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MOMENT.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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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艾尔利克 15岁-】
【-艾琳娜·阿列维尔 15岁-】
“要给谁打电话？”
“温莉。”话罢他就立刻拿起了听筒。
然后是先是等待信号的“嘀嘀”声。艾琳娜抿了抿唇，还是稍有犹豫，随即起步退出了拥挤的电话亭。
“喂？”只有纯净的清脆，声线几乎找不到任何丑陋的瑕疵。“爱德？”
电话这头的少年听到声音后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丝毫没有怠慢的做出有力的应答，“喔！”
他看起来很开心。
“NA，阿尔冯斯君。”
“嗯？”阿尔冯斯·艾尔利克看见栗发少女转过头，正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
“你们这两年里……回去看过温莉吗？”
“唔……是回去过。是在艾琳娜你离开我们之后的事了。”
“温莉还好吗？”
“嗯，好得很呢。”
他也很开心。
同阿尔冯斯交流的时间不过半分钟，金发的少年就又带着一脸的傻笑走出了电话亭。越过门槛的时候，还险些摔上一跤。又急切的想要掩饰些什么，他别过头，冲到两个人前面猛地挥手，语无伦次道：“走吧走吧，晚了那个烦人的大佐又要唠叨了……”
少女眨了眨眼。跟在少年后面，低下头的动作并没有被任何人注意。
有太多的感觉，她没有办法形容。
现在这种，多半是一点不甘吧。
无声的消失了两次。
这两个人肯定已经没有办法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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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个女孩，一直都是他们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
更何况这两年以来，留在他们的世界里的，也应该早已经没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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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艾琳！”
“可恶……艾琳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雨中疯狂的奔跑着。没有顾及脚下绽起了多少泥泞的雨水，没有顾及除了寻找少女以外的任何事。这就是两年以前的今天，他们曾经这样莽撞的寻求，却无法的得到任何的答案。
不管是少女身处何处，还是少女本身。
他从相遇的第一天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艾琳娜·阿列维尔。甚至在某些时候，连阿列维尔这个姓，他都要思考半天才能想起来。
他也不全是交流上的白痴。他能够感觉到，不管是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是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少女都是清清楚楚的。她一直都是认真的、无时无刻关注着自己。
为什么？
明明没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做的理由。
然后到了现在，爱德华才在后悔——
对于艾琳娜·阿列维尔的消失，他竟然会这么的手足无措。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栗发少女消失后的情形。
“哥哥……”阿尔冯斯拖着已经严重残缺的躯壳，费力的将爱德华拉到避雨的巷道里。“哥哥，艾琳娜她就像上次那样……”
“不要说了。”
这种述旧他不想听下去。
少女是职业级别失踪人员，他又怎么管得了呢？
苦笑。他找到了摆脱的理由。
——这不是我的责任。
罗伊·马斯坦看到爱德华昏黄色的瞳不禁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又是这样一句话。罗伊不知道是该跟随他们一起悲伤，还是嘲笑他们的愚蠢天真。
12岁的少年，心里能够承受的东西是有限的。
罗伊看到霍克艾中尉的眉梢少有的向上拧起。
到了某种境界，他们不会再承担任何的责任了。因为心里已经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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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自己必须要道歉。她第无数次看到爱德华的始终充斥着这句话的快要没有耐心的眼神。他催促着她，怕是下一秒，他就会冲自己吼过来，说你这混蛋给我道歉啊。
但他其实不想这么说。
他又想逃避这些责任。
事实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改变。他无能、懦弱，在敌人面前，堂堂国家级的炼金术师连身边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都救不了。
他算哪门子的钢之炼金术师。
皱眉仍然掩饰不了痛楚。“知道就好。”
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艾琳娜·阿列维尔居然还要以无罪者的身份来向自己承认她本来并不存在的罪行，向自己鞠下四十五度躬道歉，自己还在庆幸一般的认可？
——他是被罪恶完全的击垮了吧。
“这两年去哪里了？”他问。
好真实的、迫切的关心。
好虚伪。
金色眸子如同快要泯灭的烛火，明明奄奄一息，却还要逞强的散发出任性的光亮。
干脆。犹豫。这两种相互矛盾之物顿时奇迹般的完美融合起来，充盈在明亮清澈的赤褐色瞳仁，“我不知道。”
“温莉还好吗？”第二次问。对着不同的人。
“温莉？”换来同样的笑颜和同样的回答。“她好得很呢。”
可是这个笑颜，艾琳娜读不出一点虚假与做作。
“温莉”这个人名是他生命里“开心”的代名词。恐怕闻听有关那个浅金发女孩的任何事，他都会露出这几年来少有的最纯真的笑颜。
Winrry。
“对了爱德。”
“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温莉？”
……
“？？！”好像这种问题从她嘴里脱口而出完全始料未及，“艾艾艾琳你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会喜欢那种……”
“脸红了。”
“……才没有！！”
我知道了。是被夕阳映红的。
少女的侧脸因外界因素而被染成一片绯红。颤动的光晕在眸间荡漾，看着对方蓦地阖上眼，弯成月牙的圆弧，“爱德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这句话不知道是第几次遇见他的女性千篇一律的形容。就算听的很多，也比一上来就以“豆丁”代替自己的名字称呼的人要好很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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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少年不知道是怎么了。傻笑，再也没有多余的伪装。面对少女的脸，他居然不被人发现的做到了“坦然”。
他兴致勃勃的说了关于温莉·洛克贝尔的很多事。
他说的关于那件猜拳的事情，艾琳娜兴许还有些印象。她还清楚的记得，豆丁输了。当时他和自家的弟弟谈论起将来谁娶温莉这件事，差点没有掐起架来。识趣的母亲对着儿子们笑了笑，说你们就猜拳决定吧。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哈哈，我赢了！”阿尔冯斯随即在哥哥面前肆无忌惮的欢呼雀跃着。
“不公平！再来！三局定胜负！”
“哥哥不可以耍赖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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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
爱德华不得不说，他不太喜欢这种耐人寻味的呼唤，叫了自己之后，又迟迟说不出话来。“有话快说。”
听出少年还正沉浸于讨论自己喜欢女孩的兴奋里。
她就更是无奈。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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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
“哟，豆丁。”
两个人的桌子就像是被飓风掀翻，猝不及防的分开来。恩维的声线识别度在爱德华耳里一直都特别高。因此他在烟雾里即使看不见一切，也能够轻松的辨认。“恩维！！”
此时栗发少女正在烟雾的另一头。
——凝视着属于两人的第四个瞬间，渐渐消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MOMENT.f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