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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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维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佩雷纳尔笑眯眯地看着卫维恩小心翼翼地吃着苹果派。
卫维恩沉默着点点头，没有回话。
他并不是不喜欢佩雷纳尔，比起其他人，尤其是少年伏地魔，这个名义上的“妈妈”给他的关心几乎是最真实的，没有任何的目的性。
但是他并不习惯这样细致的关心。
好在佩雷纳尔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继续笑笑就开始织手中的毛线。
卫维恩吃完那个很美味的苹果派，舔舔手指。决定说点什么。“为什么不用魔法？”他盯着佩雷纳尔略显笨拙的手和完全认不出形状的织物说道。
“哦，我想你要注意到，即使是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我总还是有写不擅长的事情。”佩雷纳尔有些拘谨地拉扯着手中的毛线：“虽然我并不擅长家务魔法，但是我想你毕竟还是想要一些家人做出来的礼物的对不对？因为之前的一些意外，我并没有给你准备圣诞礼物呢。”
卫维恩红着脸，估摸着这应该是一个得道谢的时机，他低着头微不可查地低喃了一声“谢谢”。
佩雷纳尔似乎很开心：“对了，你之前收到的那个门钥匙，就是尼克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在它的颜色褪完之前，它都还是能够带你回家的。前提是，你猜出每次的暗语是什么。——拉文克劳一贯喜欢的老把戏，对不对？”她温柔地冲卫维恩笑笑，摆出一份心照不宣的样子。
卫维恩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忍了忍，还是决定做个不耻下问的好孩子。
“为什么说是拉文克劳的老把戏？”
佩雷纳尔有些惊讶地捂住嘴：“哦天啊，卫维恩小宝贝，我以为按照你喜欢在霍格沃茨散步的程度，你应该知道了拉文克劳独特的口令？他们都是由门把上的老鹰出一个问题，只有回答出来才能够出入的。”
真是对不起快一年了我还没有把霍格沃茨地图踩齐。卫维恩又咽了一口茶，腹谤道。
霍格沃茨图书馆。
复活节的时候选择留校的人比圣诞节多。汤姆在和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打了个招呼后，默默地走到靠窗口的书架去。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很奇怪，它除了区分禁书区和非禁书区之外，似乎就没有其他排列规律了。你经常能在一本《只要有魔杖，就有办法》旁边看到一本《疯麻瓜马丁·米格历险记》。它不按字母不按分类不按作者排列，也许它们这样摆列的唯一原因就是几个星期前有学生同时借阅了这两本书。
不过还好，常用书籍还是摆在某几个固定的书架上的。
但是——
汤姆叹口气，微微握紧了手中的羊皮纸。很明显他要找的书绝对不会在常用书籍中。就算是再怎么耐心的人，也忍受不了从假期前几天到现在一直毫无进展。他这些日子几乎一直被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耍的团团转。
又或者，他可以请教一下门口那几个拉文克劳有没有什么搜索的秘籍？
也许这会是一个很神奇的结论，但是通常，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平常的生活，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样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通常品学兼优，礼貌友善。并且禁欲。——就像圣人一样。就像少年时期的黑魔王一样。
所以在拉文克劳的那几个书呆子眼中，汤姆·里德尔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很优秀，并且不会和其他斯莱特林一样一天到晚用鼻孔看人的一年级生。
从卫维恩涂涂改改的信里并不能得出多少信息。大概也就只是两个名字：尼克和佩雷纳尔。
汤姆当然明白只有名字要找到一个巫师有多难。他整个一年级几乎就耗在寻找那个不存在的“里德尔”上面了。
但是还有其他的信息，他端着下巴想道。就算他再不喜欢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能和这样的一个人成为朋友，让他做自己孩子的教父；又让斯拉格霍恩那个软硬不吃的老蜘蛛都愿意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
再加上马尔福之前默不作声的袒护。
近几十年的杰出巫师大概是一个不错的调查方向，但是他却并没有在报纸上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难道弄错了？
他望着对面桌子上的几个拉文克劳，终于下定决心过去请教。
——至于借口？
“你好学姐，可以请教一下这个咒语的原理吗？我记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它，大概是和尼克·勒梅有点关系。但是我是在记不清是在哪本书看到的了，你知道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简直……”
——太容易了，不是吗？
于是汤姆很容易就被两个热心而热衷学术的学姐提醒，尼克·勒梅是个伟大的炼金术师，除了他活得很久，可能有幸见过这个咒语的发明者之外，他本人和这个咒语没有半个纳特的关系。
汤姆·里德尔礼貌地道谢，然后按照近一年的时间摸索出来的规律，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一本记载了尼克·勒梅的书。倚着书架慢慢翻阅。
这个答案的确让他惊诧了。但是却很合理，只有在某个领域占领着如此地位的人，才会让狡猾的斯莱特林选择那个基本对自己无利的咒语，让一个举世闻名的炼金术师欠自己一份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他垂下眼，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最后一条线索凑齐，就不难猜到卫维恩为什么会那么古怪，也许是因为什么失败的咒语或者试验，导致他不太正常的精神状态。——他早就已经看出，卫维恩之前对所有人都不回应并不是因为什么性格孤僻。
他皱着眉，那个男孩本来像是个未知的谜，让他不自觉地心心念念了很久。现在谜底揭开了，而且他也并不再想接近那个男孩了。
那就如卫维恩所愿，再不要交集了吧。
他可是很难得那么顺从人意的啊。汤姆·里德尔微微地笑了起来。阳光从窗户外露出来，落在少年勾起来的唇角上，染上了几分虚假的暖意。
撇开这边少年黑魔王继续在霍格沃茨过得如鱼得水，无往不利不说。卫维恩的日子又开始无聊了。
勒梅庄园的花园里大概是施了什么魔法，并没有地精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没有小怪可以打。
至于那个一直呆在实验室里的大BOSS，被亲手扔出来一次的卫维恩默默地摸着那根差点被摔断的肋骨叹息道，他的战斗力不足。
每餐都被佩雷纳尔当猪一样喂着，他就觉得有更多的精力无处发泄了。面对一个明显聊天欲挺旺盛的老人，他同时还觉得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在直线上升。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卫维恩成功得从卧室顺利逃脱，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尼克的实验室。
大概是尼克并没有料到还会有人能够突破他设在庄园外面的防护，实验室里并没有什么防护措施。
一切正如卫维恩所料。家贼始终是难防的。
值得庆幸的是尼克的实验室副本并不像魔法部的神秘司事务所副本一样高难度。卫维恩没遇到什么危险品。他碰碰这个，玩玩那个的，时不时弄出一阵光，然后又掏出魔杖轻轻地念了声“诺克斯”。
直把史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的实验作品当成许久不见的霓虹灯，闪闪灭灭的，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团吧团吧起来睡着了。
感谢梅林他不像自家舍友说的那样具备破坏狂的属性，不然的话第二天屁股开花基本上是难免的事情。
至于第二天金发的男孩为自己大概懂事起就没有做过的幼稚举动，羞红了那张秀美的脸，倒是不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也许这两个男孩相识的第一年就要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一个继续阴毒狡诈，一个继续没心没肺。梅林虽然大手一拨把他们同时放在了霍格沃茨，但是不同的性格注定会让他们像两条交叉的线。走过唯一的交点之后，各往各的方向前行，谁也不碍着谁。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