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弃华求素

14、第14章

　　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都妆点得非常漂亮，似乎想要把这城堡最好的一面全部展示给远方的朋友。

　　赫敏的心情并不好，她被吵醒的时候，拉文德和帕瓦蒂正在疯狂地比划着自己的礼服以及饰品。

　　“拉文德，我想我该带这条项链，这条更配我的纱丽。”

　　帕瓦蒂和自己的妹妹拉文克劳的帕德玛分别是哈利与罗恩的舞伴，她们是双胞胎，一对来自东方印度的漂亮姐妹花。她今天的礼服是传统印度民族服装，粉红色的包身长裙以及那条长长地绣着精美花纹的纱丽。

　　赫敏抓了抓自己有些乱蓬蓬的卷发，懊恼地下床穿上鞋子，然后跑去盥洗室梳洗。

　　“两位美丽的小姐，将寝室让给我们吧，求你们，我可以把我的寝室让给你们，你们可以完全利用他们。我那里没有人要去舞会，她们会非常乐意为你们提供私人空间的。”房间里传来了金妮讨巧的笑声。

　　看来欢喜的气氛确实会让人们的宽容度都逐倍增加，拉文德和帕瓦蒂收拾起自己的首饰与化妆品，慷慨地让出了地方。现在，这间寝室就只剩下金妮和赫敏两个人。

　　“我让罗米达把我们的午饭送到这里来吃，我们不下去了，保持一份神秘感。”金妮兴奋得脸上红扑扑的。

　　“有人邀请罗米达了吗？”赫敏已经洗漱完毕了，她懒懒地走出盥洗室。

　　“她才两年级，不过能感受一下快乐的氛围也好。”金妮开始在一大堆物品中翻找着要用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金妮将一小罐不知名的液体拿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在霍格莫德买的柔顺剂，我想你会需要它，听说很好用。 ”她抓了抓赫敏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看来需要一点时间，起码我的时间安排是对的。”

　　“在你看来要多久？”

　　“嗯，需要一些时间，让我们试试吧。”金妮将一面镜子放在赫敏面前，看了她一眼开始捣鼓起她的头发，“赫敏，你看来不太高兴？”

　　“有吗？”

　　“克鲁姆很绅士，你说需要考虑，他就让你考虑。可最终他还是非常执着的，现在执着的男生可不多见了。”金妮叨叨着，有时候她确实很像韦斯莱夫人，谁说不是呢，她可是韦斯莱家的女儿。

　　“确实。”想到斯内普的拒绝，赫敏沉默下来，那股酸酸地感觉又泛了上来……她没有感觉难堪，只是非常纯粹地难过。那天后斯内普再没和她说过话，就连上课时的一个眼神都没有，而她也同样一直把目光锁在书本上，她不再积极地参与回答问题或主动帮助身边的人完成一些药剂试验。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整整的一个小时后，赫敏原本浓密蓬乱的褐发终于有了些生气，它们看上去确实柔顺了许多而且富有光泽。

　　“哦——”金妮感叹道，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我想这比魁地奇要难上许多，不过看起来确实有效果。”

　　“谢谢，是需要扎起来吗？”赫敏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别急，赫敏，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继续，这些就交给我吧。”金妮自信满满地说道。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那里的手感确实很好。克鲁克山抬头看了看她，走过来蹭在她的腿边，喉咙里传出一阵阵撒娇的呼噜声。赫敏弯下腰将克鲁克山抱在怀里轻抓着它厚厚顺滑的皮毛，心情似乎好了些，她深深地呼吸，“金妮，你要把我变得最漂亮。”她要变得耀眼一些，再耀眼一些，只有这样他才会记住她，只有这样他才会因为拒绝而后悔。那份她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熄灭的情愫，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个笑话又有什么关系！

　　“你本来就很漂亮，赫敏！”金妮认真地纠正道，她们笑起来。

　　圣诞舞会是八点开始，麦格教授七点就站在礼堂门口紧张地布置里面的一切。

　　赫敏换上了那件飘逸的带着浅紫色闪片的礼服，那是她的父母托猫头鹰带来的礼物，他们居然还记得她这一年会有舞会！金妮将她的褐色卷发盘在了头顶上，再用珍珠的发夹固定住一个发髻。透亮的皮肤在两颗小且饱满的珍珠耳丁下称得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 ，银色的水晶鞋让她有着不一样的温婉。

