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歧——沈谢短篇梗》geminidora

2、种田梗

　　果然……”

　　初七一大早醒来发现沈夜不见了就开始在捐毒村寨里找，在捐毒这个地方，还是有所顾忌的。终于让他在一家民房的房顶上发现了沈夜忙碌的身影。

　　大漠的清早还比较凉爽，但初七看着沈夜打着赤膊，双手沾着污泥和村民修葺房屋的样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正打算挽起衣袖冲上去，就看到沈夜从房顶一侧的梯子上爬了下来，不用丝毫法术的他，真的看起来与旁人无异，但初七对此却不置可否。

　　“给巴叶娘的早饭送去了么？”

　　这语气是初七熟悉的，莫名感到一丝欣慰，“还没有”

　　初七刚想解释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沈夜打断了。

　　“那回家收拾一下给人家送过去，你可别进厨房，我把该准备的早上的都准备好了，你也吃一些……还有，昨天晚上来了一队商旅，我等下要跟村长去跟他们交涉一下，你就先回吧。”

　　说完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回去帮忙，却在身后传来一声闷语。

　　“何故……要如此？”

　　沈夜听闻却未做言语，只抬头跟村民打了个招呼，转身默默携初七离开屋舍的工事，又默默走上一个滑坡，那里是个制高点。抬眼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村寨都在阳光的沐浴下苏醒，是大漠风光中罕见的平静。

　　“你认为，我现在做的实在作践自己？还是在赎罪？”沈夜在确保这里只有他二人后，挑眉问到。

　　初七呼吸一滞，讶异的无言。

　　“这么惊讶做什么？我们早已不是主仆关系，你我相称不是最好？”沈夜看初七依旧无话，只好接着说，“早些跟你说明白了也好，紫微祭司者，早已背负着一世罪名跟那座城……一起亡了。”

　　语调中并无波澜，初七还是捕捉到那人说这话时闭目微颤的神态，急着问到：“故城已逝，可烈山部族仍在。”

　　沈夜睁开眼，语调从容的说，“他们……又与现在的我何干？”

　　“你说真的？”初七有些喜出望外。

　　沈夜看着初七的笑容，把目光再次投向远处，叹了口气道：“虽然，紫微祭司已死，可我沈夜，百年来只收过一个徒弟，如今清寡两袖，旧疾缠身，你……心里可还认？”

　　说道最后一句，转头注视着初七，语气中带着一丝柔软。

　　初七笑的由衷，“师尊，你痼疾缠身，我自神女墓后不过也是苟活于世……”

　　沈夜听到久违的那句称谓后，一抹笑容终于攀上脸颊。

　　“你，我……果然是相像啊”

　　沈夜看着初七放大的瞳孔，摇了摇头说，“你竟然不知当初我为何偏偏收你罪籍谢氏为徒？罢了，罢了……如今我有半条命，你留三分魂，倒也相配得很。”

　　“还有……”沈夜低头用法术清理了双手，攀上那人的手，享受着纳入眼眶的那份平静，和手里没有挣脱开的温度，淡淡的说，“你的下界，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