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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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被汤姆里德尔不冷不热地提醒去上课之后，卫维恩终于把自己的脑袋从被窝里挪出来。决定出门去上一下课。
他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少年魔王优雅冰冷的讽刺，和纳吉尼嘶嘶嘶的叫声，伴着这些东西睡觉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在那头闪烁着金光的头发出现在公共休息室的片刻，几个魔咒从不同的方向飞快地射了过去，卫维恩把手伸进袍子里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忘记带魔杖了，他动了一下身子，微不可见地僵住了。
“阿布，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放任不管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坐在靠近火炉的沙发上，轻捂着嘴角说道。
“斯达丽·布莱克小姐，男孩总应该学会自己去接触这个奇妙的世界，而不是一直呆在别人的保护之下。”马尔福家的少爷说，“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们大可不必像赫奇帕奇的蠢货们一样到哪都抱成团。可也不能像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样把扣学院分当成是毕生目标吧？”
而且，他应该见识一下真正的斯莱特林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看着那个漂亮的男孩狼狈地穿梭在几个低年级生的围攻之中，在心里说道。
“哈！”莫里森·莱斯特兰奇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对马尔福这种哄女生的手段表示鄙夷。
谁会相信一个马尔福会只是因为美色就庇护一个一年级新生将近一个学期，更何况那个新生和马尔福家没有任何交集。然后又突然地收回这种默不作声的庇护。他又不是傻子，这种说法也只能骗骗斯达丽那种没脑子的大小姐。
马尔福没有理会莫里森的反应，他继续把玩着坐在身旁的大小姐的金色长发，突然觉得它的光芒倒还真的比不上那个一年级的小男孩。
可惜是个不能碰的家伙。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有几分遗憾的想道，同时被自己院长和父亲叮嘱要照看的人，可不能轻易招惹。
“嘿，那不是你前段时间刁难的小家伙吗？阿布！”诺特咋咋呼呼地嚷着，抬着下巴示意那个把卫维恩勒梅从混战中拉出来的黑发男孩。“叫什么来着？哦，汤姆·里德尔。”
诺特灰褐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有些瘦弱的男孩，吹了个口哨：“不错的恶咒！看来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少爷这次要进医疗翼了。”
马尔福抿抿嘴：“盯着他。”
如果说之前他对汤姆里德尔的关注是因为卫维恩·勒梅的原因。那么现在他完全是出于对那个男孩本身的兴趣。
没有在巫师界长大，那么就是混血或者是麻种？不，不可能是麻瓜出身的，斯莱特林不收麻瓜。
仅仅花了一个多月就在斯莱特林站稳脚跟的混血，仅仅花了一个学期就让斯拉格霍恩教授迫不及待地拉拢进那个“鼻涕虫俱乐部”的混血。
不可小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半眯着眼睛下了个定论。
“你是白痴吗？”汤姆·里德尔一走到地窖门口就像被烫了手一样迅速甩开卫维恩的手，示意对方继续跟着他之后，转身走进一间藏得很隐蔽的空教室。
他本来是打算跟在后面好好地看一下这个家伙要怎么应付斯莱特林的恶意的。毕竟看着别人经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坏事，勉强还算得上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但是梅林啊，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白痴到连魔杖都不带。
斟酌了一下继续看戏或者当做没看见这两个选择，少年魔王黑着脸选择了第三项：出去救人。
“你很奇怪。”卫维恩用手擦着脸上被划伤的地方，刺痛让他的脸皱成了一团。“我以为你不打算理我了。”
从少年魔王这几天不冷不热的反应，和一开口绝对是讽刺和内容一起出现的情况来看，卫维恩表示他对魔王大人的英雄救美感到了意外。
汤姆·里德尔抽搐着嘴角，装作没听见地继续打理着自己的衣服。他明白那个白痴舍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没料到它本身有那么浓烈的撒娇意味。
他抬头望了一眼双眼迷茫的卫维恩，咬牙想道：好吧，他现在也该死的没有意识到。
“我有问题想问你。”少年黑魔王明显打算破罐子破摔。
“哦，什么问题？”卫维恩自然地接口问道。
汤姆眯着眼睛说：“你听说过我的名字？”语气有几分掩饰不了的急促和强势。
卫维恩不紧不慢地回答：“嗯，听说过。”
“告诉我！！”
卫维恩勒梅嗤嗤地笑着，眼睛里闪过一层又一层的水光，他伸手摸摸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又从左边的脸颊穿来。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伤口是真的。魔杖是真的。这个人，也是真的。
