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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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晨的小插曲，季医生还是赶在护士们查房之前回到了办公室。草草地梳洗了一下，季清尘决定先解决早餐大计。来到医院楼下的早餐铺，他熟门熟路地点了份生煎包，想了想又给楚霄点了粥。看着老板忙碌的身影，他不由感慨：生活就是充满了巧合，谁能想到几天前买份早餐却遇上了他？想起刚刚的楚霄做出的举动，季清尘不由脸红了。
“哟，季医生，什么事那么高兴啊？”老板娘笑着把打包好的早餐抵到季清尘手里。
“啊，没什么。谢谢，我先走了。”季清尘连忙收起自己脸上诡异的笑容，在旁人疑惑的目光中逃之夭夭。弄得老板娘站在那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独自嘀咕：“这小子，谈恋爱了吧……”大妈，乃真相了！
……
“师兄，我给你买了早餐……呃，你们继续。”晋一鸣得知楚霄苏醒了，一大早兴冲冲地赶来，刚打开房门，就被闪瞎了眼。只见——
自己师兄靠着枕头舒舒服服地坐着，偏着头专注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人；而被看的季清尘，正端着碗低头吹着热腾腾的粥。天哪！这这这……还是那个冷面师兄嘛？那眼中的光芒——要不要那么温柔啊！
晋一鸣小朋友满头凌乱地退了出来。一定是自己打开方式错误了！
房中的两人听到响声同时向门口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闪过的背影。季清尘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搁，羞恼地等着楚霄的解释。
“呵，清尘，没事儿。”楚霄轻轻一笑，“一鸣……他和我们一样，看见了也不要紧。再说，他知道你的。”见季清尘诧异地望着自己，楚霄补充：“我和他提起过。”
季清尘本来就是羞涩大于恼怒，听他这么一说，气顿时消了，复端碗，把一勺粥送到楚霄嘴边。楚霄一口一口喝掉了粥，心中盛开了冬日灿烂的阳光。
“我走了，你休息吧。”收拾完碗筷，季清尘扶着楚霄躺下，叮嘱了几句。
“嗯。”趁其不备，楚霄在季清尘替他掖被子的手上吻了一下。
季清尘又脸红了，轻声斥道：“别闹！”见到楚霄露出小孩子般不舍的目光，心中一软，出声安慰：“我下班了再来。”
楚霄满意地点点头，目送季清尘消失在门背后。
……
接下来的几天，季清尘只是在下班的时候来过几次。因为晋一鸣在的缘故，他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先前亲昵的态度不复存在，仿佛当日的事没有发生过。
楚霄的伤恢复得很快，不过一星期就好了。出院当日，季清尘请假带他去办了手续。肠胃科的医生嘱咐楚霄好好养胃：“胃溃疡虽是慢性病，但发作起来也是很危险的。小伙子还年轻，多休息，别太累了。”老头儿医生的秃顶在楚霄眼皮子底下晃啊晃，丝毫没有察觉到旁人的不耐。季清尘借口病人需要休息，连忙将楚霄从办公室里给救了出来。
“丁医生虽然话痨了点，医术还是很好的。”怕楚霄受不住老头儿的唠叨，季清尘不由出声解释。
“我不介意。”楚霄走在前面，从汹涌的人群里开出一条路，回头对季清尘笑了笑。
季清尘怔怔地望着那人英挺的侧脸，柔和的阳光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记忆中那个棱角分明的青年，在岁月浪潮的冲击和时光沙漏的沉淀下，已经缓缓露出了成熟的魅力。
“看什么呢？那么出神。”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大厅，楚霄喘了口气，回头正对上季清尘逡巡在他脸上的目光，“我脸上有东西？”
季清尘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盯了他好久，有些窘迫：“没。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楚霄失笑：“哪里？”
季清尘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时想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反正……感觉吧。”让人更容易信赖了呢。
楚霄笑而不语，只是握着季清尘的手微微用力。傻瓜，不让从前那个鲁莽冲动的自己消失，我怎能给你一个结实可靠的肩膀？
“我要工作了，你走吧。”季清尘将手从楚霄掌中抽出来，低头轻声说。
“嗯。”楚霄应了一声，突然上前抱住了季清尘。季清尘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结果那人却很快松开了手，转身大步离去了。
季清尘站在原地，身上还残留有那个人怀抱的温度。心中微微有些怅然：他，就这么走了？突然又想到现实，是啊，季清尘，你们之间，早已不是从前。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