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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几个的卫兵忽拉地拨开树丛,持着枪出现在两人面前,新月二话不说,本着打一个够本,打两个赚了的心态,把枪对着卫兵。
      “慢着,二小姐!少夫人!我们是少帅的人。”其中一个人喊了起来,并示意大家把枪放下。
      刘付新月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认识。锦初也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们。
      “二小姐不认得我们,可我们认得你啊,我们听到这边有枪响,所以才赶了过来,没想到竟是你们二位。”
      刘付新月把枪放下,“快,你们去顾均成给我救出来!”
      很快,顾均成就被救了出来,他已经身受重伤,好几处被子弹打中,幸亏伤的都不是要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几个卫兵把他抬回了驻地,请来战地医生替他治疗。
      历经了重重的磨难,几次死里逃生,她们到底还是找到了刘付慕年的驻地。这段日子对于她们来说,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却又是学会成长的一个捷径,两个姑娘不胜唏嘘,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热泪盈眶。
      刘付慕年是次日上午才回到驻地,他带着另一阵人马夜袭桐棉山,把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众人拥着他回了驻地,早已有伙夫提前准备好了简单的庆功宴。
      锦初和新月在空地上搭了个灶台给顾均成熬药,两人听到动静,愣了愣,回过头望去。
      刘付慕年下了马,有人把马牵了去。
      “哥哥。”刘付新月激动得什么都不管了,一头扑进刘付慕年的怀抱,眼泪立时就流了下来,“哥哥,差一点,我就看不到你了。”
      锦初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来之前,她反反复复在心里拟好了许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如今真的见面了,却又恍如隔世,只剩感动。
      刘付慕年先是惊诧,随后回过神来轻轻地推开新月,往前站了一步。两人定定地站着,像是隔了千年的时光,跋山涉水,只为这一眼,千言万语都已经不重要了。
      良久,他的脸才有一丝表情,却是咆哮地质问:“谁让你来的?!!”
      “你,不想见到我?”锦初试探地问。
      “说!谁让你来的?!!”刘付慕年置若未闻,依旧咆哮。
      新月见状,心知不妙,忙着领罪:“哥,是我带着她来的。”
      刘付慕年转过身,怒浪滔天:“把二小姐带下去,给我军法处置!”
      几个卫兵听了,面面相觑,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动。任谁都知道,少帅是一时冲动。
      “少帅!你干什么?”锦初怒了。
      “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谁允许你们随随便便地闯进来?你们吃了豹子胆了?”
      “罚就罚,死我都不怕了,还怕你不成?”新月满是不服气。
      “少帅,你不用罚她,是我自己求她带我来的,要罚你罚我好了。”锦初挡在新月面前。
      “哥,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嫂子她为了来找你,差点连命都丢了。好不容易我们来到这里,你却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谁呀?”
      “那是她自找的!没人逼她这么做!”
      无情的话从刘付慕年嘴里蹦了出来。锦初咬着唇,一颗心冰凉冰凉的。她笑,笑得无奈,笑得悲怆。自己是个笑话,是个傻瓜,他不在乎自己,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呢?她在他的心里,终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新月还在替锦初抱不平。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他黑着脸骂新月,随之走到锦初面前。锦初昂起头,傲然地望着他,像一朵盛开的荆棘花,越是流泪越要昂望。刘付慕年盯了她半响,突然猝不及防地把她杠了起来,转身快步往屋内走去。
      身后将士一片欢呼。
      刘付新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别过头,抹去眼角的泪痕。
      刘付慕年快速地回到屋里,把门踢上,动作很是粗鲁,像破絮一样把她往床上摔去,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她蹙眉,表情有些困惑,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的表情太过凶狠,仿佛她就是他手中的一只蚂蚁,轻轻一捏就了无尘烟,让她觉得害怕。
      刘付慕年二话不说就上去剥她的衣服。她有些惊恐,一面躲一面喊:“你想要干什么?”
      “你说我想要做什么?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讥讽地说,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
      她即使再笨,也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句话彻底地伤到了她的心,一阵阵地痛。她一用力,狠狠地甩开他,扬手想要给他一个耳光。他捏住她的手,冷笑,“怎么,我说错了?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觉得难堪?”
