一个名门闺秀的老婆，不可能娶我。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我已经想通了。所以我甚至跑到他公司，我想要再跟他一起。”
“这么说，你找他是为了复合？”
“他不喜欢我到公司去找他，当时他在喝酒，我看见他脸色很差。我不想再惹他生气。但是，原来他也是很爱我的，可是为什么突然又死了？！”
Lo Sir微微眯眼盯着她，察觉沈盈有点语无伦次。
“法证在你的唇膏里面验出了有毒物质，秦明森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死的。”他隐晦地说，试探她的反应。
闻言，沈盈脸色剧变，惊讶地瞪着他，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唇膏里面有毒？！是我害死他的？！”
“旋出全部膏体，在靠近最下面的位置很明显有一个细孔，相信是针孔。”言下之意，凶手用针筒把毒注射到唇膏里面。
“所以你们现在是怀疑我存心杀死他吗？那唇膏是这季的限量新品，不可能有毒的！你们要相信我，我还记得唇膏盖子内侧还有编码，不信你们可以拿来看看！我买那唇膏给自己用的，怎么可能下毒在里面！？”
“唇膏上没有任何编码。”Lo Sir记得当时非常仔细地察看过，不可能记错。“你记得那编码是多少吗？”
“我那张单子还留着呢。”沈盈迅速报出一个编码慌忙解释，深怕被当成杀人犯。由于唇膏刚买没多久，那天是第一次用，所以单子还带在身边，她立即从手袋里面翻找。“你看！”
Lo Sir接过来一看，神色微凛。
上面的编码跟沈盈说的相符，但是带回来的唇膏瓶身上面没有任何的数字或者字母，也就是说并不是同一支唇膏。或者，应该说沈盈刚开始买的的确是当季商品，后来就变成这支被注射毒素的唇膏。
换言之有人乘其不备，把唇膏调换了？到底是什么人这样仇恨，这么处心积虑？这般无孔不入？
“叩、叩！”
PC推门而入，低声凑近Lo Sir：“秦明森的老婆来了，她想把遗体领回去。”
闻言，Lo Sir暗暗向徐小丽使了一记眼色，便和PC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徐小丽陪同沈盈离开观察室，经过会客室的时候，沈盈不经意看见里面坐得端庄，长相秀丽雅致的女人，妒恨瞬间爆发！她不顾徐小丽的阻止，大步跨进去很快来到女人面前。
傅清怡身旁的男人立即上前护在她前面。
“傅清怡，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显然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质问的立场。
傅清怡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被她冒犯的话激怒，沉静而略带伤感的眼眸看着她，轻声道：“我希望把我丈夫的遗体领回去，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画着完美眼线的眸子转向挺身相互的男人，随即冷冷哼笑一声。“哦——想快点办完Ming少的身后事，跟这个男人双宿双飞吗？！”
男人眼底极速划过一丝狠意，沉声道：“你说话小心点。”
“到底是我胡说，还是真有其事，你们心知肚明！”沈盈有一刻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好强的性子不愿轻易认输。
“沈小姐。”傅清怡沉静地唤道，声音一直轻轻温温的，却成功掳获所有人的注意力。“事到如今，我们之间还要继续争吵吗？还有意义吗？我不介意你跟明森之前是什么关系，但如果他真的在意你，欢迎你出席他的追思会，相信他看到你会很高兴的。”
男人闻言，蹙眉，偏过脸看了她一眼，傅清怡回以一记“没关系”的眼神。
一旁的Lo Sir眼底精光流转，那三人间的互动收进眼底，他可没忽略男人那一记眼神。
为免沈盈不顾形象在警察局上演泼妇骂街的戏码，Lo Sir出声制止：“吵够了没有？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人。傅清怡沉稳大度的表现在沈盈眼中无疑是一种示威，更甚者可以说是挑衅。再放任下去，只会越演越烈。他们可没那个闲功夫应付泼辣女人。
深沉眼眸盯着那个身高只及自己耳际的男人一直陪在傅清怡身边，两人亲近却不逾矩地相携离去。
另一方面，阿笨和阿占从诺曼的保安室调来近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仔细查看，由于涉及隐私问题，监控的摄像头只能看到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出入其中的人多数是公司的职员，只有到每个礼拜六趁着放假时间，清洁公司就会定时派人上去清洁打扫。
Lo Sir带着PC和徐小丽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唉，我们盯得眼睛都要脱窗，没发现什么不妥。按照犀利妹的说法，那么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进入Ming少办公室的只有这个清洁公司的阿婆。”
监控画面中一名身着清洁公司制服，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阿婆推着清洁车走进办公室，推开门，不小心车上掉了什么东西出来，阿婆弯腰去捡，站起来。
Lo Sir脑际飞驰过一个念头，却快得来不及捉住。倒是一旁的犀利妹已经抢先凑上前，拍拍阿占的肩膀。“倒回去再看一次！进门口之前。”
阿占一脸不解，但还是照做。画面倒回去——车上掉了一个东西，阿婆弯腰捡了起来，站直了身体，然后微微坨着身躯推门而入。
这下，徐小丽更加用力且急切地拍阿占的肩膀，“快快快！再倒回去！她捡东西那里！对对对，后面一点点！停！”
徐小丽奇怪的举止，引起大家的关注。Lo Sir 倾身向前，紧盯着屏幕，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你们看她捡完东西站起来那一刻，她完全站直身体的时候！”
Lo Sir俊眸倏地眯紧，他明白犀利妹指的是什么！
“什么啊，犀利妹你在讲什么？”其他三人一头雾水。
“你们记不记得案发当天，办公室门口旁边不是挂着一盆植物，挂得很高，比我还高出这么多！”她比了比自己的身高。“但是这个阿婆刚一瞬间站起来的时候，我估计她应该有170左右。”
三人吃惊，半信半疑地再把画面倒回去，定格在阿婆站直身体的一瞬间，忍不住恍然大悟地惊叹一声。
“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婆有这么高吗？”
“你看她很快又变回驼背的样子，分明是特意弯着腰的。”那刻意掩藏的诡异举动，还是被细心的徐小丽发现了。
“参照来看的话，这个阿婆，应该到Lo Sir这里。”阿笨比了比自己耳朵处。
照这么说来，这个阿婆举止的确很可疑，也不符合常理。
“只不过，在录像画面看来，她的的确确是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阿婆啊。”PC想想还是觉得不合理。
突然，阿占灵光一闪，想起近日一则新闻！
“你们有没看过那个新闻？一名香港男子易容成白人老翁想偷渡到加拿大？”新闻一播出令全球媒体津津乐道，大家惊叹的是人皮面具之精美，毫无破绽，几可乱真。毕竟易容，是偷渡客惯用的手法之一，但顶多是戴假发，粘个假胡子之类，像这次如此夸张还是第一次。
阿占的话如明灯，照亮迷雾中的黑暗！
Lo Sir脑海中不自觉地又浮现刚才那个男人的脸，还有那暗藏杀机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