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风来》小川77

11、尾声

　　尾声
　　又是一个冬季的夜，尉迟雪靠在冰冷的落地窗旁边。虽然隔着厚厚的玻璃，但是依然可以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感觉到冬天特有的寒冷。天气预报说今夜会下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一件柔软的长毛大衣无声地披在她的肩上，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自己心爱的丈夫。
　　“阿风！”低唤着丈夫的名字，尉迟雪将身体重心放心地向后倒去，并如她所料地准确落入丈夫温暖的怀中。
　　“你呀！就不怕哪天靠进别人怀里，或是靠空了，摔个大跟头。”宠溺地拥紧怀中的妻子，西门风已经习惯了她随时随地放心却让自己冒冷汗的依靠。“哪天真该让你的小屁股吃点苦头才好！”
　　“你不会的，风不会舍得让我吃一点苦的。”
　　被妻子吃的这么死，西门风不知该骄傲，还是感叹自己为夫尊严的失败。
　　和妻子来到这个北方边境线上的小城市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生活幸福而宁静。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他们只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
　　“雪，对不起！我没有实践自己的诺言，不能治好你的眼睛。”也许幸福总是要建立在不圆满的基础上吧。虽然现在医学发达，但是遍访名医偏方，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尉迟雪的视神经因为受到药物伤害，已经全部萎缩，再无复明的希望。
　　知道自己的眼睛一直是丈夫心中耿耿于怀的痛，尉迟雪转过身环住丈夫的脖子，让他和自己面对。虽然看不到，但是她感受的到那落在自己脸上的眼光里全是疼惜和爱恋。
　　“不要再去想我的眼睛了，阿风。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尉迟雪满足地笑着。
　　“可是我不甘心。雪，你是这么善良美好，这样不公平的事不该发生在你的身上。”也许正是因为太爱吧，西门风总是无法释怀。
　　“不要为我抱怨命运的不公！其实世界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总要有点缺陷才不辜负生活的真实。阿风，遇到你，和你在一起，老天已经给了我生命里最好的奇迹。这样的幸福，我已经知足了，这一生我都不会有更高的奢求了。”尉迟雪一字一字地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丈夫。
　　“那你就不能看到我的样子，不能知道我到底长什么样子了？”这一刻，西门风忽然有点后悔，初次见面时向妻子丑化自己的光辉形象。老天，你不会在惩罚我的说谎吧！虽然知道雪并不介意自己的样子，但是有那个丈夫不希望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形象是英俊潇洒的呢？
　　“有什么关系呢？”尉迟雪点起脚尖准确无误地吻上西门风的额头，“这宽阔的额头是我丈夫的。”
　　接着又向下吻到西门风的眼：“这明亮的眼是我丈夫的。还有挺立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雪！”西门风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簇小小的火苗被妻子点燃，随着她一路向下的吻越燃越旺，最后烧遍了全身，“小东西，你在玩火！”一把抱起尉迟雪，西门风走向他们的卧室。
　　屋内炉火正旺，把寒冷都拒之门外。而那因爱而生的火焰，正伴着雪飘风来的冬日温情，在我们无法窥见的卧室里激情燃烧，久久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