      “既然你不想看见,我回去就是了。”她昂着脸,愤怒无比。
      “来都来了,再说这种话,不觉得虚伪吗?”他依旧冷笑。
      “刘付慕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我纵使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还想质问,可转念一想,又沮丧,又无力,只觉得太累了,她再也撑不下去了,“算了,跟你这种人说,说得再多也是浪费唇舌。”她又怔了怔片刻,恍惚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我很抱歉,连自尊都丢了。”
      于是,她从床上挣扎起来,起身往外走去。
      “走是吧?”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是。”她也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我安排几个人护送你回去吧。”他说。
      既然他想维护自己的面子,随他好了。她轻声地回答说好。
      这就是她历尽了九死一生换来的结果,她说不上后悔,说不上悲伤,只觉得可笑。自己就像是那只飞蛾,明知道有光的地方,就是死亡的尽头,可仍是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只为心中的那一点执念,痛过就好。痛到极致,也就麻木了。

      刘付新月小心翼翼地把药灌到顾均成的嘴里,他还在昏迷中,眉目虽冷峻,却也不见往日的拔扈。小姑娘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觉得新鲜又好玩,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藏在潜意识里,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药汁从他嘴角流出来,她仔细地替他拭去,温柔得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太不像自己的风格了。她惊叹,内心却莫名地欢喜,她喜欢这种感觉。
      “新月。”锦初走了进来,轻声唤着。
      “嫂子。”新月欢快地回答,把药碗搁到桌上。接着又有些担忧地说,“你脸色不太好,哥哥没欺负你吧?”
      “没有。”她摇头,“新月,我要走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走了?”新月诧异,“你要去哪?哥哥他还在生气啊?他这人就是那样,表面上凶,其实不是的,你别被他一气,就一走了之,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不想让我在这里,那我就走,何苦招人嫌弃?”
      “嫂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你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吗?”
      “新月,你别劝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好哥哥?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
      “可是……”小姑娘迟疑着,“他醒来,要是见不到你,我怎么跟他说?”
      “你跟他说,我回家等他,他会知道的。”
      “嫂子……”新月还是觉得不妥,“要不,我再去跟哥哥说说。”
      “不要,新月,我什么没有了,好歹,留给我一点尊严吧。”锦初握紧新月的手。新月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嫂子,对不起,我不应该怂恿你出来,把哥哥惹恼了,都怪我。”
      “不,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见到他。”锦初说着,只觉得喉间哽咽,她不想让新月看见自己难过的表情,慌忙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在天黑之前到小镇上去,先走了,你要保重,记得照顾好我哥哥。”
      新月噙着泪,点了点头。

      锦初离开驻地的时候,正是午后。那时的风是轻柔的,天空是湛蓝的,太阳也没有往日的毒辣。
      刘付慕年站在山坡上,远远地看着锦初,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风还在吹,没有方向。
      李泽南看了一眼像雕塑一般的刘付慕年,着实琢磨不透自己的上司。他明明是那么喜欢她,渴望她留下来,他却如此的狠心,把她推开,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何?也许自己没有爱过,才会琢磨不透吧。李泽南想着,路的尽头已经没有了锦初的影子。又站了一会,他提醒着刘付慕年:“少帅,回去吧。”
      刘付慕年默默地策马往回,有些心神不宁。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整个下午,李泽南都觉得刘付慕年有些不妥,看上去十分的暴躁,做什么都带着脾气。他寻思着是因为锦初的原因。但他只猜对了一半,刘付慕年更多的原因是内心莫名地感到不安,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关于锦初,他有那么一点的后悔,对她残忍,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残忍?可古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越是纠缠,只怕越是难解。
      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天崩地裂。刘付慕年脸色苍白,从屋里走到屋外,问李泽南:“发生了什么事?”
      李泽南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一个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告少帅,不好了,敌军攻上来了,他们把路给封住,用炸药给炸毁了!“
      “你说什么?”刘付慕年愣了一秒,随之脚步踉跄,像疯了一样上前死命地攥着卫兵的胳膊。
      “路,路被炸毁了,我们派去的卧底被发现了,他叛变了,所以,我们的计划敌军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他们召集了所有兵马,联成一气,准备背水一战……”
      刘付慕年无力地甩开卫兵,李泽南扶着他:“少帅,别动气。”
      “阿初。”刘付慕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彻底乱了阵脚,他抓着李泽南的胳膊,面无人色地说,“阿初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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