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人物》安江

23、别动，我来找你

　　娄姐作为齐敏工作上、生活中的最佳拍档，她关心着齐敏的一切，包括感情。
　　现在在片场拍戏，她的注意力总是时不时放在杨燃那里，生怕会影响齐敏。或许她的担心是对的，齐敏确实受到影响了。
　　“咔咔咔咔咔，齐敏，你今天是不是状态不太好，怎么总是出戏，用心点啊，快要杀青了。”导演温柔提醒齐敏的些许不专心。
　　“对不起，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让我稍微休息会儿。”齐敏感觉疲惫。
　　“那要不要去休息室，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撑。”导演还是很人性化的，工作要紧，但健康更重要。
　　“没事儿，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行，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齐敏表示很抱歉。
　　助理为齐敏倒了杯水，齐敏躺在躺椅上。
　　“怎么？昨天没睡好？”娄姐站在旁边。
　　“睡得不太好，头有点疼。”齐敏半眯着眼睛。
　　“是因为杨燃？”
　　齐敏没说话，基本默认。
　　“放心，我稍微休息会，很快就会进入工作状态的，不会影响今天的拍摄进度。”齐敏试图让娄姐放心。
　　“我刚才在群众演员里看了看，杨燃不在，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你稍微休息会儿。”娄姐说完转身离开。
　　娄姐急忙离开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去找了杨燃。
　　不知道娄姐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去打听的，她顺利找到杨燃，此时杨燃正在和伊定火在别的剧组跑戏。
　　“杨燃。”娄姐一眼认出了他。
　　“娄姐。”杨燃走了过来，礼貌回应。
　　“忙吗？我想和你聊聊。”
　　“等我换一下衣服。”
　　两人约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怎么会突然跑来当群众演员？”娄姐直奔主题。
　　“为了齐敏，虽然现在收入不稳定，工作苦一点，但是我离齐敏很近，想见她一面比以前容易多了。”
　　“齐敏听了会很开心的。”娄姐漏出温馨笑容，真心替齐敏开心。
　　“麻烦您替我转达给齐敏，昨天的见面很不愉快，我又让她伤心了。”
　　“为什么不自己告诉齐敏，我想她更希望你亲口告诉她。”
　　“还是算了吧，我知道她很忙，暂时先不打扰她了。”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其实我并没有参与你和齐敏私人空间的意思，只是齐敏的情绪总是太容易受你的影响，昨天你们见了一面，她今天就很明显不在状态。”
　　“不好意思，我不想打扰她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她，我挺害怕我们就这样慢慢没有了联络，然后……”
　　“我懂，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带过那么多的艺人，齐敏是我见过在感情方面最执着的一个，你要相信你在她的心里有一个无法取代的位置。”
　　“我对我有信心，我对她也有信心，但我对演艺圈的诱惑没有信心，聚少离多，她会离我越来越远。”杨燃担心着未来，很现实的未来。
　　“今天这场戏是齐敏最后一场戏，马上就杀青了，拍完我就把她的工作往后延几天，给你们两人一点私人空间。”不知道是不是被杨燃的哪句话给感动了，娄姐决定给两人创造机会。
　　“谢谢。”杨燃说完喝了口咖啡，感觉舒坦，因为娄姐带来的是个喜讯。
　　戏拍完了，剧组准备庆祝，时间就定在了当天晚上，收工后齐敏回酒店换了一身衣服，直奔晚宴，娄姐并没有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杀青了，太开心要庆祝，还是因为杨燃的刺激，太难过要发泄，齐敏一晚上就在到处找酒喝，敬完导演敬编剧，敬完编剧敬制片人……最后连造型师都敬了，回头还不忘感谢造型师的漂亮设计。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全剧组都在照顾薛齐敏一个人，晚宴不得不提前结束，因为没人能控制住她。
　　最后没办法，都惊动了娄姐，娄姐放下手中的工作亲自来接齐敏回酒店。
　　此时的娄姐拿出了贤妻良母的一面，给齐敏喂了点解酒药，帮齐敏擦了擦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最后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让她睡了个安稳觉，以免有意外发生，娄姐就睡在了沙发上，陪着齐敏。
　　本来发酒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媒体拍到，如今的薛齐敏早就是一线大咖，言行举止都是受到关注的，媒体又怎么会放过这么精彩的内容呢？