　　金妮感叹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金妮的装束很简单，粉白色的小礼服让她看起来娇小又可爱。

　　长长的楼梯上，金妮挽着赫敏一起走向楼下的礼堂，赫敏不由的紧张，她在那里驻留住脚步，她感觉自己的腿有些不听话的颤抖，好像每走一步路都变得困难起来。

　　“怎么了，赫敏？”

　　“金妮，我很紧张。”

　　“你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是今晚最闪耀的女孩，我保证。”

　　“金妮，你先去吧，我想，我想一个人先呆会儿。”她感觉自己紧张得有点透不过气来，还没等金妮回答，她转身往走廊深处奔去 。

　　脚下的路变得有些模糊，她的脚步有些快，还带着凌乱，水晶鞋让她很不习惯差点崴了脚。拐角处，她撞上了一堵墙，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失去重心的时候，她被一双手接住……

　　“教……教授。”空气都变得怪异起来。

　　是斯内普！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几乎没有马上认出她，直到看到她的眼睛……“格兰杰小姐？”他的语气在赫敏听来有些怪怪的。

　　斯内普穿上了一套崭新礼服，墨绿色的镶边，黑色天鹅绒的质地，他很少穿得那么正式，今天是属于霍格沃茨的盛会。独特的斯莱特林的气息让赫敏有些不知所措。他紧抿着唇看着赫敏，确实，这个女孩明显精心打扮过了，头发不再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且有光泽。在卸掉了平常总是挎在身上的那么多书后，她看起来比平时更为娇弱了些。

　　“唔——很漂亮。”

　　赫敏怔怔地看着斯内普，她的思维有些无法转过来，斯内普刚才对她说了些什么吗？然后，她应该说些什么？说谢谢？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就像是在对着她笑，“格兰杰小姐穿上了礼服后也不能让你保持良好的礼仪？”他还懂得讽刺她，这很好，起码赫敏可以告诉自己她没认错人。

　　“谢谢。”她小声地道谢。

　　“舞会不在这个方向，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慢吞吞地说道。

　　“我……”不行！不能告诉他，她紧张，那样他一定会找出一些尖酸的话来讥讽她，赫敏快速地调整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可以更自然些，她大胆地面对他，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是的，教授。不过现在可以去礼堂了。”

　　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了几步，这种感觉很奇怪，赫敏无奈地笑了笑，这样看上去就像是自己的舞伴对象是斯内普，是不是？哪怕只是几秒钟。

　　“教授。”她叫住他。

　　斯内普优雅地转过身，在没有斗蓬与披风下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为挺拔，混然天成的气息让赫敏为之脸红，这样的背影以及转身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早已沉沦了，不单单只是自己的一时冲动 。

　　“我答应了克鲁姆。”她小声说道。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可以想像。”他的语调听起来平淡无奇，这让赫敏紧咬住自己的下颚，他确实是不在乎！

　　“可我更希望是你！”她不顾一切地说道，可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冲动，可是她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就像再不说出来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一样。“我很难过，在你拒绝我之后，我只想这么说。可是这并不代表什么，您可以嘲笑我，认为我在疯言疯语，什么都没有关系。这与年轻和冲动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开玩笑，一点都没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就这样教授 。”她的语速飞快，不敢再看斯内普一眼，快速地往礼堂方向走去。

　　确实，赫敏的出现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在把自己的心里憋了很多天的话说出口后她感觉好了许多，就连脚步都自然了起来。她出现在了楼道里，一步步地往下走去，就连哈利和罗恩都差一点认不出她来。金妮正站在纳威身边一边得意的笑一边和纳威低语着，克鲁姆到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看上去高兴极了，他走向她，然后绅士地行礼伸手让她挽住自己。

　　哈利的身边站着帕瓦蒂，她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了辫子，勇士是需要和自己的舞伴先一步一同进入会场的，这让她看起来光彩照人。

　　罗恩的身边站着同她姐姐一样印度民族服饰的帕德玛，她长得和她姐姐一样漂亮，披着艳绿色的纱丽。

　　芙蓉.德拉库尔跟着马克西姆夫人走过来了，她穿着一条银灰色的丝质长裙，看起来美艳动人，整个门厅的男生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而她身旁的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罗杰.戴维斯，似乎每个人都在羡慕他的好运气。

