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NPC与魔王的勇者》nylon

25、兼职结束与开始的新一次轮回

　　黑烟就如诺莫尔预料的一样从左胸口的伤口中冒出，格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玻璃瓶，就像是每天早上牛奶公司放在牛奶箱里的那种。他不顾自己会受伤用手将勇者之剑拔出，剑的另一端柯西傻傻地站着，对现况完全不了解。同样不理解现况还有阿塞恩，他站在离三人有些距离的地方默默地任凭事情发展。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无从下手。
　　原本的计划诺莫尔与格戈约定等黑烟一出来将牛奶瓶的类似物罩在伤口上，等黑烟全部跑进瓶中后用一片玻璃片堵住瓶口，被两人定义为是另一种魔王的封印方式。
　　一般来说事情都不会如此顺利。诺莫尔只是突发奇想，他没有考虑过瓶子是否能装下黑烟的总量，他也没有考虑过黑烟是否会自觉地进入瓶子里。没有公式可以计算这种奇怪的应用题，诺莫尔还是选择了直接试验。

　　和计划的一样，黑烟开始进入瓶内，但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个小差错。格戈下手慢了半拍，一部分黑烟进了瓶中而最早冒出的一部分正混在空气自由自在地飘。
　　“柯西让开！”诺莫尔大喊一声将发呆地柯西推开。他知道这一小部分烟或许会俯身在柯西身上，如此一来下一代魔王就确定下来。即便魔王的能力会不如前几代，但魔王这个头衔还在。只要魔王存在一天，魔物就会永生，人类的危险就不会消失。
　　格戈拿开瓶子，所有的黑烟向着浓度小的地方飘去。诺莫尔张开双臂往前一蹦将黑烟抱在胸口，这动作仿佛像一个矮个子站在高处往下跳制服一个大高个。阿塞恩走过去将柯西稍微拉远，尽可能让她不被波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黑烟再次缩回诺莫尔的伤口，随着最后一丝黑烟进入体内，诺莫尔胸前的伤口也一同愈合。一切仿佛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同样的四个人站在同样的地方，两个不知所措，两个跃跃欲试。唯一能证明之前不是幻觉的只有被戳破洞的衣服。

　　“再来一次。”诺莫尔感受得到剑戳在□□上的疼痛，可他依旧不愿放弃。“这次配合的要好些，格戈，你直接把瓶子放在我胸口旁边。”他接着转头对格戈指示，手在自己胸口比划着。
　　“柯西，过来吧。”格戈像是招呼自家的小孩一样像柯西招手。
　　“……”依旧处于呆滞状态。柯西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翻腾。
　　“在这之前是不是要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天没出声的阿塞恩终于忍不住，勇者与勇者最忠实的伙伴被两个商人合伙欺骗，与他准备好的各种可能性相差太大。

　　“的确。在这之前先把作战方案和你们说一说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诺莫尔双手插在胸前闭上眼点头。看他相当放松，一点也不像是处于与魔王作战的第一线的人。
　　诺莫尔说了许多他关于“封印”的想法，比如想法的由来，具体的操作方式以及后续的处理。听完一切后柯西总算是缓过神来，她提出一点疑问：难道诺莫尔不是魔王吗？