　　第二天的娱乐报纸、网络、电视，都是薛齐敏酒后失态的话题，例如抱着剧组里的男性同事熊抱、猛亲等等，有些明明只是角度问题，也被拿来大作本章，没办法，谁让你红呢？你红你就必须要有话题，不然怎么解释“人红是非多”？
　　意料之中的是，杨燃同样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报纸中的薛齐敏两手搂着同组男演员，腿都站不直，看样子还在与人胡言乱语，这样的标题、这样的画面，再次刺痛了杨燃的神经。
　　薛齐敏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娄姐却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早餐。
　　“醒了？”娄姐问道。
　　齐敏人虽然醒了，但记忆还没缓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齐敏与娄姐的相处中，娄姐从没在这样的时间点出现过。
　　“我都在这里呆了十几个小时了，昨天你喝的大醉，导演打电话叫我去接你，你忘了？”
　　齐敏拨了拨头发，一脸茫然，“真没印象了。”
　　“赶快来吃早饭，吃完早饭去和你家杨燃聚一聚吧！我给你放几天假。”
　　“他来找我了？”
　　“他没来找你，我昨天去找他的，他告诉我他想你了，所以抛下上海的一切来这里当群众演员，就是为了能常常见到你。”
　　“他怎么不亲自来和我说。”
　　“这个你就亲自去问他吧！哦，对了，他还让我向你表达一份歉意，那天刚见面的不愉快谈话，是他的错。”
　　听到了这些，齐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满意笑容。吃完早饭，便给杨燃打了电话，已经很久没有播过这个号码了。
　　“喂。”接通后，杨燃不冷不热的一个字。
　　“火然，你现在在哪里？”
　　“出租屋里。”
　　“出来吧！我们见个面。”
　　两个人约在了一家甜品店。一个吃着糕点，一个喝着饮品，安静无声。终于，齐敏先开口了。
　　“昨天娄姐和你说了我工作暂时结束了，这两天在休假，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
　　“说了，但她没和我说你晚上会喝得很醉，我想你应该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昨天杀青，所以喝的有点多。”齐敏试图解释。
　　“酒后会失态，女孩子，还是注意点好。”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齐敏，我很认真地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在我和你的演艺事业中，如果二选一，你会怎么选？”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为什么要二选一？两者可以共存。”
　　“你觉得可以，我觉得不可以，我真的不想看你和别的男人接吻、搂搂抱抱，不想每天都有人在写你的种种负面新闻，不想看到围绕在你身边都是……”杨燃越说情绪越激动。
　　“那些都是戏，绯闻更不用理会，这是出名的代价。”
　　“那昨天呢？你在拍醉酒戏吗？”
　　“你还在耿耿于怀？我说了，我喝多了。”
　　“你以前不会的，你变了，越来越随便了。”
　　“什么叫随便？我是被你刺激的。”
　　“我怎么刺激你了？就因为多说了几次柴晓？那我要是像你这样，你是不是直接找个人结婚了？”
　　“你别刺激我，再刺激我，我真的会找个人直接结婚了。”
　　“那我先提前恭喜你，不用给我发请帖了。”
　　时间再次静止五秒钟，齐敏站了起来。
　　“火然，其实我平时拍戏、跑通告，挺累的，然后再面对外面的媒体，也特别累，但是现在我发现这些都不算什么，和你讲话才是最累的。”说完，齐敏走了。
　　“我倒是很想理解你，可我不是你的同行，我理解不了，我受不了每天视觉、听觉上的刺激，我就是个普通人。”杨燃自言自语道。
　　原本娄姐特意创造给两人的私人空间就这么提前结束了，杨燃、薛齐敏，两人开始真正认真担心彼此的未来。
　　工作忙碌的柴晓终于又再次想到了杨燃，，再次拨通杨燃的电话，这次总算是有人接听了。
　　或许是杨燃的突然接听，出乎柴晓的意料，柴晓竟然一时说不上话来。”
　　“是柴晓吗？”杨燃率先开口。
　　“火然，是你吗？”柴晓半信半疑。
　　“不是我是谁，你打得不就是我的号码？”杨燃语调轻松。
　　“不是…我有点不敢相信…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没想到能打通…..”柴晓一时语无伦次。
　　“上次不辞而别，不好意思。”
　　“没事儿，你不是给我短信了吗？不算不辞而别。你现在在哪里？”
　　“横店。”
　　“和齐敏在一起？”
　　“不在，她很忙。”
　　“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
　　“很忙，很充实。”
　　“忙好啊，现在就我闲，时间都被奢侈挥霍了。”杨燃感慨。
　　“回头再和你聊，我现在要忙了。”柴晓突然挂断了电话。
　　柴晓确实要忙了，她忙着订车票，立马飞奔横店，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