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弃华求素

38、第38章

　　当他们走进教室的时候，乌姆里奇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她难看的大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收起魔杖。”乌姆里奇看上去笑容可掬，她的声音让课堂上的气氛立即安静了下来，是那种不太友好的安静，“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一章，我们把书翻到19页，开始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请大家看书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她的声音依然还是那种可以鼓动任何人耳膜的尖细声音，可以让人在下课后很久，耳膜还能带着回响的震颤，这让赫敏想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妈妈，那个厉害的女人的尖叫声。

　　赫敏举起了手，乌姆里奇看了一眼她，假假地笑，她走过来，用很低的声音问赫敏：“怎么了，格兰杰小姐？”她的声音确实很低，就像赫敏是一个喜欢找麻烦的学生，而且还会影响到其他人。

　　“教授，第二章我已经读过了。”

　　“那就读第三章。”

　　“整本书我都读完了，教授。”赫敏似乎有些较劲，这不像她。

　　哈利和罗恩同时抬起了头，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赫敏可是一直主张对乌姆里奇需要低调与顺从的，可她现在有些奇怪。

　　乌姆里奇对着赫敏眨了眨眼睛，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系列奇怪的表情，不过很快她继续展露着笑脸。

　　“那么好吧，格兰杰小姐，你能告诉我第十五章里，斯林卡关于反恶咒是怎么说的？”乌姆里奇开始提问。

　　“其实说反恶咒有些不恰当，这个字眼实际上是人们用来称呼他们的恶咒，他们想使那些恶咒听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

　　显然，乌姆里奇可没有想到赫敏能不加思索的回答她的问题，她看上去有些不乐意。

　　“可这样的观点是错误的，教授。”

　　“错误？”乌姆里奇的眉毛高高的扬起，连目光也瞬间变得阴冷了些。

　　“是的，教授。”赫敏提高了音调，她现在正在做着一个她认为可以做的事，“斯林卡先生不喜欢恶咒，我认为当恶咒用于防御的时候，相反会非常管用。”

　　“这是你的认为吗？”乌姆里奇挺直了背，她企图这样就能压倒赫敏的气势，可她的身高还有没有16岁的赫敏来得高，尽管她已经尽量的高昂着头，“可是真可惜，在这个教室里真正重要的是斯林卡先生的观点，而不是你的观点，格兰杰小姐。”

　　“您在逃避，教授。”赫敏直视着她，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您的话让我误认为这是您无法做出正确的反驳，教授。”

　　“闭嘴！”乌姆里奇尖叫道：“格兰芬多扣5分！”

　　“为什么！”哈利气愤地质问，教室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别掺和进来！”赫敏低头小声对哈利说。

　　“就因为格兰杰小姐正试图用毫无意义的话来扰乱我的课堂纪律！我在这里教课采用的是魔法部批准的方式，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理解的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往教授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也许给了你们太大的自由，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接受过魔法部的深入调查，除了奇洛教授以外。”

　　“是啊！奇洛教授真是个了不起的好老师。”赫敏按住哈利想要争论的念头，她大声说道：“只有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他可以让伏地魔依附在自己的身体里，在他的后脑勺上安家！”

　　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赫敏的话让每一个在坐的人都想起了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哪怕就算现在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声响。

　　“我要关你的禁闭，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她的嘴角浮现出了恶心的笑，“很遗憾。”

　　“我不可以说谎是吗？用你的那套古旧的惩罚来对待我们这些学生！在我们的手上就像用刀一样刻下这些字，让我们的手流血就能达成你的目的掩饰你的迂腐，是吗？那么我同意，教授！”

　　“你一定是疯了！”课后，罗恩焦急地把赫敏扯到走廊的一角。

　　“赫敏，罗恩的担心是对的，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哈利同样焦急地说道，“不能否认，你这么做确实大快人心，可这不像是你。”

　　“不够理智是吗？格兰芬多的级长被关禁闭确实是一件头等大的大事，哈利，罗恩。”赫敏不以为然地笑，“我们需要反抗。”

　　“可你，你不是一直主张要顺从吗？”

　　“哈利，当顺从达不到应有的效果时，就需要逼迫。”赫敏的眼神看起来坚定得不像她自己。

　　“我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

　　第二天，赫敏的手背同如哈利之前一样，变得又红又肿，还在往外冒着血。那一遍遍‘我不可以说谎’在她的手背上刻划得更深。每天，这样的伤口都在重复，还没有愈合便被新的伤口覆盖，三天后，她的手变得有些有些触目惊心。

　　“赫敏，求你，给自己用点药，我知道你行。”罗恩企图扯过赫敏的手，他的眼中带着焦急，连吃饭都变得没有心思。

　　“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赫敏将一片面包扯开塞进嘴里咀嚼着，还差一步，她不能放弃，虽然手上的疼痛让她的思维都有些停滞。她瞥了一眼教工长桌，斯内普并不在。

　　“我受不了了！”哈利直接站了起来，怒吼道，他的绿色眼睛看上去盛满着怒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不公平，她没有权利这么做！”