　　魔王，诺莫尔可以称作魔王也可以说不是。魔王是没有正体的生物，不，是否是生物诺莫尔与格戈两人都不能确定。通过他们的推测，黑色的烟是魔王的正体，而没有人作为依附体，魔王是一事无成的。
　　“那只要把黑烟放到没人的地方不久行了吗？”柯西的第一反应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
　　但是问题在于魔王依附的人是勇者。自从第一代勇者被俯身之后就无法实现。没有勇者之间无法逼出黑烟，黑烟一离开它的依附体就会选择最近的另一具依附体。
　　“那就是说……魔王俯身的是每一代勇者？”柯西觉着不可思议，自己岂不是下一代魔王的候选人。
　　诺莫尔点点头继续解释下去。越解释柯西越无奈，好像这一切都是一个无法破解的循环，如果他们接下来要进行的瓶子封印试验能成功还好。要是不能成功又该怎么办？自己真的要成为下一代魔王？
　　“既然你思路那么清晰，那你为什么不能就一直呆在这里？你死了之后黑暗领域没有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产生下一代的魔王。”阿塞恩自知话说的对诺莫尔有些过分，他不是一个坏魔王，或者还来不及做什么坏事。但倘若他能做到这一点，就能终结一切。
　　“魔王哪有那么好死。”回答他问题的是格戈，“我来和你们说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
　　“好俗气的开头。”
　　柯西让诺莫尔不要打岔，格戈继续把故事往下讲。总的来说是一个少年在弥留之际许下了不想死的愿望。恶魔听见愿望后赐予他永久的生命，但作为交换则是他要为恶魔卖命。
　　“好了。以上就是上一代魔王我死不了的原因。”
　　“咦？”柯西与阿塞恩异口同声，两人虽然知道诺莫尔是魔王，却怎样也想不到自己以为的人质商人格戈居然是上一代魔王。再转个弯一想，那不就等于上一代勇者是诺莫尔而上上代是格戈？柯西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者关于历代勇者的资料。她记得最清楚的上一代好像叫做格雷特戈兰斯特。
　　格？戈？
　　突然间醒悟过来。
　　那诺老板又是谁？全名叫诺……柯西试着回想了下还是不行。

　　“那诺老板呢？你不会也许了这么个倒霉的愿望吧？”阿塞恩眯着双眼问诺莫尔，一种不祥的语感萦绕在他心头。
　　“我当然才没许这样的愿望~”
　　阿塞恩听完回答叹了口气随即又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诶？”诺莫尔抬头望着一片黑的天花板思索着自己的愿望，“一个是时间过的快一些，如果这个算的话。另一个是……希望回到从前？”
　　为什么是疑问的口气，因为诺莫尔自己也不确定魔王是否听取了他的新愿望。

　　讨伐大军正站在山谷的前方。无论是两座大山还是眼前的山谷都是一片黑压压，看得令人心情沉重。讨伐军的人数不少，除了唯真与菲利斯所在的两支队伍外，在途中还聚集了不少目的地相同的队伍。
　　冲啊、杀啊的叫喊声回响在耳边，前排的战士们举起宝剑与盾牌毫无畏惧地冲向魔物大军。说毫无畏惧其实是假的，每个人都怕死，但却在心底抱着一丝丝侥幸。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是英雄，我能得到的东西是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为了金钱为了名誉，人往往会放弃或者堵上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生命。
　　后方负责远程攻击的人相比之下安全些，他们有所谓的肉盾在前方抵挡，但魔物中也不乏有远程攻击的能手。战场上一片混乱。沙石飞扬迷住了人们的眼睛，在灰蒙蒙的一片中他们看到的是一只只黑色的身影与密集的发着亮光的眼睛，耳边传来的是战友们的嘶吼声、惨叫声以及一些听不懂的叫声。
　　战争中由于被自己人所杀并不是件稀有的事情，尽管敌我双方特征明显，在视野不清晰，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还是出现了不少误杀事件。唯真作为一介弓箭手在如此灰蒙蒙的情况下无法拉开她的弓进行攻击。她怕误射自己人，同时也怕魔物的远程攻击。她左手紧握着弓，有些发抖的双腿开始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个物体，是一个人。这让她有些安心。
　　“唯真？”
　　是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是菲利斯。她前不久在修养时认识的魔法师少年。
　　菲利斯身旁站着蓝色的使魔在沙尘下也看不清具体颜色。唯真依旧高度警惕着，回答了一声恩后就陷入沉默。
　　“用这个。”菲利斯向唯真递上一张符文，接过手的瞬间符文发动开启结界。和柯西使用的是同一种结界。
　　靠着菲利斯不知哪儿弄来的结界两人冲入城堡，第二批到达的人。

