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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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凝文的伤心欲绝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对于我来说这几日的事情可以说是顺利得不可思议，但终于在最关键的仓库上出了问题。
那老大和豆仔常去的仓库打开门锁之后竟还真是一家家具仓库，想不到他们一个星期就得抽空去检查一次的地点竟然只是个幌子。
我专程飞到阿姆斯特丹去见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豆仔，即使我用他的养母一家性命要挟他还是很硬气地拒绝回答了我。
真是有骨气，第二天我就让人把他养母一家的尸体，照了照片寄过去。他的养母和妹妹，死之前被注射了高纯度的兴奋剂，十多个洋人挨着来，死的时候连遮蔽身体的衣物都没有一件，连我看了都想说Mike做得太过了。
过了一个月仓库还是没有找到，当初承诺阿图的军火自然也没有办法提供，他派人传话让我不要翻脸不认人，可实际情况是帮里的流动资金只能勉强够用。
我有些后悔当初太莽撞为了斩草除根，赵家人就留了个赵凝文还活着。
我最后还是去看了她想找出点什么线索出来，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吸食了□□。
我大怒，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往门外的人砸去，他们跪在地上解释说找不到机会最后没办法只好喂她□□在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哄她签字。
我没想到我的离婚是以这样的方式换来的。
她见我的时候是清醒的，整个人冷漠地看着我，连话都不说一句。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是仇人，是负心汉，还是无恶不作的毒贩子。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弱肉强食是生存本能即使我真心爱她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杀她哥哥，可我实在是有所亏欠。
来这里的目的我没忘，可我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好故作随意地在沙发上坐着问她哥哥的事。
她眼神愈发地尖锐，但到底是被保护得太好太天真说话的技巧丝毫不懂，盯着我看了许久说的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你是想赶尽杀绝连我嫂嫂都不放过吗？”
赵家人除了赵凝文没留一个活口，唯独老大的前妻我没动手。当时季哥开口算是帮那个女人求了情，以前就有风言风语说那女人和老大结婚之前和季哥有过什么，没想到就算是那种情况他还是不避嫌。英国佬给季哥面子，帮里重新清洗用得到他的地方太多，我没有表态，暂时默许他私自把那个女人捞了出来。
在我走的时候她突然柔柔地叫了我一声“又楷哥哥”，我径直出门，不敢转头怕看见曾经单纯信任的眼神。这声“又楷哥哥”她叫了十一年了啊，我就以如此残忍地方式回报了她十一年前对我的照顾。在这场血雨腥风之后，我唯独心存愧疚的人就是她。
我吩咐下面的人把老大的前妻带来，不到半个钟头那个女人就到了，快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更在意料之外的是，季哥跟她一块儿来了。手下的人好似不知道怎么跟我交待，我倒不是很在意，只留这两人在大厅。
我叫了声季哥又叫了声阿嫂算是打招呼，那女人神色胆怯又带着几分尴尬，怕是不知道我叫的是哪个阿嫂，季哥表情自然但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两人相争之时，我听见季哥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季晓婉”便转头笑着问那女人“你是季家的女儿？”。
事情终于有了明细，季家本是福建大族，全族移居德国之后依然极有声望，几年前却开始逐渐走向衰颓，现在没有半点世家的劲头。这么多年整个帮派里竟没有半丝风声季哥是季家幼子，而季晓婉正是他的亲侄女。叔侄□□，情深意切，家破人亡，各奔天涯，半生相护，抵死厮守，果真感人至深，是出好戏。
季晓婉宁死不肯说出仓库地点，季哥又恨又急，最后还是表明立场说随我千刀万剐不能动她分毫。
我此时再也笑不出来，我问我自己可愿意为了双惜到这种地步，随他人千、刀、万、剐。
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下去血肉横飞，季哥右手的无名指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那个女人站在旁边尖叫了好几声连话都说不出来，嚎哭着求我手下留情。
我也想留情，可惜你不想留我的命。
又一刀，小指剩半截森森白骨露在外面。我摇头，这女人心还算硬，不算辜负老大宠她那几年。
季哥平静地看向我，嘴角勾起了笑意。我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被我压在桌上血淋淋的右手，到底是曾经的“配毒厨师”，可惜了。再一刀，剩下的三根指头被砍得参差不齐，我迅速丢开匕首转身，血溅得那女人一脸。
她整个人惊恐地摔倒在地上，双眼通红地望向季哥，受了惊吓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么。我走到季晓婉面前，踱步徘徊了一阵，季哥见状硬是拖着只剩个手掌挂在那儿的右手挡在我面前把她挡在身后。
我拿枪对准了季哥的额头正中，看了眼还在惊慌中的季晓婉“你以为赵子文宠你疼你爱你？他要是真想你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就不会告诉你仓库地址，赵家长老不知道赵凝文也不知道，出了事你就是他们的挡箭牌！”
她脸色苍白，不管不顾地扑到我面前试图让我调转枪口，连声大叫着“威尔花园”。
我满意地出了大厅，临走前回头望了眼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十指连心，季哥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