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十 少年黑魔王的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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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和我谈谈了，卫维恩。”邓布利多说。
巫威廉面无表情地握着一杯热可可，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我有办法回去吗？”他抬眼看着尼克•勒梅。
“卫维恩，时间魔法是神秘司事务所一直以来的研究之一，这意味着很多年来依然没有巫师敢说自己真正了解了它。”尼克歉意地摸摸自己的胡子。
“也就是说没办法。”他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
佩雷纳尔听见后用手帕重重地擦了下眼角，尼克抬起手安抚着自己的妻子，没有再开口。
“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我想，在你眼里魔法和我们认为的一样神奇，对吗？”邓布利多交叉着手指。
“你是在给我无谓的希望吗，先生。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已经21岁了，那种哄小孩子的手段骗不了我。”
邓布利多挑挑眉，他鲜明地感觉到了这个男孩的敌意。
这不奇怪，他对自己说道。
“老实说，即使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即使是活了五百多年的尼克，也不敢说对魔法有着完整的了解。这是个神秘而精彩的世界，而魔法几乎无所不能。你为什么要否定你回家的可能性呢？”
“因为我不喜欢做无用的事情。就像小孩子吵着闹着要大人别去上班，但没有人会为此而留下，孩子总要学会自己妥协。我只是习惯剩下挣扎的力气。至于回家——你刚刚的话更倾向于让我好好在这个世界活着。”
老蜜蜂说话总是带着几层意思，不是吗？巫威廉冷哼了一声，他现在比较冷静了，但并不意味着自己有耐心来陪老蜜蜂打太极。
他选的例子很特别，邓布利多心想。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那是无用的？”
巫威廉把脸撇向一边，明摆着不想继续交谈。
“唉，我的孩子，你要知道，现在再抗拒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邓布利多站起身，轻轻地抱住他。“如果你无法接受，尼克，佩雷纳尔还有我，会陪着你的。在这个世界，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巫威廉僵住身子，似乎邓布利多的哪一句话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内心。但是他很快又继续竖起全身的刺：“为了补偿我？”
“当然，这同时也是我们本来的期望，尼克想要一个孩子，而我也想要一个教子。”邓布利多拍着男孩的头。
巫威廉不合时宜地想，如果说这是一个穿越游戏的话，那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最大的靠山，这个身份还真是梅林开的金手指。
只可惜这个游戏没有选择的权利，game over非但不能退出游戏，还会丧命。
再见了，巫兰芷。
金发男孩闭上眼睛，在心底叹息着。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卫维恩了，卫维恩·勒梅。
卫维恩推开邓布利多，转身扑到佩雷纳尔怀里，她是他们之中唯一的清白者，而另外两个都是凶手。
“我不会原谅你。”
男孩用微弱但是坚定的声音说道。
刹那间，尼克似乎看见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那个一生睿智的老人颤抖着说道：“对不起。”语气急促到仿佛这句话他已经想说出很久很久，只是再也没有机会。
阿不思，你在透过这个孩子在向谁道歉呢？尼克·勒梅无奈地在心底叹气。
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汤姆·里德尔静静地等了一个星期，但是卫维恩·勒梅还是没有回来，校方给的解释是模糊不清的“家里有事情”。
啧，这算什么？少年魔王有了一种一拳挥空的感觉。在他终于按耐不住地开始打探勒梅这个姓氏的时候，刚好看见自家舍友提着一个小包走进公共休息室。
汤姆的脸突然变得青一下白一下。如果梅林也懂得中国博大精深的玄学文化，那么他一定他安排这个故事的时候就给这两个人落下了四个大字：八字不合。
少年魔王咬牙切齿地告别了那个被当成信息提供者的学姐，迈开重重的步子往宿舍走去。
汤姆故意落后几步，好调节自己的情绪，到寝室之后才问道：“你怎么才回来？”
卫维恩解除了包裹的悬浮咒，把手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摊在床上召唤家养小精灵。“威威，帮我收拾下那些东西。汤姆，不要问，我不想说。”
就算汤姆·里德尔还没有成为黑魔王，以他的骄傲也忍受不了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但是在他愤怒地反驳之前，他看到了金发男孩闭起来的双眼有点红肿。
不择手段从来都是斯莱特林的代名词。所以汤姆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魔杖：“摄神取念。”
