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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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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两人的房间,让箫玉心不由收紧了些,这时,却听皇帝道:“你自己把朕的皇子弄没了?”他声音冷漠的毫无感情,说着便向箫玉走了过来。
箫玉愣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愤怒:“司空晔,你这个无耻小人!”
皇帝走到箫玉身边,脸色暗沉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朕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这般狠毒,朕还以为你多少会顾念下骨肉之情。”
“住口!司空晔你……”,箫玉话还未完,便被皇帝一把抓住了胳膊,他力气大的几乎要将箫玉胳膊捏碎,盯着箫玉的眼中像是结了层冰,“你害死了朕的皇子,这可是重罪。”
箫玉气的眼前发黑,这皇帝竟然说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话来,果然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半分不考虑他人感受。
“滚开!”箫玉狠狠甩了下胳膊,却根本甩不开皇帝分毫,这时又听皇帝道,“你害死了朕的骨肉,就要再还朕一个。”
“你休想”,箫玉断然道,可声音隐隐有些不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的皇帝跟以往有些不同,虽然皇帝本就是个无情的人,但现在好像连一丝人的感情都没了。
皇帝没有再说话,拽着箫玉便往床边走去,他三两步走至床前,一甩手将箫玉扔了上去。
箫玉被他扔的一头撞在床上,尽管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还是一阵头晕眼花,半天都没清醒过来。
等箫玉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终于清明些时,他撑着上身准备起来,可刚抬头就吓了一跳,只见皇帝也上到床上,冷眼看着他的同时,开始去解上衣盘扣。
箫玉心中大骇,挣扎着往床下爬去,可皇帝一把抓住他胳膊,将他掀翻到了床上,箫玉仰面看着上方的皇帝,只觉后背一阵发寒,抖着声音道:“司空晔,你,你又喝醉了吗?”
司空晔眼中黑的没有一丝光亮,把上衣扯开一些后,便按住箫玉俯身压了下来,箫玉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怎么也没想到,刚一进京就遭受此等对待。
*
次日,箫玉几乎昏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幽幽转醒。
守在床边的侍女,见他睁开眼睛,全都趴到床边道:“公子,您终于醒了。”
箫玉看着两个侍女,乍然想起昨晚的情形,心脏顿时被人揪住一般,猛地钝痛了下,他闭了闭眼睛,才勉强缓过神来,然后撑着上身准备坐起来,可是沉重的身体好似不是他自己的般,根本起都起不来。
而且随着他动作,身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一阵无法言说的不适,这种不适又提醒他司空晔昨晚都做了什么,他只觉的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公子是要起来吗?”一个侍女问道,将箫玉从床上扶起来,靠在了自己身上。
箫玉浑身软绵,提不起半分力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嗓子嘶哑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心中苦涩难明,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又消不下去,只气的猛攥了一把床单。
另一个侍女走到旁边,倒了杯水后,给箫玉送过来道:“公子,喝些水吧。”
箫玉抬眼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忽然惨笑了下,他面容本就美极,如今又添了些苍白荏弱,这一笑让侍女都生出些怜惜来,又劝道:“公子身体要紧,您有什么需要就跟奴婢说。”
箫玉没有言语,缓了好久后,才哑着声音道:“给我准备些热水,我想沐浴。”
侍女立刻应了声是,出去让人烧了一大桶热水。
箫玉被侍女扶着下了床,一直来到屏风后的浴桶旁,他放开侍女的手道:“你下去吧,这不用你了”。
侍女一听这话,立刻不放心道:“公子,还是让奴婢留在这里伺候您吧。”
“不必了”,箫玉声音有些冷淡,他此时只穿了件亵衣,衣服里的身上有多狼狈,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看到。
侍女观他神情,没有再说留下,只是道:“那奴婢先扶您进去再离开。”
箫玉听此倒没有反对,其实从床上走到这里的几步路,已经让他腿软的厉害,若是自己进去,只怕又要一番折腾。
等到进了浴桶,箫玉又道:“你出去吧。”
