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八 杀死我的人？ ...
-
等等，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巫威廉僵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努力扮演和蔼的家长这个角色的老头子。然后听着尼克说他用了多少年来收集材料，多少年来钻研魔法阵。甚至打算去奥利凡德魔杖店偷师研究一下魔力回路，但是不巧被发现了。等等事情。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执着的炼金术师在对自己的作品热情地叙述者创造他的过程。当然，尼克努力让自己显得像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而不是得瑟的胡子都翘起来的家伙。而佩雷纳尔坐在一旁无奈地笑着。
所以他穿成了一个机器人，巫威廉面无表情地吐槽着。既然这个闻名魔法界的炼金术师是制作他的身体的人，那他应该知道怎么下线！哦不，是怎么回去！
问他比问邓布利多安全多了！
“那个，先生，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噢！卫维恩，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们吗？”佩雷纳尔突然站起来，捂住嘴巴说道。
“我是说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等等，佩雷纳尔亲爱的，”尼克也站起身来阻止了还想说点什么的妻子，一脸严肃地问道：“离开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卫维恩，你原来是什么？”
“人。”
“……什么人？”
“普通人。”巫威廉看着似乎被自己的回答哽到的尼克•勒梅，舔舔嘴唇说道。心里默念着我不是自闭症才不是自闭症，社交障碍什么的我一点都没有，充其量只是有点词不达意而已！
该告诉尼克多大程度的真相呢？他拥有上帝视角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否则麻烦绝对会上身。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尼克相信他不属于这里呢？巫威廉迅速地思考着，只求这次能像应付邓布利多的时候一样福至心灵地应付过去。
男孩双手抓紧了椅子上的扶手，有些紧张地抬头望着对面的人。
“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应该是麻瓜，而且是1991年的麻瓜。”巫威廉吞吞口水，决定把时间定在剧情开始的那一年。
“你是说，你是来自53年之后的麻瓜？”尼克•勒梅皱皱眉头，挥舞着魔杖点燃了一张羊皮纸。羊皮纸烧完后，没有留下一点点灰烬。
巫威廉敢肯定他在羊皮纸上面看到了文字！他抓抓头发，有点害怕会被揭穿，尼克•勒梅也不是好糊弄的。毕竟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家伙了。他僵着身子，没有回应。
“尼克，别吓着卫维恩。”佩雷纳尔不赞同地拽了下尼克的长袍，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卫维恩，安抚地笑笑。
巫威廉接过杯子，对佩雷纳尔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尼克的视线看到他的举动后好像没有那么严肃了。巫威廉不动声色地想：要抱妈妈大腿！
尼克说：“那么，卫维恩，能不能为我介绍一下你原来的世界呢？”
巫威廉握紧杯子，来了。他舔舔唇，挑着那些常见的发明说着。身为一个科学家（？），尼克应该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等到壁炉的火突然亮起来，邓布利多迈着大步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正讲到插头，巫威廉觉得尼克肯定和亚瑟•韦斯莱很有共同语言。
“下午好，阿不思。”佩雷纳尔笑着说道。
金发男孩紧张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放下已经冷掉了却一口没喝的茶，说道：“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
“下午好。”邓布利多说道。
“卫维恩，我大概已经明白你是从哪里来的了。那么接下来，应该是我们来跟你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了。”尼克示意他们都坐下，端起一杯茶，表情凝重的说。
邓布利多也收起笑容：“尼克，如果像你之前告诉我的那样，那么我们可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已经确定过了。”
巫威廉看着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知道刚刚那张羊皮纸是送给邓布利多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卫维恩，我们不期望你能原来我们，但是请你先耐心听完。”尼克说道。
男孩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和佩雷纳尔没有孩子，所以，我们一直都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离开我们的孩子。”尼克握住佩雷纳尔的手，“我大概是200年前就有了这个想法。当然，永生是所有人都抗拒不了的诱惑，是一个至今成谜的神秘魔法。就算是魔法石，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并不打算让这个孩子和我们一样。生命是自己的旅途，我不能替他做出选择。”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自己来创造一个孩子。用我最骄傲的魔法。大概是在八十年前，我收到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的信，他对炼金术也有着常人不及的天分。这个孩子，就是还在就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阿不思。
“在阿不思毕业的几年之后，他找到我，和我一起开展了这个漫长而精细的实验。五年前，我们完成了你的身体。但那仅仅只是身体，我们可以配制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药剂，来让它自己维持行动，但是却没有办法让你拥有思想。
“不是那些普通的魔法物品的思想，我不需要你成为一面会抱怨我今天的穿衣风格的镜子，我需要的是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尼克停下来，伸手拍着金发男孩的肩膀，继续说道：“但是这个步骤是最为艰难的，我们好几年都没有进展，到后来，阿不思有了一个提议。”
邓布利多接过话头，抖动着赤褐色的胡子说道：“我建议尼克把你带到霍格沃茨，魔法是神奇而神秘的，任何一个伟大的巫师都不可能说他已经懂得了所有魔法的精髓。这个世界上有着独自的思维的魔法物品很多，从画像到那些邪恶的黑魔法物品。这些东西并不难创造，但是我们不希望你成为一个物品，我们想赋予你灵魂。
“于是，我想到了霍格沃茨，这个千年来教育了无数巫师的学校，这个拥有着无数秘密的学校，这个充满着幽灵的学校。他们是最接近巫师的，却又早已不是活着的灵魂。当然，我并不是想要一个幽灵住进这个身体里，死去的灵魂就是死的，他只是对活着的生命的记忆映射和延续，却不是生命的延续。
“我只是猜测，这个地方的无数神奇的魔法，还有那些幽灵，能给你真正的生命。而恰好，我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让你以一个学生的身份进入霍格沃茨毫无问题。”
邓布利多眨眨眼，露出了那种小孩子和朋友一起恶作剧时的微笑。
巫威廉不合时宜地撇撇嘴，想道邓布利多果然是个格兰芬多。
“你进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起，似乎就已经成为卫维恩了。但是灵魂和身体的融合看起来并不稳定。我开始在家养小精灵每天给你喝的药里添加了灵魂融合剂，当然，还适当地改变了一下魔药的味道。
“我一直在霍格沃茨里观察你。因为我必须确定，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毕竟我不能要求霍格沃茨召唤而来的灵魂一定是个好孩子，我必须很小心。”
巫威廉继续沉默地听着，这的确是一个伟大的实验，即使是他这么听着也不禁为此震撼，如果说没有上线的他是个机器人，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机器人。那么现在的他就的确是个孩子，一个真正的，也许还有点漂亮得过分的巫师男孩。
邓布利多和尼克·勒梅联手创造了一个生命。一个真正的生命。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垂下了眼，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一直生动的表情也消失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来自另一个时空。而我和尼克，间接地剥夺了你的生命。”
剥夺、生命……？
这是什么意思？！巫威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错愕。他忍不住苍白了脸色，用目光询问坐在对面的人。
佩雷纳尔用一张手帕捂住脸错开了视线，邓布利多一脸歉疚地看着他，尼克·勒梅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死死地拽着衣角。
他们的沉默已经给了他回答。
他已经死了，巫威廉已经死了。
现在还活着的，是名为卫维恩·勒梅的、一个生活在《Harry Potter》这本小说里的小巫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章八 杀死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