魔杖发出一道光线，但是少年魔王依旧什么都没看见，他无比流畅地补了一个遗忘咒，却没有击中目标。
因为他被舍友扔过来的枕头打偏了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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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会容忍一次，不代表我会容忍第二次。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太早被人察觉你的真面目，就不要招惹我。”男孩的声音毫无波动，从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单词都缓慢悠长得像斯宾教授的语气，带着一种苍老而疲惫的感觉，毫无威胁之感。
但是少年魔王立刻握紧了手中的魔杖，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去。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蛇，进攻之前微微地缩回了身子。
卫维恩根本没有理会舍友的举动，也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毒蛇盯得更紧了。他把头埋在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以期望能做一个好梦。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虽然整个霍格沃茨都还覆盖着皑皑白雪，但是冬日的阳光让黑湖里的巨乌贼都懒洋洋地浮上水面。
地窖中。
魔药课上白色的蒸汽自坩埚上蔓延，映照着一年级新生们稚嫩的脸。斯拉格霍恩教授惯例地对汤姆里德尔的魔药大加赞赏，然后摸着肚子说道：“汤姆，你的舍友应该回到学校了吧。转告一下他，如果再不来上课，那么我也只好扣扣自己学院的分数了。”
汤姆没有掩饰自己略带惊讶的神情，点头：“我知道了，教授。但是——您知道的，卫维恩并不是第一次旷课了，为什么……？”
斯拉格霍恩教授扯扯勒住自己脖子领结，说道：“当然当然，但是之前是一点点小小的特殊情况。但是现在，勒梅先生应该已经没问题了才对。”
汤姆·里德尔闻言眼睛里亮光一闪，他像毒蛇盯住猎物一般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走远的肥硕身影，放慢了自己调制魔药的速度。
一直磨蹭到整个课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汤姆·里德尔才慢悠悠地端着自己的魔药上去。
“哦，还有你汤姆。”斯拉格霍恩教授拔起瓶塞闻了闻那瓶感冒药剂，夸张地说道：“非常完美，我想我可以直接拿给庞弗雷夫人了。”
“谢谢，先生。”汤姆有点羞涩地说，他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肚子开始收拾东西，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请问卫维恩有什么麻烦吗？先生，你知道他之前的表现有点怪怪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乐呵呵地笑起来：“哦，汤姆，你很关心你的舍友嘛，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他状似不经意地挥了挥那只没有拿着魔杖的手：“我想以你的优秀应该知道，有些魔法能够约束人们的行为。”
少年魔王望着老蜘蛛离开课室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该死的，不管从哪个途径去探查卫维恩的信息都会无功而返。”
当然，他不明白斯拉格霍恩教授所暗示的魔法也是引起他低落心情的原因之一。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太大，就算他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只花半年就看完。但他受够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
汤姆握住魔杖静静思索着，老蜘蛛说自己应该知道，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并不是高深到一年级的学生接触不到的魔法。这么说来，就只剩下那些该死的只有在巫师界长大的人才知道的常识了？
汤姆·里德尔默不吭声地往公共休息室走去。
幸好现在的斯莱特林已经接受了他，虽然说不是完全的和善，但至少再也没有被人刻意刁难。这种“纯学术”类的难题，应该是不难得到解答的吧。
“牢不可破的誓言吗？”汤姆·里德尔轻声低喃道。他不费什么力气就从别人口中得到了那个魔法的答案。
但是听上去是几乎要用生命做保证的魔法。为一个学生的“特殊情况”，有必要动用这种程度的魔法吗？
卫维恩·勒梅，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魔王的疑惑越来越深。而邓布利多的“好意提醒”和卫维恩的过激反应在这种时候反倒起到相反的作用。
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章十 少年黑魔王的兴趣