侍女犹豫片刻,不放心的叮嘱了句:“是,奴婢就在外面,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叫奴婢一声,奴婢就听到了。”
“嗯”,箫玉淡淡应了声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侍女便走了出去,在外间等着了。
只是这一等,等了许久也没听到箫玉叫她们,更没有看到箫玉出来。
两个侍女不禁有些焦急,想去里面看看情况,可没有箫玉的允许,又不敢轻易进去。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只见安德走了进来,紧接着便是皇帝的身影。
两个侍女一见皇帝,立刻走上前去,恭敬的道:“奴婢见过皇上。”
皇帝脸色一如昨日般冷漠,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侍女,只是问道:“他呢?”这个他,自然是指箫玉。
“公子还在里间沐浴,奴婢不敢进去打扰。”
侍女刚回完话,皇帝便向里间走去了,他一绕过屏风,便看到箫玉竟然沉入了桶里,桶中水面已经完全没过箫玉的头顶。
皇帝两步奔到浴桶边,一把将箫玉从水里捞了出来。
随着哗啦啦的一声,浴桶里的水溅了皇帝一身,不过皇帝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他一手托住箫玉上身,让箫玉趴在他胳膊里,另一手拍了拍箫玉后背,使箫玉吐出好几口水来。
皇帝的动作利索迅速,等箫玉吐完水后,又把箫玉揽到怀里,然后一手捏着箫玉下颌,用力抬了起来,口气森冷道:“怎么,想要死吗?”
箫玉的脸上毫无血色,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两颊,他本已经有些昏迷,但皇帝用力捏着他脸,疼痛之下让他恢复了些神志,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露出些迷茫的神色。
其实箫玉并不是想死,他只是身上乏力,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就滑落到了水里。
皇帝不等箫玉回应,一把抱起箫玉,直接回了卧室。
外面的侍女还在跪着,皇帝也不理会她们,走到床边后,把箫玉放了上去。
皇帝在床边坐下,垂头盯着箫玉,呼出的气息都染上怒火。
箫玉清醒了许多,看着这样的皇帝,不屑的轻笑了下。
皇帝见此反而冷静下来,他抬手将箫玉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看着箫玉苍白荏弱的脸,平静道:“不想给朕生育子嗣是吗?朕告诉你,朕要你生你只能听从。”
说完这话,皇帝转头看向安德,吩咐道:“去把药拿过来。”
安德赶紧应了声是,便匆匆下去了,不久后,就端了一碗药过来。
皇帝换了个位置,将箫玉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箫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尽管十分厌恶皇帝的接触,也根本推不开他。
皇帝接过安德端来的药,垂头贴着箫玉耳边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助你为朕产子的药。”
箫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用力挣扎了下想要起身,却又重重跌到皇帝怀里。皇帝一手捏住箫玉下巴,另一手直接把药往箫玉嘴里灌去。
“住,住手”,箫玉含糊不清的拒绝,可皇帝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不由分说往他嘴里灌着药,箫玉无论怎么扭头挣扎,都起不了多少作用,一碗药虽然溢出不少,但有大半都进了他的口中。
一碗药灌完,箫玉被逼的不停咳嗽起来,咳的苍白的脸色都开始泛红,但皇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渐渐停歇,才又将他放回了床上。
“你今日身体不适,暂且休息一晚吧,明日朕再来看你”,皇帝向箫玉说完,又转头吩咐两个侍女,“以后每日喂他喝一碗药,要是有一日不喝,朕就拿你们是问。”
两个侍女吓得身体一抖,赶紧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皇帝不做久留,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而箫玉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自此后,两个侍女虽然担心箫玉,也不敢不听皇帝的话,每日都会从安德那里领回一碗药,按时给箫玉喝下去,箫玉必然是不肯喝的,可他的抵抗毫无作用,侍女轻而易举就能灌到他的嘴里。
而皇帝过了一日,果然又来了这里,他见到箫玉后也不多言,来了就把箫玉按到床上折腾,他倒是不下狠手,每到箫玉身体承受不住时,就会放箫玉休息一段时间,这种慢条斯理的折磨,让箫玉痛苦不堪又无法解脱。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几日,箫玉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外面日升日落,好像都与他没了关系,在这个隐秘又空寂的地方,除了皇帝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