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弃华求素

15、第15章

　　“赫-米-恩。”克鲁姆在叫她的名字。

　　“嗯？”赫敏回过神，“是在叫我吗？”

　　“我叫了你几次。”克鲁姆看着她的眼睛，“看来你在想事情，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赫敏的脸有些红，可在她面前的蜂蜜葡萄酒她只喝了两口。

　　“赫-米-恩。”他再次叫她。

　　“威克多尔，是赫敏。”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赫-米-恩。”

　　赫敏摇了摇头，她在干什么，做这些蠢事做什么，这简直在浪费时间，她看到了哈利意味深长的目光，无奈地苦笑。

　　晚餐在一种轻松又愉悦的心情下吃完，他们站了起来。赫敏也站了起来，不过她认为今天一定是有人给她下了什么诅咒。此刻，她的心情变得糟得不能再糟糕，因为她在起身往边上退去的时候不小心踩了斯内普一脚。

　　“抱歉！教授！”她快速地道歉，并下意识地抓住了斯内普的手用来稳定自己有些偏离的重心，可是天知道，她已经尽量使自己避让掉那个黑色的身影，而他就一直晃悠在她的眼尾余光中。

　　斯内普似乎是看了一眼她，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威士忌的酒香，“蜂蜜葡萄酒就让格兰杰小姐醉了么？”他不紧不慢地说着，任由她的手紧抓住他。

　　“没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她仍在道歉。

　　“那么，你可以放手了吗？”

　　“对不起！”她迅速地放开他。居然忘了将自己的手抽回，那双有些粗糙薄茧的手，那里的温度让赫敏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

　　礼堂中，邓布利多已经将圆台和椅子飞到了墙边，他们的中间留出了一片空地，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懂得如何开步向边上走。

　　克鲁姆将她带入怀中，“赫-米-恩，我们该跳舞。”他提醒道。现在，赫敏是第一次感觉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存在确实是一件好事，起码他化解了她的尴尬。

　　舞台上，古怪姐妹弹奏起一支缓慢且忧伤的曲子。赫敏的整个人都被掌控在了克鲁姆的舞步中，确实，他的舞步非常娴熟，专注得神情让赫敏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他对着她笑，有着欣赏和一些宠溺的味道。很快，他们的周围的人开始多起来，这让受观注的感觉少了许多，赫敏的舞步也变得自如起来。

　　纳威和金妮在他们不远处跳着舞，她可以看见金妮频频地皱眉，还有些躲闪，纳威一定总在踩她的脚。邓布利多和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看上去邓不利多成了小矮人。穆迪有些笨拙得带着天文学教授辛尼斯塔。斯内普和巴布林教授在一起，他的舞步看上去也很娴熟，而且优雅得让人心痛，是的，心痛，赫敏有些恍惚……

　　“我有些不舒服，威克多尔。”赫敏满脸遗憾的对克鲁姆说道。

　　“怎么了，赫-米-恩，是因为刚用过晚餐吗？”克鲁姆看起来有些过于紧张，他停下舞步，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边上，“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热茶，茶水区就在那里。”克鲁姆指了指礼堂边上的茶水区。

　　“谢谢，威克多尔。”

　　“只要你能好一些，等着我。”那么状实得像一座山一样的克鲁姆居然会那么体谅，赫敏着实有些感动，感动中还带着些许心酸，她是多么想斯内普对自己也能这样。在得到了赫敏的示意后，克鲁姆非常绅士地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就如蜻蜓点水般的，转身走向茶水区。

　　“格兰杰小姐。”

　　实际上赫敏在人群中找寻哈利与罗恩的身影，看起来哈利并不专心，他正在朝角落的圆桌上走去。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赫敏停顿住想要去找哈利他们的脚步，转过身，一杯冒着热气的柠檬红茶递到她的面前，巴布林教授正微笑地看着她。

　　“巴布林教授，晚上好。”她打招呼，并接过那杯茶水，轻声的道谢。想到斯内普和她跳舞的场景，她迅速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能正常一些。

　　“你的脸色不好。”

　　“没什么，教授。”

　　“喝点茶会让自己舒服一些，我突然发现斯内普教授变体贴了，他给的建议再恰当不过了。”巴布林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点头示意后转身往礼堂大门走去。

　　斯内普教授的建议？

　　是他让巴布林教授带给她的茶水吗？

　　赫敏回神去找那个身影，她可以发誓斯内普几乎不易察觉地朝自己看了一眼！她的面颊立即烧了起来……

　　“赫敏。”哈利叫住她，在他们看来她有些奇怪，脸色带着类似心花怒放的色彩。

　　“哦——是的，哈利。没去跳舞吗？威克多尔去拿饮料了。”

　　“威克多尔？他没有让你叫他威基吗？”罗恩的话明显酸溜溜的。

　　威基是威克多尔的爱称，赫敏有些惊讶罗恩的反映，“怎么了？”她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看看哈利，又看向罗恩。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人，是哈利的竞争对手！而你，赫敏，做为我们的朋友，你是在亲敌！”

