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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啊。”柳澄表情很严肃地说。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往林子的另一头走过去。
直至快消失在我的视野时,他又回过头来,语气里带着点儿命令:“乖乖地别动,知道吗?”
“唔,去吧,我一个人没事儿的。”我摸了摸身旁的纸伞给他看,“多保险啊!”
可是他没看见,我放下伞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密林边缘了。
柳澄是两天前和我成亲的。那时候我一个人已经在林子里等了好久,嫁衣有点褪色还破了好多洞。柳澄站在我脑袋顶上,用他有点低沉的嗓音道: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这一番话我听不懂是个什么意思,就拎了个“白头永偕”。睁开眼睛看见修长挺拔的男人稍稍低着头,英俊的眉眼间是少许锐利和一些落寞。
我用好久不用了的手臂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另一手撩起盖头,说出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说的一句话:“好啊好啊,夫君。”
似乎是看见我一人在荒山野岭过夜,他皱了皱眉头。
我站起来拉住他的手,却没想到用力过大手骨从这皮囊中滑了出去。
“我喜欢你说的话,那我就答应嫁……”
话还没说完,眉心却突然有那么点儿疼。
我定定看着他,刚才还说要娶我的这个人,竟拿一把利剑抵着我的额头:“你是谁?”
后来柳澄在我把胳膊卸下来又装上去的有力证明下明白了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他一路都被追杀,有一些神经衰弱。而我的的确确是他说要娶的娘子,对,柳澄是这么说的。
他说我的衣服大红大红的,挺好看,挺适合我,但是应该换一件了,还说我既嫁了他就应该住在他的宅子里,除了偶尔两人打打架什么的我才能回来我的娘家,也就是这片林子。
住在他的宅子里,我以前差不多嫁过人,是听过这么一讲儿。可我有点儿……
我说:“夫君,你不可以倒插门么?”
柳澄弯下腰摸我的脑袋:“一么,不要叫我夫君,我的名字是柳澄;二么,我家大业大,如果事情处理完了……”
他没有说话。眼睛也顿时深邃起来。
我说:“完了呢?”
“陪着你吧。”
一切按照婚俗走,柳澄夫君于这边和我在地上躺了一夜,说这样对筋骨不好,该出发了。
他玄色的衣服在清晨的微光里显得有点冷厉,背冲着我我又觉得他有点孤单。后来他转过身居然来拉我的手,我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不过要是真跳出来就会被狠狠嘲笑狠狠压制了,总归还好它早就风化没了。
其实从我脑子有点不好使以来,我就很少在林子里走动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只要待在那里等就好了”,于是我一动不动,终于等来了柳澄。
柳澄带我一直走,似乎是要快出林子了。他深深地看着我,又摸摸我的脸。
“我思虑不周了,应该给你买一套新衣服。”
我低头去看衣服,有的地方破了大洞,露出我光滑的白骨,这倒无所谓,可是肩膀这边烂了一大块布,我的皮肤也暴露了。人家说身体不是只能给夫君看的吗……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我抿着嘴唇也不知如何是好。
“是喜欢红色的衣服吗?”他稍微弯着身,眼神和我保持在一个高度上,“现在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唔……”会不会很累?
他又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放心,我会回来。”
“嗯。”
柳澄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纸伞,白色的:“听见让你不舒服的声音就把它撑在头顶,懂吗?”
