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弃华求素

43、第43章

　　小天狼星的快乐是有传染性的，他因为整幢房子住满了人而高兴，尤其是哈利回来让他更高兴。他们正在为过节做准备，在生锈的吊灯上挂上冬青和金银彩带，在破地毯上洒上魔法变出来的不会融化的雪花，就连门厅里那些恐怖的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上也被戴上了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子。

　　赫敏和哈利的相处变得有些尴尬，他们在极力回避那天的争执，事实上谁也不想提及，罗恩也不想提，金妮也在故意回避，在那样的分贝下不让人发现他们的争执是一件困难的事。

　　赫敏低着头在雪地里徘徊，就在刚才的凤凰社聚会上，斯内普没有出现，他没有出现，可她依然习惯性的跑到格里莫广场的草坪上去漫无目的的走着。转回头，卢平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

　　“赫敏，你怎么了？”

　　赫敏跳了一大跳，她快速地找着理由，“卢平教授……我……我只是感觉闷得慌，我以为你们都还在屋子里。”

　　“斯内普带来了邓布利多最新的消息，我刚刚收到他的守护神，还在为和哈利争执的事烦恼？”卢平的语气很平淡，依然带着常有的温和。

　　赫敏别扭的移开目光，看向远处那个母鹿形象的银色影子还没有完全散去。

　　看着那只银色的母鹿……她的眼神黯淡下来……

　　卢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往赫敏跟前凑了凑，挡住了她的视线。

　　“看来斯内普对你的意义重大。”

　　“卢平教授。”赫敏的脑海里全是霍格沃茨的那个身影，她的情绪异常低落，“我不想说这些。”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卢平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恳切。

　　晚餐很丰盛，韦斯莱先生的归来使气氛变得更加隆重了些，韦斯莱夫人确实是一个非常喜欢照顾人的人，而且是个绝棒的母亲，她特地做出了一桌精美的晚餐。

　　赫敏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木枘，斯内普一定还是一个人过节，或许正在那间魔药办公室里守着他的坩埚。这样的氛围让赫敏让她感觉从未有过的异样，哈利和罗恩都在回避她的目光，只有金妮对着她笑，唐克斯变得有些不一样，特别是在面对着卢平的时候。小天狼星正和双胞胎兄弟鼓捣碎着那些会飞的圣诞老人。

　　“啊！这可是莫丽和唐克斯一起为我们准备的晚餐，事实上唐克斯的手艺真是太不一般了，我们一定要尝尝。”卢平谦和地赞美着。

　　“莱姆斯，别这样……你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唐克斯的头发居然在此刻变成了蓝色。

　　卢平温和的笑笑，开始低头切自己盘子里的牛排。

　　唐克斯的牛排煎得很嫩，赫敏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牛排里的血丝，淡淡地血腥味让卢平皱了皱眉。

　　“怎么，莱姆斯，你不喜欢吃嫩的牛排吗？”唐克斯一边大块朵颐，一边说，“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味道的呢……”

　　终于找到一些笑点，赫敏与金妮对视着笑了笑。

　　卢平倒是很自然地笑了起来：“我还一直觉得自己更贴近于一个素食主义者。哦，我记得最主要，赫敏更喜欢清淡一些的食物，”他将一盘沙律拿过来，放在赫敏面前。

　　“谢谢。”赫敏感激的笑笑。

　　“卢平教授，你怎么知道赫敏的口味？”金妮在边上不怀好意的笑笑。

　　“这需要观察，金妮，而且罗恩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真奇怪，罗恩，我可不觉得你在吃饭的时候会注意到别人。”金妮停下手里的刀叉，挑了挑眉。

　　“金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我可是你的哥哥。”罗恩有些尴尬的抬了抬眼皮，“以后写信的时候小心一点儿……‘这个圣诞节过得好么？这个假期我很难过……’”罗恩用长长的音调说着。

　　“罗恩！”金妮大声的制止，“我要告诉妈妈，你竟然偷看我的信！”

　　“这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用我的小猪，你完全可以让埃罗尔去送信！我还以为是我的信呢，看来那个科纳对你还不错。”

　　“罗恩！”金妮不满地低吼道，她的脸迅速变成了蕃茄一样的红色。

　　“你们在说什么呢？别大呼小叫的。”就在金妮和罗恩僵持在餐桌上的时候，莫丽端着蘑菇汤进来，“瞧你们两个，难道是黄油啤酒喝多了不成？”

　　“妈妈，你知道吗，金妮终于可以呼唤出她的呼神护卫了，居然是匹马！”

　　“哦，真的吗，太好了，你姑妈的守护神也是马。”

　　“我的那只有点模糊，但我想应该会是只狗，咱们家里谁是狗？”

　　“罗恩！你才是狗呢！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金妮，你又说我！”

　　赫敏想起了好多人的守护神，斯内普的是那头母鹿……

　　赫敏的酒量原本没有那么糟糕，可她今天喝了几杯威士忌，那种在胃里灼烧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有着飘飘然的感觉。斯内普常喝的酒就是威士忌，品质良好的法国威士忌会在饮用者的身上留下淡淡的酒香，并不冲人，只是淡淡的。

　　不知道是几点，不过应该不算很晚，赫敏有气无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想喝点水，她的嗓子像火烧一样干涩。金妮看来也喝了不少的酒，她倒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赫敏轻手轻脚的走向餐厅，居然还有人没有睡？

　　“莱姆斯，你还是要拒绝我，是么？”

