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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如初伤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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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整理出来,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江亦舒,除了那个长大的沧桑模样和性格稍稍改变,其余还是能看见十年前的样子,这是不变的。
改变得是心境。
想靠近她却不敢靠近,怕她就那么走了,被我气走。
这么多年的怨气使得我的脾气暴涨,让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发怒时间,而大多如果不是偶尔的怒火证实我还活着,剩下也只有空壳一具每天重复运转相同的事。
我真的很怕自己,如果到真的脱离本身意志,到时候江亦舒会不会也像郁夏一样被我气得出事,我已经背负一个生命,不想再让自己最珍贵最宝贝的东西流失,那不仅是她的命,还是我的命。
真的很不想个男人,被七情六欲所操纵,如同连线木偶生活琐事都不能如意。
明明相见,却硬生生快被扯断连接线的下场,那么,与不想见又有什么区别,可最该死的是心不听使唤,寻找到生命线另一头,就得死命抓住不放,要么鱼死网破。
寂静的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在保持着这难受地局面,身心疲惫,但即便这么难,还是希望继续存在,这样起码她还在,还没有消失。
可事实走向不容我所想,江亦舒突然站起到另一边,拿着她的所有东西准备离开,我懵了,心被狠狠揪住,垂死挣扎解开呼吸的关键就是立马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目的得逞。
“江亦舒,你真要跟我撇得干净才甘心!”我如诉如泣地恨声道,真想剥开她的心看清的全部心思。
她没有再动离开的心思,但是却与我纠缠起来,为了逃脱我紧紧抓住的手使出浑身全力推开我,只是感觉她真实并没有用尽全力,但依旧想与我分开。
将近这场拉锯战持续十几分钟,直到某个地方发出咕嘟咕嘟声音出来,仔细一听,望了望声音来源处,是江亦舒的肚子。
刚开始看见江亦舒一个人在水池那孤独漫步,而手上又拿着行李,也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出现在那,仔细想想,既然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怎会填饱肚子,但也不排除是吃错东西而生病,关心地问她,“你肚子响……你,饿了?”
或许是真饿了,她脸上有些报涩不好意思沉默着,放开她的手,走到房间电话边叫客房,服务送餐点。很快餐点送来,可江亦舒还傻愣愣地站在一动不动。
令人很焦心,这女人怎么这么倔,又担心食物会冷滞下来,到时吃到肚子里也不会舒服,便走过去强拉她到餐桌就餐。
力道轻轻推动木头的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开心的吃东西,这一刻令我很安心,也欣慰我们刚才僵直局面终于得到缓解,也让我明白女人还是不要太宠的好,该严厉还是严厉,不然她会像个小孩样耍小性子,弄得身体也是损伤。
虽然从在开机会场后没在跟进调查她,现在的信息也不怎么清楚,但是看着她在那的身份必定只是一个打杂的小角色,艺人绝对不可能,她那个性做不来这一行,唯独艺人身边的佣人倒是可能。
在精致的美食,没有品尝着喜悦的进食,无论怎么好看也吸引不了人正视仔细品味。如果是之前看着这些食物,也顶多是当不可或缺的能量维持生命力的东西罢了,而今,瞧着江亦舒拿着筷子动个不停流转各个餐盘上的佳肴,旁边观看的我也有些饿了。
虽然她吃的很香,可由于我之前也进食过晚餐到不那么有想吃的欲望。
终于在她真正恢复元气之后,那饿的略显病怏怏的面容也重回精神抖擞的灵动模样,但问题又重回那根标杆上。
一边是江亦舒的离去,另一边是我的阻止,这跟标尺难以平衡,因为主动权我要全部掌握,不容许偏向她的逃避。
我首先占据主导地位划分区域,告诉她今晚睡在房间的卧房,而我则睡沙发。
江亦舒这女人还真是要和我完全分开两地,直接反驳我的提议,而是自作主张命令我另开房或是我睡回卧室,她来睡这寒碜简陋的沙发。
我明白江亦舒这小心思,就那么希望我们什么也没关系?她是挑战我的耐心,“你睡就睡,别管我,我自己还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还是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个地方!”
