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笑傲之君子剑》人生如寄

10、第10章 典 礼

　　一直到晚间，未再有意外发生，肖珩心里也轻松起来。

　　午饭之后他曾特地去拜会定静师太，却只是相互问候一番。定静师太一心向佛，虽然心怀慈悲，却颇有些不问世事的意思，许多话肖珩不便说起，略谈了谈两派近况便告辞了。

　　令狐冲倒是因为几次去找刘正风，和衡山弟子米为义熟稔起来，看他脚不沾地忙做一团，便自告奋勇去帮忙，一时间倒把没能学上琴的失落扫去大半。

　　第二日一早，师徒二人洗漱一番，换上了藏蓝绸衣，衣襟上绣着金色蟠枝花纹，显出几分郑重来。肖珩想了想，又嘱咐道：“今日衡山各路英雄齐聚，你只管看着，少说多听，不要生事。”

　　经过这几日独处，令狐冲见他始终态度温和，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拘束，此刻便嘻嘻一笑：“放心吧，师父，我都晓得的。”

　　肖珩点点头，二人便出门用饭。

　　这一日，天高云淡，风朗气清，众人在祝融殿齐聚。祝融殿已经修饰一新，石墙铁瓦、高梁阔壁，自有一番恢弘沉稳牢不可破的气势。青铜匾额上祝融殿三个字更是银钩铁画，气势峥嵘。

　　典礼定在巳时，前来观礼的各路豪杰纷纷落座，一众衡山弟子身着浅灰色长袍分列两侧。肖珩环顾一周，除定静师太一行和嵩山两位师兄外，先看到了泰山派天门道长，再往前却是崆峒派一位后起之秀，唤作唐文英的年轻侠士，另有丐帮一位长老，不甚熟悉。却不见少林和武当来人，想来两大泰斗自恃身份不曾重视，倒是峨眉派方亦师太来了。

　　正思量着，忽听砰砰砰三声号炮响过，吉时已到，却见一位身穿枣红宽袍，束着玉冠的老者走到场中，轻击一掌道：“诸位，今日乃衡山派第十三代掌门继任仪式，各位朋友拨冗前来，老朽谢过了！”说着抱拳行礼，他虽然自称老朽，却容貌清隽，行止洒脱，举手投足间一派不羁的气度。

　　肖珩看见此人却有几分讶异，只因他乃是衡山派前任掌门的师兄周岩铭，为人甚是桀骜，曾凭一把竹剑游历江湖，因剑名遥风而被人称为“竹剑遥风”。周岩铭十多年前离开衡山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想不到竟能出面主持典礼，也不知是几时回来的。

　　这样想着，心里又有几分羡慕，一派之中若是没有长辈压阵，难免立足不稳，也不知华山那位孟师叔身在何方，想想原著里这位始终不曾露面，便觉得大概难以指望了。好在他也不是会依赖别人的性子，早就习惯了天大的担子自己扛。又想着衡山派上一辈也算人才济济，只可惜各有打算，不甚团结，不然定不会落得原著那般境地。

　　这番心思说来曲折，其实不过瞬间，那位周师伯又道：“衡山派立派百余年，门下弟子在历任掌门带领下皆以扶危济贫、匡扶正义为己任，及至今日，将由第十三代大弟子莫成铭接任第十三代掌门，还请诸位朋友做个见证。”

　　说着，他从身后一位弟子手中接过一把佩剑，双手端平递给莫大道：“莫成铭，这把镇岳尚方剑乃衡山派历代掌门佩剑，今日当着诸位英雄，交到你手中，你当凭此剑，锄强扶弱，把衡山派发扬光大。”

　　莫大郑重接过，道：“莫成铭必不负重托！”

　　周岩铭神色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后退几步，与身后一众衡山弟子一齐行礼：“拜见掌门！”

　　莫大赶忙回礼，朗声道：“诸位兄弟，诸位英雄，今日莫成铭接任衡山派掌门，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当率衡山众弟子，凭手中三尺剑，行侠仗义，传我衡山派威名！”

　　“行侠仗义，传我衡山派威名！”众衡山弟子齐声附和。

　　各路英雄纷纷叫好。肖珩也觉心神震动，再看莫大，只见他虽然力持沉稳，眉眼间却难掩激动，倒将周身的郁气去了不少。

　　又听身侧令狐冲颇为兴奋地连声叫好，想到他正是年轻锐气，心怀热血的年纪，对这等豪情场面自然心存向往，不由微微一笑。

　　又听三声号炮响，却是礼成，接着便有琴笛唢呐奏起乐来。莫大侧身一让：“诸位英雄还请厅内用饭，咱们一醉方休！”

　　众人更是高兴地连声应好，一时间整个祝融殿热闹无比。

　　肖珩循着天门道长与两位嵩山师兄并言大侠、鹰爪门赵大侠凑做一席，定静师太因要茹素，便与仪和仪质单开一席。不一会儿，周岩铭师伯却凑了过来，抬手阻止众人起身，顾自坐下道：“老朽来和你们年轻人凑个热闹。”恰好坐在肖珩边上。

　　“正要去拜会师伯，不知周师伯何时归来的？”陆柏起身离席，为周岩铭倒了杯酒。

　　“不必拘礼。”周岩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端起来，道，“诸位远道而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周某先干为敬。”

　　肖珩忙道：“周师伯太客气了。”说着把酒喝了。

　　陆柏费彬二人也喝干了，道：“都是一家人，周师伯不必外道。”

　　赵普虽然生的一副白面书生样，个性却很是豪爽，一仰头把酒喝了。肖珩留意到他双手戴着半截黑色皮套，露在外面的手指干枯细瘦，肤色暗沉，竟如枯木一般。

　　鹰爪门练的正是一套四十八式鹰爪功，据说练到顶峰能够徒手断金裂石，威力不凡，这赵普在江湖中颇有名气，想来功夫不差。

　　言任越此时不知为何反而拘束起来，半低着头一言不发把酒喝了。肖珩正猜测是不是因为他与周师伯不甚熟悉，却见周岩铭眉头一挑开口道：“任越小子，我们掌门拜托你的事情，你可要好好办，办砸了的话，别怪我找你老子教训你。”语气随意透着亲昵。

　　言大侠咧咧嘴，粗犷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无奈的苦相来：“周伯伯，有您的吩咐，我哪敢不尽力。”

　　“行，”周岩铭又端起杯子，“我先敬你一杯，多谢你仗义相助，等你的消息。”

　　言大侠神色更显无奈：“您这不是打我脸吗？哪能让您敬我？被我爹知道了不得剥我的皮啊。”

　　“扭捏什么，快点喝了！”周岩铭皱起眉头不耐烦道，等看到言任越举杯把酒喝了才一仰头喝干了，转头又看向肖珩，“昨日之事周某已经都听说了，多亏了岳掌门，周某这里谢过了！”说着又是一杯。

　　肖珩哪里敢应承，可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周师伯性格硬得很，容不得别人反驳，只能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周师伯不必客气！”喝干了杯中酒。

　　之后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周岩铭气势全开，掌控全场，他身份年龄摆在那里，性格又强硬，到了后来，便是陆柏也露出几分无奈来。

　　肖珩更是心下苦笑，只觉得这位周师伯倒不像传言中那般桀骜，却也邪气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