　　塞德里克的身边是秋.张。

　　德拉科.马尔福在看见斯内普的时候向他点头致意，他身边的是粉色长裙的潘西.帕金森。他们从她的身边经过时，她能看到潘西.帕金森不怀好意地瞪了她一眼，德拉科.马尔福出乎意料地没有一句对她的讽刺和挖苦，就连罗恩走过她身边时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看起来赫敏正在接受着大部份女孩们审视的目光，特别是克鲁姆追星俱乐部的成员，在这样的目光下，赫敏反而变得自如起来，她挽着克鲁姆大方地面对那些或善意或不甘心的目光微笑着。她没有再看向斯内普，因为她失败了，可她依然告诫自己：赫敏.格兰杰，要保持笑容！努力的释放自己的笑容，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输到彻底！

　　勇士们开始陆续进入礼堂，礼堂被装扮得晶莹剔透，他们就像来到了水晶王国，天花板上星光点点，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点着灯笼的小圆桌。一片片雪花正从上面飘散下来，小仙子们正在半空中扑扇着翅膀。

　　哈利正坐在珀西的边上，很奇怪，珀西变得有些不一样，他装腔作势地挺着背，神情看上去像极了康奈利.福吉。赫敏移开目光，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们落坐在主桌上，和邓布利多以及另两位校长还有魔法部的裁判们坐在一起，那么说来珀西现在的表情是说明一些问题的，据他所说，他升职了，现在暂代克劳奇做为裁判之一。

　　她和威克多尔.克鲁姆坐在一起，她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的身后就是教师的圆台，她正努力地不让自己去关注。可是，那个穿着黑色礼服，有着让她无法克制的气息就在她身后！在她的身后！

　　在邓布利多演示了如何用餐后，大家开始参照菜单上自己喜欢的食物，往自己的盘子里叫餐。

　　威克多尔.克鲁姆开始兴高采烈地和她说话：“啊，我们也有一个城堡，只是没有这里大，也不如这里的舒服。”他对赫敏这么说，语气里还带着刻意地讨好，“我们只有四层楼，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不过场地要比这里宽敞。冬天白昼很短，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那里有湖，有山脉……”

　　不过克鲁姆的话很快被卡卡洛夫打断了，赫敏直觉不喜欢卡卡洛夫，不是因为他曾是一个食死徒，因为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虚伪，圆滑的语气，连笑意都是冰冷的，这让她想到了马尔福，但起码马尔福还会把厌恶和挑畔放在脸上，可这个人却不会。

　　在说到关于霍格沃茨的秘密时哈利对着她傻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赫敏瞪了他一眼，幸好斯内普没有做为裁判，要不然这顿饭哈利就别想再有吃东西的胃口了！

　　赫敏感觉自己根本无法专心去吃这顿饭，因为她身后斯内普正在和麻瓜研究学的凯瑞迪.布巴吉教授说话，他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西弗勒斯，你没有挑选你的舞伴？”布巴吉教授这么问。

　　“凯瑞迪，这是孩子们的盛会，有没有都没有关系。”斯内普的声音依然低沉。

　　“哦，别这样，西弗勒斯，放松点。今天我可不想说一些学术上的东西，就连麻瓜们圣诞节也需要过节，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个节日和信仰有关系？好像没有，不过最早并没有这个节日。芭丝茜达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喜欢这样宗教色彩的节日，可是现在她起码能接受了。”布巴吉教授滔滔不绝着，“哦，芭丝茜达，你也没有舞伴，天！别浪费你今天漂亮的长裙，你们为什么不可以临时配一对呢，感受一下气氛也好。”

　　“谢谢，凯瑞迪，不过我想斯内普教授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

　　巴布林教授的话让赫敏的心猛跳了一下，她透了口气，就像礼堂清凉的环境有多么让自己烦闷一样。

　　“我想，跳支舞并不会怎么样，巴布林教授，我将非常荣幸。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斯内普的声音在赫敏听来有些刺耳 ，这让她想到了马尔福式的腔调，她几乎都能感觉到斯内普正在展露他不多见的笑容，那种感觉不会错。或许，她是太快放弃了，没有对他的拒绝紧追不舍，在他没有责备她，没有嘲笑她的时候她应该坚持下去。连他的话里都像有着其他的意味，‘更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