我是脾气又控制不住,但也是她太过分,结果显而易见她那小性子又起了,还想走!无奈位于主动权被江亦舒抢去,没办法,只好降了脾气做回好好先生挽留她。
或许这回她是真的看见我的真心,暂时安静下来,情况又成了之前的尴尬状态,我不求可以改变,我放弃缓和,只希望她别再动不动离开。要不知道我有耐心等她,可她没耐性停留,会逃!
不想再享受十年的孤独煎熬,哪怕再多物质再多情感双手奉献给我,也永远不是江亦舒这个人,真实存在我的身边,与我共同走到永远来的重要。
等,只有等!我很害怕江亦舒想着又准备走,不会在认为她是真的答应留下这,弄不好趁我不注意又溜了。
“你哪伤了?”
这是沉默多时江亦舒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心痛很久了,你也是?”哀伤的回答她,也回应着自己。
“对啊!我也是,有十年。”
“同。”
这是我们自僵化后首轮正常对话,一同道出我们十年的情,十年的苦。一直抚不平的眉梢,现在终是可以平息,我的江亦舒,回来了。
短暂一句话道不明?其实只要这短短几句,就行了!这是我们等了十年的结果,游戏通关。
嘴角不自觉上扬,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没有令我的开心果,又哪来的欢笑人生。
什么都不想在顾及,任何事也无法阻挡,走到江亦舒面前,吻向我追寻、思恋许久的唇,哪怕江亦舒反抗我也为了这一难得的甜蜜尝品一番。
她没有对我的行动有一丝恨怨,反而与我在月光渲染下一同共舞,接下来的事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没有任何征兆,不算突然,也不算蓄谋已久,而是多年思念埋藏的悸动全部爆发出来。
手指一根根擦过她每一寸肌肤,名副其实如同水一样那么柔软细滑,相溶于水中高歌,我们像两片叶舟漂浮,这一夜为我们而生。
心中积满的情感控制不住,也不想在关押,全部释放在心爱的人心里,将思念传达给她,纪念我们十年的情。
早上,我睡得的舒适,以致于江亦舒比我先醒来,而我还在安心的沉睡梦中,继续做着昨夜浪漫的梦之旅。感觉有人在试图打扰我的睡意,想将我唤醒,可以清晰感觉那一根调皮的手指正努力虐待我的脸,力道虽然轻,也改不了她的目的得逞。
实在被干扰无法在睡,还是选择醒过来与那始作俑者再续今天的旅程。
“早。”挣开双眼,尽管还有一丝慵懒无力,但为了心爱的人怎么也得给给面子,昨夜的痛处还是她受苦最多啊!
似乎我有什么招惹上她,才刚醒来就看到她的样子是一颗皱皮茄子气的红深紫,看来维持这状态有一阵子了。果然,还没完全坐稳,就听得她怨气一大堆发泄给我,处于理亏,我自然全盘接受她的火力,又竭力讨好这颗茄子恢复生机细润的模样。
结果,吃力不讨好,还是出师不利,她的气火加大了。
听她说着,从中结合重要中心点,发现不是在为昨晚的事生气,而是牵扯到更大更深的地方。
出轨。
说了那么多,她无非是强调我在这十年里有没有与其他女人做过这事,不过倒是真冤枉我了,但也不能怪她胡思乱想到这里,男人有钱变坏这是真理!
好男人也有,我不敢自荐好男人一员,但可以努力往那方面发展,可江亦舒这样怀疑我,虽然想解释但也得惩戒她一下。
打着哈哈偏开她下的主题,往女人最柔软的地方侵袭,心疼她因为昨日我的所作所为留下的伤口而问她还痛不痛,甚至故意在她耳边注入蜜糖,手也不规矩地从另一方面进攻,“是这里吗?”
事实还真是有效,她那打着霜的茄子脸终于有点起色,开始往红润边发展,不过也只是一时,只一瞬间又变成那个糟蹋样,真是把她清丽的脸蛋都给带坏了。
见她声声叙述,并且非常聪明结合刚发生不久的真实事件案列一同打击我,我也无可奈何,只好抛开先前的玩闹正实态度,“你这……不是明摆吗!”开始反驳。
因为她那一句“检验?怎么检你也不是了!”太具有杀伤力。
我正准备一大篇事实理论依据和真实内心剖析给她听,可她来一句,也问道点子上的话让我熄灭将于她进行的演讲对决。
“你有女朋友吗?”