　　“唐克斯，我太危险了，我们不合适，你还那么年轻。”

　　“我才不在乎，莱姆斯，我才不在乎呢。连我的守护神都变成了狼的模样，你亲眼看到了，你知道守护神意味着什么，只有真正的爱才可以……”

　　“我们别再讨论这样的问题，唐克斯，太晚了，你该去睡觉。”

　　“我不会放弃的，莱姆斯。”

　　“现在，去睡觉好么，唐克斯，我想你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我不是在说醉话！”

　　“嘘——我知道，我知道。”

　　门被打开，赫敏就这么尴尬地站在那里，“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唐克斯不自然地冲赫敏笑了笑，她漂亮的眼圈有着微微的红，与赫敏擦身而过。

　　在卢平将要擦身离去时，赫敏叫住他，“卢平教授。”

　　“没什么，赫敏。”卢平笑了笑走向她，“看来你的心情好了许多，晚上喝了不少酒。是口渴了么？”卢平善解人意地走到柜子里给赫敏倒了一杯橙汁，并递给她。

　　“谢谢。”赫敏低头笑了笑，喝了一大口后喉咙里的灼烧感好了许多，“我……我不是故意要听你的唐克斯的话。”

　　“我知道。”

　　“她是个好姑娘。”

　　“当然。”卢平的脸庞上变得有些不自然，连眼神都暗下来，“有些事，你不了解。”

　　“你并不危险，每个月斯内普教授都有按时给你配制药剂。”

　　“是的，斯内普确实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可惜，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哈利和罗恩都讨厌他。”赫敏又喝了一口果汁，她转过身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个人的心结可不那么容易解开。斯内普也不例外。”

　　“卢平教授。”赫敏转过身来，就像她想到了什么，“心结？你是说斯内普教授有心结吗？”

　　“赫敏，我宁愿什么也没有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去睡吧……”卢平走上前两步，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怪异，就像他认识到了有些话不该由他去说。

　　“不。”赫敏自然地退开了两步，“斯内普教授有心结，是你说的，是不是。他恨哈利的父亲，认为他狂妄、自大，他尽一切可能的羞侮哈利，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哈利的父亲一定是伤害了他。谁都认为斯内普无情无义，谁都认为他没有爱，可恰恰相反，只有爱得极深的人才会有那么深的痛恨。”赫敏的话又开始越说越快，她盯着卢平的表情，意图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自己的眼底，如果她的分析没有错的话……

　　“斯内普教授爱着哈利的母亲！”她的话让卢平禁不住地抖了抖，她的心也随之紧纠在一起，“看来我猜到了，哈利的守护神是牡鹿，他曾说过他的父亲也是牡鹿，那么不难猜了，哈利的母亲也是鹿，母鹿，正因为斯内普的爱，所以他的守护神也是母鹿！真正的爱情会使巫师守护神变得一样，这很少见，除非拥有刻骨铭心的爱恋……”

　　“赫敏……”卢平轻叹一口气，“如果你能别那么聪明该多好。”

　　赫敏笑了，她的泪也迅速地涌上来，可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真是笑话！

　　“斯内普也说过这句话。是啊，我现在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那么好，该多好……可我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赫敏就这么倔强地站立在那里，她的眼神变得焕散起来。

　　斯内普深爱哈利的母亲……

　　于是，他恨哈利的父亲以及哈利本人……

　　可他不顾一切的依然在关心着哈利，因为……他的母亲……

　　那么他对她的要求与特殊的好，全是骗人的！这就像是一个任务，一份利用？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捣碎了……

　　斯内普在利用她！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圣诞假期，再想这些有什么用，她还在傻呼呼的认为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她还在幻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会感动斯内普。在灌下了两小杯威士忌后，酒气冲了上来，赫敏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赫敏，好了，听话，你醉了，别再喝了。”卢平像哄小孩子一样将赫敏手中的杯子抢了过去。

　　“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好极了……像要飞起来了……”赫敏傻笑道，整个房子好像都在飞舞。

　　“好的好的，赫敏，我送你回房间好么？你醉了。”

　　“……不……我要回家……”赫敏突然趴在桌上哭出来，“我要回家……他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对我……为什么……”

　　“赫敏，别这样……”

　　卢平显然是想缓和一些气氛，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境遇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他也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劝一个失意的女孩儿。眼前的女孩，看起来被伤透了心。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赫敏的房间，她的哭闹声把金妮吵醒了。

　　金妮揉了揉酸涨的头，“卢平教授，这是怎么了？”

　　“嘘——她喝醉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金妮也跑过来帮忙，将赫敏按在床上。

　　“我去找点缓和剂什么的，我那里没有那些药物。”

　　“是的，教授。”金妮看着赫敏折腾着卢平，手在他的面前乱晃着，企图抓住他。

　　“……西弗勒斯……”

　　赫敏的呢喃声让金妮的脸刷得一下变得雪一样白，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卢平，他冲着她了然的笑了笑。金妮放松下来，看来卢平是知道些的。

　　“……西弗勒斯……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哈哈哈！你爱她，原来你深爱她……”赫敏开始哭泣，一边她又在笑。

　　“赫敏……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金妮急得想哭。

　　她突然感觉清醒了些，她说了什么吗？没有，但愿没有……她喘着气，不能说，她不能说！她能感觉到她被抱住，卢平一直紧紧地抱着自己，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着，突然，她哭出来，就在卢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