我扁了扁嘴。
“啊,我的不对。喜欢红色?”柳澄笑着,把手指伸进嘴里。
“算了!”我话说的还是晚了,他一歪头,指尖冒出血来。他把手点在纸伞上,笑着念叨了几句什么,而后一缕红线从他的手指蔓延开来,整把伞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我开心地接过伞,看着他一步步离我而去。
其实我好像看出来了,柳澄不太喜欢我。我长得挺漂亮,就是有些地方露了白骨。我性格很开朗,人也很善良。我非常好说话,愿意帮助别人……至于他们眼中怎么看我我就不知道了。待在这儿这么多年,遇见柳澄之前我碰见过卫公子,许少爷,周相,安探花等等等等,从一开始见到我晕倒到后来骗我给他们带路然后扔下我……,我遇见的人真是越来越上档次。我真的弄不懂为什么他们对我说了那一番话又不愿意娶我,我听过很多动听的词,最终还是这样一个人被抛下。这一回我遇见了柳澄,柳澄说我是他娘子,还隐隐有倒插门的倾向,可是这做法却与安探花很相像——安探花说去买白糖糕,我等了他半年,他也没来接我。
说真的口腹之欲我倒也没有,不过是顺着他心意罢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是多久,柳澄所用的借口,为我买裙子,是我听过最美的谎言。我是应该等半年,还是等一年,抑或永远等下去?
照这么来看我应该在这个地方徘徊,撑着一把美丽的红伞,可故事似乎并不打算以这个小悲剧收场。
我听闻身后马蹄哒哒,赶紧撑起了伞,从未有过的安心气息围绕在周身,好像柳澄在旁边一般。我回过头,看见赤红色的马儿上坐着穿玄衫的青年,青丝飞扬,正对我和煦地笑。
马看见我像是吓了一跳,不再往前;他下马牵着它过来,我看这马连鬃都油亮油亮的,还泛着水光。
“夫人久等。”距我还有几步路,他停下步子,手里的包袱抛过来,“不知是否合身?”
我抱着抛过来的东西,这手感是久违的新布料。颤抖着掀开一小角,红色的缎子刺痛了双眼。
“你去给我买衣服了?”我把声音放得很低。
换来他一声轻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抬头去看他,他已转过身避嫌,马儿也被牵着扭过了头,十分温顺的模样。
又是很久以后,彼时已经觉得几日如同几辈子长的我,总会怀念起这个早晨。那时我不懂尴尬为何物,悲伤委屈或是愤怒都归为难受,单纯得如同一个白痴,却是最幸福的。
此时我连换衣服都在和失而复得的夫君找话题:“你真快,我喜欢你。”
他似乎为这两句话的关联思索了一阵子,而后答道:“是术法。”
“术法?把伞变成红色也是术法吗?”
我从包袱里拿出衣服,它样式与我身上这件嫁衣几乎一样,却是全新的,广袖上缀了繁复花纹,散发着馥郁沉香。
“对。花时间的是流星,给它洗了洗马鬃擦了擦身子。”
他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原来叫流星。”我从抖开华丽红衣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马似是不服,打了个响鼻扭了头,又被他拽回去,火红色的马鬃扬了起来。
“流星!”他轻斥,复又对我道:“没有夫人喜欢夫君快的。”
正在套袖子的我愣愣看他的背影:“怎么讲?”
“莫和他人说你喜欢我快就行了。”
“噢。”
待换完衣服他转过身来,眼中盈满笑意:“夫人果真倾城。”
我接过他递来的铜镜,看见无损的半张脸,柳叶眉淡开,杏核眼含情,肤如凝脂,的确是有那么点资本。可另外半张脸……我摸了摸森森白骨。
柳澄扶住我的腰,一个腾身抱我上马:“为夫会术法。”
马蹄迈动溅起败叶和尘土,窝在他怀里,我艰难地扭过头去看来路,感觉我不会再回来,要好好地看一看。
但不回来又是什么意思?我们不会吵架吗?
柳澄夫君的双手环过我的腰勒着缰绳,或许因为太久一个人久到化成枯骨的缘故,我并不能感受到什么温度。
我看着他尖削的下巴想,他应该是个很倔强很有能力的人。
这样一个人愿意照顾我,我会很幸福。
改到这里来了。写这篇文全是因为一时兴起,写了两段就发现已经不是自己构想的了。一篇古言算是,人家的第一次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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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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