这一句说实话我既很高兴又有些受伤,欣喜她终于抛开拘束正式可以对我叙说她内心的话,但那不信任又将我升起的喜悦给打压下去。
她想听实话,我也告诉她实话,“有。”
从嘴里抛出这个字,并不是只有证明也有点小报复,同时还有掩藏的一层是看她能不能明白说这个字的意思。
虽说我没抱什么希望想让她明白我的心,但是还是颇有些伤感她与我相融为什么心还是连不到一起,心心相印,很难?
看着她被我的话刺激到沉默无言,如果不是她的脸上还有一丝气愤显示,我都担心她会变成深闺怨妇那样阴暗埋在心里,到时候成了哀怨的妇女。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还是老实说了真实意思,“不就是你吗!”
皱茄子脸如愿恢复娇嫩红润,内心话还是有效,望着她那张在阳光烈日光照的脸庞,没有冰冷的苍白,也不似哀愁怨紫,果然还是红彤彤的好。
也让我明白,交心真的很重要。
信任公关问题不是那么好糊弄。
误会暂时解除,我们恢复原样相拥躺在床上,哪怕太阳晒屁股也不愿起来,用一上午的时间在床上进行心灵交流,说到这那么久,江亦舒的醋味居然是欧阳靖,要这样都那么大味,换做其它的不得喝整缸子,酸死。
与我之前猜想,江亦舒还是混得那般差,居然成了打杂的明星助理,连经纪人也算不上,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的,性格依旧冷冰冰才只能打下手不能上台面?
不过她辞职对我来说倒是好消息,不管她对那个张悦明到底有没有动心,提早扼杀是好的,也不用我亲自在动手抢回来。为了表示对她做出英明决定,我在床上好好奖励她一番,却惹来她的控诉,说我急色是不是积压太久想证实自己废了没有,关于这一点我在接下来很好的证明。
临近中午12点,睡足饱满的我们才从蹂躏不堪的被窝里起身,还没来得及说她,江亦舒就迫不及待抢先进浴室洗浴,想将身上黏腻洗干净,看着她还不好意思地用白色被子整个卷成个肉粽子嘣嘣跑去,十足可笑。
起床穿好裤子时,站起床边,眼睛不时扫向床单上的嫣红,一小块的地方却引得我时不时侧目,这代表江亦舒是完整原原本本属于我,当然如果是心也一直那是再好不过……
走到浴室,路过走廊上的那床倒霉的被子正刺啦躺在地上无人管,这女人真是有点多余,有什么不能看的,以后还是经常事,现在得习惯习惯,当然有些小羞涩也是不错,起码不像那些卖弄风骚的女人就好。
大大方方打开浴室门,如愿所想,江亦舒听见这动静自然慌张惊讶,“陈觅寻!你干嘛进来,难道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对着她的咆哮我微笑接下,“好了好了,我亲爱的江亦舒小姐,这事你得趁早习惯,今早上还笑我不是第一次,你不也是,正巧我们都是同时牺牲,那么还有什么可顾忌。
她无语凝噎,许久才开口:“陈觅寻,真没想到你那么色……”
动荡的浴室在江亦舒无言的情况下继续上演未完的蓬头麦克风音色,我也在她逐渐习惯的过程中,卸下装配,与她共舞,只是很单纯也是洗干净身体,没有再继续上午的大事。虽然江亦舒一直平摊脸,但不妨碍我们一起游畅水中曲。
将身体彻底洗舒服之后,我和她两人都精精神神的出来,顺便将脸上大事也弄完了,穿好衣物,本来今天一天打算不出去继续待在房间里享受两人假期,正准备叫服务员送餐过来,她却阻止了手中电话拨通,提议出去吃饭好透透气,一整天待在房子里也难受。
为了顺从我的公主,听从命令去外头转转。
她还是那么大大咧咧,但唯一不同过去就是没有回头拉住我的手,既然她忘记,那就由我来帮她记起。
加快脚步,与她同时并进,在她身旁拉住失落的手,她有些迟疑,但随后又慢慢化开反握住我的手,我们紧紧牵住,有种生死不放手的感觉。
刚走到电梯搭乘,门开,眼一黯,一个熟悉的人物出现在我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