　　菲利斯与唯真不知道魔王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柯西已经到达，只有在偌大的城堡中瞎转悠碰碰运气。
　　另一边试验还在进行着，第5次柯西将剑刺进诺莫尔的胸膛，黑烟收集计划再次失败。四人停止试验考虑是否要换一个更大点的容器来装黑烟。
　　疼一次是疼，连续疼上5次诺莫尔也麻木了。
　　刺一次是紧张，知道计划以及连续失败后柯西变成手动的开洞机。
　　菲利斯与唯真在城堡里晃悠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魔王与勇者的所在地。他们看到四个人，四个熟面孔与一个大酒桶。
　　酒桶加美食，难道是在魔王的城堡里开派对？瞬间，菲利斯觉得自己的三观被毁了。
　　“你们是在干什么？”
　　“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柯西握着剑，剑还指着诺莫尔，转头好奇地看着原本不可能存在的两人。
　　“用的符咒，诺老板哪儿浑水摸鱼来的。”菲利斯很自豪地挥了挥剩下的一张。
　　“你小子……！”话说到一半诺莫尔意识到不能离酒桶太远，又抱紧了酒桶。

　　魔王最惨的遭遇，被封印在酒桶之中。毕竟魔王还是魔王，怎会肯被如此对待，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酒桶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气体在桶内四处撞动，酒桶随之也摇摆不定。诺莫尔将自己压在酒桶上防止魔王从里边跑出来，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菲利斯在一旁看热闹，不仅仅是看热闹，他还自来熟地吃起了来路不明的美食。不知是不是美食发出的香味，魔王的反抗更为激烈。
　　“难道要把它压在石头堆下面吗？”把恶魔封印在石堆下面，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有类似的事情。
　　首先他们得把酒桶弄出城堡，其次再找个无人区，或者就地取材把魔王“封印”在黑暗领域。没有人听诺莫尔的话，大家都觉得不太靠谱。菲利斯看着男人VS酒桶觉得甚是无聊，拿着鸡腿过去逗逗诺莫尔，他不知同时也逗到酒桶里的魔王。
　　突然的激烈反应把菲利斯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鸡腿也掉在酒桶盖子上。
　　如果把鸡腿给魔王是不是能让它消停一些？一个奇怪的想法闪现在脑海，诺莫尔大胆的开了一个小口，然后丢下鸡腿立马关上。
　　酒桶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开始摇动，诺莫尔如法炮制不知道喂了几次食。

　　新之国历300年阿提亚特村有一个叫诺莫尔的少年被母亲叫去给村长帮忙。他不情不愿地离开家从此踏上冒险旅途，在脑海中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像是游戏般的剧情，自己成为勇者遇上值得信任的伙伴。
　　新之国有一个习俗——给在最东边的黑暗领域投食。听说是为所谓的魔王食物。投食的内容千奇百怪，有最基本的食物，也有为了重建绿化而种植植物，试着将动物在那儿圈养。
　　少年诺莫尔糊里糊涂地踏上旅途，结识了名为柯西的符文师少女以及名为阿塞恩的刺客青年，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勇者、魔王等历史故事。最后到达黑暗领域的三人成功“喂饱了”魔王，被尊为新一代的勇者。
　　魔王是怨念的集合体。
　　魔物是对被毁灭的人、动物、精灵对那些毁灭者后人惩罚。
　　魔王曾经依附了历代勇者生存，身上带有勇者们的习性。如果哪天人们又开始肆意破坏它会给人类带来制裁。
　　一切的一切诺莫尔都当作是童话故事来听，因为内容和他本人一样不靠谱。不过要属最不靠谱的应该是听说魔王是个吃货。因为除了他之外，诺莫尔很难想象有哪个勇者也会是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