他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活得太过于不认真，所以梅林要惩罚他？
哦，梅林。卫维恩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看，他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世界了，不是吗？
该死的梅林。
汤姆里德尔看着对面的人又在走神，急切地提起对方的领口：“告诉我！！”
卫维恩把勒着自己的手掰开，微微地摇着身体。
“你总是这样，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欲望。合格的毒蛇可不会藏不住自己的獠牙。”
汤姆里德尔挑眉看着这个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这个蛋糕很好吃的男孩，黑色的瞳孔里风云翻涌。
“多谢指教。”他收回手，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我听说过马沃罗这个姓氏。”卫维恩半垂着眼睛说道，他歪着头看着对面的男孩。“对，是马沃罗，而不是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不受控制地瞪大眼睛，他很小心地调查着自己的身世，并且确定没有泄露过任何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自己调查的方向？
卫维恩带着几分恶趣味地观察者黑发男孩的表情，多有趣啊，还没有成熟的少年魔王。
“这是斯莱特林仅剩的一支后裔，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早就渐渐衰落了。我不清楚这个家族是否还存在，我所知的就只是‘马沃罗’这个姓氏，还有他们的独特天赋。”
一半的真实，和另一半的隐瞒，这就凑成了最不易揭穿的谎言。卫维恩在心底暗暗为自己叫好，他相信自己这个谎话说的技术可能比不上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但是对少年时期的汤姆来说应该足够看了。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卫维恩扯扯头发，状似天真地换成了另一种语言：【这个就是原因。】
“我曾经想找到自己能力的来源，然后被爸爸臭骂了一顿，指着我鼻子说我绝对是他亲生的。所以我就没有继续查下去了。”卫维恩耸耸肩，在心底暗暗说道：尼克的确指着我鼻子说啦，那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学习天赋嘛。谁叫我和一个蛇佬腔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呢。
汤姆·里德尔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太过轻易就得到的答案和自家舍友的插科打诨反倒让他失去了知道自己血统的狂喜心情。
虽然现在就得到了自己身世的信息在预想之中基本上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他抬眼看了一眼明明面无表情但是眼睛却闪烁着不得不算作为愉悦的光芒的舍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毫无成就感，而且还有种被耍了的微妙感觉。
他再一次不知道应该如何评定自己这个舍友。
迷糊却精明，无能又强大，虚幻而真实——该死的！
“我记得你说过，叫我不要随便招惹你。”汤姆·里德尔上挑嘴角。
卫维恩收起眼底的神色，站直身子说道：“对啊，所以这就算是对你之前的照顾的感谢了~往后的日子，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指教些什么了。”
没错，这就是他的目的。既然要走出地窖好好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就甩开一些麻烦好了。
如果少年黑魔王过分的关注是为了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那就告诉他好了。卫维恩转转眼睛，幸好汤姆现在只想查明身世。不然按照系统的立场划分，他应该是邓布利多的人才对，危险的东西可不能告诉汤姆。
卫维恩愉快地伸个懒腰，觉得做完了这么大一件事，是时候回去再睡一觉了。他挥挥手把已经迟到的舍友扔在这里，转身走人。
现在是星期三的下午，听纳吉尼说好像除了正在准备O.W.Ls的学生之外，整个斯莱特林几乎都有课，而五年级的学生是不会无聊到为难自己的。现在是回宿舍的大好时机！
卫维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感叹着要做黑魔王的宠物真不容易，连背课表这种事情都要做。
金色头发的漂亮男孩没有察觉到，在他背后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变得越来越紧密。
汤姆·里德尔抬手遮住自己几乎冒出红光的眼睛，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可不行，卫维恩。”
谁让你那么有趣呢？少年黑魔王恬不知耻地为自己心中的吐着信子的毒蛇推卸责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