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发现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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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尔已经不记得布兰达是什么时候起跟着他的了，她几乎涉足了他所有的记忆，每次他有什么事，一转头，视线中便出现了布兰达的身影，她仿佛从未离开过，一直伫立在斯维尔的身旁。
正因如此，斯维尔对布兰达的感情绝不仅仅止于‘忠心的仆从’。可以说，在这个家，他最信任的便是这个从小照顾着他的女仆。
长年累月堆积而成的信任与喜爱，横生出了解。
正如布兰达了解斯维尔那样，斯维尔对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因此，在对方身上发生些许变化时，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份异常的人，早于科尔登，早于威兰德。
起初，斯维尔以为是错觉，可久而久之，从布兰达平常细微的举动中，斯维尔发觉了些许异处。
比如每天的跟随时间从早饭后提前到了斯维尔起床，这或许在他人眼中没什么，可对斯维尔而言，这就好比天天晚饭的牛排，某天突然变成了羊排一样，虽然两样都爱吃，但斯维尔是不适这种习惯的变化的。
一次两次还能称为心血来潮，可当这变化要取代原本习惯的地位，转为一个新的习惯时，斯维尔就要考虑厨师是不是脑子坏了，才会妄想用羊排取代他心中牛排的位置。
斯维尔的这种思考方式同样适用于布兰达，但对于斯维尔的问话，布兰达的答案无懈可击。
她说：“我只是想要更早见到少爷。”
斯维尔知道布兰达对他的喜爱有多深，依她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所以当时他接受了这个理由，还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惊小怪。
可之后发生的种种却让斯维尔后悔，自己那时为什么不再大惊小怪点，好让其他人也意识到布兰达的不对劲。
“你能想象一睁开眼看见一张脸的感觉吗——”斯维尔当时都要被吓死了，一大早脑袋还未清醒，就看到一个长发女人的脸，那场面和他不久前看的恐怖故事一模一样。
“而且最主要的不是这个！……”
接下来，斯维尔把任何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一股脑儿地倒给杰尔夫，比如时常能感受到布兰达的视线，对方一涉及到他的事情绪就很激动等诸如此类。
杰尔夫沉吟一会儿，道：“你说的，很像对方中了魅惑魔法——对方对你的感情转变为爱情，人类陷入恋情中时，做什么都是不值得奇怪的。”
“可是那个魔法是将人心引向施术者的吧？我根本不会那种魔法啊，而且也不可能对布兰达用。”斯维尔听说过魅惑魔法，那种具有操纵人心的魔法太过危险，容易为恶者所用，所以据传政府正打算颁布拒售此类魔法的条令。
“嗯，魅惑魔法只是一种可能性，如果施术者对她下达监视你的命令的话，她做出这种举动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她有特别迷恋过哪个人么？”
斯维尔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她几乎全天和我在一起，而且之前我也没听她说过和谁来往过密的事。”
“这样啊……那么还是从印记下手吧。”杰尔夫说，“先尽可能地从目前所知的线索中挖掘出信息，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兴许是知道杰尔夫的意图，一本本书各自从所待的环形书架中脱离，飘到两人的面前，又有序地一本本在两人脚下叠起，很快便堆成了几摞。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场面，但斯维尔还是看得呆住了，反观杰尔夫，却是一派淡然地拿起最上层的一本书翻开，等斯维尔回过神来，他已经翻了几本了。
斯维尔也顾不上感叹他的速度，赶忙也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想着替杰尔夫分忧一点，但一打开书，瞥了一眼上头的文字，还没看上一行，他就‘啪’地合上了。
“这是什么？天书吗！？”那种密密麻麻像蝌蚪状的文字是什么啊？古文也不带这样的啊！
杰尔夫回答他：“那是古文字，按你现在的时历算，大约是……”
后面的话斯维尔已经不想听了，总觉得越听越受打击。既然帮不上忙，斯维尔只能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下，坐在杰尔夫旁边，不时瞅瞅他的进度。
杰尔夫翻阅的速度并不快，他看得仔细，也就全然无视了一旁斯维尔期待的视线，可斯维尔是闲不住的，他观察了杰尔夫一会儿，见对方没有丝毫与他报告相关信息的打算，便失了兴致，转而在房内兜起了圈子。
时至今日，斯维尔才真正看清了这个世界的全貌。
——除却书与杰尔夫，便再无他物的寂静世界。
斯维尔每次进来时，都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创造出如此神奇的异物，殊不知他满心倾慕并为之向往的那位魔导士，这会儿正坐在房间中央为他查阅资料。
“说起来，为什么会有光啊……”斯维尔巡视了一周，也没见到有诸如灯蜡烛等照明工具。这个世界仿佛被光笼罩着，无论斯维尔何时何地进入，始终保持着一种舒适的温度与视度。
唯一令斯维尔感到不适的，恐怕就是那堪称古怪的天花板了。从白色墙壁两旁延伸出的黑色锁链成交叉形固定在顶端平面，在那不详的色彩下隐隐刻着些许文字。
斯维尔眯起眼，天花板与他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那上头刻了什么。
会是什么？
魔法？
禁术？
宝藏？
还是某个人的名字？
正当斯维尔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斯维尔。”
斯维尔循声望去，只见杰尔夫手持一本书，向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斯维尔也没细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以为杰尔夫有了新的发现，便‘嗖’地一声奔了过去。
“什么什么，是找到了吗？”
“嗯，你看这个。”杰尔夫将书在斯维尔眼前摊开，书面正对着自己，他也不用看书的内容，手一指就点上了一段文字。
注视着那段古文字，斯维尔表情凝重。
“……我看不懂啊。”
杰尔夫：“……”
斯维尔干笑了几声，为自己贫瘠的知识量感到惭愧。
杰尔夫只好念给他听：“据流传下来的文本记载，四百年前，有一种秘法为古老家族所用，其名已不得而知，其效用是……”
“剥夺人的神智，将其制成忠心的傀儡，若非施术者死，一生都会为其所用。”
“不可能！”斯维尔不敢置信，“布兰达她根本……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如果剥夺了神智的话，她怎么可能还会有自己的意识呢？
“一定是搞错了……”
杰尔夫无动于衷，道：“没有错，这个秘法只为一个家族所掌控。”
“——诺顿，是你的姓氏。”
斯维尔的脸色霎时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发现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