　　罗恩的表情和声音都透着厌恶，他说赫敏亲敌！赫敏吃惊地张大嘴巴看着他。

　　“是谁一心想要他的签名，是谁在宿舍放着他的模型，是谁看到他的时候总是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那个人可不是我，罗恩，公平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是他邀请了你，这就是你对待死党的态度？”罗恩有些不依不饶。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们这些！这和死党又有什么关系！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舞伴是谁，有权利保有一份神秘，而这件事情包括今晚的装扮都是金妮的功劳。你知道吗？这是做为女孩子的权利！和是不是死党根本没有关系，罗恩.韦斯莱，如果你还想说些什么不够理智和不恰当的话，你是在侮辱我们的友谊！”她怒吼道。

　　“赫敏，罗恩不是这个意思。”幸好现在的礼堂里充满着疯狂得音乐声，可哈利还是看到有些人正在打量着他们，他急忙劝说道，“别吵！伙计，别这样，只是一场舞会，罗恩。”

　　“难道不是吗，他是卡卡洛夫的学生。你们都说要小心防着他，或许他只是利用你想接近哈利，窃取一些情报或直接给他一个毒咒 。”

　　赫敏相信自己一定是气坏了，她刚刚因为斯内普的茶水而缓解的心情全被这个混蛋韦斯莱破坏了，她有些怒不可遏，“任何人，包括你都不能来怀疑我对这份友谊的忠诚，哈利知道，我想你那个木纳的脑瓜应该能想到，罗恩.韦斯莱，不过，结果看来让人失望。 ”她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笑，转头穿过了舞场，消失在拐角。

　　穿着漂亮的礼服在城堡中游荡可是头一回，赫敏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该去哪？她还真不知道，周围的音乐声越来越远，她应该离礼堂够远了。抚摸着并不平滑的石壁，她就这么顺着石壁的纹路走着。或许，她该回休息室看看书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可突然她就没有一丝的兴趣了，就像那些书不曾是她的最爱一般。她停在楼道口，往上是塔楼，往下是……

　　“格兰杰小姐？”他的声音依然带着优雅，那股淡淡的酒香就围绕在她的周围。

　　“是的，教授。”她有些机械化地回答。

　　“舞会还没有结束。”

　　“好心情都破坏了。”

　　“哦……”他打开门走进去，就像知道她会进来一样，给她预留了门缝。

　　“谢谢你的茶，教授。”赫敏走进去，关上门，平淡地道谢，就像是平时问功课。

　　“看来心情确实很糟。”

　　斯内普语气中的揶揄味让赫敏有些烦燥，她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说那些有什么用，她不想再为自己糟透的心情雪上加霜。一个水晶杯出现在她低垂地眼睑前……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些酒来缓解心情，它是另一种魔药，酒中的仙子会要了你的命。”

　　他的声音有着赫敏所不了解的成份，这就像在念诗般，她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斯内普将自己杯子中的酒一口饮尽，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疲惫……可他的声音和喝酒的样子就差一点就迷了她的眼睛……

　　“出了什么事吗？教授？”她接过那杯斯内普递给她的酒，试探地问道。

　　“没什么。”

　　赫敏沉默下来，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一股火辣辣地味道把她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看来你不适合这样的烈酒。”他依然笃定地用他特有的语气说着。

　　“咳……咳……”

　　他将赫敏手中的酒杯抽走，换了一杯茶水过来，“温柔的男人，确实会让很多女孩为之倾倒。”斯内普看起来有些奇怪。

　　强忍住胃里传来的灼烧，赫敏灌了一口清凉的茶水，她看向斯内普，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我想……”

　　“想什么？”

　　“其实……”赫敏深深的深呼吸，抬起头，展露出笑容。说什么？所有的话都像卡在了喉咙里。

　　斯内普抬抬眉毛，继续追问：“想说什么？”他很少对一件事去追根问底，这一点都不像他。突然，他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格兰杰小姐能否告诉波特先生，别再去调查关于卡卡洛夫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

　　“他们只是对于卡卡洛夫以往的身份好奇，我没法阻止，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务正业。”很高兴他们又能正常的谈话。

　　“能听到格兰杰小姐那样批评我们的波特先生可真不容易。”斯内普感叹道，“你最近表现得不错，起码没再正面与穆迪敌对，这样就行了。”

　　“您还是想让事态继续下去是吗？教授。哪怕是结果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

　　“结局一定会被人呈现出来，但起码来说我们有了戒心，不是吗？我可不希望再看到波特先生夜游，那会很危险，格兰杰小姐。希望你能劝说波特先生，合理运用那份地图。”

　　“您知道？”赫敏讶异道，很快她的脸上又开始火烧一样烫起来，她几乎答应了所有教授要守护着哈利.波特。可是，她却真的没有好好去做到这个角色该有的诚实，很多事她都没有诚实得告知，可看来斯内普完全知道哈利用活点地图深夜外出的事，而且，知道的事远远比她想像的还要多。

　　斯内普嘲讽地笑了笑，带着固有的骄傲，“那是我该庆幸你们没再调查我的过去，在你们的眼里，我不是也是一个食死徒么？”

　　“那不一样，教授！”赫敏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过去，只是误解，可是谁能保证一生当中不会被误解呢。”是哦，就在刚才她还被自己的好朋友误解了呢！

　　“谁说不是呢。”斯内普挑了挑眉。

　　“不管怎么说……我说过我愿意去相信你，并且，我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斯内普看着她，有那么片刻他都没有说话，可最终他还是垂下了眼睑，“现在，回去睡觉。”

　　“好的，教授。”她放下茶杯。

　　“别再和那个韦斯莱吵架。”

　　“好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