　　“格兰芬多扣5分。”斯内普阴冷的声音带着凉意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这不公平！”哈利冲着斯内普怒吼，“扣吧扣吧，就算把格兰芬多所有的分全都扣除，我也不会停止。一个教授居然可以这样对待一位级长，赫敏只是个女孩！霍格沃茨什么时候沦落到了如此的境地，我们是魔法部的什么人，预备队吗！”

　　“赫……”斯内普动了动身体，他停住了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话，挑了挑眉，“又有谁被关禁闭了吗？可以让波特先生那么激动。”

　　“是我，教授。”赫敏站了起来。

　　“真难得，一位级长，被关禁闭，我没有听错吧。”斯内普的语调依然不温不火，嘴角的讥讽成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漂亮吗？”赫敏将自己长袍下的故意隐藏起来的左手亮出来。于此同时，周围的学生都不由的发出一片抽气声，她曾经白嫩的肌肤在流血，那里很肿涨，还泛着青紫的光，不难看出那条深深的伤疤是用类似刀具在上面刻下的，如果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发炎化脓。斯内普的眉头轻皱了一下，瞳孔颜色更深了些，不过瞬间恢复了正常的厌恶神情。

　　赫敏没有哭，目光有些清冷，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我们的课堂上不允许提问，连一些小小的质疑都不允许，我仿佛回到了十八世纪。”她冷笑了一声，“可能，我毁的只是一只手。可再下去，将毁掉的是霍格沃茨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这句话，她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多么慷慨的呈词，格兰杰小姐，不过为了你的鲁莽，格兰芬多的级长需要再接受一次禁闭，今天晚上结束了乌姆里奇教授的禁闭后请到我的办公室。”

　　“什么！这不公平！”哈利彻底是被惹火了，“赫敏已经被惩罚成这样了，凭什么还要关她的禁闭，那会让她睡不成觉的！”

　　“因为，看来乌姆里奇教授的禁闭对你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波特先生。”斯内普尖锐地，轻蔑地朝着他们笑，转身走向自己的长桌。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哈利坐在罗恩的身体，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罗恩看起来也气到不行。除了斯莱特林长桌传来的讥笑声，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长桌的学生几乎都陷入了沉思，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赫敏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塞着面包，嚼了两下，然后咽下，再塞，再嚼两下，继续咽下……她能感觉到身边的金妮捏住了她的胳膊，她并没有说什么，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还不够，还不够……

　　“别再为我和任何教授起冲突。”

　　赫敏只是在哈利耳边轻轻的叮咛，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没有说话，哈利的眼神甚至不敢看向赫敏，他在内疚！

　　他们坐在变形室课室里，麦格对于乌姆里奇的存在选择了视若无睹，她让斐尼甘分发批着成绩的论文，让拉文德.布郎分发试验用的老鼠。就连乌姆里奇发出咳嗽声，她都假装没有听见。

　　“迪安.托马斯，如果你再那样折腾那只老鼠，我就关你的禁闭……”

　　“咳咳--”乌姆里奇又咳了两声。

　　“我们大部份的学生都已经能够顺利地念消失咒，希望还留着蜗牛壳的学生要加把劲。今天，我们将学习……”

　　“咳咳--”

　　“怎么了？乌姆里奇教授，您的身体不舒服吗？”麦格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明知故问道。

　　“麦格教授，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便条，我在上面写得很清楚，关于我需要调查您上课的情况以及日期。”

　　“当然，不然我就会问你跑到我的教室来干什么。”麦格教授不再理会乌姆里奇，而是直接转过身去。她的脸紧绷着，“我们继续上课，今天我们要练习让老鼠消失……”

　　“咳咳--”

　　“如果您想不停的打断我，那么怎么能了解我的教堂方式呢？”麦格转身过面对着乌姆里奇，她看起来有些生气，“我不喜欢被打断，是您，您愿意么？或许您的嗓子有些不舒服，那么可以去医疗室！”

　　乌姆里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就像麦格直接冲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没再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写字板上写着什么。

　　“我们继续上课！”

　　那天夜里，当赫敏离开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时已经差不多半夜，她的手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不停地流着血。她敲响了魔药办公室的门。

　　“进来。”

　　她走进去。

　　斯内普将一小碗黄色的液体推到她面前，“把你的手浸泡在里面，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会减轻些疼痛。”

　　“不需要，教授。”赫敏拒绝道。

　　“别那么固执。”斯内普执起她的手，皱起眉头。

　　“还不够……”

　　“赫敏！”

　　“还不够，教授。”

　　斯内普的眼睛黯淡下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将她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心从没有那么快跳动过。

　　“如果，你能不那么倔强……”

　　赫敏呆呆的任由自己被斯内普禁锢住，她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斯内普将赫敏的手控制在自己手里，浸泡进那个小碗里，顿时赫敏感觉自己的手没有那么疼了，连身上连锁反映的烧灼感都消失了好多。

　　“教授。”她小心翼翼地叫他。

　　“这种液体不会让你的手彻底好起来，只会让你减少一些疼痛。”他嘶哑地说道，然后突然放开了她。

　　“谢谢。”

　　“你的计划看来有点效果。”

　　“确实，教授。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的有求必应屋就会被占用了。”

　　“一切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